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龍恨恨地收回魔法,然後一個瞬間移動,又回到塔琳娜身邊,眼淚汪汪地向塔琳娜道歉,而小精靈則拉着仙女龍,輕聲地安慰着她,不一會,兩個人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麻煩的女人,袁凱搖了搖頭,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女暴龍,一轉眼又變成了可愛的小蘿莉了。沒有理會兩人,袁凱通過意識讓吃飽了的卡特和歐文帶着殘餘的黑暗騎士,再加上格魯的幻影骷髏射手,一起打發回亡靈位面,繼續修煉去了。然後袁凱把幾個人都叫到一起,才加入的飛龍王當然無權參與他們的討論,只好帶着一些飛龍在空中巡邏起來。
“塔琳娜,你不覺得我們這次遇到惡魔的襲擊很奇怪嗎?”袁凱看了看衆人,“我們剛出了沼澤,踏上陸地,就碰到科比的部下圍攻里奇蒙德的塔樓,然後我們引開飛龍進入塔樓,這時科比又將塔樓攻下,里奇蒙德就順理成章地加入我們的隊伍。”
“這有什麼問題嗎?”格爾哈特甕聲甕氣地問。
“是啊,以前我還沒想到,現在想起來真的有點奇怪,里奇蒙德好像對我們的行蹤拿捏得很好呢,正好我們靠近他的塔樓時,科比的飛龍就開始進攻他的塔樓。”小精靈低下頭想了半天。
“這有什麼嘛,說不定人家正好碰到困難了呢。”仙女龍不以爲然。
“克瑞絲,你不瞭解情況,不要插嘴。”袁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把仙女龍噎得直翻白眼,就要發作,多虧塔琳娜一伸手拉住了她。袁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仍然自顧自地道,“還有,格斯特花了十幾年時間建的雷霆城,爲了隱蔽,格斯特把它建在了地下,那魯尼斯坦和克第尼奧是怎麼知道的呢?南特公爵怎麼會那麼清楚雷霆部落的地下會有一座地下城?”
“你是說雷霆城中有內奸?”塔琳娜小臉一下子白了,“也是啊,當年我隨柯托拉教父回雷霆部落時,除了父親和他的侍衛長,就沒有人知道了,可是十年以後摩莉爾竟然知道我在雷霆部落。”
袁凱點點頭:“這個內奸在雷霆城中的地位還不低,最起碼找龍涎草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人,蒙塔莎女王、柯托拉大薩滿,還有幾個雷霆城的長老,知道的人就這麼多了。如果不是內奸泄密,克里根怎麼會動用里奇蒙德這顆在地下世界埋藏了這麼久的暗子。”
“唉,你剛纔爲什麼不審問一下里奇蒙德,就把他殺了?”格爾哈特埋怨道,雷霆城如果真有內奸,最先倒黴的將是格斯特家族。
“笨蛋,以里奇蒙德對克里根的崇拜,他會出賣克里根嗎?”袁凱瞪了牛頭人王子一眼,“倒是有可能交待的扎散,被你一疏忽給弄死了。”
“那怪我嗎?”格爾哈特有點火了,本來就是,當時袁凱護着塔琳娜躲避飛龍們的攻擊,把兩個俘虜全交給格爾哈特,以格爾哈特的能力,能保住一個就不錯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事不宜遲,大家快準備準備回雷霆吧,我怕格斯特酋長長期不能理事,這時候內奸再借機煽風點火的話,雷霆就危險了。”塔琳娜連忙制止兩人的爭吵。
袁凱和格爾哈特都明白塔琳娜的話有理,也就不再爭吵,連忙簡單準備了一下,重新踏上回雷霆城的路。
至於飛龍王科比,當然是跟隨他這個新主人一起回雷霆了,科比的部下則按袁凱的要求留在了沼澤,袁凱現在不想帶着這麼多飛龍回雷霆招搖。
當袁凱他們一行離開塔樓後不久,被卡特劈爲兩斷的大惡魔屍體開始動了起來,亡靈只能吸取大惡魔體內的能量,可是不能傷害惡魔的靈魂。作爲歐弗頂尖的魔鬼,里奇蒙德畢竟是歐弗幾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會鍊金術,是鑄造大師,另外,他還是一個魔法大師,所以這種隱藏靈魂的能力,里奇蒙德還是有的。
看着地上自己斷成兩截,被卡特吸取得有些乾枯的屍體,里奇蒙德的靈魂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是其他人,也許里奇蒙德還可以借屍體重生,但是現在地上的這具屍體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重生的價值了。
“我恨啊!”里奇蒙德的靈魂對着天空狂吼,“我里奇蒙德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好不容易修煉到今天,竟然被亡靈們打敗了,更可氣的是,他們連我的屍體都不放過。萬能的主神路西法啊,如果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將這個所謂的神眷者打趴在你的腳下。”
“真的嗎?”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頓時沼澤的天空黑雲翻滾,密集的黑雲如泉涌般向塔樓處集中,接着一頭紅光從涌動的黑雲中擠了出來,照射在殘破的塔樓上。
“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將其他神的神眷者打趴在你的腳下?”
“你是誰?”里奇蒙德的靈魂是虛無狀態的,可是在這束紅光的照射下,竟然隱隱呈現實體形狀。
“我就是你們的主神路西法!”黑雲中的聲音就像在里奇蒙德的靈魂旁邊炸響。
“你給我機會?什麼機會,只要有機會,我將不擇手段,消滅其他神眷者,尤其是那個哈德斯的神眷者,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里奇蒙德的靈魂咬牙切齒。
“包括你的主人克里根嗎?”路西法問。
“克里根?”里奇蒙德的靈魂猶豫了一下,“如果主神大人不讓克里根存在,我想我不會違反主神的意志的。”
“哈哈哈——”路西法的狂笑震得沼澤地開始隆隆擅抖,沼澤中的生物全部被嚇得埋入泥水中不敢出氣,“我很欣賞你,看來我的神眷者就是非你莫屬了!”
說完,那束紅光裹着里奇蒙德的靈魂突然消失在空中,很快黑雲散去,天空又恢復了平靜。
沼澤中,袁凱一行人盯着天空中的變化,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這種變化幾分鐘以後又恢復了平靜,所有人都沒有把這種變化放在心上,因爲沼澤的天空變化莫常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