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彎寨,是這巢湖水匪聯盟裡,比較墊底的勢力了。
大當家老李頭,也不過二流巔峰的水平。如果不是這老傢伙老奸巨猾,左右逢源,早被周圍吞的骨頭都不剩了。
王慶這回是真真的當了一回散財童子。
對於山賊水匪來說,人員一直是種稀缺資源。
別看死了有系統刷新,變相的算種復活。但是總量是不會變化的。
山寨水寨要想擴大規模,一般而言,吞併是唯一的方式。
但這次,王慶拱手送來近兩千名訓練有素的水匪,和幾十條船隻。無疑是場水匪們的饕餮盛宴,上百家水寨把這近兩千人一口吞下,嗝都沒打。
三彎寨本來實力太弱,只能敲敲邊鼓,沒他吃肉的份。
但是事就寸了。
王慶船隊最好的兩艘船,帶着所有的精英模板的水匪,在趙虎這個駕船大師的帶領下。幸運的逃過了水師的追擊,避開了水匪的圍堵。
但偏偏就在即將逃出生天之際,被老李頭帶領的三彎寨圍了個正着。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他們不是沒打算拼死一戰,可是王慶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保住這批精英。這讓他們有點投鼠忌器。
這幫精英模板的水匪,雖然底子不錯,但畢竟練武時日不長,基本都還停留在三流。一旦交手,必定死傷無數。
另外就是,不知爲何,這幫人對王慶有種盲目的信心。堅信,即使身陷敵寨,王慶也能救他們出去。
於是,他們就投降了。
搞清了來龍去脈,和三彎寨的路線,王慶沒作停留,匆匆趕了過去。
如果只是一個二流巔峰的大當家,那就不需要計劃了。剛和一流高手過招的王慶,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優越感。
三彎寨並不遠,畢竟這種勢力微弱的小寨,肯定被擠到了邊緣地帶。
但王慶到的時候,形勢卻和想象中的不同。
深夜的江面,被燈火照的通明。
十幾艘大船堵在三彎寨的水寨大門前,陣陣叫罵聲傳出老遠。
“李老匹夫,別縮在裡邊裝死。娘希匹的,老子們和水師拼命,你倒好,撿現成的。老老實實把你撿的人交出來,再跪地磕仨響頭,爺爺就放過你。否則,老子平了你的水寨。”
“二麻子,你,你。巢湖聯盟是有規矩的,繳獲各憑本事。你敢壞了規矩,不怕三巨頭找你麻煩?”
“哈哈,老李頭,多大人了,說這話不嫌幼稚。你以爲老子憑什麼敢明目張膽打上門來,沒巨頭同意,我能來麼?你老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胃口,這麼肥的肉也敢吃,不怕噎死啊。”
突然,一道黑影從水中竄出。
一道璀璨的劍光劃破黑夜,映入了二麻子那驚恐的眼中。
王慶忍不住了,當着我的面,討論老子手下的歸屬,太不給我面子了。
二麻子在二流中也算一把好手,可是王慶這一劍太快了,太突然了。
右手刀剛剛擡起一半,碎星鋒銳的劍尖就劃過了咽喉。
二麻子手下亂了,見了鬼了,不是說好的,仗着人多勢衆,逼着老李頭交人麼。怎麼上來老大就被幹掉了,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一些二愣子,撲身殺向王慶。更多的水匪,卻是小心的觀望,那一劍太嚇人了。
王慶看着撲上來的水匪,輕蔑的一笑。
一抖碎星,放出漫天劍氣。
一片死亡化光的光亮閃起,王慶周圍轉眼間就清理一空。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水寨內外的水匪呆呆的注視着這個在燈火下,形似鬼神的身影。
“老李頭兒,是吧?怎麼樣,我的人能還我了麼?”
“你?是哪個什麼鬼帝,王晨?你沒死?不可能啊,你不過二流,怎麼可能在一流的追殺下生還。”
“本座是鬼,自然不會死。廢話少說,開寨門,還人,否則..哼哼。”
“少他孃的裝神弄鬼,老子混了一輩子江湖,什麼稀奇古怪沒見過。想要人?來啊,打進來啊。”
水寨寨門高約六七米,都是腰粗的圓木釘裝而成,堅牢無比。起碼需要牀弩,投石機一類的攻城器械才能攻開。
當然寨牆並不高,以王慶的輕功,輕鬆就能躍上。但是那一排排引弓待發的弓箭手,反射着寒光的箭矢,讓王慶打消了直接登牆的主意。
王慶冷冷的眯着眼,估量着寨門的厚度。冷笑一聲,就這玩意兒也想攔住我?
反手掏出一枚紫氣盎然的玉璽,這是一枚在身上放了好久的中級雷印。自打劍法有成後,王慶越來越少用印璽了,尤其是這雷印。
威力雖大,但實在不好控制。高手交手,須臾之間,實在沒他們發揮的餘地。
但是打一個死物寨門,那就再合適不過了,除了貴了點,有點心疼。
一道紫光閃過,厚實的寨門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一米見圓的大洞。
王慶身形一矮,就從洞口鑽入了水寨。
“老李頭兒,爺進來了。說吧,什麼個章程。”
老李頭傻眼了,畢竟水匪出身,見識有限。在他的認知中,高手嘛,了不起就是放點劍氣刀盲一類的。雷印這種東西,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心中雖然驚懼,但作爲一家水寨的當家,面子絕不能丟。
老李頭硬着頭皮,提劍迎向了王慶。
王慶眼前一亮,呦呵,還是個用劍的,希望有點絕活吧。
老李頭的劍很有特色,不同於一般三尺青鋒。劍長只有二尺,劍身細窄,不足兩指寬。
這種劍一般都是女子防身之物,不過還有種人極爲喜愛,那就是刺客,殺手。
王慶心下冷笑,這老傢伙,也是個陰損之人啊。見劍如見人,武功練到一定水準,手中的武器直接反映了這個人的內心。
王慶冷冷的盯着老李頭空着的左手。
老李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左手不經意的抓握了一下。
王慶慢條斯理的說道:
“看你左手,指間無繭,看來不是左手劍。指甲沒修,飛鏢飛刀也排除。當水匪的都是緊身衣褲,或者乾脆光膀子,你這卻衣袖寬大。袖箭?怕是淬了毒吧。”
老李頭不自覺的把左手向後移了移。
“你,怎麼可能。額,少俠好眼力。雕蟲小技,不上臺面。不過您要是就靠一張嘴的話,可是不夠。”
話才說了一半,老李頭就出手了,毫無徵兆。果然是殺手的路子。
王慶一揮碎星,迎了上去。展開一套快劍,以快打快,倒也沒急着幹掉對方。難得有個實力差不多的對手,王慶在兆月太監那存的一肚子火,正好需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