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莫明其妙,一大早的這個死逼發什麼瘋?她懶得理他,繼續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吃着早點。
“少吃一口餓不死你,沒見過像你這種女人,趕緊給爺滾過來,看看你的好男人是怎麼對待你的。”安少又在客廳裡吼上了。
這就麼一個破男人她居然還念念不忘記,一聽說他出車禍了還緊張擔心,爲這種男人值得麼?
安少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從鼻孔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陸塵把報紙拿起來放到晏晨的面前。
“安太,如果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陸塵低聲對晏晨說道,心中有些不忍,這報紙上報道的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過分。
晏晨倒來了興趣,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報紙。剛看了沒幾行,晏晨就覺得心口位置火燒火燎的疼開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污衊她?
報紙上說晏晨嫁入邵家三年了沒有下一顆蛋,山野飛上高枝頭,成天裝豪門少奶奶,經常欺負傭人,不孝敬婆婆,不心疼老公,大肆揮霍,瞞着丈夫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就連在住院期間也耐不住寂寞,和安氏集團的接班人勾搭上了。
文中把安少也狠狠地批評了一頓。說安少使用手段破壞別人的婚姻,是一個卑鄙無恥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在醫院的時候爲晏晨送一卡車的玟瑰花,由此可見,他們其實在此之間就已經認識了,這晏晨肚子裡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報道中安瑞的形象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由原本一個人人憎恨的小三,翻身變成了一個爲愛做傻事令人萬分同情的女人,在醫院被打的事情也被人披露了出來,上面還附有晏晨,晏媽媽的照片。
晏晨手指在顫抖,嘴脣有些發乾,她忽地把報紙拍在桌子上,胸口氣得一起一伏。
安少踢着鞋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看着晏晨氣得慘白的臉,突然間咧開嘴巴發出一聲邪笑。
晏晨看了他一眼,頗有些無力,“如果你想說一些什麼,沒關係,你儘管說吧!我承受得住。”
遇到這樣的事情,晏晨認了。真如安少所說,她當初就是瞎了眼,自作自受,明明知道邵母不喜歡,總想着自己只要付出了,總有一天邵母會看到她的好,從心裡接受她,結果呢?事實證明,她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安少拉開椅子坐在了晏晨的對面,看了一眼晏晨,不屑地說道:“也只有你這樣的笨女人才會爲這種男人生氣傷心。蠢!”
安少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輕蔑地看了一眼,不再理她,把視線投在陸塵的身上。
“說說公司的情況。”
“安少,今天早上的股票有了波動,比昨天下滑了一點,還有昨天還沒有簽好合同的幾個客戶,紛紛打電話過來就要再考慮考慮。”陸塵對安少說道。
“他孃的。”安少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晏晨嚇了一大跳,不解地看着安少,不是說不爲這種男人生氣麼?他又發什麼火?
“你回去擬一個收購報告,不經過董事會那些老古董,老子要把這幾家報社全收購了。”安少咬着牙齒說道,說完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醜女人,你大學主修什麼?”
“我是新聞系出來的,以前實習的時候在市財經頻道待過一段時間。”晏晨有些汗顏,大學畢業就嫁給邵華了,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唯一讓她懷念的就是實習的那段歲月。
“等爺把那家報社收購以後,就讓你去當財經部的主編。”安少直接拍板決定。
晏晨額頭上冷汗直滴,她去當財經部的主編?呵呵,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個變態也不怕她去了以後把報社給弄倒閉了?
“我還是算了,現在掙錢多不容易,哪天報社在我手裡垮掉了,我可沒錢賠給你。”晏晨尷尬地呵呵笑道。
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一臉嫌惡,“你這個女人現在眼裡除了錢就沒有其他的了。不就是錢嗎?你看爺是缺錢的人嗎?今天爺高興,走,帶你去逛商場,爺買單。”
晏晨有些意外,歪着頭看着安少,心底琢磨着他這句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安少有些不耐煩了,用腳踢了踢桌子,“磨嘰,你再磨嘰爺立馬收回剛纔的話。”
晏晨立刻起身向臥室跑去,一邊跑嘴裡一邊不停地說道:“等我,換件衣服一會兒就好,絕對不能反悔。”
“蠢女人!”安少對着晏晨的背影嗤鼻。
陸塵看了看安少,看到他半截衣袖,最終一個沒忍住,嘴欠地多了一句,“安少,你不進去換件衣服?”
迴應他的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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