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憂憤怒至極,隨手抓起一把泥土扔了過去,樹枝搖晃,鳥兒驚恐萬狀,嘲笑停止,翅膀撲騰下,眨眼間穿過密林,消失不見。
“哼!人一落魄就成了這樣,連鳥兒都敢來欺負我!真是豈有此理!看來我必須立刻死去,不然我將會遭受到更多的欺凌。”於是,徐憂一鼓作氣,踏上了石頭,雙手緊緊抓着布條做的繩索,把脖子套了進去,接着便順勢踢掉了石頭。
徐憂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呼吸業已凝固,眼珠外凸,周圍的一切漸漸黯淡、漸漸模糊……
“快來人啊!有人自殺了!……”
不知是誰這樣一陣大叫,一大羣人便跑了過來圍着徐憂看熱鬧。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羣小孩子跑了過來,手拉着手圍成了圈又蹦又跳。
徐憂手腳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哎呀,他好像死了。”一個村民指着他的“屍體”猜測到。
“不過他的死相好難看哦!”一個小孩子不滿意地插嘴道。
“小孩子盡會胡說八道,哪個人的死相會有多好看嘛?”一箇中年婦女板起臉來教育着這個孩子。
“你才胡說,我姐姐就死得很好看嘛。”小孩子不滿意地嘟噥着小嘴反駁道。
“你姐姐是樂極而死的!這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
“哦。”小孩子無話反駁,小聲嘟噥着:“原來樂極而死也能這麼美,我以後也一定要這樣去死!”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應該先把徐憂放下來,不管他死沒死,反正不能讓他就這麼吊着。
讓這具“屍體“就這麼吊在這兒,萬一有人半夜深更站在這銀杏樹下撒尿,那還不嚇得大小便失禁。
衆人七手八腳地把套在他頸項上的布條給解了開來。一摸鼻息,沒了;一摸心跳,沒了;最後再摸摸脈搏,也沒了。好吧,終於確定,他死了。
這麼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死了,衆人無不扼腕嘆息。特別是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寡婦,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這麼俊朗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哎,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寡婦們越哭越起勁,最終緊緊抱成一團。
後來的女子不明所以,見抱團的人越抱越多,也紛紛加進了抱團哭泣的行列。
男人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抱在了一起,不過哭不出來,只有不斷嘆息。
這樣,哭泣之聲和嘆息之聲混合在一起,大有抑揚頓挫之勢。哭泣聲嘆息聲不絕於耳,最終,大夥兒哭得精疲力竭後紛紛癱倒在地上。
這時,雨早已停了,天也黑了,月亮出來了,被一層淡淡的朦朧的光環所圍繞,顯得分外神秘和冷清。
衆人盡皆躺在地上,似乎都暈了過去。
這時,在夜色中出現了兩道黑色的身影,迅若奔雷般閃了過來,停在了徐憂的面前。
藉着朦朧的月光,隱約可辨來人的相貌。
來人是一男一女。
女子穿一件紅色薄衫,容顏絕美,年紀不過桃李;男子着一襲藍色長袍,頭戴諸葛帽,濃眉星目,滿臉莊嚴,舉手投足間盡展一派高手的風範。氣息雖然沉穩內斂,卻不動聲色而隱隱外
現。使人不由自主間陡然而生出一種敬畏之心。
“爹,你確定是他嗎?”紅衣女子問着身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摸摸剃得精光的下巴,微微頷首道:“應該是他,沒錯。”
“爹,這可是女兒的終身大事,你可一定要弄清楚啊!萬一弄錯了,那女兒這一生就完了。”紅衣女子一邊瞟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憂一邊疑惑小心謹慎地問着中年男子。
“嗯,好,爲了我女兒一生的幸福,那爹就再看看啊!”中年男子說着又再次向四周看了看,嘴裡也沒停歇:“你看啊,這是銀杏樹,而且是最大的;接着,周圍全是躺着好像都昏迷的人是吧,應該是悲傷過度所致;還有這位公子,看他穿着很樸素,很貧寒是吧,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是死了,看着繩索,絕對是上吊自殺的!這些,應該夠了吧。”
“好吧,那就確定了。”紅衣女子點點頭,道:“那爹,咱們就將他帶走吧。”
“嗯,好。”中年男子說着就閃身到徐憂身邊,伸手準備將他提起。
“爹,等等!”紅衣女子忽然叫起來。
“怎麼了,紅兒?”中年男子奇怪地問道,不過伸出的手卻戛然而止地停在了半空中。
“爹,還是讓我來揹他吧!”紅兒囁喏着說着。
“額……這……”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猶豫。
“哎呀,爹,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何必在乎那麼多破規矩……”
“……好吧……”中年男子被紅兒這麼一說倒似有些微微發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得點點頭同意。
於是紅兒滿心歡喜地跑過去背起徐憂。他爹拾起旁邊徐憂用來自殺的那根繩索幫她捆好,就這樣,二人腳一蹬,一個閃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曾小明喜歡乞討。
當然,主要是因爲他不乞討就沒飯吃。
還有一個原因,他從小是個孤兒。
他除了知道自己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之外,便打定主意今生今世不結婚,免得以後生的孩子都以爲是撿來的。
但是,不結婚歸不結婚,這談不談戀愛就另當別論了。
按照曾小明的理論,這乞丐談戀愛,不能找乞丐婆。
女人當了乞丐,就一點都不美了。
所以,曾小明決定了戀愛三原則:第一,不是富家小姐不戀;第二,不是處女不戀;第三,寡婦堅決不能戀。
曾小明很聰明。
靠乞討成了丐幫成員。又靠乞討練就了一生絕世武功。最後,順理成章地成了丐幫幫主。
成了丐幫幫主,那要女人還不手到擒來。幾乎是一抓一大把。
丐幫沒錢,只能搶。到處搶女人。
搶劫民女。
曾小明要求很高,這搶來的女的一定要身姿綽約,柳葉眉,櫻桃小嘴,明眸皓齒,小蠻腰,酥胸,小腳。
不過曾小明運氣不好,這民間稍好一點的女子早就被皇上給選走了,剩下的只是些殘羹冷炙,歪瓜裂棗。不是胸小了,就是乾脆沒胸;不是腳大了,就是乾脆有腳氣;不是臀部大了,就是乾脆有痔瘡;不是牙齒缺了,就是下巴肥了……
這
就是民女。
曾小明大發雷霆,差點將這些選手斬首。
衆位弟子爲了活下去,保住腦袋,於是大家一合計,哎,有了,搶妓女!
除了搶妓女,還可以搶那些富家小姐嘛。
不過小姐的家都是森嚴壁壘,並且還都有武林高手保護着,這些丐幫弟子都是些膿包,每次都被這些莊院中的打手們打得半死,差點魂歸西方極樂世界。幸好丐幫弟子們偷雞摸狗慣了,眼疾手快,乘着那些打手疏忽之際,將只剩半口氣的同伴一骨碌給拖走了。
搶妓女就方便多了。
妓女們又不會武功,只要這些丐幫飛賊們從窗戶中飛進去,很輕易地便點住了她們的穴道,然後輕輕一抱,嘿嘿笑着便飛走了。
妓女們都漂亮,而且符合曾小明的各種高規格要求。關鍵是千嬌百媚,勾魂攝魄,搔首弄姿,放浪形骸,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是妓女,而且又是搶來的,那麼這些叫花子們自然不會客氣,都爭先恐後地先上,然後再叫她們將身子清洗乾淨,最後恭恭敬敬卑躬屈膝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地呈現上去。
曾小明先前並不知道她們是妓女,還以爲她們是開放的民女,所以和她們夜夜交歡,顛鸞倒鳳,淫聲陣陣,醉生夢死,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很快,這人間天堂般的景緻就變成了人間地獄了。
當曾小明得知真相後,先是殺光了所有的妓女。還在盛怒之下帶人消滅了幾所妓院。
因爲曾小明得病了。
什麼病?性病、淋病、楊梅瘡、梅毒、凡是生殖器的疾病,沒有一樣不得的。
天天飽受疾病的折磨,而且全在私處。曾小明都快瘋了,每碗都要喝華佗獨創的“麻沸散”才能睡得着。不然絕對是鬼哭狼嚎,簡直比被殺的豬還悽慘。
那些丐幫弟子們嚇得魂飛魄散,本已做好了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不料曾小明在慘痛之際竟然將他們的“功勞”給忘了。
再加上麻沸散長期的麻醉效果導致的副作用。麻沸散的副作用就是會使大腦三叉神經受到損傷,導致頭痛。這樣一來,更沒閒暇精神來顧及這些“勞苦功高”的大臣們了。
這些丐幫弟子們便就此躲過了一劫。
麻沸散的副作用並不是持之以恆的,只要停止使用,副作用就會消失。
可是,這樣一來,曾小明就犯難了:不喝麻沸散,下面就疼痛難忍;喝了麻沸散吧,上面又痛不欲生。兩個都是頭,正如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取捨纔好?這些病,曾小明早就請遍了能請來的所有江湖名醫,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割了吧。自然,這些名醫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終於有一天,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曾小明在極度難忍之下,終於決定舍小頭,保大頭,一鼓作氣割掉了生殖器。
於是,曾小明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太監。
這也是丐幫歷史上的唯一一個太監幫主。
也是丐幫歷史上武功最強的幫主。
也是,整個江湖武功最強的人。
少了慾望,便能將全副身心投入到武學之境中,沉湎其中,曾小明便很快創造出了天下第一神功“小明碎心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