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洗澡,應該不會有人偷看了。”徐憂拍拍手,望着東方小紅,輕鬆地說道。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東方小紅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那好吧。”徐憂見東方小紅很滿意,接着道:“那東方大小姐,你就在這慢慢享受吧,在下就不打擾了。”說罷,轉身離去。
“等一下。”東方小紅忽然叫住了徐憂。
“還有什麼吩咐嗎?大小姐?”徐憂微微愕然,轉過身略帶疑惑地問道。
“這裡沒有人,我相信也很肯定,但是―――”東方小紅促狹地盯着徐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會偷看吧?”
徐憂雖然內心坦蕩,但是大腦卻不坦蕩,要說他一點想法也沒有,那實在是有些自欺欺人,除非他不是男人。所以對於東方小紅這赤裸裸的質問,倒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連忙假咳了一聲,暗中深吸一口氣,努力正色道:“我徐憂雖然不敢說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絕對不是色狼,如此齷蹉不恥之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東方姑娘大可放心。”
“此話當真?”東方小紅依然牢牢地盯着徐憂的眼睛問道。
徐憂被這灼灼眼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儘量避開這雙妙目,朗朗說道:“當然當真。”
“如果你偷看了怎麼辦?”東方小紅不依不撓地問道。
徐憂聽後,心下火起,真想回她一句“老子就算偷看了又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要一輩子守身如玉嗎?”可是轉念一想,此乃氣話,怎可隨意說出口,自己堂堂男子,應該有足夠的胸襟和氣魄,人家是女孩子,自應該讓着一些,怎可憑一腔怨懟任意噴薄?於是暗中運氣,收攝心神,口齒輕啓,緩緩說道:“任憑姑娘處置,徐憂絕無怨言。”
此話說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毫不失君子氣度,東方小紅聽後,心下蕩起了些許愧疚,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任性和刁難了,於是伸手捋了捋鬢邊的秀髮,柔聲道:“徐大哥,其實,我不是不要你偷看我洗澡,其實,別說是偷看,就是我們一起洗,都沒有什麼,只是在我的心裡,有着一些忐忑和不安。因爲我們現在還沒有成親,我還不是你的妻子,也沒有辦法將自己完全交給你,所以……”東方小紅說到這裡,緩緩低下了頭,似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的臉應該已經紅了,只是桑梓的汁液漆黑如墨塗滿了她嬌俏的臉龐,所以才掩蓋了此時此刻
那一抹羞怯的殷紅。
不僅東方小紅的臉紅了,連徐憂也聽得羞怯連連,手足無措,心猿意馬,不能自已。
過了半晌,東方小紅才率先開口打破這種僵局,道:“徐大哥是不是決定娶我啦?”
徐憂再次假咳一聲,慌忙抱拳道:“東方姑娘請慢洗,在下先行告辭。”說罷,轉身離開。
東方小紅羅袖掩口,嬌笑連連,望着徐憂倉皇侷促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一絲惆悵和失落。
剛纔那句話雖說只是一句玩笑和提醒,但是在東方小紅的潛意識中卻很希望得到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也正是世間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唯一的、不太嚴謹的但卻能詮釋“幸福”真諦的令人滿心歡喜的答案。它也許不是愛情而是愛情的墳塋,但絕不是幸福的墳塋。因爲愛情會消失,而幸福絕不會斷遏。
東方小紅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跳到一塊碩大的石頭後面,開始褪去衣衫。
徐憂轉到前面的飛瀑流泉,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跳進瀑布形成的簾幕中享受着自然的流水拍擊着身體的爽朗。
強烈的水流衝擊着徐憂白色的肌膚、眼簾、頭髮。他的眼簾根本無法在這連綿不斷的劇烈地流水的衝擊下撐開,於是索性緊閉雙眼,張開雙臂,盡情享受這“嘩嘩”的如天籟般的聖水的洗禮。
也不知衝了多久,反正徐憂是感到差不多了,再衝的話可能就要脫水了,於是離開了簾幕,腳在水面上輕輕一點,便越到了岸上。
此時他赤身裸體,渾身溼漉漉的,不知到用什麼擦拭身體。忽然想到剛纔雖然洗得那麼舒服可是現在洗完後竟然發現沒有擦乾身體的布也同樣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想了一會兒,沒有辦法,只能拿起放在石頭上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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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雖然擦乾了,但是衣服卻已經溼了,穿在身上,感到很不舒服。徐憂不禁皺起了眉頭,想到必須要把衣服烤乾,不然的話,可能會受溼氣。到時候得了風溼關節炎就不太好了。然後就想生起一堆火來將衣服烤乾。但是忽然又想到要生火的話還要先找一堆柴火。
“我靠!”徐憂一想到爲了烤乾一件衣服還要費這麼多道工序花這麼多時間,不禁愁上眉頭,順其自然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還要去砍柴!”這句話雖然不是粗口,但是其中蘊含的抑鬱
煩悶之情卻比粗口更加有分量。
瞧了瞧天色,雖然陰了一些,但依然還很熱,蟬鳴陣陣,野鳥亂飛,好似還有狼嚎的聲音,怕是把這些鳥兒嚇着了吧。不過徐憂沒有管這些,只要沒把自己給嚇到,那就沒什麼關係。
使用輕功飛到了一株高大的松樹之下,正想砍這棵樹作爲自己生火的燃料,但是又覺得這棵樹水分太多,可能不好燃燒,應該找一些枯死的老樹之類的枝幹或者葉子。可是找了半天,發現這裡的樹的生命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全部都是綠油油的、茂盛的毫不倦怠地生長着、綻放着,大有長生不死之勢。微風一吹,樹影婆娑,沙沙作響,無數片葉子交錯舞動,似乎在向徐憂打招呼。可是徐憂卻沒這麼禮貌。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棵可以用來作爲燃燒材料的枯樹時,似要將所有的樹都劈死。於是憤怒一揮,“砰”的一聲劈倒了一棵枝葉繁茂、陳根委翳的大榕樹。
看着這棵老樹似乎義憤填膺滿腔怒火地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迎面撞來,徐憂立馬閃開,接着“轟隆一聲”這樹便倒在了地上。
看着這棵老樹終於倒在了地上,徐憂的心裡得到了一種勝利者的滿足,不覺間“嘿嘿”仰頭大笑了兩聲。
還沒有笑完,兩隻飛箭破空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畔。
徐憂心下微驚,但仗着高強的武功作後盾,他並沒有慌亂。
斷定了飛劍的飛來的目標是射向自己,並且還有一段距離,他索性站着不動,等到飛箭離自己的身體不到半米時,輕輕踮腳,向上躍了數尺,輕盈之極地避開了兩隻飛箭的暗襲。
兩隻飛箭飛行的方向和勢頭竟是驚人的一致,似乎提前就計算好了的,準得驚人,當徐憂避開這兩隻飛箭的時候,它們不偏不倚地撞擊在一起,只聽“卡擦”一聲輕微的脆響,這兩隻飛箭便在互相高速的衝擊之下斷爲了三節。
然後徐憂便瀟灑之極地落在了草叢上。還把額前的頭髮故意向後甩了甩,眼神輕蔑地向四周的密林望了望,不屑地說道:“隱藏在暗地裡的朋友,如果你們就這點手段,那是傷不到我徐某半根毫毛的。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現在已經練成了絕世神功,除非朋友也練成了神功,不然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們還是好好掂量掂量,免得到時候我火氣一來,傷了貴方,那就不太好了。”說畢,又“呵呵”地大笑了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