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有些愕然,瞠目結舌,一臉不解地看着姜麗。
安風眼中的陰暗更濃了,涼涼地看着姜麗,嘴角是止不住的冷笑。
這個賤女人在保護何鑫。
安風的心中涌出一絲殺機來。
何鑫最終還是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姜麗,抿着嘴什麼也沒有說。
安風一直在冷笑,對何鑫的離去不以爲然。
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了,姜麗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急聲對安風說道:“安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的。”
“我相信。”安風笑意連連對姜麗說道這。
姜麗一看安風這個樣子,心越發涼了。她跟着安風很多年了,安風越是露出這個表情,她就知道安風已經對她在懷疑了,甚至有可能產生了殺機,這讓姜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寒。
安風是對她還是何鑫起了殺機?
姜麗在心中猜測,眼裡的恐懼越來越濃。
安風慢慢向姜麗走去,在牀邊上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看着姜麗,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了,用冷冰冰的聲音對姜麗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最討厭背叛的人,現在你背叛了我,自己說說是什麼懲罰?”
姜麗的身體在發抖,嘴脣動了幾次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她費力地起身連鞋子都沒有穿,站在地上,眼睛看着安風,手抓住安風的衣服下襬,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對安風說道:“我沒有,自始自終我都沒有?”
“沒有?呵呵!”安風突然間笑了出來,猝不及防,一腳踹在姜麗的身上。
姜麗身體一個趔趄,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苦地看着安風。
眼淚從臉上滑了下來。
安風冷笑,“姜麗,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簡直讓人倒盡了胃口,你居然爲了一個乳臭未乾的男人敢背叛我?呵呵,你真是長本事了,你以爲何鑫會保護你嗎?還是覺得投靠了安靜和晏晨,你就以爲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這麼多年我一直愛着你,把你當成我生命的全部,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安風,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和他見面了,不不,沒有以後,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和他見面了。”
姜麗穩了穩身體向安風爬去,抓住安風的哭着向安風哀求。
安風一動也不動,低着頭看着姜麗。
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能留。安風眼中的殺機更濃了。
“行了,你起來吧!”突地安風緩緩彎下腰身慢慢地把姜麗扶了起來,讓她上牀躺着。
姜麗流着眼淚看着安風。
“告訴我,你是怎麼和何鑫認識的?”安風問道。
姜麗一窒。她又想起那個令她尷尬的一幕。嘴脣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提起酒吧那一幕。
安風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不方便啓齒?你和他到什麼地步了?上牀了沒有?”
“沒有。”安風話音剛落,姜麗立刻脫口而出,臉上盡是羞辱。
安風緊緊地盯着姜麗的眼睛,從她的眼中他終於放下心來,姜麗沒有撒謊。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安風看着姜麗幾欲嘔吐的臉,強自壓下心中的噁心,冷聲轉開了話題。
“伍纖靈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她會負責遊說安健陽去探得晏晨最新情況和動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解除對她的封殺,而且我答應伍纖靈,讓她做安氏集團的代言人。”
姜麗壓下心中的屈辱,慢慢地向安風說道。
“嗯,辦得好。晏晨就是再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安健陽會把消息走漏出去。你辛苦了,這剩下的事情我交給別人去辦,你的身體不舒服,就躺在醫院好好養傷。”安風滿意地點點頭,對着姜麗又露出一個笑容,親切地地姜麗說了幾句話,隨後擡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姜麗一下子癱軟在牀上,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肚子也是隱隱地疼,她的眼中盡是恐懼,身體因爲害怕而開始顫抖起來。
安風已經對她起了殺機了,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來了。還有何鑫,姜麗的身材抖動的更厲害了,安風會怎麼樣對何鑫?
姜麗顫抖着手掏出手機給何鑫打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接通,何鑫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小心安風。”姜麗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關了機,無力地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愣愣發呆。
病房外,安風靠在牆壁上,手指夾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姜麗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他的耳朵裡,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把手中的香菸狠狠地扔在地上,使勁地用腳踩了踩,隨後擡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一地被摔得稀巴爛的香菸。
何鑫捏着手機怔怔地發呆。
小心安風?何鑫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這四個字。他雖然當記者沒有多長時間,社會當中的黑暗他卻是知道的不少。姜麗的這四個字,讓何鑫的心頭沉重了不少。
難道安風會對他下手嗎?何鑫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和安風是表兄弟,他不願意人心會真的會這麼險惡。
可是,姜麗的話又不得不讓他認真面對這個問題。
何鑫把手機收起來,擡腳向重症監護室走去。
晏晨看到何鑫進來,臉上微微有些不悅,看了他一眼,別過臉不去看他。
何鑫有些莫明其妙,“學姐,這是怎麼啦?我怎麼得罪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不管陸塵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要答應嗎?你怎麼又和姜麗攪到一塊去了?”晏晨把何鑫一直當作弟弟,不願意他去冒這個險,結果,事與願違,何鑫最終還是摻與其中,這讓晏晨的心中開始擔心起來。
安風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晏晨最擔心的是怕事情一旦敗露以後,安風不顧親情對何鑫下手。
“學姐,我剛纔在姜麗的病房碰到二表哥了。”何鑫顧不上與晏晨解釋,一臉凝重地對晏晨說道。
“嗯?”晏晨微微一怔,隱隱有些不妙。“他知道你和姜麗的事情了?”
何鑫向晏晨點點頭,“他知道我和姜麗有來往,知道我送給姜麗花,給她送早點,昨天陪她放焰火。”
晏晨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一切的擔心成了現實。何鑫還沒有從姜麗的嘴裡套出一點什麼來,現在卻被安風識破了詭計,這是什麼?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以後不要和姜麗來往了。”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聲對何鑫說道。
“學姐。”何鑫欲言又止。
“你什麼也不要說,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學姐,你最好現在立刻姜麗斷掉一切聯繫,這幾天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家待着。”晏晨不容置疑地對何鑫說道。
何鑫看了一眼晏晨,默默地點頭。
“你現在回去吧!這幾天正好在家多陪陪奶奶。”晏晨對何鑫說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何鑫對晏晨說一句,慢慢地轉身離去。
門剛一關上,何鑫剛走,晏晨伸手在安少的身上擰了一把,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滿意了吧?”
安少疼得直吸吸,睜開眼睛看晏晨,咧着嘴巴說道:“女人,你就不能輕一點?不是你的肉,你是不知道心疼對吧?”
“我心疼,我怎麼能不心疼呢?你可是我的老公,我最心愛的人,你能不心疼嗎?疼在你的身上,疼在我的心上。”晏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少,伸手又在安少的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安少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這個女人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這簡直就是要向在他的腦袋拉屎撒尿啊!等着,等着,等爺好了起來,看他怎麼收拾這個女人。
哼,安少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聲,到時候非得讓她在牀上求饒不可,安少這樣想着,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臉上居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晏晨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安少。
這個人瘋了是吧?
晏晨不知道安少在想什麼,要是晏晨知道安少現在心中齷齪的想法,估計早就把安少擰得深身都是紫色。
何鑫出事了。
他剛一走出醫院,人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車前,突然從後面衝出幾個人,擁着他不由分說直接向一輛無牌照的麪包車走去。
由安風安排時刻保護何鑫安全的兩個保鏢,一看情況有些不對,留下一個人開車去追麪包車,另一個人則是匆匆向重症監護室走去向晏晨報告。
晏晨聽到何鑫被擄走的消息,腦子裡轟的一下了炸開了。
她所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安風不顧親情對何鑫下手了。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着不能再平靜的語氣對手下人說道:“立刻組織兄弟去追那輛麪包車,記得,千萬不能讓何鑫出任何的事情。”
“是。”來報道的手下匆匆地聯繫幾個兄弟向外面走去。
晏晨看着安少,“現在怎麼辦?你說安風會不會傷害何鑫?”晏晨的話語中一片擔心。
“放心,何鑫死不了。”安少毫不在意地說道,一點也不擔心。
“你怎麼知道的?”晏晨眨着眼睛一臉不解地看着安少。
慌亂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
安少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讓晏晨的心安了。她相信,安少一定會有辦法救何鑫出來的。
“安風意不在何鑫。”安少嘲弄地說道。
“哦!”晏晨更加詫異了。
“女人,你知道安風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安氏集團。”晏晨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那得到安氏集團最重要的是什麼?”安少又問。
“股份啊!這還需要問嗎?這是不成文的標準,誰擁有的股份最高,誰就最有可能在公司擁有最後的發言權。哦,我明白了,安風是想讓從姑姑的手裡拿到股份。”晏晨說着說着,突然間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安少的臉上露出一抹怪笑,“女人,不笨嗎?”
晏晨笑嫣如花,“姐一直冰雪聰明不知道嗎?行了,別說廢話了,現在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晏晨的心裡還是不放心。安風這個瘋子,要是他真的不念舊情對何鑫下手,她會內疚一輩子的。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什麼怎麼辦?體息,哎,對了,爺餓了,怎麼今天這飯怎麼還不送來?”安少的眉頭皺了起來。
晏晨一臉無語的看着安少,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心裡想着念着吃的。
這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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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裡有事,所以更新的少了一些,請看文的妹子們諒解,愛你們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