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病牀上那應該昏迷不醒的葉子突然張開眼睛,她鬼祟地往門外看了看,見沒人,才坐起來。

可惡!黑曜人呢?難道葉子昏迷不醒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葉子氣憤地說道,我在這兒裝昏裝得這麼辛苦,他竟然不來看看我!

突然門外有人聲傳來,葉子立刻鑽進被裡,緊緊地閉上眼睛。

有護士推開門,望了望她,見她仍在沉睡,便奇怪地搖頭:剛剛明明聽到有說話聲

有鬼。另一個護士故意壓低聲音,靠在前面護士的耳邊說道。

前面的護士被她的話搞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發冷地埋怨對方:大半夜的,你別總嚇我。

另一人開心地笑起來:膽小鬼。

兩個護士有說有笑地離開後,葉子長吁一口。她趴在牀上皺起眉頭,嘴裡喃喃自語:黑曜那麼愛葉子,怎麼會不理葉子?難道我這張臉做的不完美?他認出我來了?

她慌忙坐起身,從包裡掏出鏡子照着自己的臉:葉子的眉,葉子的鼻子,葉子的脣,連下頜都做得跟葉子一模一樣,黑曜不可能知道我是朵兒。

葉子竟然是朵兒扮的!

黑曜,爲了接近你,我受這麼多罪,把自己整得跟葉子一樣,爲讓自己顯得虛弱,我絕食七天,七天啊!滴米未進。你竟然不管我!朵兒的話充滿怨恨,她的眼中全是陰狠,我就不信憑我林朵兒的魅力無法吸引你的目光,遲早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虛弱也裝過了,黑曜竟然給她搞失蹤。不行!她要去找他。

朵兒鬼鬼祟祟地溜出醫院,跳上一輛出租車便奔黑宅而去。

當管家看到衝進門的葉子時,被她嚇了一跳,甚至沒有想到要去阻攔。

朵兒直奔黑曜的房間而去,她在他的門前站定,努力控制住臉上的陰毒,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然後狀似無力地推開那扇緊閉的門。

曜哥哥她柔弱地輕喚着黑曜的名字,卻不料看到的是空蕩蕩的牀。哪裡有黑曜的人影?

他不在自己屋裡,會在哪裡?一定跟紫凝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她的臉上佈滿濃濃的恨意,她沒有想到走了一個楚羽,又來一個紫凝。她的情敵還真不少呢!不過,她林朵兒纔不怕。不管是誰,都別想鬥過她。

這時窗簾被一陣輕風吹開,那簾內坐着她想找還沒找到的紫凝。只見她一臉落寞地抱着膝蓋,靜靜地坐在陽臺上,彷彿風化的石雕般,一動不動。

一見到紫凝,朵兒便再掩不住心中的妒恨,她奔到紫凝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揮在她的臉上: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把曜哥哥藏哪兒去了?快還給我!

被朵兒突然揮了一巴掌,楚羽才從迷茫中醒過來。昨夜她一直睡不着,沒有少主,她就像失去靈魂一樣,獨坐在陽臺上,任風吹乾她的眼淚,讓星星陪伴她的孤獨。

葉子?捂着被打痛的右頰,楚羽茫然地擡起霧溼的晶眸,心中充滿詫異。

葉子竟然說她是狐狸精,說她把少主藏起來。自從葉子出現,她還沒有與少主獨處過,哪怕一分鐘。

當年是她不對,她不該想跟葉子搶奪少主。可是這一次葉子出現後,她甚至連嫉妒都不敢有。

曜哥哥呢?朵兒拽住楚羽的衣領,充滿威脅地問道,彷彿她若不告訴她,就會受到她嚴厲的懲罰。

我不知道。楚羽輕輕撥開葉子的手,冷漠地回答。少主不是一直跟她呆在一起嗎?她怎麼還來找她要人?

不要以爲你有幾分姿色就能搶走曜哥哥!我不會讓你得逞!朵兒的話無比毒辣。

那你就搶回去啊!楚羽站在離葉子一米遠的地方,淡然而笑。

怎麼現在的葉子竟然變得如此尖酸刻薄?她的溫柔與嬌弱呢?怎麼在少主看不到的地方,竟然全都消失了?

我根本不需要搶,因爲曜哥哥原本就是我的。朵兒高傲地昂起頭,臉上滿地譏誚。

她的話讓楚羽心中一沉。不能不說葉子的話是對的,少主本來就是葉子的未婚夫,如果說搶,也是她橫刀奪愛吧。

只要他點頭,我不會強留。楚羽推開葉子,冷傲地走出房間。

該是她的誰也奪不走,不該是她的也強求不來。也許現在正是考驗她與少主之間感情的時候。如果她輸了,她再不會回來。

雖然她很想相信少主那信誓旦旦的告白,可是還是會擔心葉子,畢竟她是少主的初戀。

就在她下樓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

羽兒妹妹,能過來嗎?這邊的事情有些棘手,我需要你的幫忙。經天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焦急。

表哥?楚羽聽後,立刻點頭,好的,我這就去美國。你等我。

也許現在離開正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機會。如果少主真的愛她,會去找她。

下定決心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修羅門

折騰一夜的安靜在天快亮時才沉沉睡去,伺候她一夜的李烈疲倦地爬上牀,困極地睡到安靜身邊。他實在沒有力氣再爬回自己房裡。

這小傢伙醉酒後威力可怕,這一晚上,他換了不知道幾次牀單,清洗了幾次洗手間,換了幾次衣服。

小傢伙要是光吐還好,她醉酒後的失常才最讓他難受。她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緊抱着他,在他胸前磨蹭。他可是個正常男人,哪受得住這種折磨?

還好,在他快要失去控制前,她睡着了。

就在他剛閉上眼睛睡覺時,一雙小手突然隔着薄薄的襯衫圈上他的腰。

放開我。李烈想掰開那一雙緊箍着自己的手。

不要爸爸抱我。安靜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充滿祈求地說道。

不忍心破壞安靜的夢,李烈只能任她像樹袋熊抱着尤加利樹一樣,緊緊地抱着他。

頭好疼。安靜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頭痛。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牆壁。

牆壁怎麼會穿衣服?

她突然清醒過來,擡起小臉仰望着牆壁上方那張俊美邪魅的睡臉。

啊!臭流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安靜突然尖叫着捶向李烈,拳頭雖小,卻勁力十足。

李烈疼得悶哼,他抓住安靜的雙手,不悅地瞪起一雙充滿慍色的桃花眼:你神經了嗎?

混蛋!誰讓你爬上我的牀?!你不懷好心,你你下流!安靜不滿地掙扎着,見掙不脫,便張嘴用鋒利的牙齒咬上那箍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我照顧你一晚上,借你的牀睡睡又怎麼了?你以爲我稀罕?要不是你緊緊地抱着我喊爸爸,我纔不願意讓你抱。李烈不滿地哼道。鬆開安靜的雙手,他跨步下地,一分鐘也不願多呆。

被他留下的安靜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她抱着李烈喊爸爸?安靜除了羞愧,再也無法說什麼。昨夜竟然是她主動,這要她以後怎麼坦然地見李烈?

腦海裡浮現出李烈那張俊美無籌的臉,她的小臉越來越紅。

以前沒有留心過,仔細想想,這花心蘿蔔長得的確夠俊,要是他配自己的話一想到自己跟李烈站在一起的樣子,她的臉變得更紅。

雙手捧住自己紅透的臉頰,安靜把自己埋進被單裡,不好意思再鑽出來。直到中午吃飯,她也沒走出房門一步。

小辣椒,你要把自己燜死還是要把自己餓死?李烈突然出現在她門口,戲謔地問道。

她從被單裡鑽出來,只露出一雙調皮的大眼說道:你纔要餓死!我這就下去吃飯。

瞧着小傢伙那怯生生兩隻大眼,李烈不以爲然地搖頭。小辣椒什麼時候轉性的?她的棱角都跑哪兒去了?

下午的陽光刺到黑曜緊閉的眼睛,他皺着眉擡起手,擋住那道刺眼的光芒。不適地睜開眼睛,他環顧四周,驚詫於這刷着白漆的病房。

看看自己身上插着的儀器,他冷靜地沉思。昨天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病,可是之前都只是一瞬間便恢復正常,這一次卻持續如此長的時間。對於他的身體,他早該有心理準備。可是小羽兒怎麼辦?她能接受嗎?或者放入書架。舉報錯誤上一頁放入書架返回酷總裁:小魔女的致命老公(完)目錄更新書籤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