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着小徒弟在他身邊,言語莽撞出口成章卻又不明所以的呆癡樣,他就會從未有過的滿足。
這一抓,卻直接抓到紫夜的小手,她掙扎着想抽出手,掌心裡的軟嫩酥 癢撩起心底最深處的欲 望,他一直提醒自己紫夜是小徒弟,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小徒弟,但手卻不聽使喚地摟過她,把她抱到他的腿上坐着。
她身上有種獨特的體香,有着遺世獨立的清香,淡卻迷人,和她糊塗迷濛的性格完全相反,彼時,她一雙眼睛在方寸處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隨着眼睛的動作一下一下撩動他的心。
忽然就希望,此刻可以成永遠!
金虹長風把額與紫夜的額相抵,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可聞,她淡淡的體香吸入肺腑,粉嫩的脣吐氣如蘭,與往日裡咋咋呼呼的模樣大爲不同,竟難得的有一種嬌羞。
“紫兒,這是你自找的---,”他嘴角一揚,有一種極致的邪魅,突然擊中紫夜,內心深處涌起千絲萬縷的柔情,緊緊縛住她悸動的心,從此,再也看不進別的風景。
他眼中的火熱讓紫夜忽然有點害怕,她雖是千年的狐狸,但,但還沒有和男子這般親近過,怎麼辦?他的手越收越緊-----
驟然,紫夜被罩在光罩中,金虹長風在她身上下了護體咒。
此時已近黃昏,天際彩霞嫵媚多姿,幻化着各種形狀,玉皇頂七彩光輝下靜溢莊嚴,古鐘渾厚嘹亮地被敲響,從九華殿的方向,一朵白雲急急向密林飄來。
颶風捲起林中的落葉,圍着金虹長風和紫夜捲成了一個圈,彷彿想把他二人困在當中,金虹長風卻詭異的平靜,彷彿是對即將到來危險的感知,他脣角悄然浮起了一絲微笑,他是不能動情的,金虹氏誰都可以擁有愛情,唯獨金虹長風——不行!
風葉凌亂處,金虹熠負手而立。身邊還有一位眉目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此時的金虹熠,與片刻前和紫夜言談溫和的時候不同,渾身透着一種懾人的威嚴,“紫夜姑娘,老夫這小小五嶽,只怕是容不得你了。”
紫夜一愣,剛纔他不是都讓她叫爺爺了麼?怎麼一轉眼有回到了原點。
“父親,是想讓我和紫兒一起離開!”金虹長風語氣淡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發生。
金虹熠身邊的男子看一眼紫夜,紫夜忽然就停下拍打着光罩的手,他的目光明朗溫暖,讓人如沐春風。
“你---,”金虹熠顯然氣急,“風兒,你忘記你自己是誰了嗎?從小對你的培養都是白費了,長風,你不要忘記你的姓氏。”
如果有的選擇,金虹長風並不希望成爲金虹家最精心培養的那個人。
金虹長風冷冷道:“父親還記得從小對我的栽培,就該尊重我的決定,紫夜是我的徒弟,我在哪兒她在哪兒,反之,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二叔說的好,”那年輕男子拍手叫好,完全無視金虹熠阻止的目光,“這樣的二叔更有人的味道。”
紫夜聽得真切,不禁翻了個白眼,那到底是好話還是壞話,難道以前的金虹長風不是人。不過不久以後,她就拍着某人的肩膀,大叫英雄所見略同。
金虹熠大約是氣的不行,擡腳對着男子的屁股就是一個飛腳踢,只見那男子一個趔趄,往金虹長風撲了過去。金虹長風手微動,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隱形的屏障,硬是將那男子擋在了不遠處。
許是見詭計落空,那男子拍拍手,彈彈衣服,若無其事地轉身慢悠悠地回到金虹熠的身後站着,擡起腳對金虹熠的屁股處做了一個踢的動作。
紫夜在光罩裡被他那個動作逗得大笑起來,甚至笑到手捂着肚子,在光罩裡撞來撞去,那加持了金虹長風靈力的外罩,卻一點也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風兒,你不要逼我,”金虹熠恍若未覺,掌心電芒閃閃,那副模樣像是要祭出他的看家本事——隨時把金虹長風和紫夜劈了。
看到他掌心中的電閃,紫夜腦海裡浮現出青丘藏書閣上的那一本上神傳,那本書裡,介紹過一個令紫夜無比膜拜的神。
“爺爺,”紫夜叫起來,因爲自己害的他父子反目,這實在大可不必,最重要的是她怕金虹長風會輸,以他那般傲嬌的人,輸了會留一輩子的陰影。就像現在,紫夜從來沒有忘記被別人打敗時的感覺。
“爺爺你看,師傅想留下我,你又不想留下我,”紫夜示意金虹長風爲她撤去光罩,可惜他假裝沒看見。紫夜無奈,撓撓頭,她臉上露出對付金虹長風那樣討喜的笑臉,道:“紫夜不知道爲什麼爺爺忽然改變心意,但紫夜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對五嶽不利的事,爺爺,就讓我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