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在海邊別墅的時候,楚羽穿着一身護士服,變了個模樣,就連阿海與阿彪都沒有認出她來。
看到少主了無生氣地靠在沙發上的樣子,她就感到心痛。她好想撲進他懷裡,可是她不能。因爲她現在是特級護理海藍,而不是曜的情人楚羽。
刻意壓低嗓音,她恭敬地彎腰:黑先生,我是聖心醫院派來的特護海藍。
特護?我不需要。黑曜煩燥地說道。
你需要!你的眼睛需要特護,你的腿也需要!語氣低沉,卻充滿堅定,楚羽低啞地說道。
死亡不過就是早一天跟晚一天的問題,海藍
,你請回吧。黑曜的聲音充滿放棄的無力感,那一種悲涼讓楚羽身體一僵。
死亡,少主竟然在孤獨地等待死亡!
手開始顫抖,脣開始顫抖,連她的血管都在顫抖。
淚隱含於睫內,咬住脣不讓它落下。
我不回去。你現在是我的責任。楚羽不理會黑曜的拒絕,蹲到他面前,輕輕爲他那僵硬的雙腿按摩。
海藍的靠近讓黑曜聞到一股異常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芬芳。
你叫海藍?充滿狐疑地問着,黑曜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
楚羽將聲音壓得更低,沉冷地說道:我是海藍。黑先生有什麼疑問嗎?
聽到那陌生的嗓音,黑曜甩甩頭,嘲笑着自己的緊張。
他剛剛竟然聞到小羽兒的味道,還以爲面前的女人是她。這世人,有着玫瑰花香味的女人應該不少吧,那味道並不一定只有他的小羽兒身上有。
最近他有些神經質,只要一聽到女人的說話聲,就會想起小羽兒。
她已經被自己無情地趕走,怎麼可能會回來?
他傷她有多深,就傷自己多深。趕她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也在滴血。
楚羽一邊爲黑曜輕柔地按摩着腿部,一邊關心地問道:黑先生的腿有感覺嗎?
黑曜輕輕搖頭,譏誚地苦笑:它們已經廢了,還要什麼感覺?!
黑先生,你不要這麼悲哀,說不定哪天你就全好了。楚羽按壓着那僵硬的肌肉,並不時地拍打着,給他放鬆。
我知道不會有那一天,你不用安慰我。黑曜翹起脣角,無所謂地苦笑。
除非得到解藥,否則他只能等死。
好吧,我不安慰你。不過,照顧你是我的責任。楚羽的手勁恰到好處地按着黑曜僵硬的四肢。
只要少主不趕走她,他說什麼自己也不會反抗。
就這樣,楚羽以特護海藍的身份留了下來。每天早上,她會做他的眼睛,爲他讀報。當他疲憊時,她會幫他放鬆全身的肌肉。
對楚羽來說,能這樣無聲地陪在少主身邊,便是幸福
什麼?黑曜失蹤了?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什麼?做爲他的管家,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了?林立威說話的嗓音越來越大。
請主人原諒屬下的無能。孫管家有些無耐地說道。
算算時間,也該是時候了。那還陽丹的毒應該已經侵入他的四肢。如果不出意外,現在的他已經變成瞎子跟瘸子。林立威陰冷無比的聲音讓話筒另一頭的孫管家心害怕。
真的嗎?孫管家仍然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地獄門,本來就是誰也逃脫不了的地方。少主太傻,竟然用生命做代價,來換取短暫的自由。
看來自己還是不如少主,他那麼年輕,都知道要爲自己謀得自由。自己呢?幾十年只爲地獄門而活。門主要他打哪,決不會打偏。
有時候真羨慕少主的膽量,可是那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他也只敢羨慕而已。
給我隨時盯着黑曜的消息。林立威冷哼着掛斷電話。
黑曜竟然搞失蹤。
楚羽呢?有跟他在一起嗎?
管家剛說楚羽去黑宅找過他,不知道有沒有找到。
真希望她一輩子也別找到。
楚羽,多麼美麗的一個名字,就如同她的人一樣,讓他魂裡夢裡相牽。他竟然發現自己對她的思念已經氾濫成災。
他這樣冷酷無情的人竟然愛上一個人,真是不可思議。
楚羽,我等着你來找我。
無情地抿起脣角,林立威眼底有一抹得意的冷笑
李烈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趁着安靜沒注意,突然伸出大掌將她抱住:小辣椒,又在爲我做、愛心早點?
他那驕傲的笑臉讓安靜氣鼓雙頰,好像她愛上他是應該的一樣。
她狠狠地敲着李烈的額頭:誰給你做、愛心早點?我自己肚子餓,不行嗎?
好好好,是你肚子餓。李烈雖然頭痛卻不敢申訴,只是露出壞壞的笑臉,只要你做出來的都是我愛吃的就好。
全是我愛吃的!安靜得意地昂起尖細的小下巴,彷彿在跟李烈生氣。可是笑意卻自她脣角溢出。
小辣椒愛吃的就是我愛吃的。李烈低俯下頭,在安靜的脣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他的動作立刻讓安靜紅起雙頰。
這個臭男人,動不動就吻人,也不管四周有沒有人在。
她拿起勺子就往李烈頭上敲:以後不許隨便碰我!
我不碰你,我只會吻你。李烈哈哈大笑着抱起安靜,熱情地堵住她的小嘴。
好甜的味道!
李烈發覺自己竟然迷戀上這股清純的甜香。
她的甜美跟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同,讓他想一吻再吻,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小辣椒,我好餓。埋在她泛着沐浴乳香味的肩頭,李烈低啞地笑着。
被抱在李烈的胸前,安靜紅着小臉嬌嗔:桌上有三明治,餓了跟我說有什麼用?不會自己吃去?
聽到安靜的話,李烈爆笑出聲。
此餓非彼餓!三明治解不了我的‘餓’。李烈突然吮上安靜那美麗圓潤的耳垂,曖昧地笑道。
天天抱着這小辣椒,除了吻根本不敢做別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快要成聖人了。
就在安靜想要反抗的時候,他的脣已經霸道地吞噬掉她的小嘴,一邊狂吻一邊抱起她回房。
擇日不如撞日,他決定了,今天就把這個小辣椒整個吞下去,以奠基他的胃。
放開唔我安靜的抗議全被李烈含入口中,他像一隻充滿鬥志的獵豹,帶着滿身的霸氣將她壓倒。
一輩子不放李烈一邊在安靜身上製造着熱情,一邊霸道地說道,我要你做我的人。
這是一種想要擁有她的霸氣,他要她屬於她,只因爲他愛她,已經如癡。
一個清朗的早晨被李烈破壞,安靜直到中午也沒能吃一口東西,只因她自己變成食物,填補了李烈的胃。
小辣椒,我愛你。嫁給我。貼在安靜的耳畔,李烈將不着一物的安靜摟在胸前,熱情地說道。
安靜的小臉早已因爲剛纔的劇烈運動而緋紅一片,她眨動着一雙充滿倔強的美眸,不馴地說道:我爲什麼要嫁給你?嫁人有什麼好處?
嫁給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可以隨你處置。李烈曖昧地舔着她的耳根,充滿盅惑地誘哄着她點頭。
突然升起娶她的念頭,一想到她披着潔白婚紗,站在神壇前與自己宣誓的畫面,他就有股興奮的感覺。
結婚,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而且他有些躍躍欲試,甚至可以說迫不及待。
像你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還一個個嫁過來不成?安靜說完,捂着嘴竊笑着。她可以感受到身後那堅硬的胸膛在一鼓鼓地,彷彿被她的話氣到。
小辣椒!你敢給我找別人!李烈轉過安靜的身子,對上她清靈的黑眸。
你管不着我!安靜調皮地壞笑。能看到李烈失控真是一個奇蹟,她還沒玩夠。
我管不着?!李烈低垂下頭,逼視着安靜的眼睛。
好醜的臉,不要在我面前晃盪。安靜突然將李烈的頭扭轉,不讓他看着自己。
李烈突然長嘆一聲,用一種幽怨的語氣說道:小辣椒,我真的想娶你。嫁給我真有那麼難嗎?
看到李烈這樣的表情,安靜真有些不適應。他應該是燦爛的,陽光的,強勢的,霸道的。
突然想安撫他的憂鬱,安靜急急地點頭。
身子都交給他了,不嫁他還能嫁誰?
見到安靜點頭,李烈的臉上哪還看得到憂鬱,它充滿興奮與激動。
老婆!李烈得意地喊着安靜。
老婆,這兩個字如此簡單,可是從李烈的口中發出,竟讓安靜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安靜羞澀地埋進李烈的懷裡,頭一次破天荒地沒跟他鬥嘴。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李烈趕緊用牀單將安靜裹起來。誰那麼大膽子,敢擅自闖入他的臥室?
李烈擡起頭,不上得驚訝地愣住:爸?
只見李魅有些瘋狂地衝上前,有些神經質地問道:朔兒,韓雪在哪裡?你告訴我。
爸,她早就死了。李烈拍拍額頭,有些無力地說道。
爸今天怎麼回事?竟然突然想起韓雪。
她沒死,我剛剛還夢到她。李魅錯亂地抓着兒子的手,無助地說道。
他明明夢到韓雪,夢到她還活着,她怎麼可能會死?!
爸,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韓雪不是你親手殺的?李烈突然正色地開口,他望着爸爸的目光有些冷漠與疏離。
要不是因爲韓雪,爸瘋得不會如此嚴重看完記得:更新書籤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舉報錯誤上一頁放入書架返回酷總裁:小魔女的致命老公(完)目錄更新書籤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