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想擺柳曼妮一道,如果我說出來她把我手中的權力全部拿走,未免會被比人說吃相太難看、
可是她卻輕輕巧巧推出財務覈算小組,將這問題化解了,我手裡的小權利沒了,可別人又說不出什麼,高,實在是高!
就從那天起,辦公室裡的具體事務柳曼妮全都交給老張處理,而我呢,交給了一項重要的任務。
這任務可以用苦不堪言來形容,所有的材料工作都由柳曼妮指定讓我一個人來完成,而且時間非常緊,一個上萬字的材料第二天就要交稿,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關鍵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好不容易熬夜寫完黑着眼圈送上去,結果沒有一次不被打回來重寫,這是什麼節奏,這是要成神的節奏,只不過這個神是神經的神。
還有一次可能是太累了,校對沒注意錯了幾個字,就被柳曼妮叫到辦公室訓斥了半個小時,我不傻,知道這是她故意找茬,可是我還抱着一線希望,希望自己努力工作能夠挽回對方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現在倒好,回回被打下來,重複,重複,然後再重複,被打,被打,再被打,就像往復不斷的循環圈。
而我就像圈圈轉的拉磨驢,沒有起點也看不到終點。
實際我很清楚這是柳曼妮整我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開始修理我,這樣做報復意圖實在的太明顯,難免會給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實際我很清楚這是柳曼妮整我的手段,如果一上任就開始修理我,這樣做報復意圖實在的太明顯,難免會給人留下心胸太窄的印象。
說起文字材料,昨天有朋友問我,在這裡面老燈想說說心裡的感受。
在官場你要能寫一手漂亮的材料,也許是一塊很不錯的敲門磚!
但是寫材料的人那麼多,可想脫穎而出並不容易。
寫材料又稱“爬格子”,對在機關工作的人員來說,是必須具備的素質之一,但實際上,每個單位,真正寫材料的也就有數的幾個人。
寫材料是個苦差事,有能耐的人不願意幹,沒能耐的人幹不了,所以,有一個段子子說寫材料是“四大憋屈”,即“挖菜窖、蹲小號,戴綠帽、寫材料。”可見,寫材料是個憋屈人的事。
寫材料人的最大快樂,就是自己的材料得到領導的認可,材料寫的好不好的標準,不是材料本身是否有水平,而是領導是否認可,也就是說,領導的水平決定材料的水平,所以,一般寫材料的人都挖空心思琢磨領導的思想、喜好。以便自己的材料和領導的想法合拍,可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我曾遇到一位朋友,他當時是一個縣某單位的秘書。他告訴我一件事情,讓我非常感慨。
他們縣有一個主管文教衛生的副縣長,在全縣教師節慶祝大會上講話,講着講着,感到材料不順口,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材料一摔,說秘書這個材料是怎麼寫的,開始大挑毛病,弄得那位秘書好長時間,象做了虧心事似的,擡不起頭來。
當時,我那位朋友說,你說這個縣長是什麼素質,人品多麼低下。
我也說,這個縣長不懂得尊重他人勞動,材料不行,你事先幹什麼了,也沒必要在大會上張揚,從這件小事可以看出,他今後什麼事都敢幹,以後肯定幹不長。
結果被我不幸言中,不久,這個縣長因爲票唱東窗事發,被省紀檢委查處,後來被撤銷職務,開除黨紀。
我在外地開會,晚上閒聊,聽一位大發感慨,說這當秘書的也真不容易,他講起一件事。
前不久市裡工業口一位局長向市長彙報工作,局長拿着秘書寫的材料向市長彙報,當彙報到第5頁的時候,市長問一個關鍵數字,局長當時卡殼,半天沒說明白。
市長很不滿意,告訴局長不要彙報了,弄明白以後再彙報。這個局長尷尬而去,回單位後把秘書叫來,好一頓訓斥。這彙報是怎麼寫的,關鍵數字都不寫。
秘書感到委屈,告訴局長,第6頁上就有這個數字。局長面紅耳赤,只好揮手讓秘書出去。
最後這位同行說,現在啊,領導最好當,因爲什麼人都能當領導。
這時另一位插話說,我們那也有個笑話,有個縣領導在畜牧工作會議上講話,講着講着,下面開會的人感到不對勁,畜牧工作會議,怎麼講起了計劃生育方面的問題,後來有人提醒領導,終止了講話。
原來。這位領導參加會議太多,把講話稿拿錯了。
記得有一次開大會,在很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領導講話和發的材料不一樣,我問辦會的秘書,一樣的講話,怎麼是兩種形式。
秘書說,這說明我們工作細緻,領導的眼睛不好,我們把材料換成大字,是爲了看的更清楚。
有一些生僻字,怕領導讀不準,都在後面的括號裡標上讀某音,我說真費事,標個拼音不就得了。秘書小聲告訴我,領導不會拼音。
我想起了一個在秘書圈子裡流傳的笑話,說有個領導講話時,凡是可能鼓掌的地方,秘書都標上“讀到此處停一停,估計下面有掌聲”,結果這位領導講話時,把這句話也讀了出來,引得下面鬨堂大笑。
於是我笑着說,你們作了那麼多的標點,可別讓領導把括號裡的字一起讀出來。秘書說,這些我們都想到了,所以電腦打印時,括號裡的字用其他體,並加黑加重。我只好感嘆,你們的工作確實周密、細緻。
由以上的事例不難看出來,寫材料真不是特麼的人乾的事,沒有的事情往有的說,小的事情往大了說,不該提的事情一筆帶過,林林總總,非弄得你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老燈有個朋友,材料寫出精了,文筆一般,但領導都喜歡,我也挺奇怪。
又一次喝多了,我問起這個事情,這廝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個本扔給我,我打開一看,艾瑪,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記載着領導日常說話,或者開會講話的重點要點。
原來訣竅就在這裡,領導讓他寫報告和材料的時候,他就翻開記事本查對,看看領導最近有什麼新動向,新議題,然後他在揣摩一番領導思路,寫出來當然對領導胃口。
反正這也是老燈一點感受,不一定對,你們看看就好。
柳曼妮明着把材料工作都給我,表面看是領導的信任,可實際上工作強度大,挑毛病也容易。
如果張我在苛責和壓力中受不了的話,提出要離開辦公室,這樣順理成章光明正大將我踢出去,別人也不會有閒話說。
我回想起今天下午被柳曼妮叫到辦公室,對方隨便將材料翻了兩下,然後很不客氣的說道,“我真不知道閣下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竟然能寫出這麼狗屁不通的東西,拿回去重寫!”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弄出的東西,就被輕而易舉否決,我頓時怒火中燒,更何況她根本沒有仔細看。
“柳處長您再看看好不好,您,您剛纔那個,那個沒仔細看!”我壓着怒火軟聲細語說道。
“難道一個雞蛋是臭的,你非得吃下去才知道嗎?”柳曼妮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柳處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向您鄭重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咬了咬牙低聲下氣的說道。
“哼哼……”柳曼妮冷笑了幾聲,“難怪你工作做的不好,原來每天心思就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你以爲我會計較這些無聊的事情嗎?拜託你想辦法把工作搞好吧!”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涼了,看來對方一直在記恨這件事,並且從來沒有放棄整自己,草,哪處黃土不埋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動了辭職的念頭。
冷冷的看了柳曼妮一眼,“柳處長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點餘地好一點!”,說完轉身就要走。
“呵呵,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你就是個劉芒!”聽見這樣的話語,柳曼妮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着我怒氣衝衝的喊道。
我當時真想劉芒一回,可地方有點特殊,所以用眼睛狠狠瞪了對方身材好幾眼,在幻想中完成了耍劉芒的過程,轉身就走。
估計柳曼妮也感覺出我目光中的異樣,氣的喊了一聲,“你站住!”
我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對方。
“你剛纔什麼意思?”柳曼妮問我
“什麼什麼意思?”既然撕破臉,索性我也豁出去了,“對於雞蛋挑骨頭,對不起我不伺候!”
柳曼妮氣的俏臉發白,“好,好,既然這樣你給我滾!”
“對不起,本人不會滾,只會走!”說完我轉身要走。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驚呼聲,我扭頭一看,愣住了,柳曼妮摔倒在地上,兩條腿支起來,身體向後仰,右手撐着地面,黑色的短裙恰好對着我,我急忙轉移目光,黑色花邊!。
原來辦公室的木地板,有一塊已經壞了,她恰好踩在上面,恰好還是那隻腳,本來就沒好利索,這下好傷上加傷。
“活該!”心裡說了一句,可看見柳曼妮一臉的痛苦,不知怎地心軟了。
幾步走過去,伸手去扶,可沒想到柳曼妮一把將我推開,可推開的時候腳又動了傷處,不禁又哎喲叫了一聲!
我也不管她樂不樂意,直接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着沙發走去。
柳曼妮沒有想到我會抱她起來,急忙用手推着我,“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你再動,我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我的霸道有了效果,柳曼妮乖乖的被我抱着到了沙發。
小心將柳曼妮放到沙發上,蹲下來擡起她的腳,脫去高跟鞋看看扭傷的部位。
我做這些動作都是下意識,就好像早已演練千遍一般,手裡的腳動了動好像想將腳抽出去,但不知爲什麼這隻腳的主人卻放棄了努力。
腳弓優美,靈活有力,我在心裡暗暗評價着。
後來柳曼妮跟我說,當時確實想把腳從我的手中抽出來,可瞬間卻沒了力氣。
又說我的手溫暖而又細膩,爲我揉腳扭傷部位的樣子,好認真好專注啊!而且從側面看我臉形輪廓棱角很分明,帥呆了!
就在我揉她腳的時候,腳掌能夠感受我手掌心的熱氣,這股熱氣讓她的腳分外舒服,沒有了剛崴的時候那種鑽心的疼。
還說真沒想到從我的外貌看起來,給人一種很男man的感覺,可實際上竟然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說實在,我真的不知道柳曼妮爲啥會有那麼多心理活動,我倒是沒往歪處想,只是給對方按摩着。
“好了”我拍了拍手,沒想到自己這個無意的動作,竟然讓坐在沙發上的柳曼妮,產生了一絲羞憤的心理。
難道這個混蛋嫌我的腳髒,我還沒嫌你手髒呢?當然這也是後來柳曼妮告訴我的!
拿起高跟鞋,預備替她穿上,這隻腳的主人好像恢復了意識,連忙要把腳抽出來。
“別動,現在不要用力,當心再扭着的。”這隻玉足只好乖乖的聽話,任憑我爲她穿上了鞋子。
我將柳曼尼的腳用一隻黑色的高跟鞋收藏了起來,心中不禁有了極度惋惜的感覺,忽然有了一種驚世駭俗的想法,爲什麼服裝設計師不設計出一種完全透明的鞋子呢?
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誰知道我的這個想法在幾年後竟成爲了現實,滿大街都是水晶高跟涼鞋,爲此我還得意了好長時間。)
“記住回家一定要塗紅花油,而且是一日三次連續一個星期,這樣就不會落下任何的病根,否則有可能會造成習慣性的扭腳的毛病。辦公桌前這塊兒地板鬆了快一個星期了,老張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把這茬個忘了?”我的嘴沒閒着。
我故意轉移話題,很顯然照顧到這隻腳主人的感受。
柳曼妮後來悄悄告訴我,當我的手離開她的腳的時候,心中有了一種小小的失落感,竟然希望自己的腳能夠再停留在我的手裡一會兒。
而且在那些我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裡,她總喜歡把她的足底塞到我的手裡。
此刻的柳曼妮,微微低着頭,沒有說話!
一雙善睞的明眸就好像一彎新月,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媚態撩撥着你,就好像有人在用一根羽毛在輕輕的掃着你的腳心,而你的手卻被綁住無法夠到,心癢難耐。
可是你仔細再看,發現她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讓你的理智始終提醒你,離她遠一些,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有一點心虛了。
回到辦公室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好像摸完小nigu臉龐的阿q一樣將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個沒完,然後悄悄的將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輕輕的嗅了一下,誰知道我的這一舉動恰好被柳曼妮抓了個正着。
可能是我揉腳有功,在隨後幾天令人頭疼的材料工作終於不再找我,而且在柳曼妮的牽頭下,對辦公室的工作重新進行了分工。
我暫時全權代理辦公室工作,老張協助我,同時成立了財務監督小組,我當了副組長,老張是會計和出納,不過柳曼妮給了我一個小權利,那就是千元以下的財務報銷,由我簽字就可以!
這個事情倒是大出我的意料,我仔細看了看柳曼妮,想從對方臉上看出點端倪,可對方波瀾不驚的表情,倒讓我有些惴惴不安!
其餘人也挺吃驚,本以爲這次我肯定被收拾了,可現在情況來看,似乎有所偏差,於是找我的人又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