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憶的悽慘的聲音把值班的獄警吸引了過來,看到韓憶的慘狀,獄警心裡一個咯噔,立刻打開牢門扶着韓憶進了醫務室。
韓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嘴裡的鮮血不住地向外流,特別是喉嚨深深地扎着一塊鋒利的玻璃,咽一下口水動一下,疼痛難忍,痛苦異常。
“怎麼搞成這樣?”醫生看到韓憶這個樣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拿出鑷子讓韓憶張大嘴巴去取紮在她喉嚨裡的玻璃。
玻璃深深地扎進肉裡,再加上肌肉收縮,想要把玻璃取出來不是一件易事,醫生費了好大的勁最終才取了出來。
“看看,多危險,這要是嚥進胃裡,這麼鋒利的玻璃必定會造成胃穿孔,到時可就麻煩。”醫生把碎玻璃放在托盤裡,取下手套對獄警說道。
獄警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今天是她值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旦領導要是知道了,這飯碗可就保不住了,當下心裡帶着怒火,面無表情地問韓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你怎麼把玻璃嚥下去了?這玻璃是從哪裡來的?牢房裡怎麼會有玻璃呢?”
韓憶差點沒被獄警的話氣暈過去。怎麼回事?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不是明擺着有人要整她嗎?韓憶口不能言,眼睛看着獄警,在心裡對着獄警吶喊。
“犯人身上還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各處軟組織受傷,需要治療,你去向上級打個報告,這幾天犯人就在這裡住下。”醫生給韓憶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隨後一臉嚴肅地對獄警說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我這就向上級打報告,她暫時就交給你了。”獄警向醫生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醫生眼睛微微眯了眯,慢慢地摘下口罩,抱着雙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韓憶。
是阮飛,那個在婚禮與安少治傷的阮飛,黑道地下赫赫有名的醫生。
韓憶的心裡頓時生出一不妙來,雙眼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只是苦於喉嚨疼痛難忍說不出來,無奈之下只好身體不住地後縮。
阮飛這時緩緩開口說話了,語調很平靜,“我想你可能不認識我,沒關係,認不認識我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是安少派來的人就對了。真的,其實我根本不願意接這筆活,誰讓安少開的價錢高呢?你也知道,人在金錢根本沒有多少的抵抗力,我只是一個俗人,我也要穿衣吃飯玩女人,這全都是要用錢的…”
阮飛絮絮叨叨向韓憶說着,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藥對着韓憶晃晃,接着拿出一支針,臉上露出無害的笑容。
“啊——”韓憶眼中全是恐懼,她瞪着眼睛驚恐地看着阮飛,身體不住地後退,翻身就要從牀上下來。
“別走啊!走了就不好玩了,要不然我的錢都拿不到了。”阮飛對着韓憶笑着,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手帕,他對着韓憶就這麼輕輕這麼一揮,韓憶的鼻子嗅入一股異香,隨後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阮飛的臉上依舊那份無害的笑容,手裡拿着一根針管把藥吸進直接推進了韓憶的胳膊裡,等做完這一切,阮飛脫掉白大褂,摘下手套,頭也不回地離開。
獄警拿着報告來到醫務室,醫務室裡靜悄悄的只有韓憶一個人躺在病牀上,剛剛給韓憶看病的醫生不知了去向。
獄警有些奇怪,在醫務室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正當她準備出門去找時,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是阮飛。
“張醫生,犯人怎麼樣了?”獄警問道。
被喚張醫生的那個男人伸出頭向裡面張望一下,說道:“先觀察幾天再說。報告呢?”
“在這裡。”獄警把手裡的報告遞給了張醫生。
“嗯,行了。”張醫生看了一眼報告,隨手把報告塞進口袋裡,慢慢地走進醫務室。
獄警見此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韓憶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但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她現在經歷着旁人所沒有經歷的痛苦。
阮飛給她注射的藥物是他最新配製的痛藥,這支藥注射下去,人的意識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的疼痛卻超乎人的想象,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狠狠咬筮她的內臟,又像拿刀在一片片削她的肉,那種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
韓憶想昏過去,但是意識卻偏偏那麼清醒。她想大聲喊叫起來,但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只能一個人在痛苦的海洋的裡翻滾。
疼痛卻只是一個開始。
韓憶在疼痛中卻莫明地生出一強烈的想要男人的*,這種滋味讓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疼痛和*夾雜在一起,不一會兒,韓憶的身上被汗水溼透,她整個人像被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痛苦還在繼續。
張醫生靠在門上注視着病牀上的韓憶,對韓憶他只能保持同情一瞥,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只是一個開始,阮飛會不定時的出現,在韓憶的身上做任何的試驗。
張醫生微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把門輕輕關上,不去看韓憶因疼痛*而交織瘋狂扭曲的臉。
……
邵氏集團出事了。
晏晨接到電話後不顧安少的阻攔向邵氏急急趕去。
“一個破公司倒閉就倒閉了,爺能養活你們母子,哎呀,你小心一點兒,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安少送晏晨去公司,嘴裡不停地叨叨地着,隨着晏晨加快的步伐,他的小心肝啊一顫又一顫的。
晏晨不理安少,直接坐上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安少見晏晨不理,心頭的火滋滋地冒着卻也無可奈何,寸步不離地跟着晏晨進了辦公室。
田秘書,何鑫,陸塵都在裡面等着她。
安少扶着晏晨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椅子靠上。
“怎麼回事?”晏晨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緩緩開口問道。
“拆遷出了問題,有人澆汽油自殺。”陸塵沉着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自殺?人呢?現在搶救過來了沒有?”一聽牽扯到人命,晏晨有些不淡定了,急聲問道。
“已經送去搶救了,不過估計存活下來的機會渺茫。”陸塵接着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進行的不是很順利嗎?怎麼現在鬧出人命來了?”晏晨一個頭兩個大,公司好不容易纔剛剛走上正軌,她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現在居然鬧出人命來,一想到這裡晏晨的心裡不由生出一股煩躁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老婆,你可不能生氣啊!”安少一看晏晨的這個樣子,趕緊出言,隨後斜着眼睛涼涼地看了一眼陸塵等人,“你們三個簡直就是三個廢物,這人又不是你們殺的,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他們這樣做不就是想多要一點錢嗎?要多少給他們就是了。”
安少明顯的感到不悅,就這麼一點破事還勞煩晏晨親自跑一趟,要是她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他非剝他們三個人的皮不可。
“安少,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現在各個媒體包括政府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醫院被記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病人家屬拒絕和我們談判,只要我們的人進去,就被打罵出來,你看何鑫,這臉上就是被他們抓傷的。”陸塵指着何鑫的臉對晏晨說道。
“一點小傷,不礙事,擦上藥就行了。”何鑫呵呵地乾笑一聲,對着晏晨搖搖頭。
晏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事態發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人感到蹊蹺,感到不可思議。
“小田,你以前一直跟在邵華的身邊,像這種事情應該處理得比較多,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晏晨把目光投在田秘書的身上。
田秘書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做房地產開發,難免會碰上幾個釘子戶,但是經過威逼利誘,基本上全都能解決,但是像今天這種情況他也還是第一次碰見,而且事情迅速發酵,速度之快讓人感到完全不可思議。
看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小動作,推波助瀾,事情纔會在短短半天的時間鬧得人皆皆知。
“晏總,眼下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我覺得我們應該靜觀其變,先不採取任何的措施,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田秘書想了想對晏晨說道。
“我也贊成田秘書的看法,這事明擺着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陸塵也贊同田秘書的看法,眼下工程已經被政府責停,拆遷工作一時半會也完成不了,趁這個功夫還不如給邵氏來一次大大的換血,把那些不懷意的人通通地趕出邵氏。
“那就這樣做唄,屁大一點事還勞煩爺們跑一趟,麻煩!老婆走回家去,小心別累着了。”安少不耐煩地冷哼一聲,伸手就去扶晏晨。
“別鬧了,我正在談公事,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裡還有心情回家?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或者你也去公司一趟,你不是也已經好幾天沒去了嗎?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在公司做小動作?”晏晨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回家,她耐着性子對安少說道,試圖讓安少先離開。
安少是絕對不會丟下晏晨離開的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自打晏晨懷孕以後,安少把晏晨當成眼珠來疼,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就連晏晨上個衛生間他都要守在門外,生怕一不小心他一轉身晏晨就發生了意外,那樣他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眼下這種情況,他怎麼一個人能丟下晏晨一個人獨自走呢?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想發火又強自忍了下去,忿忿地哼一聲別過臉不說話了。
晏晨和安少結婚這麼長時間,早把安少的小脾氣琢磨的差不多了,這傢伙又生氣了。晏晨現在沒時間去哄,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
“田秘書,你和政府的人比較熟,你先側面打聽打聽,看政府方面是什麼意思?陸塵,這拆遷的工作不能停,我們沒有時間跟他們消耗,你和陳方商量一下,看看能用什麼樣的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何鑫,你之間是記者,認識的人肯定比較多,你去打聽打聽,這些記者到底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的。”
晏晨有條不紊地開始爲田秘書等人分派工作,她的冷靜超乎在場所有人的意外,包括安少。
晏晨變了,他們的心裡同時升起這樣一個念頭,特別是田秘書更是深有體會,同時他又暗自慶幸,幸虧邵總在臨去之前把公司交到了晏晨的手裡,要不然邵氏現在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晏總,你放心,政府方面的事情你交給我去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田秘書現在對晏晨是心服口服,對着晏晨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
陸塵和何鑫也都想繼離開,對晏晨,他們和田秘書的想法一樣,一個女人能做臨危不亂,他們又怎麼能輸給一個女人?
田秘書等人剛離開不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秘書室的小李走了進來。
“什麼事?”晏晨問道。
“晏總,外面有一個叫秋語千的女人要見你,她沒有和你預約,但是她指名要見你,前臺打電話上來,讓我問問您,見還是不見?”小李說道。
“語千?”晏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小李說道:“趕緊讓她上來。”
“是,晏總。”小李向晏晨點點頭,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誰?”安少滿臉不悅地問道。
“秋語千,你不是見過嗎?我以前不是也和你說過嗎?她懷了邵華的孩子。”晏晨無奈地對安少的說道,關於秋語千的事情她已經和他說過很多遍,可是他依然還是記不住她是誰。
“爺只記得你,別的女人爺纔沒那個閒心管她們是誰。”安少不屑地冷哼一聲,手落到晏晨的肩上,笑眯眯,見牙不見眼,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對晏晨說道:“老婆,見了她以後,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晏晨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看到他眼中的關心,晏晨再說想什麼拒絕的話也沒有了藉口,對着安少點點頭,“嗯,見完她以後,我們就回家去,再大的事情都比不過我家寶貝的事情大。”
安少一聽晏晨這樣說,一下子樂了,心情大好,忍不住又開始哼一些不成調的兒歌,惹得晏晨眉頭直皺。
但,卻並沒有阻攔。
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了,黃明扶着秋語千走了進來。
秋語千現在有四個多月,肚子已經微微凸了起來,衣服已經遮不住了,人也長胖了一些,看起有些圓潤,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家開開心心好好養胎的,但是今天的她一臉愁容,一看到晏晨,忍不住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流了下來。
“語千,誰欺負你了?”晏晨一看到秋語千這個樣子,吃了一驚,立刻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來到秋語千的身邊,扶着她坐在沙發上坐下,一臉關心地說道:“來,趕緊坐下,有什麼話慢慢說。”
“晏晨姐…”秋語千擡眼看着晏晨,未語淚先流。
晏晨的心裡有些不安,眼睛看向黃明,語氣略有些嚴厲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明略有些氣憤地說道:“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外面突然來了很多人,還有很多記者,他們拿着磚頭石塊還有雞蛋什麼的全向院子裡扔,還不住有人在裡面喊話說是要我們償命,後來沒辦法報警才把那些人驅散。語千嚇得夠嗆,等他們一走,她就嚷嚷着要找你了。”
晏晨聽完臉色陰沉一片,忽地站了起來,情緒略有些激動,“他們這羣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欺負一個女人欺負一個孕婦算怎麼回事?”
安少聽到晏晨的話忍不住火氣蹭蹭地向上冒,“死女人,你讓他們衝你來,難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孕婦?這種話你最好給爺少說。”
安少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什麼事情都衝着她來?好大的口氣,她當她自己是無敵女金剛還是超人來着?她只不過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孕女而已。
秋語千聽到安少的話立刻眼淚也不流了,也不害怕了,瞪大眼睛一臉驚喜的看着晏晨,興奮地說道:“姐,你也懷孕了?太好了,以後我們都有伴了,最好我們一個生男一個生女,到時候結成一個親家。”
晏晨額頭上一排黑線。
現在談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吧?
“你想得美!”安少一口拒絕秋語千。這個女人想得也太美了,親家?想都別想,不管邵華是活着還是死了,他都不希望和邵家有任何的關係,他的記性很好,心眼又小,當初邵華怎麼欺負晏晨的,一樁樁一件件他全記在心裡,想忘都忘不掉了。
“怎麼啦?爲什麼不行?”秋語千的眉頭皺在一起看着安少,不明白安少爲什麼不同意。
“老子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少他孃的跟爺廢話,你還有事嗎?沒事趁早離開,爺們還有事情。”安少不耐煩地對着秋語千說道,說完扶着晏晨就要離開。
晏晨一陣無語。秋語千來找她是尋求幫助的,怎麼這轉眼的功夫就扯到兒女親家上來了?還有安少,他又湊什麼熱鬧?這兩人真是莫明其妙,不可理喻。
“語千,邵家你暫時先不要回了,你跟我回家住一段時間。等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了再說。”晏晨推開安少的手,示意他先等等,扭過頭秋語千說道。
“不行。”
“可以。”
晏晨的話音剛落,耳邊立刻響起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秋語千絕對是贊同的,她一個人每天待在家裡實在是太無聊了,雖然有黃明陪着,但還是覺得太孤單和寂寞,要是每天能和晏晨住在一起,有個人陪着她說說話,日子一定不會這麼無聊。
安少堅決反對。笑話,本來他就不喜歡秋語千(注,除了有限的幾個女人外,他誰也不喜歡)再加上這個秋語千還妄想要和他們成爲親家,他現在對秋語千嫌棄到了極點,堅決反對她回安家居住。
“老公?!”晏晨又怎麼能不瞭解安少的心思,只是眼邵家秋語千不能回去住了,要是出現什麼意外,她要怎麼向死去的邵華交待?
“今天說什麼都不管用,爺堅決不同意。”安少斬釘截鐵地說道。一絲商量的餘地都不留。
“姐,我不去了。”秋語千本來就有些怕安少,別看他長得好看,但是他總是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讓人心裡生出幾絲恐懼感來,秋語千遲疑了一下,囁嚅地說道。
晏晨看看安少再看看秋語千,說實話,要是讓秋語千去安家居住,這的確不是一個好辦法,安家不是一般人能居住的,必須得有強大的心臟纔有勇氣住下去,秋語千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去住。但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秋語千的安全也令人擔憂。
晏晨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向他求救。
安少本身不想管秋語千,她是生是死跟他沒有半毛的關係,可是一看到晏晨的眼神,他只好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耐煩地說道:“這事你交給爺了,爺保她的安全。”
“謝謝老公。”晏晨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踮起腳尖在安少的臉上落下一吻。
安少的眼裡一片得意,虛榮心得到了一定的滿足,一隻手搭在晏晨的肩上,一隻手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阮飛正在睡覺了,昨天接了一單生意,做了一個手術,累得像條狗一樣癱在牀上沉睡不醒,聽到手機響,氣得他抓起手機“砰”的一聲扔在地上,翻個身繼續抱着枕頭呼呼大睡。
安少聽到手機傳來的忙音,心頭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這小子越來越狂了,居然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了。
他孃的,安少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突然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別以爲不接老子電話就找不你的人,老子一會兒去你的老窩。
“走。”安少對晏晨歪了一下頭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去哪?”晏晨看了一眼安少。
“給她找地方住去。”安少不耐煩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不說話,扭過頭招呼秋語千一同前去,秋語千遲疑了一下,可是當她的視線落在肚子上,心中的那一絲猶豫沒有了,緊緊地跟在晏晨和安少的後面。
黃明一見,也趕緊跟了上去。
“你還跟着幹什麼?從現在回公司去。”安少一見黃明也跟了上來,微皺了眉頭不耐煩對黃明說道。
“這…?!”黃明擔心地看了一眼秋語千,欲言又止。
秋語千別開目光不去看黃明,頭微微低下。
“別給爺這這的,沒看到人家不喜歡你嗎?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盡給老子丟臉。”安少雖然情商不高,但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一看秋語千這個態度,就知道黃明沒戲,這樣還不如趁早滾回來,省得在那給他丟臉。
黃明眼裡瞬間黯淡無光,心情低落到極點。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說願意就能成的,這段時間秋語千對他的態度讓他也感受到了。
她不喜歡他。
不管他怎麼做,她依舊不喜歡他。
黃明的心裡非常的難過,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對着安少點點頭。
秋語千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跟在晏晨和安少前行。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在安少的帶領下,車子左拐右拐,一個破舊的倉庫前停下,安少二話不說,擡起腳使勁地踹着鐵門,把鐵門踹地咚咚地響。
阮飛這下正也沒法睡下去了,一把掀開被子,大疼天赤着上身隨便踢着一雙鞋子順手從牀頭櫃上拿起一把手術刀就向外走去,今天不管是誰,吵他睡不好覺,他非得廢了他不可。
阮飛火大的把門打開,人還沒有出來,手裡的手術刀就向外刺去。
晏晨和秋語千兩人忍不住一聲驚呼,晏晨下意識地就向前衝去。
“別過來。”安少早有所準備,身子一側,對着晏晨叫了一聲,另一隻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阮飛的手腕,順勢向前一拽,阮飛光着上身就這樣拽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阮飛本來也沒有打算動真格的,他的住所也只是有限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在看到安少時,他明顯地皺了皺眉頭,臉上一臉不悅。
“一筆生意,一百萬。”安少也不跟阮飛廢話,直接對阮飛說道。
一聽到錢,阮飛一掃之前的不快,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來,收起手中的手術刀,笑眯眯地對安少說道:“成交,老規矩,付全款。”
“好。”安少突然對阮飛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到阮飛的面前。
阮飛接過支票看了一眼,用指彈了一下,吹了一聲口哨,把支票塞進口袋裡,隨口問道:“又有誰受傷了?什麼時候去?”
“她。”安少擡起下巴指了指秋語千。
“她?”阮飛來到秋語千的面前,上下打量把秋語千一番。
秋語千被阮飛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着臉把頭低下。
“孕婦?人流?”阮飛退了回來帶着疑問看着安少。
“錯,你的任務是讓她順利生下孩子。”安少糾正阮飛的話,隨後摟着晏晨的肩就向車上走去。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生孩子去醫院啊?你找我幹什麼?”阮飛被安少的舉動搞是一頭霧水,對着安少的背影大叫。
安少扭過頭對着阮飛邪笑,“從現在開始她就跟你一起住,在她沒有生下孩子之前,你要保證她的安全,並且順順利利地把孩子生下來。他孃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白混那麼多年了。”
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阮飛,丟下幾句話,摟着晏晨上了車,不等阮飛反應過來,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阮飛有些傻眼了,怔怔發呆,半天不吭一聲。
秋語千也沒有想到安少會把她丟給眼前的男人,有些詫異,但是欣然接受,因爲她堅信晏晨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秋語千上下打量了一下阮飛,說了一句讓阮飛差點吐血的話,“你不穿衣服你不冷嗎?外面天氣太冷了,我先進去了。還有,我餓了,你收了錢,總不至於連頓飯都不管吧!”
秋語千丟下幾句話,抱着肩膀快速地閃進屋裡,只留下風中凍得直打哆嗦的阮飛在風中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