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想要守護和想要守護的心情
海基分享的視野裡，是已經被那股不知名黑暗徹底籠罩的整個鎮子裡，所有像是失去靈魂了一樣的人們，突然所有人都變成了瘋狂暴徒的詭異畫面！
那彷彿就是瘟疫的災難一樣，所有被那股漆黑‘侵染’了的人們此刻無一倖免的陷入了一種狂熱發瘋的詭異狀態，
他們明明嘶喊、大笑、嚎哭，抄起手上能握起的東西瘋狂的毀壞着周圍包括人在內的一切，意義不明的四處狂奔，做着他們能做到的最瘋狂的暴行舉動，
卻睜着毫無生氣彷彿死了一樣違和的眼睛。
這樣的畫面讓方然從頭到腳打了一個寒戰，更讓他覺得這比恐怖片還要恐怖的一點則是.
這應該是這個時間節點上小鎮的歷史。
“方然.”
而在她懷裡玲抓着他的衣角小聲的叫着他的名字，一下子把正注視着小鎮感覺到心驚的方然叫回了神。
“不要緊的，這個距離差不多也安全了，我們下去吧。”
黑眸散去，不想讓少女因爲剛纔的畫面感覺到害怕，方然對着她好像沒事的笑了一下，抱着玲朝着下方飄去。
“唔今晚我們就在這裡落腳吧，額.看來明天得去找個地方買兩匹新的馬了。”
鬆開了懷裡的少女，方然左右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從黑匣中拿出他們的馬車，略微汗顏的尷尬抓着頭，不好意思的對着玲訕笑說道：
“抱歉啦，玲，早知道聽那個神父的話，我們找完人早點離開就好了。”
“不過算了.”
說到這，方然很是無奈的攤手一嘆，然後眨了眨眼睛對着玲笑了笑：
說到底，方然收起笑容認真的對視着眼前的少女，平靜的開口：
“那個小鎮發生了連這個狀態下的我都覺得有危險的未知情況，我沒辦法像米蘭一樣那麼遊刃有餘的帶着你，”
而聽着少女的話的青年，方然轉身看到身前的玲整個人一下子愣住，
某種不滿，某種不開心，某種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心情，
然後某種終於恍然明白了的感情慢慢的洶涌進了那片空白，因爲全城熱夜那一晚自己的事情導致了玲在冰海北極的危局，
然後被少女輕聲的話語打斷。
“方然.你個笨蛋”
“方然你個大騙子。”
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和這個時代的玲解釋，還是在對平時的那個玲解釋，方然揉了揉臉苦笑道：
然後他略微放棄了的嘆氣苦笑，
在不知道爲什麼生氣了的玲面前蹲下，平視着她的眼睛再也沒有剛纔一點的敷衍和掩飾的開口：
“我其實沒玲你說的那麼好心，那點錢和食物對我來說微不足道，那些重活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即使是把一般人逼到絕路的壞蛋也不過是我隨手可以擺平的傢伙，”
長袖擡起，纖細的小手抓住他夜之巡禮的斗篷一角，眼角微紅的少女擡起頭淺金瞳孔認真開口：
“不許說我重要的人的壞話。”
但是他這次打起了笑容，不是僞裝。
“方然，你個笨蛋！爲什麼要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爲什麼你會認爲那就一定是你的錯？”
爲了守護自己的日常。
“你一定可以把未來的我帶回去的，不理你不告訴你對你很兇那一定都只是我在鬧彆扭.你把我抱住.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聽你解釋的.”
玲清澈的眼眸注視着方然的雙眼，低喊的話語帶着哭腔的心疼，質問出口的話語讓他無法回答，
楞然出神的想起了北極的冰海，同樣是玲注視着自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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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無論是幫你還是幫任何人都是我的自由，和不夜宮的恩怨是我自己的事情，別自作多情以爲是因爲你纔會這樣’-
“因爲未來的根本不是你的錯，而放着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勉強自己留在我身邊，強迫自己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方然你現在纔是在自我滿足！”
“因爲方然你和我說過因爲你有想救的人，讓未來的我陷入危險了的原因麼.？”
某種連玲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讓她覺得剛纔那個假裝看不見的方然
很討厭。
穿着哥特裙襬的玲有些不滿生氣的後退了一步，大眼睛盯着方然表達了自己不想去睡覺的意思，
打斷了他的謊言，像是在鬧彆扭一樣的抿起嘴脣淺金色瞳孔對視着他的雙眼開口喊道：
“我認識的方然是好心的無藥可救的大笨蛋，會用比價格高一倍的錢買下在地攤上老人賣的東西，會嘴上說着無聊跑去路過的田地裡給人幫忙！”
“但是，謝謝你，玲。”
“會把吃的給不認識的人，會對昏倒了的人伸出援手！明明無論是買下的東西還是拿到的特產，你都根本不需要，明明一點好處都沒有，卻總是喜歡去做多餘事情的笨蛋！”
“騙人.”
“啊哈哈玲突然之間說什麼呢，什麼去救他們.”
讓玲看着方然把心裡的感情喊了出來，她抿起向上的嘴角，擡起淺金色的溼潤雙眼看着眼前還是很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鬧彆扭的方然：
“方然你明明不忍心看着眼前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去！你明明想去救也可以救下他們！爲什麼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爲什麼要固執的留在我身邊！”
“不要緊的，方然”
喉嚨卡住，不知爲何又讓少女生氣的低喊了出來，方然張了張嘴剛想再解釋一下，就徹底被眼前的玲喊着打斷。
“那還用說麼，女王大人，別忘了，”
玲也伸出了雙手，抱住他的後背，不知道爲什麼的眼淚涌了出來，咬着嘴脣的開口，哽咽說着方然總對她安慰的話。
抱着一廂情願的念頭，做着沒有去想玲究竟爲什麼這麼做的決意，扭曲着心念甚至做到了在過去的自己絕對無法想象的見死不救
你不是夜鴉，也不是什麼冷酷無情A級上位的大人物.
方然，你差點都變的不像你自己了。
‘懷着想守護重要的人的心情’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緊睡覺吧，熬夜可不是好習慣，好了好了，趕緊上牀，我們明天還要找個地方去釣魚呢。”
“方然，你不去救他們麼？”
賭氣一樣的低喊語氣，玲咬着嘴脣的看着方然聲音委屈低落了下去，淺金色的大眼睛氤氳着不開心的水汽。
“笨蛋！”
‘當你這麼想的時候，你是否又考慮到了你想守護的人的感情？’
一股發自內心的輕鬆感和久違了的無所不能的感覺從方然心裡涌出，他揮手召來穆林讓它跳上玲的肩膀，
“爲什麼要撒謊，爲什麼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明白.”
正想爬進馬車裡的方然動作停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單純的疑問在身後清脆的響起，
輕而易舉的戳破了他的面具。
那是從衝出校園大門那一刻起，離開日常消失的笑容。
說完他抓了抓頭無所謂的攤手道：
“而且那跟我一個路過的普通青年又沒關係，從小我的母親大人可就告訴我要我不要多管閒事，額.雖然我小時候很熊就是了但是現在”
“玲”
“我不喜歡。”
忍不住的伸出手，緊緊的把眼前的少女抱緊懷裡，像米蘭那晚的雨夜，這次是他感覺到了溫暖和釋然。
楞然的神色被這一句話打破，所有壓抑着的擔心和焦慮全都奇蹟般的消失不見，
她都清楚的記得，
一下子拆穿了他的謊言。
雙眼睜大，聽到這一句話的那一刻，
大腦空白的失去思考。
明明只是輕輕捏住了衣角，卻有種沒法再鑽進馬車裡的阻力傳來，讓方然只好抓了抓頭轉身不好意思的訕笑回答道：
“我和他們又不熟，”
說完，方然也掀開車簾蚊帳，打着哈欠打算鑽進馬車和周公再續前緣，
然後這時一隻小手從長袖裡伸了出來拽住他的衣角。
“纔不是會見死不救的人.”
熱量不斷的聚集在眼眶，想哭的哽咽從喉嚨裡醞釀，從篝火晚會那天晚上起藏在所有壓力下方的想哭衝動，終於還是被掃開了阻礙。
輕聲的呼出了口氣，輕輕的按着玲纖弱的肩膀他笑了笑解釋道：
“我不能因爲一些毫不相關的人讓身邊的人，承受着這個夜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可能，我在這裡，至少可以保證任何情況下你的安全”
“抱歉.我太笨了”
不知爲何的笑了出來，方然鬆開玲擦乾她的眼淚，然後顯得他變高了很多的夜之巡禮緩緩的出現在他的身上，
注視着少女的溼潤眼眸緩緩被漆黑填滿，忍不住的輕聲失笑。
替他感覺到難過，爲他強裝出來的不在乎感覺到委屈，被他守護的同時也同樣想守護他的心情，
看着眼前抓着裙襬，緊緊抿着嘴脣哪怕委屈的眼角閃着淚花，但也倔強的盯着自己的少女，
方然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玲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自己..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在想到答案的那一刻，他也感覺到了委屈和心疼。
讓方然自責焦躁，讓他即使看到了剛纔那樣的一幕，也逼迫自己硬起心腸直接轉身離去，把玲的安全放在第一。
神色徹底愣住，看着眼前的少女方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是.我.”
披着漆黑的巨大斗篷，黑眸微微睜大的那一刻，少女很快的鬆開了他的衣襬，然後又抿着嘴脣補充了一句：
“還有，方然你要答應我快點回來。”
“讓我知道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差點弄錯了某些事情。”
“可能小時候還能是你說的那樣，但是現在的我其實大部分只是一個想保護好我身邊的人，比較自私的傢伙罷了。”
“有你給我的那些武器，有海基和穆林，我明明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你也明明可以一直看着我的情況，哪怕我遇到什麼危險，你也可以瞬間出現在我身前，你之前分明和我說過的！”
眼眶發熱，用力的蹭着少女的頭髮，
久違的，方然又感覺到了平日裡的輕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我這麼笨，不會說話，又不是很懂女孩的心思，因爲瞞了很多事情，惹玲你那麼生氣，能不能好好的把話.”
“嗯”
四溢的情緒終於在眼角化作閃着微光的實質，玲長袖裡的雙手抓着自己的裙襬，低着頭終於用話語說出了自己爲什麼會突然鬧起彆扭的原因，
咬着嘴脣替青年感到難過的忍着哭出來的委屈聲音微弱：
“那不是我認識的方然，那樣的方然”
再次睜開了眼，從衝出京城大學篝火晚會開始，到沉進冰海結束，所有的焦躁、不安、自責、悔恨，種種壓在他心上的情緒，
似乎都在聽到眼前少女話語的那一刻釋放，
方然低垂着眼簾有些神色虛弱疲倦的輕聲開口。
解釋的話語一下子都變成無用，下意識的方然還是把這個年代的玲當成了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孩子，忘記了她其實很聰明，
無論是自己教給她的未來武裝的使用方法，還是偶然用吹牛的口吻說過可以用【輪牌】瞬移的事情，
“方然，你個大笨蛋！！！”
那樣一心焦躁的情緒，即使是回到那片冰海也是不行的吧。
玲也比他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說到底那些不過是我在確定自己有着餘裕、有着能力纔會去做的自我滿足，”
一股自信暢然的開朗笑容在略微低頭的青年最佳勾起，他額前的黑髮被風聲肆意的吹亂，不是被逼到極限的爆發，也不是冰冷思緒的決然，
大概是像那次京城場景裡那個無拘無束的他，意氣風發！
黑眸泛起光芒，縱容心底裡的情緒化作許諾的話語，漆黑身影升空折返的前一秒，是方然深吸口氣像是平時時光裡的玩笑話語。
“我可是很強的。”
【願心醬和慾望醬的小劇場】願心醬：“我覺得這裡寫一千字過渡進入戰鬥就可以了”慾望醬：“場景馬上結束了，你就只寫一千字結束和幼年玲的感情線作爲離別，腦袋進水了麼，你個智障難怪找不到女朋友！幼年女王大人的牌面怎麼也必須寫夠兩千字才行！”願心醬：“額好像是欸”【稀里嘩啦碼字中然後】3831字.(￣д￣;(￣д￣;願心醬、慾望醬：“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