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到了辦公室,曹雲峰讓我他的辦公室一趟,我剛走進他的辦公室,忽然被幾隻手抓住,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被扭到背後的雙手,被戴上了手銬。
你們幹什麼,鬆開我!我嘴裡怒聲吼道。
老實點,有人說了一聲,死死地壓着我的腦袋,我拼命擡起頭,怒視着曹雲峰,而他不自然的轉過頭。
王生樹跟我說,因爲殺人嫌疑我被批捕!
什麼殺人?我當時吃了一驚,誣陷,這絕對是誣陷,我怒聲吼道!
有人在我小腹上狠狠給了一拳,無法忍受的疼痛,讓我佝僂下腰,王生樹說死到臨頭還嘴硬,帶走!
我被好幾個人連拉帶拽的拖出辦公室,我看見走廊裡出來好多人,用驚愕的眼神看着我。
冤枉,冤枉,他們冤枉好人,王生樹你個王八蛋,曹雲峰你個狗孃養的,竟然冤枉我!我嘴裡大喊着。
不知道誰把一塊說不出味道的破布,使勁往我嘴裡塞,我咬着牙不讓,可是他們死死捏着我的兩腮,強迫我張開嘴,硬是把破布塞進來,我感覺滿嘴的甜腥的味道。
就這樣我被押上警車,直接帶到了縣公安局。
被銬在審訊椅上,強光直接照着我,王生樹惡狠狠的讓我交代殺害春妮的過程。
什麼春妮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大吃一驚。
王生樹說我不要裝了,老老實實交代殺害春妮的過程,要不然讓我好看。
我說我沒有殺春妮,這不是我乾的!
王生樹說,那爲什麼在你房間找到了春妮的屍體!
我說不可能,我的房間怎麼會有春妮的屍體。
王生樹直接拿出幾張照片,我看見春妮的屍體確實在我的房間,曾經秀麗的容貌,此刻卻變得異常猙獰,舌頭吐出嘴外,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絲毫沒有生命的光彩。
王生樹說,春妮的屍體是在我牀下找到了,問我這個怎麼解釋!
我說有人在栽贓陷害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王生樹冷笑了幾聲,說他替我講吧,他說我跟春妮有不正當關係,春妮懷孕了,然後用這個要挾我跟她結婚,但是我爲了不影響自己的前途,所以在爭吵之後,掐死了春妮。
我驚奇的看着王生樹,王生樹說怎麼樣是不是說中了,心虛了,趕緊交代,要不讓上點手段,省得皮肉吃苦。
他還說,春妮已經將跟我的醜事同何麗婷說了,何麗婷讓春泥跟我談談,於是春妮中午來到我的房間。
何麗婷有些不放心上來看看,聽見我跟春妮在房間裡發生劇烈爭吵,所以敲門想問究竟,但我沒有開門,最後何麗婷沒有辦法走了。
但是等到下午也不見春妮回來,於是想看看究竟,打開房門進去後,並沒有發現春妮,卻看見牀下有一隻腳,她壯着膽子看了看,才發現春妮已經死了。
王生樹說證據證人都已經確鑿,讓我趕緊承認。
我看着王生樹雲運足力氣,猛地啐了他滿臉花,說他放特孃的烏拉屁!
王生樹氣急敗壞的說道,上手段,不上手段,不知道他的厲害!
說實話,儘管在此之間我遭受過幾次紀檢審查,感受過一些刑訊逼供手段,但是這一次,我才知道,以前的跟這次相比較,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他們將我吊在窗戶上,兩腳只能踮腳着地,然後用書本墊在我的兩側肋骨和胃的地方,用一把鐵錘隔着書打我兩邊肋骨。
還用一個薄薄的竹片,用力**我兩個肋骨之間縫隙,一邊打一邊逼我按他們所說的作案過程承認。
還給我戴黑頭套,雙手從身後反戴釦子,腳帶鐐子鎖鐵凳子上。把雙手戴釦子,吊到鐵凳子後背上面的橫樑上,人頭朝下,屁股朝上,吊到鐵凳子上。
說實在,我真的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當時我想一死百了也是不錯的選擇,可偏偏死不了。
我知道這是他們栽贓陷害,就是爲了掩蓋礦難的罪行!
我咬着牙死不承認,就這樣苦苦熬了一個晚上,他們連續審訊了我將近十六個小時,我感到肉體和精神上,真的無法再熬下去。
幾年之後,當我在新聞中看到趙作海無罪釋放的新聞,小囡囡很奇怪的問我,明明是沒有罪的人,但是他爲什麼要認罪!
我的手輕輕撫摩着女孩的頭頂,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能說什麼,難道我要跟她說,他們經歷的事情,你的爸爸也經歷過?
難道我要告訴她,自己身上所遭受的一切?不,我不想說,也不能說,我想讓在她的心中,保存一份淨土,始終相信外面的世界是美麗,是公平的,好人會有好報,惡人終將完蛋的理想社會!
所以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用手摁了一下遙控器,趙作海從屏幕消失了……。
當我真的熬不下去,準備承認的時候,省公安廳帶人闖了進來,王生樹看見對方亮明身份,整個人面若死灰,雙腿不停的顫抖着。
來的人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張海超,親手給我打開手銬,說讓我受苦了,說實話,我當時放聲大哭,那種感覺真的是兩世爲人。
原來就在昨天夜裡,省裡部署行動,對雷浩進行了雙規,同時抓捕雷志宇,但是雷志宇提前知道消息,連夜逃脫,所以沒有抓到。
不過抓到了夏天,當省廳同志出現在夏天面前的那一刻,夏天竟然是一臉的輕鬆,神情淡淡的說道,早就知道會這樣。
而且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原來針對我的毒計,早已經設計好,至於雷浩將我交到賓館,不過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讓他們更加從容的佈置罪惡!
春妮肚子裡的孩子是張俊義的,爲了嫁禍給我,張俊義想出了這條毒計,我估計他心中肯定也有甩包袱的想法。
因爲春妮因爲肚子裡有了孩子,想讓張俊義離婚然後娶她,但是張俊義並不樂意,這樣嫁禍給我,又甩了包袱兩全其美。
至於何麗婷過來敲門,就是爲了讓我殺人的證據變得更完美一些。
很明顯,如果不是省裡面採取行動,我的命運肯定會和趙作海一樣,而且未必有他那麼幸運,最起碼他還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曼妮看着病牀上的我,,輕輕嘆口氣,問我這又是何苦!
我笑了笑,是啊,這又是何苦呢?不過我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個字,責任,我跟曼妮說,也許這就是責任吧!
雷浩被雙規,雷志宇跑路,河西縣委和縣政府領導一多半的人,被雷浩父子牽連,如果說以前他們視雷浩父子爲福星,那麼現在肯定是災星。
齊斌,張俊義首當其衝,還有曹雲峰,以及王生樹他們,據說當省紀檢委人出現在曹雲峰辦公室的時候,曹雲峰當時就癱在地上。
打開保險櫃,裡面的一百萬還整齊的擺在那裡,動都沒有動!
而且因爲礦難的事情,市裡面也受到衝擊,首先主管安全的副市長直接下課,接着安監局局長,還有主管安監的副局長也統統被撤職。
除此之外,隨着雷浩的調查深入,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牽連進去,可以說這是一場政治地震,而且是不亞於十級的地震!
冉柔過來看我,更好曼妮也在,兩個女人相互審視了一下,曼妮坐在了我的牀邊,似乎用這種方式表示主權。
而冉柔笑着將手中的慰問品,放在我的牀頭櫃上,又說了一些早日康復的話語走了。
冉柔一走,曼妮在我腰上狠狠扭了一把,讓我交代怎麼回事。
我真的聽莫名其妙,說交代什麼,曼妮說我跟冉柔到底什麼關係。
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說能有什麼關係,就是同事和上下級的關係。
曼妮說不可能,她說從冉柔的眼神中,看到那種超越同事的關切。
我去,搞什麼,超越同事?你以爲你老公屬於人家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都開蓋的極品男人嗎?
曼妮說美得你,我說美不美只有你知道,說着將曼妮一把摟在懷中,就在這個時候宗鼎走進來。
看見大喊了一聲,誒呀,媽呀,這不是讓他長針眼嗎?說着用手堵住眼睛,可卻從手指縫使勁往外瞄。
我憤怒地說道,難道你老媽沒有教你,進來時候要敲門嗎?
宗鼎很認真點點頭說,教了!
我說那你爲啥不敲門,這廝裂開大嘴沒皮沒臉笑嘻嘻的說道,忘了!
我去,忘了!
宗鼎說我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整不死我,我說不是命大,而是我始終相信一點邪不勝正!
宗鼎說我太理想,還說我捅了馬蜂窩遲早要被蟄個滿頭是包,哭爹喊娘!
曼妮使勁給了宗鼎一個爆慄,說宗鼎一張嘴沒好話,不會說話一邊呆着去!我們都笑起來,感覺很溫暖,也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
馮志勇見到我,,說夏天想見我,才肯把事情全部說出來。我挺奇怪,爲什麼要見我,於是我帶着這個疑問見到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