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讓尚璃勳和尹夏純均都回過了頭。
“漫漫?”
“呃,打擾了。”
站在臥室門邊的長智可漫在尚璃勳回過頭看向她時,露齒一笑,甜膩嫵媚,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尹夏純表示看到長智可漫很頭疼,因此別過了臉,不去看已經自動走進房的她。
“小勳,蓮打來電話,今天的新品服裝代言發表會,你不能缺席。”她此時說話的嗓音像多數的日本女人一樣,很輕柔,像只羽毛,柔柔的撫摸着男人的心。
但她所說的話, 換句話說也就是,尚璃勳,你今天還得去工作,而且工作非常重要,別在這裡磨蹭了。
“哦,好的,知道了。謝謝你過來提醒我。你是代言模特,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他顯得很禮貌,卻也因爲這種禮貌而顯得過於生疏。
“怎麼?你不跟我一起去公司嗎?”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長智可漫鬆開了一直互握在身前的雙手。
“你先去吧。夏純她看起來還很不舒服,我得去請醫生。”他說着,回頭看了一眼狀況的確非常不好的尹夏純,接着又掉轉回頭,對長智可漫說道,“所以,我得先安頓好夏純和孩子。”
“我、”長智可漫蹙眉,露出不滿的表情。
根本不給長智可漫拒絕抗議的機會,尚璃勳便又問道:“對了,奶媽已經來了嗎?”
“來了。”無奈,不可以反駁,長智可漫只得埋怨的看了一眼牀上一直不說話的尹夏純,嘴裡說了一句,“那我先去公司了。”接着便獨自離開。
“我沒病。”長智可漫才走,尹夏純便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對於尹夏純的話,尚璃勳不以爲意,只是徑直說道,“你不舒服,身體很虛弱,要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我只是沒吃東西,有點餓了而己,根本不需要看什麼醫生。”爲什麼要把她當嚴重病患?她沒那麼嚴重,也沒那麼嬌弱矜貴。
“乖,聽話。”他望着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將她的話看作是小孩子的任性不聽話。
因爲在他看來,她的模樣真的讓他充滿了擔心。他緊張她,這一點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感應得清楚。
“我不是小狗,別像這樣摸我腦袋。”她仍然抗拒着他。
似乎更準確的說,現在的她,抗拒所有人。因爲在季明穎那裡得到的傷害,已經讓她身心俱乏。
尚璃勳敏感地感應到了這一點,雖然他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但是,他知道跟她這兩天的失蹤有關係,因此他柔聲說道:“夏純,別這樣。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我和孩子都永遠是你最親的人,也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愛你、陪伴你。”
他說着,是如此的溫柔而又體貼。
尹夏純擡眸看他,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瞬間便被一股暖暖的溫熱氣息給包圍起來。
也因此,她的眼眶變得有些酸澀起來。
《闊少的囚愛新娘》正文B
第166章:無情的美也嬌好
醫生爲尹夏純吊了生理食鹽水,然後便囑咐她好好休息。
醫生走後,尚璃勳扶着尹夏純躺好休息,替她掖好被角,他便順勢在牀沿上坐了下來:“怎麼樣,一個人在家行嗎?要不要我請假在家陪你?”
“發表會不是很重要嗎?”她眨動了一下眼睫,卻懶得睜開眼睛。
“嗯,很重要。”他點頭,繼而又說道:“但是沒有你重要。”
聽着牀邊尚璃勳的話,尹夏純沉默了一會,轉而睜開眼睛望着他,“請了很大牌的明星代言嗎?”
“嗯,主要考慮的是在國內的受歡迎程度。”見尹夏純開口問,他又說道,“有搖滾歌手吳承宇、還有歌影雙棲女星齊悅欣,另外就是友情出場的北倉慄……”尚璃勳看着尹夏純,頓了一頓才說道,“漫漫作爲新生代模特,是公司主管推薦的。所以,所有平面廣告以及電視廣告都採用雙生雙旦的拍攝模式。”
“你那快去公司工作吧,我沒關係。”尹夏純側轉過頭,將半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裡有着催促。
“……那好吧,我在這裡,應該也打擾到你休息了。”尚璃勳終於站起身,語氣深處藏無奈,但他不會就此放棄的,於是又微笑道:“不用擔心珊珊,我已經把她交給奶媽了,奶媽人很好,會照顧好她的。”
“嗯……”尹夏純閉着眼,輕嗯了一聲。
“你安心休息,我走了。”他站在牀邊,卻捨不得這麼快離去,“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有特別想要吃的東西嗎?”
睡眠中的尹夏純不再出聲回答,僅僅輕蹙起了眉頭,翻個身以背對尚璃勳的方向。
尚璃勳看着尹夏純,抿了抿脣,不再說話,無奈垂下的眼睫遮擋住了他眼眸裡的落寞與無奈。
直到身後傳來房門輕柔關起的響動聲,尹夏純才靜靜地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眉宇間,久久地輕絡憂愁。
~~
華燈初上時分,尹夏純抱着雙膝倚坐在窗臺上,透過窗戶玻璃看向外面繁星閃爍的天空。
家裡的奶媽和傭人,因爲受到尚璃勳的囑咐,都沒有上樓來打擾尹夏純,因此此時顯得格外的寧靜。
尹夏純拉了拉披肩,起身伸直雙腿,仰靠在窗櫺上,視線不經意間瞟向了那臥室對面那面牆壁的一幅字畫上。
即使不起身不走近,她也知道那幅字畫上寫着什麼。
麗拉,麗拉!
我在因無樂的憂愁而痛苦,我深受折磨,我在死去,燃燒的心靈在毀滅我;
可我的愛情也是枉然:你竟然在把我嘲笑。
你就嘲笑吧,麗拉:你無情的美也同樣嬌好。
這是俄國著名詩人普希金的一首小詩,名叫《給麗拉》!
“你無情的美也同樣嬌好”尹夏純輕輕念起了這首小詩的最後一句,“無情的美,也嬌好。璃勳,你對她的愛,這不正是最佳寫照嗎……”
這幅字畫,從她第一次進入他的臥室就看過到,如今,它還在。
尹夏純的視線從那幅字畫上移開,卻輕輕牽起了脣角,露出了無聲微澀的淺淺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