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你便會知道，其實我比你可憐一千倍。”
楊家樂悽然而笑，回身往教室走去。
下課的時候，楊家樂收到王天宇的信息，說在畫室找她有事。季展已過，王天宇找她還會有什麼事？楊家樂不明白。
畫室內，王天宇正和一位學長在聊天，看到楊家樂進來，那位學長便離開了。
“天宇，你找我什麼事？”楊家樂緩步向前，有些尷尬地望着他。那天晚上，他吻了也？龍天賜不可能會說謊的吧。
王天宇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正色道：“家樂，這幾天你到哪去了？”
“不是說了去湖南旅遊嗎？”
“少拿騙別人這一套來騙我。”王天宇將他的不滿展露無疑。
楊家樂盯着他，良久才幽幽地開口：“天宇，不要再問了，求你。”
王天宇一愣，隨即放開她的雙肩，輕嘆口氣：“好吧，你不願說，我便不問你。聽說你拒絕了做學校的形象大使？”
楊家樂點頭，擡頭望着他：“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好嗎？”
“不，我知道你一向不愛出風頭，所以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系主任託他來勸她接受，但眼下看到的楊家樂根本就沒有轉環的餘地，所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找我來，就是因爲問這件事？”楊家樂疑惑地開口。王天宇搖頭，開懷道：“後天晚上是季展的慶功宴，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楊家樂愣了愣，她答應過什麼了？沒有吧？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記得了，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事情了？這陣子太忙……。”
“你答應過要做我的舞伴。”王天宇打斷她的解釋，含笑道。
舞伴？楊家樂驚愣地睨着他，她想起來了，她是說過看到時有沒有空。當時她並不知道是季展慶功晚宴呀，這種晚宴，龍天賜沒有理由不到場。如果被他看到她做了王天宇的女伴，不氣得再毒打她一頓纔怪。
“想起來沒有？”王天宇笑着敲敲她的腦門。
楊家樂歉意地看着他，呵呵乾笑兩聲，道：“天宇，你別忘了現在凌爽是你的女朋友，我去好像不太合適吧？”
王天宇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痛楚道：“家樂，對不起，我根本沒法裝作愛她，我覺得這些日子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所以，請你不要再把我往她的身邊推，好嗎？”
楊家樂心底的愧疚更濃了，她當然知道和一個不愛的人一起有多痛苦，可是她真的不能做他的舞伴，龍天賜不會放過她的。
“家樂。”王天宇重新抓上她的肩，深情地凝視着她的臉龐：“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們爲什麼一定要爲別人活着呢？愛情是不可以這麼讓來讓去的。”
“天宇，我不是在讓，我真的只把你當好朋友。”楊家樂忙道，垂眸迴避着他炙熱的視線。她不能愛，不該愛，不可以愛！
“如果對我沒感情，你爲什麼要給我這個？”王天宇擡手，兩指間，一隻刻錄光盤正在晃悠着。
楊家樂擡眸，疑惑地打量着他手中的光盤：“這是什麼？”
“你到現在還在跟我裝？”王天宇顯然是生氣了，恨不得立刻砸開她的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
楊家樂伸手，取過他手中的光盤。畫室的右側剛好有一臺DVD機，是平時放印圖像用的。她揣着滿肚子的疑慮，將光盤塞進機子裡。
隨着電視屏幕中顯示的影像，她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淡，隨即被一陣驚訝和怒意掩去，轉頭盯着王天宇，大聲吼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閃入她腦中的第一個想象，便是王天宇找人的，可是，剛剛她似乎在說是她交給他的。
王天宇被她的大吼嚇一跳，後退一步打量着她：“這……這不是你給我的嗎？”
“我根本就沒見過這東西！”楊家樂氣急敗壞地按下DVD關閉鍵，她怎麼可能給他這種東西？
兩人互相打量，王天宇驚骸道：“真的不是你？”
“不是。”
“那裡面的錄像是怎麼回事？”王天宇心突然就沉了，他真寧願是楊家樂給他的，只是爲了讓他放棄她，只是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你告訴我這東西哪來的！”楊家樂將光碟舉到他面前，質問道。
“是別人寄到我家去的，我一直以爲是你爲了讓我離你遠一點製造的小計謀。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家樂，我知道你和他不可能有什麼的，從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得出來……。”
“你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楊家樂打斷他，輕吸口氣盯着他，委了委聲音道：“我跟龍天賜一直都來往密切。”
“爲什麼？！我不信！”王天宇鉗住她的雙肩，大聲吼道。
“我沒有騙你。”楊家樂努力地將淚水逼回肚裡，抓上他的手用力扯了下來：“天宇，這其中的故事很長，我也不想再提了，你只用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王天宇急了，手足無措地高舉雙手，卻不知該如何落下，慌亂地開口：“家樂，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
“沒有。”
沒有？王天宇根本不相信，楊家樂怎麼可能喜歡那種狂妄冷漠的人？又是何時喜歡的？他好想知道這一切的不可思義。
他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幾天時間裡楊家樂跟他說過缺錢的事，龍天賜也正好是那些日子出現的，難道是因爲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