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王慶一臉見鬼的從揹包內拿出一對雙劍。
劍柄上繫着一個精美的劍穗。
現在劍穗正在不停的顫動。
劍靈輕離,找回溫莎兒的關鍵道具。
只是殘魂太少,感應距離不足500米,王慶還以爲機會渺茫了。
沒想到,現在有反應了。
難道?王慶看了眼船上的奇女子,不可能,王慶怎麼都不能把眼前這個張飛般的女漢子,和那個驚豔一舞的溫莎兒聯繫起來。
“雙劍?哥,你給我找的?怎麼早不給我,我現在都不願用劍了,太輕。”
王慶沒空搭理小妹,抖手掏出一張養魂符。
火光閃動,一道紫光沒入輕離,感應立刻增強。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王慶默唸着,神識延伸了過去。
可惜,聯繫穩穩的連上了船頭那位。
甚至那位還生出感應,豹目圓瞪,瞥了王慶一眼。
王慶心態崩了,耳邊小妹還在絮叨,但聲音彷彿漸漸遠去,王慶有些出神。
好半天,突然手臂上一陣劇痛,王慶猛然驚醒。
只見小妹一臉不滿的盯着自己。
嗯?小黑?
小妹的一條靈蛇正鬼鬼祟祟的游回小妹手臂。
“我去,王圓圓,你敢放蛇咬我。”
“哥,你變了,你吼我。你,你竟然對着一個500斤的女漢子發花癡,你真的瘋了。我就說嘛,你一直不給我找嫂子,原來口味這麼重,我告咱媽去。看我口型,我不同意。”
“胡說什麼,那是我一前輩,哦,不對,也是你前輩。你還學了人家劍法呢。”
“劍法?誰啊?啊!你是說溫...不可能吧。變魔術呢?大變活人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正...我去,丫頭,解藥,手沒感覺了。”
兩人這一耽誤,船上已經打成一鍋粥了。
現在敢在江上跑的,都沒善茬,兩句不合,就大打出手。
護衛一方,呼呼啦衝出十幾個人。刀法統一,進退有度,應該是某個小門派的同門,配合的相當不錯。
奇女子一方,又出來了三十多個。但人數雖然佔優,身手嘛,莊家把式,沒個套路。
全靠奇女子一人。
長近四米,重達一百八十七斤的獨腳銅人槊掄圓了,無人可以近身。
不過王慶看了兩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位姑且就叫溫師叔吧。明顯沒練過武,全靠天生的神力,借了重兵長度的優勢。
當然也有對手太弱的緣故,十幾個人明顯只練了外功,沒練內功,三流都不入。否則但凡有內力,震也把溫師叔震傷了。
當時剛不可久,沒有真氣的支撐,單憑體力舞動如此沉重的兵器,是撐不了多久的。
溫師叔輪了十幾下,就額頭見汗,速度慢了下來。
不好,王慶一個縱身,躍上了船頭。
那幫護衛雖然身手不行,但是經驗豐富。小心的繞着圈子,待溫師叔體力不支,才暴起就要傷人。
一陣叮噹作響。
王慶無意傷人,劍都沒拔,只是用劍鞘嗑飛了鋼刀。
“都住手!”
突然出現的高手,讓兩邊都難辨敵我,只能戒備着退開。
“你們...”
王慶一張口,就卡住了。我去,什麼破事,要不是溫師叔,這就是一起陌生人追尾事件。幫忙報警就算仁至義盡了,哪輪到他多管閒事。
幸虧這是武俠的世界,很多時候武力比道理管用。
“咳咳,這裡是江陵府,有王法的地方,你們怎能聚衆鬥毆呢。好了,散了吧,再鬧事,抓你們見官。”
王慶一通胡攪蠻纏,雙方火氣迅速冷卻下來。
不是他的話有理,是他上來那一下身手嚇着人了。
護衛頭目委屈的說。
“少俠,他們撞了我們船。”
額,這是事實。王慶轉過頭去。
“你們撞了人家船,把錢賠了,這事就算了。”
“沒錢。”
沒...王慶一口氣卡在嗓子眼。看着一臉坦然的溫師叔,王慶真想掩面離開這裡。
“我帶着鄉親們就是出來掙錢的,剛出來,哪有錢。”
王慶到船邊看了看,還好,碼頭內開的慢,撞的並不嚴重。
轉頭看向護衛頭目。
“我看了,撞的不算嚴重。這樣吧,給你二百兩,應該夠修了。”
說着丟過去一個錢袋。
“謝少俠,沒問題,給您面子。”
處理好護衛這邊,王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把船停好,跟我走。”
“哎呀,大兄弟,你被坑了。二百兩,都夠我們寨子一年的開銷了。他那點小毛病,敲敲打打就行了。不行,大兄弟,得把錢要回來。”
“閉嘴。”
“不是,大兄弟,你聽我說。二百兩不是小數目,不還得我們還麼。我可給你說,我還不起的。”
誰能想到,五大三粗的溫師叔,依然逃脫不了女人絮叨的毛病。
好好說是不行了,王慶乾脆肩膀一抖,蒼啷一聲碎星彈出一節。
面色一肅,帶出一股這段時間養出的威儀。
“你們現在欠我二百兩銀子,還清前就是我的人了。當然你們可以不認,那就見官,看官府怎麼判。如何?”
“而是,那二百兩不是我們願掏的...”
溫師叔越說聲音越小。
“嗯?”
後面人趕忙拽住溫師叔。
“少俠,我們認,我們認。”
亂世人命不值錢,寨民們見慣了武林人士橫行無忌,深怕王慶暴起傷人。
“認就好,去把船停好。至於你,是領頭的吧?我的給你下個咒,防止你跑了賴賬。”
說着,王慶又掏出張養魂符。
“老,老孃行的正,不會賴賬的。你,你...”
剛纔還天不怕,地不怕的溫師叔,慫了。巫蠱之術在鄉村還是很有市場的。看到王慶拿出一張不似凡品的符籙,這邪門玩意兒可比刀槍可怕多了。
可惜她的身手怎麼躲得過,一縷紫光從泥丸宮鑽入腦門。
一陣清明席捲了她的腦海。如此明顯的反應,讓她更擔憂了。
“完嘍,老孃被人控制了。妖道,你要敢提什麼過分要求,老孃和你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時小妹也跳了上來。
“哥,你要控制人?要不要我幫你啊?兩世蠱,掌陰控陽,就算死了也不能脫離控制。”
說着,掏出一條毛毛蟲在掌心撥弄。
“啊!”
沒等王慶說話,溫師叔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把兄妹倆嚇了一跳。
“蟲子,拿遠點。”
小妹一臉可惜的收起毛毛蟲。
“多可愛的小寶寶,不懂欣賞。”
小妹也就是逗逗她,知道這是溫師叔,小妹也就不敢造次了。畢竟學了人家劍法,承了情的。
兄妹倆的逛街遊玩大計,額,倒是沒耽誤。
沒辦法,使用回魂符前,需要用養魂符溫養七天。而且王慶還沒辦法制作回魂符,只能給師傅去信討要。
沒有恢復記憶前的溫師叔,只能先當下人帶着。
留下大部分人看船,剩下的帶着溫師叔和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充當拎包。
這是小妹的意思,雖然有揹包可以裝東西。但是逛街,不買的雙手提不下,怎麼有逛街的氣氛。
整整七天,王慶和他的錢包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終於,小妹必須返回五毒教了。
接了任務出門派,到期必須返回。逾期不歸,在各派都是極嚴重的罪名。王慶是申請了雲遊,自然可以隨便浪,對此,小妹嫉妒的眼都紅了。
終於送走了小妹,王慶不由的舒了口氣。再逛下去,王慶就的舉債度日了。
剩下的,王慶掏出一張紫氣盎然的符籙。也不知道溫師叔看到她的新身體,什麼反應。
“胖丫,進來!”
溫師叔扭扭捏捏的走進房間。
“妖,妖道,你想幹什麼?我...”
王慶懶得廢話,直接激活了回魂符。點點金色與紫色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溫師叔身體猛然一僵,眼中陷入迷惘。
約麼過了十幾分鍾。
溫師叔突然一擡頭,眼中精光一閃,擺出了防禦架勢。
接着輕咦了一聲。
“回魂符?崑崙的。嗯?我的身體。你是何人,現在什麼年月?”
王慶一看,搞定。躬身一禮。
“溫師叔,小侄崑崙派,崆峒上院,王慶。家師道石,哦,就是宋秋石。師母杜姬欣。”
“姐姐,師母?這麼說,姓宋的還是把姐姐就回來了。”
“慚愧,剛剛救回不久。幸而小侄在無鹽島尋得師母的一支銀釵。這纔有了契機。”
“哦?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王慶翻手,遞上了輕離。
“僥倖得到師叔佩劍,茫茫人海,能在江陵碰上,實屬僥倖。這是師傅,師母的地址,師叔可以前往尋親。”
溫莎兒豹眼微眯,露出危險的光芒。
“小子,這麼說你是殺了我一回了?”
“額,師叔,不關我事啊。我只是想和您切磋一下劍法,誰知道您最後突然放棄抵抗,一心求死。我那時學藝不精,一時收不住手。”
“少屁話,殺就殺了,一個靈境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我現在還不能去找姐姐,跟我出來的寨民還要安頓。喂,小子,既然這事你接下了,就交給你安排了。”
王慶一個頭兩個大,咋還拖家帶口的。
不過,不就幾十個人麼?屁大點事。
“行,師叔,我安排。您打算讓他們做官,還是做匪?”
“哎呦,口氣不小啊。能做官,誰願意做匪。”
“那好,南門洲南門城。願意從軍的加入南門軍,不願從軍的,在刺史府當個小吏,可以麼?”
溫莎兒認可後,一衆人乘船迴轉南門城。
“對了,師叔。到了地方請叫我王晨。還有不要提崑崙。”
“裝神弄鬼,知道了。”
溫莎兒眼皮都沒擡,繼續修煉着。
七秀的功法太詭異了,眼看着不到一天的時間,溫莎兒起碼瘦了二十斤。難怪門派裡那幫丫頭都快把師傅家的門檻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