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黑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飄着雨的夜空,那黑沉沉的夜幕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已經這麼晚,小羽兒到底去哪兒了?她爲什麼不回黑宅?

心焦地扒着自己的頭髮,黑曜一遍遍撥着楚羽的電話,可是每一次都是對方已關機。

她會去哪兒?

難道回經天那裡了?

黑曜急得尋找着經天的電話號碼,終於撥通後,他顧不得形象地問道:經先生,楚

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凝兒?經天驚訝地問道,她現在不是應該呆在黑宅嗎?黑曜,我該跟你要人才對。

她沒在你那兒?黑曜懊惱地在窗前徘徊着,聲音中充滿失望。如果羽兒沒跟經天在一起,他真不知道還能到哪裡找她。

沒有。黑曜,你要是敢把凝兒搞丟,我跟你沒完。經天那不悅的聲音隔着遙遠的距離傳入黑曜耳中。

不理會經天的威脅,黑曜掛斷電話,對門口的保鏢說道:都去給我找人!找不到紫凝,你們誰也別回來!

幾個保鏢恭敬地向他彎彎腰,便冒雨離開。

手機被黑曜扔到極遠的角落,瓦解成散落的碎片

李烈充滿擔憂地坐在病牀邊,雙手緊握住紫凝的手,彷彿生怕她會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紫凝才慢慢睜開眼睛,當她看到李烈時,忙掙扎着坐起來:李烈,我怎麼會在這兒?

望望周遭的環境,她不解地問道。她記得自己在簽好結婚協議後便獨自在街上游蕩。

李烈翹着嘴角,邪魅地眨眨眼:我在路邊撿到一隻小可憐,就把她逮到這兒,打算關她一輩子。

李烈的話讓楚羽控制不住地笑出來,因爲少主而引起的不悅漸漸消失。

終於笑了。看到那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來,李烈寵溺地揉揉紫凝的發。

想起少主,楚羽忙掀開被單,對李烈說道:李烈,我要回去。

你纔剛好,不能動!李烈壓下她的身體,不許她動彈。剛剛看到她昏倒時,他的心都快跳出來。

我又沒病,只是淋了點雨。

只是淋了點雨,就發高燒到四十度?李烈的聲音挑高,霸道地問道。

發燒?聽到李烈的話,楚羽才感到渾身無力,她的四肢好像棉花一樣,痠軟無力。

要不是我及時把你送來,恐怕會轉成肺炎。李烈擔憂地說道。

不知道紫凝爲什麼要淋雨,她當時的表情帶着淡淡的憂鬱,是誰惹了她?

謝謝你!楚羽感激地道謝,如果當時沒遇到李烈,她恐怕要倒在積水的路上。

躺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李烈幫楚羽把被單蓋好,叮囑着她。

不行,我要一定回去。她若不回去,少主會擔心。

凝兒,你的心裡除了黑曜,可還有別人?李烈嘆息一聲。當初羽兒也是這樣,對黑曜死心塌地,現在換了凝兒,也對他如此癡心。真不知道這個黑曜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魅力?他李烈也長得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爲什麼不見她們兩人對他動心?

楚羽愣住,對李烈她一直看做兄長一樣。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幕,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驚曜,雨開始變得磅礴。

紫,你果然在這兒!黑曜突然出現在門口,緊張地衝進來。他一把將李烈推開,把蒼白的楚羽擁進懷裡。

少主?楚羽驚訝地擡頭。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黑曜緊張地責問着楚羽。

她的電話淋雨後打不開。李烈替楚羽回答,看着相擁的兩人間那種默契讓他有些吃味。

黑總,她剛退燒,需要多休息。你好好照顧她。李烈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他不要再留在這裡看他們你儂我儂。

很難受嗎?黑曜撫着楚羽那汗溼的頭髮,關心地問道。

楚羽搖搖頭,埋在少主胸前。這個胸膛溫暖如初,如果沒有那結婚協議該多好!

黑曜抱起她,和衣躺在病牀上,他的大掌輕柔地撫着她的背:紫,睡吧。我會陪着你。

趴在少主的胸前,楚羽輕輕點頭。這份溫馨讓她好感動,睡意漸漸襲來,她不由得閉上眼睛,進入沉沉的夢中。

雨仍然在下,潔白的窗紗在風中零亂地舞動,黑曜的冷酷的幽眸劃過一絲沉痛。他的手牢牢抱住懷中的女人,彷彿深怕一鬆手,她便會消失。

與這裡的平靜不同,黑曜派到歐洲的手下,此刻正與林立威的部下火拼,他要搗毀林立威的勢力,讓他孤立無援。

當陽光一點點透進病房時,他的手機開始震動,他小心翼翼地鬆開楚羽,跑到陽臺上接聽。在聽到對方的報告後,他的臉上露出喜色:好!繼續執行第二套方案。回來後重重有賞。

放下電話,他又躺到楚羽身邊。

楚羽因爲淋雨而在醫院呆了四天,黑曜便陪了她四天。這四天裡,他像一個體貼的大夫在照顧着自己生病的妻子,連護士都誇他溫柔。

溫柔?楚羽不由得在心底輕笑。什麼時候冷酷暴虐的少主竟然跟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在笑什麼?黑曜從背後抱住楚羽,貼在她的耳畔問道。

護士

竟然說你溫柔?楚羽嬌笑着側過頭,看着少主那深沉的黑眸。

這一生,我的溫柔只爲你展露。黑曜充滿魅惑地吻住楚羽的脣。

楚羽轉過身體,感動地摟住他的頸項,熱情地迴應。

當黑曜的大手撫上不該碰觸的地方時,她紅着臉阻止:曜,這裡是醫院。

我給你辦出院手續去,再這樣下去,我會憋成太監。黑曜的俊臉閃過懊惱。

他好想碰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天,再這樣下去,他真會憋出毛病。

聽到少主的話,楚羽不由得暴笑出聲。她也不希望少主憋壞,因爲那可是她的福利。

笑!再笑我把你就地正法!黑曜的俊臉變成絳紫色,目露兇光地威脅着她。

她巧笑倩兮地眨眨眼:我纔不怕你。

黑曜的兇狠立刻軟化,充滿柔情地覆上她的粉脣。雖然不能碰她,吻總可以吧?

現在的她幸福嗎?

少主給她的感覺似乎正深愛着她,可是那份結婚協議就像一團陰影阻隔在她的心中,讓她無法釋懷。

也許少主愛她,但還沒愛到癡狂。他並不瞭解她,不瞭解她。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輕愁。

假使有一天,當愛不再時,她會選擇離開,她決不會帶走任何一片不屬於她的雲彩。少主不明白嗎?她愛的只是他的人,無關乎財富。

一個小木屋,一個癡情相愛的人,一個可愛的baby,這就是她的夢想。她不需要奢華的生活,不需要金山銀山,她只要一份平凡的幸福。

她愛他,只爲他是黑曜,是她幼時的夢想。

你很不專心!鬆開她的脣,黑曜不滿地抱怨。在他癡狂地吻着她時,她眼裡的迷離與淺愁讓他皺起眉。他看不懂她的心思,有他陪在身邊,她還有什麼煩惱?

我在想男人啊。楚羽一點也不怕他的冷臉,嬌媚地笑道。

想男人?你在我身邊還敢想別的男人!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誰纔是你的男人!黑曜不悅地箍緊楚羽的腰,邪肆地笑着。

在楚羽的驚呼中,他霸道地覆住她的脣,把她帶進激情的漩渦。

在少主的猛烈進攻中,楚羽一邊嬌喘,一邊輕喃:我想的男人是你

黑曜的脣角翹起得意的弧度,低沉地淺笑。

他就知道,小羽兒愛的是他。對於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你也會是我今生唯一愛着的女人。含住那動人的脣瓣,他癡狂地傾訴着深執的愛意。

激情的火花四濺,兩個人再也無法顧忌這裡是醫院,開始激狂地纏綿起來。

當一陣平息後,室內氤氳着情/欲的氣息

,吃藥了。一名護士推着車走進病房,熱情地說道。

楚羽尖叫一聲鑽進被單裡,羞紅臉頰。他們此刻的模樣被別人看到好曖昧,讓她怎麼見人?

黑曜低沉地笑起來,他的胸口不斷鼓動着,讓緊貼在他胸前的楚羽臉孔火辣辣地熱。

護士

,一會兒我會喂她。黑曜一點兒也不爲此刻的曖昧而尷尬,反而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道。

埋在被中的楚羽只聽到護士那有些調侃的笑容,她的尷尬更甚。或者放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