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嗓一雙杏眼的睫毛很長,如果不開口說話,倒是帶給人一種嬌豔yù滴之美。
看到屠大嗓美眸呼扇,俏臉滿是不解的樣子,喬雪晴笑着對她示意:“若是好奇的話,你可以拿起它試試。”
確定陳峰並沒有表示異議,屠大嗓這纔將秀手伸向放在地上的黑sè棒子。
“嗚~~~”
就在屠大嗓柔荑,將將要觸碰到燒火棍一般的黑sè棒子時,原本極度沉寂的棒身,竟然顯現出無數細小血脈般的光亮。
發現黑sè棒子的異變,陳峰果斷伸手阻止屠大嗓的同時,雙眼目光卻緊緊盯在黑sè棒身上,觀察着其出現的變化。
“我果然沒看錯,這根黑棒應該就是蠻魂棒了!”
黑sè棒身密集光亮般血脈流動過後,無數哀嚎的小巧頭像,在棒身中浮現而出,似乎想要掙脫黑棒的束縛一般,讓喬雪晴美顏透出了濃濃的感嘆。
密密麻麻的小巧頭像,五官不甚清晰,就好似蒙了層紗一般,可是看到它們在棒身上掙扎哀嚎,陳峰心中還是不由有些發緊。
被陳峰阻擋的屠大嗓,雖有些不甘,但看到蠻魂棒的變化,她也是心中發怵,不敢勉強去觸碰棒身。
遭到陳峰手上一股柔力蕩退,屠大嗓再沒有靠前,直到蠻魂棒再度恢復那黑漆漆的燒火棍模樣,屠大嗓才露出心癢難耐的表情,眼巴巴看着陳峰萌態十足。
然而,讓屠大嗓氣惱的是,陳峰根本就不被她目光所動,一臉木然將蠻魂棒收入了儲物袋中。
“陳峰……”
屠大嗓跺了跺腳,看向他的儲物袋有些焦急。
晚,都去睡吧,喬兄,這個殘破法寶就拜託你了。”陳峰的神sè就像是當家一樣,完全就是不容反駁。
儘管有些不甘,可是察覺喬雪晴也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屠大嗓還是磨磨蹭蹭出了地下修煉室。
“喬兄~~~你所說的蠻魂棒……”
出了西廂房,屠大嗓按耐不住開口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身爲青樓老鴇成天和女人打交道的屠大嗓,自然是感覺到了喬雪晴的女兒身,不過在陳峰和喬雪晴沒有刻意提起的情況下,她也不好叫破。
“他雖然不太正經,卻絕對不是你想象的小氣之人,沒有將蠻魂棒給你,必定有他的考慮。”喬雪晴淡淡對屠大嗓安慰道。
“你所說的蠻古血脈是怎麼回事?”
屠大嗓神sè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相信你自己應該也感受到了,你的體質與其他修者有很大不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具有蠻古血脈,是不多見的聖蠻之體,至於你的血脈、天資到底有什麼奇異,還要你自己慢慢探索。”喬雪晴將充滿裂紋的小金屬瓶,收入儲物袋道。
對於屠大嗓的訝異沉思,喬雪晴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祖上一直都住在蒼壁城嗎?”
“具體我雖說不準,但我們屠家很多代都在蒼壁古城居住,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屠大嗓俏臉流露着不解道。
“相傳萬載之前,西古聖蠻王曾經持蠻魂棒,強行打開過枯荒禁地的災障,至此之後,蠻魂棒這件聖蠻至寶,就和西古聖蠻王一同消失在世間,沒有人知道聖蠻王打開災障之後發生了什麼,不過想來也多是和其他進入枯荒禁地的蓋世強者一樣,損落在了禁地之中,如今這件蠻魂棒重現於世,歲月卻是幾經變遷,也難怪你這個擁有蠻古血脈的後人也說不準!”喬雪晴輕輕搖頭感慨道。
“那個蠻魂棒很厲害嗎?我能夠感受到它與我血脈力量的共鳴!”屠大嗓對着喬雪晴追問道。
“據我所知,蠻魂棒是蠻古永傳之器,不但堅不可摧,更是不知道囚禁了多少無靈蠻魂,永世與蠻古聖器融爲一體不可分割,世間擁有蠻古血脈的,絕對不只是聖蠻王一支,不過覺醒者卻是少得可憐,能夠擁有先天聖蠻之體的,你是我親眼見過的第一人。”喬雪晴笑容中透着慎重之意。
“你所說的蠻魂棒,乍看之下沒有什麼異樣,那個臭無賴應該沒有能力將其發現纔對,不知道你是怎麼感受到它不同尋常的?”這時屠大嗓已經將希望寄託在喬雪晴身上。
“我們的靈魂、識力與尋常修者有所不同,想必他也應該能夠感受到蠻魂棒的無靈蠻魂嗚咽,以你現在的意志、實力,就是將蠻魂棒交到你的手中,也是駕馭不了,反而會被那些無靈蠻魂影響心智。”喬雪晴對屠大嗓潑着冷水道。
儘管想要得到蠻魂棒,可是聽到喬雪晴的說法之後,屠大嗓卻也沒有過多強求,悶悶回到了東廂房。
………
夜晚的陳家宗府中,站在明軒廳門口的陳浩,正聽尖嘴猴腮的陳六,彙報着陳峰今rì遊逛城南的情況。
陳氏一族年輕子弟的大比,已經過去了十多天,陳浩雖確定了加入玄明宗,卻沒有着急離開陳家,反而對陳峰的事情很關注。
“有沒有打聽到,陳峰身邊那個喬晴的來歷?”沒有從陳六口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陳浩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陳六忐忑搖了搖頭:“我打聽過了,不過沒人知道那個俏公子的來歷,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暗中派人去找陳材,以及那名看守陳峰小院消失的侍衛,還有,派人關注着陳峰四舅母的動向,切記不要將她得罪了。”看到陳榮軒從遠處過來,陳浩加快語速對陳六小聲交代道。
陳六雖然尖嘴猴腮顯得很是刻薄,卻很有眼力價,看到黑臉漢子陳榮軒過來,很快就悄聲退走。
“陳浩,既然決定加入玄明宗,爲什麼還沒有啓程?”陳榮軒雖板着臉,卻也沒有之前陳家大比陳浩打傷陳猛,想要找他拼命的憤怒。
“此行前往玄明宗路途遙遠,要好生準備一番,陳猛受傷之事,還望榮軒叔不要往心裡去。”陳浩優雅一笑歉意道。
“家族將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望你它rì有所成就,不要忘了家族就好,你雖然是分家支脈子弟,但在陳氏一族中卻一直得到厚待,比起宗家子弟絲毫不差。”陳榮軒嘆了口氣道。
陳猛被陳浩所傷,最終陳榮軒也沒有拉下臉,求他清除殘留在陳猛體內的木屬氣,反而是陳峰請柳雅媛幫忙,才讓陳猛得以擺脫劍氣破壞經脈的困境。
陳浩淡淡一笑:“不知道家主這麼晚召見大夥有什麼事,進去看看吧。”
與陳浩前後腳進入明軒廳,看到陳榮平和陳驍父子早早已經到來,而坐在上首位的陳宏,則是臉sè泛沉,好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陳榮軒不由有些訝異。
直到陳家重要成員紛紛到來落座,陳宏纔對衆人開口道:“今天找你們來,是有兩件事想要聽聽你們的意見,其中一件是陳驍的親事,你們應該都知道,雲月嬋那丫頭,在宗府也住了一年多,眼看着現在陳驍就要前往浩煙谷,關於這門親事也是無法再拖下去,要給人家一個說法。”
就在陳家一衆重要成員若有所思之際,陳榮平神sè有異連忙道:“父親,這件事其實很好解決,陳峰和雲月嬋的年紀剛好相當,又是陳氏一族的嫡孫,將月嬋那丫頭許給陳峰,應該不會辱沒了她……”
聽到陳榮平的說法,陳榮敏很快笑着附和道:“眼下二哥和二艘都不在了,而陳峰也快到了要成家立室的年紀,雲月嬋又是母親已故,沒有那麼多說法,這件事長輩剛好可以做主。”
“你們的意思是,陳驍不要的女人,讓峰兒撿剩嗎?如果這麼做的話,一定會傷及峰兒的顏面和尊嚴,我絕不同意……”陳榮軒呼的一聲起身,憤怒咆哮道。
“咯咯~~~將雲月嬋許給陳峰,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撿到便宜了,論姿容,月嬋那丫頭絕對是國sè天香,煉氣三層的實力也比陳峰只強不弱,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他不偷笑就不錯了。”陳榮敏冷笑着說道。
“如果不是曉兒要去浩煙谷,其實答應這樁親事也無妨,我可以保證,曉兒與雲月嬋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能夠將她許給陳峰,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月嬋在宗府住了一年,大家應該對她有所瞭解纔是。”陳榮平義正言辭道。
對於文靜的雲月嬋,陳榮軒倒是沒有不滿,如果沒有和陳驍的婚約在先,能夠將雲月嬋許給陳峰,他倒覺得這是個好姻緣,只是眼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卻是好說不好聽!
“這件事峰兒和雲月嬋還都不知道吧……”陳榮軒怒氣漸緩,有些拿不定主意。
“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雲月嬋的母親已故,現在又住在我們陳家,作爲長輩,我們幫她安排好親事,想必她應該不會反對,峰兒就更不用說了。”陳榮敏妖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