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多功能骷髏

看着乾淨整潔的實驗室,亞克力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直以來,實驗室的衛生問題就一直困擾着亞克力斯,他的這間私人魔法實驗室是整個貝爾金學院幾個機密重地之一,因爲這裡不但有各種珍貴的魔法材料,旁這那六個大書櫃上更擺放着許多機密的文件和重要的書藉,平常連幾個最信任的學生,亞力克斯也不讓他們進實驗室來,更不用說清潔工人了。因此室驗室的衛生工作一直是亞克力斯親自動手,但亞力克斯這個人比較懶,一到搞清潔的時候他就開始頭痛了,可是偏偏實驗室又是很注重清潔的地方,每次完成實驗後都要搞一次,每搞一次亞克力斯就頭痛一次,弄到現在他一般不是很重要的實驗,都不敢這裡面弄了。

格里斯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完美解決衛生問題,又不怕機密外涉的最好方法。

格里斯站在實驗室的門口,愣愣地望着緊閉的大門,好半晌,他又轉過身,打量着空蕩蕩的實驗室,腦海裡響起亞克力斯離開前說的話:“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沒我的許可,絕對不能出去外面,知道嗎?”

聽亞克力斯的意思,似乎不打算把格里斯放回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嗎?格里斯的心裡再次浮起這個念頭。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看不見死亡世界那永遠灰暗的天空,感覺不到衆多同類的氣息,格里斯心裡有點不習慣,但好像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膽擔心來自同類或其它不死生物的威脅,也不用老是鑽進那個專屬於他的洞穴深處裝死。細細比較起來,似乎回不去也是一件好事。

眼中幽暗的光芒明弱了一下,格里斯就把這些思緒放到一邊去了,他是一個很本份的骷髏,被人召喚過來,就要聽召喚者的命令,即然那個法師不讓他回去,他就不回去了。

轉身向一個角落走去,現在格里斯已經很習慣這種直立的行走方式了,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穩健,只不過移動的時候,骨骼間相互碰撞發出一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顯得十分的驚心動魄。

快步走到角落裡,格里斯抱膝坐下。回頭望着走過的那段距離,十幾米的路距,他只走了幾下就過去了,要是換作原來只有半個身體的時候,恐怕要爬上一段時間,這讓他不由有點喜歡直立行走這種移動方式了。

抱着膝蓋,格里斯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沒多久,他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輕響驚醒了格里斯,擡頭一看,實驗室的大門打開,亞克力斯走了進來。

格里斯連忙站起來,走到亞克力斯跟着。

“怎麼樣,格里斯,昨晚過得還好吧?”反手關上大門,亞克力斯向他問到。

好?不好?昨天晚上是格里斯有記憶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不用擔心各種威脅,似乎應該是好吧。不過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亞克力斯這個問題。他只是一個骷髏,沒有說話的能力。亞克力斯讓他‘是’的時候就點點頭,不是的時候就搖搖頭,那‘好’也應該點點頭吧?

格里斯點了點頭。

“那就好!”亞克力斯見狀開心地笑道,他可不希望自己這個剛找來的免費傭人過得不好。

“你先隨便呆着,我要開始做實驗了,千萬不要打擾我,知道嗎?”亞克力斯吩咐道。

格里斯聽話地點點頭,然後原地站着。

換過一身白色的長袍,亞克力斯徑自埋頭搗搞起那些實驗用具,只見一個個瓶子燒杯試管等被他按一定的順序組裝起來,架上酒精燈,點火加熱,然後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之類的,這個瓶裡倒一點,那個杯裡加一點。

格里斯默默地看着亞克力斯動作,雖然這些他全都看不懂。

亞克力斯現在心情非常的好,最讓他頭痛的衛生問題,終於因爲格里斯的到來,完美地解決了,有了這個不會累不會苦的免費傭人,現在亞克力斯已經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一些以前他不敢在這間實驗室裡進行的實驗,現在他也放下膽來大方地嘗試,就算搞得再亂,也有人收拾了。

從長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包鎂粉,把粉末倒在天平上,包裹粉末的紙包被他揉成了一團,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垃圾婁竟然在房間的角落邊,離他好幾十米遠。亞克力斯猶豫了一下,最後看了格里斯一眼,忽然笑了笑,隨手把紙團扔到了地上。反正不用自己收拾!亞克力斯心裡如是想到。

繼續準備材料,接下來是磷粉了。亞克力斯四周翻找起來,翻了好幾個抽屜,卻找不到磷粉,皺眉細想了一下,猛地醒起磷粉放在牆壁邊上那個材料櫃裡。

整個實驗室是一個有着三百平方米的大空間,正中央擺放了四張十米長的大長桌,圍成一個正方形實驗臺,大門左側是一片由六個大書架隔成來的半獨立空間,相當於圖書室,而其餘的兩面靠牆壁的地方擺着兩個大架子,用來擺放各種實驗用具,這兩個大架子離中央的實驗臺有十幾米的距離。而此刻亞克力斯所需的磷粉就正在兩個大架子其中一個之上。

看着十好幾米遠的材料架,亞克力斯皺了皺眉頭。好遠,他心裡想到:如果有一個助手就好了。

亞克力斯心知自己這個想法不太現實,身爲大魔法師,同時身兼貝爾金皇家魔法學院院長的他,想找個助手太容易了,但是想找到一個信得過的助手卻又太難了,但偏偏作爲大魔法師,他的大多數實驗都是處在這個時代魔法文明顛峰,需要嚴格保密的。這就導致了亞克力斯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充當自己的助手。

當然,亞克力斯也有一些信得過的朋友和學生,但這些人無一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自己的工作,再讓他們充當自己的助手顯然是不可能的。

頭痛!亞克力斯望着十幾米遠的材料架子,神色陰沉不定。

亞克力斯煩燥地搖搖頭,眼角餘光忽然撇見實驗臺旁邊一動不動呆呆站着的格里斯,心裡忽然一亮!

“格里斯,幫我去那個櫃子裡把磷粉拿過來。”亞克力斯指着牆邊一個材料架向格里斯說道。

格里斯聽話地順着亞克力斯的指示往材料架走去,走到架子邊上一看,格里斯傻眼了,裡面琳琅滿目擺滿了許多瓶瓶鑵鑵,他只是個小小的骷髏而已,怎麼可能認識這些瓶瓶鑵鑵!哪個纔是磷粉呢?格里斯心裡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回過頭,格里斯朝着亞克力斯搖搖頭。

亞克力斯也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別說格斯里一個小小的骷髏,就算學過魔法材料學的學生,剛接觸實驗用品的時候也一定認識磷粉。但他一開始沒指點,主要是想看看格里斯這個骷髏能聰明到什麼程度。此時看到格里斯不認識磷粉,竟然懂得朝他搖頭示意,亞克力斯滿意極了。

“第一排左邊第三個瓶子。”亞克力斯說到。

格里斯很聰明,準確地從第一排裡取出第三個瓶子,瓶子正面貼着的標籤上印着一個大大的磷字。

看到格里斯準確地取他所要的東西,亞克力斯心裡高興極了。一直困繞着他的兩大難題,都因爲格里斯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實驗衛生問題自然不用說了,格里斯完成的非常好。實驗助手的問題,現在也可以解決了,雖然格里斯不認識那些實驗用品,但亞克力斯認爲這不是什麼難題。實驗用品上都貼有標籤的,到時教會格里斯識字就可以了。

“格里斯,拿塊秘銀過來。在左邊架子最底層那堆銀白色的。”

“格里斯,盛一桶清水過來。”

“格里斯,風鼓你來捏,小力一點。”

“格里斯……”隨着亞克羅斯一聲聲的命令,可憐的格里斯上跳下竄像只猴子。

有了格里斯的幫忙,實驗進度超出了亞克力斯的預料,原本預計一天才能完成的實驗,現在半天就搞定了。

有助手的日子真是好,特別對於亞克力斯這樣的懶人而言,格里斯的出現讓他幾乎不用離實驗臺半步,需要什麼指揮格里斯去取就行了,雖然格里斯看不懂那些實驗材料上的標籤,但在亞力克斯的指點下,格里斯從來沒有取錯過,這讓亞克力斯感概他的聰明同時,指使得也越發頻繁了。

最讓亞克力斯滿意的是格里斯的任勞任怨,雖然被指使的團團傳,但格里斯半句怨言的沒有。

最後一個步驟完畢,整個實驗便成功完成了,看着凌亂的實驗臺和地板,亞克力斯又是一聲:“格里斯,把這裡清理一下,實驗用品放回原地。”然後便自顧自地倒了杯清水,走到一旁邊喝着水,邊看格里斯不停地忙碌着。

一瓶瓶沒使用過的實驗品被準確地放回材料架,實驗用具裡的殘餘物被倒出,把用具清洗,已經做過一次清潔工作的格里斯輕駕就熟,熟練地把整個實驗室恢復原狀。

亞克力斯拉過一張櫈子,找了個比較乾淨的角落坐下,手裡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清水,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卻一直看着忙碌着的格里斯。他的心裡實在是太滿意了。有這樣一個任勞任怨的傭人,誰都會像他這樣滿意,以前要是完成一個實驗,亞克力斯就會陷入讓他無比頭痛的衛生工作裡,哪能像現在這麼逍遙。

而且不光是衛生工作,現在連助手的人選都有了,格里斯的聰明絕對有能力勝任助手的工作,唯一的問題就是格里斯不認識文字。

看着格里斯的身影,亞克力斯決定,一定要把他賠養成一個合格的助手和出色的傭人,雖然教導一個骷髏可能會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是爲了以後自已的幸福生活,幸苦就幸苦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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