.因父之名(deulovut)----教皇烏爾班二世,其震撼基督世界之演講,奏響長達二百餘年十字軍戰爭之序章
“尊敬的王,我們的公爵爲父神戰死白薔薇城,我以一個虔誠的正教徒身份向您請求,神聖帝國尊敬的王,請給予我們的王室以庇護。”在信使說完之後,白薔薇公國的特使單膝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一顆淚水滴落……
“你們的公爵在穆圖大軍逼近的時候居然讓白薔薇城裡的平民離開城市,讓我們帝國的軍隊被穆圖人追得像只兔子,你們擅自更改既定的作戰計劃……”沙霍萊恩怒不可歇,彷彿要生吞了那個白薔薇特使一般。
“沙法----”
“你們讓我們的帝國損失慘重……”
“沙霍萊恩----”狠狠地將手拍在了桌面上,大聲喝止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沙霍萊恩。
白薔薇公爵固然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致使我們蒙受慘重的失敗,但是現在再去追究白薔薇公爵的過錯已經太晚了。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儘快挽回這一仗的失利,而不是去追究死人的過錯。
但就在沙霍萊恩被我喝止之後,那個白薔薇特使卻擡起頭來,紅着雙眼忿恨地看着沙霍萊恩:“這位大人您覺得是我們的公爵致使帝國蒙受重大的損失?那請您告訴我,若是穆圖帝**隊圍城之後,帝國的奧斯坦軍團長大人能在兩個星期擊潰穆圖人的三萬近衛軍從落葉山脈趕到白薔薇城嗎?一開始我們的情報就出錯了,穆圖人的大炮根本不在新拉納城,而是在海上。他們的船隊直接從海上進入新拉納河,一直運到白薔薇城附近。那些大炮根本不是新拉納城裡的一百門,而是六百多門。三萬穆圖近衛軍與一萬多的空狗騎兵保證新拉納貝勒貝兩萬軍隊攻城,若是奧斯坦軍團長大人找不到機會攻擊攻城敵軍的話,是撤退還是進城?一百門大炮我們可以堅持,但是上六百門大炮。等到那些大炮全部運到,不要說堅持到秋季,就算是堅持兩個星期我們都做不到。公爵大人做出了最正確的補救措施。
我們地公爵無愧於神聖正教會,無愧於父神。請您不要再侮辱我們的公爵大人,”
“----”聽完白薔薇特使的話,我一拳捶在了桌子上。來回走了兩步。海上……問題還是在海上,若是不能夠將香堇海上穆圖人的運輸線切斷那麼這仗永遠都別想打贏。當初亞夏女大公羅蘭的策略沒錯,我們必須先切斷穆圖帝國連接西大陸正教世界與薩拉教世界的海上運輸線。正是通過香堇海上地運輸線,穆圖人才能夠便捷地維持着那麼多軍隊遠征的補給線。他們將物資集中到穆圖帝國的首都哈吉拉港運輸到新拉納城,從裝船到卸下貨物需要的時間連兩個星期都不到,他們還可以順着新拉納河一直運輸到白薔薇城地區。
敵軍數量多不要緊,可以據守城池與關隘慢慢地跟它耗。要命的是敵軍在你的國土上作戰與在他們自己家門口作戰沒有多少區別。但是要切斷香堇海的穆圖帝國運輸線談何容易?我們上哪裡去找艦隊?翼獅城邦?
沙霍萊恩:“殿下……現在是否向藍鳶大人發出調令。將四個新編地軍團調集到猛獅堡?”
“調去猛獅堡幹嘛?上千門大炮。爲了攻打猛獅堡?穆圖人將奧斯坦和猛獅公爵麾下地軍隊趕往猛獅公國目地就是藍鳶堡關隘和石堡。他們很清楚若是攻擊猛獅堡地話。那麼會立即受到帝**隊優勢兵力地攻擊。若是他們敢長途進攻猛獅堡地話。那麼我們就會立即出擊。攻擊他們地後方。只有進攻藍鳶堡關隘。他們才能夠放心地打這場仗。
立即向猛獅公國派出使者。同時帶上軍務部地調令。命令奧斯坦接到命令之後馬上通過落葉森林通道趕回哥頓。命令藍鳶將新編地四個軍團調集到森林通道接應奧斯坦。兩支軍隊會合之後立即趕到藍鳶堡關隘。同時用新編軍團補充奧斯坦麾下地三個哥頓軍團。
現在我要馬上趕赴石堡。帶着天鵝堡軍團。沙法你跟我一起去。萊肯你留下。由你來署理軍務部事務。李。馮堡伯爵。帝政府地政務就暫時交給你們了……”說道這我停頓了片刻。看着馮堡老頭和李:“請務必保證前方地作戰所需。”
“是。殿下。”
聽完李和馮堡地回答。輕嘆了一聲。轉過來看了看那個白薔薇公國地特使:“起來吧。白薔薇公爵是父神地勇士。就請他地家人們先到垂柳行宮來做客吧……直到我們光復白薔薇公國。”
“感謝您,尊敬的王。”
“不過我希望你們的公妃殿下能夠向拉納教廷發一份請求。將你們的經歷向拉納教宗稟報。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都需要更多的幫助。”
“前往拉納城的特使早已出發了,尊敬的王。除此之外還有派往各國求助的特使。”
“好……”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地特使已經派出,那麼……李,你幫我草擬一份援助請求,然後派個人送到拉納教廷去。告訴拉納教宗,我們的異教徒敵人正在通過海上源源不斷地將糧食、士兵和武器送到西大陸。帝國不缺少勇士,但是我們需要糧食,大量的糧食。另外。我也會以帝國皇室的名義給拉納教宗發一封信函。懇請……懇請神聖正教會宗座爲每一個出征保衛西大陸的戰士授予十字架……”
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每一個人都在回味着我剛纔的話。過了一會兒,馮堡老頭纔開口問道:“是……是聖戰嗎?殿下。”
“是的……”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沾了沾灑在桌上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漢字地“十”,喃喃自語道:“第十次東征。”
見在場地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我擡起頭,看了看他們。“因父之名,爲過往的種種仇怨寫上一個結束地符號吧。或者是他們,或者是我們。我們今天的敵人,正是掀起正教與薩拉教世界仇恨的起源。數個世紀以來,對於西大陸的虔誠正教徒來說前往聖城拜因斯朝拜是一項最爲神聖的活動,正是穆圖人的興起使得通往聖城拜因斯的道路變得危險而充滿絕望。也使得穆蘭德人與正教世界尚稱和平的關係就此結束。
幾個世紀的戰爭,現在罪魁禍首就在西大陸。這也是父神的旨意……”
十字軍,沒想到在這個世界沒有發生的東方十字軍居然會是在我手中補上,雖然由我統領的十字軍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東方十字軍”。
在十字軍的東征史上,東方人和十字軍並非毫無關聯,在長達兩百年的東征史上有一支特殊的十字軍,他們不是從西向東征伐,而是從東向西。那就是來自東方的景教十字軍,又叫蒙古十字軍。這次戰爭不同於以往蒙古人的**裸的世俗征服,而是以收復聖城,並歸還給基督徒爲戰爭理由。因而被稱爲“蒙古十字
由於景教屬於東正教派系,景教十字軍得到了東正教國家的大力支持,但是卻不容於羅馬公教。最後由於公教十字軍偷襲了這支景教十字軍引發東西十字軍之間的戰爭,使得歷史上這次唯一的一次十字軍“西征”最終失敗。公教和東正教最終都沒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奪回東地的失地。
前世提及十字軍,無外乎是狂熱、殘暴以及兇悍這些。不知道將來這個世界對我的評價會不會是“給薩拉教世界造成了重大的災難”之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說“最好不過。”就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那總比將來自己子孫統治的帝國被放在受同情的位置好得多。評價的是後來人,而做事的卻是在當前。
在安排好垂柳城的事務之後,我匆匆地告別了妻子和孩子,和沙霍萊恩一起趕往石堡。沒有任何的出征儀式,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那麼倉促。一個星期之後,我們抵達了石堡。
從剛剛進入石堡郊外開始,就能夠看見石頭城外凡是有河流的地方都支起了一大片帳篷。大量白薔薇難民的涌入使得石堡人口猛增,一切都顯得那麼凌亂。還有那種悲慼的情緒也影響到了石堡的平民們。
白薔薇公國的覆滅,白薔薇公爵戰死,穆圖軍隊過境之後的慘狀……不可避免地,白薔薇難民們會向石堡的平民們提及這些事,而現在,穆圖人距離石堡並不遙遠。穆圖帝國現在對於哥頓人來說早已不是遙遠的異國了,現在他們就在門外。
在人口突然激增一倍的情況下,石頭城顯得擁擠了許多。那些白薔薇公國人或是雙目無神地坐在街道邊房屋的牆角,或是一臉失望地從商鋪裡走出來。還有……那看上去和藍琦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在昏暗的小巷裡偷偷摸摸地向過往的人袒露出她那潔白的酥胸,但……無人理睬。
在我看來那少女露出的漂亮胸脯就像是落入穆圖人手中的白薔薇,此刻看來不僅勾不起任何**,反而感覺到一股悲哀。
當馬蹄聲響起,騎士執掌着帝國皇旗從石道上騎策而過時。牆角那一顆顆低垂的頭顱擡了起來,失望的雙眼重新有了豐富的情感,而少女,則匆匆忙忙地將自己的酥胸藏了起來。他們都望着那面帝國皇旗,突然全部涌到了石道邊,跪倒在石道上,不停地念着正教的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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