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羽回到了公寓,虹姨還是像往常一樣,等着她,只不過,她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號碼,明天,她是不是該回個電話?
如果打了一次兩次,她會不在意,只不過,一天打了十來通的,應該是有什麼事的吧?
清晨,陰沉沉的天,沐心羽將一把傘放進了包裡,一頭髮長紮了個馬尾,一件米色的大衣往身上一披,今天,她要去一下學校,所以可以不用這麼早出門,只要九點之前到就可以,她和沐麗虹一起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吃着早餐。
“心羽,你怎麼就吃這麼一點?來,把蛋吃了,我去幫你熱杯牛奶。”沐麗虹看着沐心羽只是喝了小半碗的粥,這哪有什麼營養?
“不用了,虹姨,我正在減肥呢!”她笑笑着說道。
“你這孩子,這麼瘦減什麼肥。我看那些歌手也沒有都很苗條,你都比她們要瘦了。”如果可以沐麗虹並不想讓她的夢想破滅,唱歌是她一直都喜歡的,只不過,因爲條件不允許,她並不能接受特別專業的教育。
沐心羽沒辦法,只得將沐麗虹準備的餐點都吃了,纔出門。
她一走出公寓,剛在公車站牌前站着,手機的鈴聲陣陣響起,她看到上面的號碼,就是昨天打了很多通未接來電的,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就接起了電話,“您好。”
“請問是沐心羽小姐嗎?”電話那頭的男聲有禮貌地問道。
“是的,請問您是?”沐心羽確定這個男人她不認識,聲音也是陌生的。
不過,喬洛澤卻覺得這道聲音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我是sunny的喬洛澤,是這樣的,上次我們有收到你寄來的資料,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今天下午三點請到sunny辦公大樓的三樓找我。”
沐心羽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錯過了一趟班車,也忘了回話。
喬洛澤聽到沒有任何的迴應,又叫了她幾聲。
“好的,好的,我一定會準時到的。”沐心羽點頭如搗蒜。
坐在一旁的冷承愷聽到了下午三點,她會來,他的心裡竟然有着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躍動。
“冷總,我已經和沐小姐約好下午三點,您看是您親自參加,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冷承愷就開口了。
“讓他們去就可以了。”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冷淡。
喬洛澤有些奇怪,他還以爲冷承愷會親自參加呢!他這麼期待的人,竟然也不親自參加面試。
可是,纔剛過午後,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陰冷陰冷的,沐心羽站在校門口,雖然有帶傘,可是,她忙完就差不多要兩點半了,現在下雨,她最好能順利攔到一輛車,不然的話,她可能就要遲到了。
但是,這個機會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果她能成爲sunny公司的簽約歌手,那她就能有一大筆錢,她就能給虹姨買好的藥,送好的醫院去治療。
從教導師辦好事情出來,她就快步地走出了學校的大門,這個時候,出租車也不好攔,而且,學校的公車站都到不了sunny娛樂傳媒公司,要轉車就浪費時間了。
站了十分鐘,也沒有見到一輛出租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她快要遲到了。
突然一輛普通的小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心羽。”
沐心羽看着車窗降下,坐在駕駛室的是唐玉璇的哥哥唐海峰,“唐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剛好經過,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唐海峰不顧磅礴的大雨,下了車,走過來,拉着她的手,讓她上了車。
“唐大哥,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沐心羽一點也沒有打溼,可唐海峰的身上卻溼了一大半。
唐海峰重新發動車子,“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這是我新買的車,你可是第一個坐我新車的,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雖然不是什麼名車,也就是十來萬的普通房車,但是,他是爲她而準備的。
沐心羽微笑着點頭,“很不錯。”隨後告訴了她要去sunny娛樂傳媒公司。
唐海峰雖然知道沐心羽一直對唱歌很有興趣,只是因爲條件不夠,才學的文秘專業。昨天還聽唐玉璇提起這次sunny公司找新人,沐心羽一直很希望能有個機會。
他的車子停在了目的地,“心羽,你上去,我在這裡等你,好好加油。”
沐心羽本來想說讓他先離開的,可是,聽到他的話和鼓勵的神情,她點了點頭,“嗯,謝謝唐大哥。”
她雖然已經儘量趕過來了,但是離約定的時間還是晚了十分鐘,她按了按電梯,卻始終沒有等到電梯下來,就索性從樓梯上去,一口氣跑上了三樓。
喬洛澤已經等在電梯口,沒想到,卻看到沐心羽是從樓梯上跑着上來的,捂着胸口,喘着大氣,“對不起,喬先生,我遲到了。”
“沒關係,請跟我來。”喬洛澤看着她,他還以爲這個叫沐心羽的女人又不來了呢!剛剛都捏了好幾把的冷汗了。
錄音室內,沐心羽好不容易纔緩過氣來,以前站在錄音室裡都沒有這麼緊張,可今天,她覺得自己很緊張,已經吐了好幾口大氣了。
“沐小姐,不要緊張。”喬洛澤對着她說道。
沒有多久之後,清麗的嗓音響起,冷承愷坐在辦公室裡,他剛接到喬洛澤的電話了,沐心羽已經來了,他還是沒有忍住,起身大步地下了電梯,朝着錄音室走去。
隔着一道單面玻璃門,他能看得到她,而那個叫沐心羽的女人卻看不到他。
那小巧的五官契合在她小巧的臉上,細眉大眼,捲翹的長睫在眨眼間不經意間投送了一波波的電流,俏挺的鼻子下是櫻粉的嘴脣,精緻的容顏上沒有太多的化妝品來粉飾,只有給人一種最天然的美麗容顏。
爲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他對她有着莫名的感覺。
還有她頸間也是繫着一條湖綠色的方絲巾,有點眼熟,有一個女人,她的頸間也喜歡系一條絲巾,一個晚上是淺粉色的,一個晚上是嫩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