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義說殺人了,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特麼的剛上任,咋就碰上這個情況,立刻向着出事地點而去。
等我走到人羣前面,詫異的發現一個白色人影以超越劉翔的速度,從我面前滾滾而過,緊跟着又有幾個風一樣的男人,也呼嘯而過。
我使勁眨巴了兩下眼睛,終於看清了那個球狀的物體是個人,而且是個光溜溜的男人。
看了看旁邊的錢正義,挺懷疑的說道,我,我沒與看錯吧,剛纔跑過去的是盧廣?
錢正義也是一臉的詫異,咋,咋盧廣沒有死啊!
咋沒有死?這到底是啥意思?我也有些詫異了!
原來盧廣有個相好在這個車間,而盧廣原來正是這個車間的主任,後來他去了行政後勤管理部,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把他的相好提拔爲了車間的工會主席。
於是盧廣經常趁中午人們吃飯的時候,在向好的辦公室幽會,今天兩個人興致來了,正在某個地方相互使勁,沒想到女人的老公早就察覺,找了幾個哥們,前來捉姦!
就在兩人正得趣的時候,門咣噹一聲從外面被人踹開,涌進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們一窩蜂的跑進裡屋,其中的漢子拿着相機就是一陣閃光燈。
當時盧廣傻了,人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趴着,那個男人直接一棒子掄在盧廣的屁股上,而盧廣感覺渾身一麻,渾身哆嗦了兩下,這個時候竟然達到了巔峰,而且整個巔峰比平時來的都要猛烈。
從盧廣這個事例能夠看出,每個人心中都有虐和被虐的潛在**,只不過自己並不清楚。
那個女人的漢子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我他麼的是過來捉女幹,不是特麼的給你推屁股的,在這樣情況下,你竟然在我法律規定的私有領地播下種子,這一種赤果果的侵權行爲。
頓時拿着棒子劈頭蓋臉打過去,盧廣也顧不得強烈巔峰之後意猶未盡的回味,更顧不得腰痠腿軟,立刻從女人身上蹦了下來,抱着頭,一絲不掛的就往外面跑。
身前的那活軟塔塔的四處亂晃着。不對,應該還掛着一絲,因爲他的小兄弟,還套着剛纔深處潮溼環境,奮力戰鬥的橡膠質地“工作服”。
這一下廠裡都轟動了轟動了,後勤部長被人捉女幹而且光着屁股被人攆得滿車間亂竄,這種盛況可是百年一遇啊!
衆人抱着看熱鬧的心理,跟在後面笑着、叫着、跳着一起加入了果體大遊行的隊伍。
錢正義聽說這件事情,也是別人跟他說的,估計他把要出人命的把字給丟了,所以才饑荒馬亂的跟我說出人命了。
緊跟着盧廣赤精精的人影,再次很敏捷的從我身邊跑過去,帶起來一陣風,裡面還有淡淡的腥味。
再跟着就是一羣手拿哨棒的漢子,嘴裡吆喝着,怒罵着一陣風似地向前面席捲而去這麼場景忽然讓我想起兩句歌詞,“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就這樣盧廣在車間裡亂竄,那幾個漢子不停的追逐,人羣裡不時地爆出遺憾的聲音。
“這羣龜孫子再快一點,對就這樣,往下砸不要再猶豫了,嗨真可惜沒砸中!”,
“左邊,左邊一點,對就這樣,嗨,差一點”
“笨啊,再快點,買點力氣,臥槽,你們沒吃飯啊!”
聽這些人民的呼聲,我真的有些無語了,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突然有人高聲喊道,“你們這羣笨蛋難道沒捉過驢嗎?兵分兩道**兩頭堵啊!”
我聽到這句話,還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人才,真是人才啊!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那羣漢子,立刻依計而行,這下盧廣沒咒唸了,不一會就傳來了他的慘叫聲。
“呵呵,小朱就是有辦法,是啊,這法子還真管用,牛叉,高人,我咋就沒想到!特麼的那羣哥們還真特麼的笨”
人羣裡爆發出一陣讚歎聲,只見那個被稱作小朱的人,高深莫測的笑着手颳着下巴,這年月真的是不流行蓄鬍子。
否則的話,手捋鬍鬚真還有幾分諸葛武侯,再世重生風流瀟灑的摸樣!
朱石你搞什麼,給我一邊呆着去!旁邊錢正義怒聲說道。
這個被叫朱石的年輕人看了一眼,一齜牙,嬉皮笑臉的跟錢正義說道,他這也算做件好事,要不老這樣跑來跑去,光有過程沒有高潮,正義得不到伸張,觀衆會不買賬滴!
錢正義狠狠瞪了一眼說滾到一邊去,焦急的看着我,張董事長再不制止,盧部長,盧部長又被打死了!
我看了一眼被打的滿地打滾的盧廣,扭頭說道,行了,別看了,你趕緊叫幾個人把人拉開。
我指了指那個叫朱石的年輕人,可沒想到朱石卻突然捂住肚子,一臉的痛苦說道,不行了,肚子疼,要拉肚子,讓開,讓開,頭也不回的向着廁所跑過去。
氣的錢正義直罵娘,高聲喊道,你們這羣狗日的還不上去幫忙,再晚點盧部長就要被打死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衆人看了看,只好挪動着不情願的步伐跟了過去。
好不容易將人們拉開,只見盧廣鼻青臉腫,渾身上下被打得青一道紫一道,傷痕累累。
赤條條的身上滾滿了泥,活像一隻剛在泥坑裡打完滾的大白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幾個人將他扶了起來,盧廣哆嗦着,可能是小兄弟穿的“工作服”,起到了一定的保險作用,全身上下就屬這個地方最乾淨也最顯眼。
圍觀的大姑娘,小媳婦發出一聲驚呼,扭臉的扭臉,捂眼的捂眼,可又捨不得這千載難逢的盛況。
扭臉的悄悄的轉回頭來,捂眼的偷偷讓指頭張開一條縫,繼續關注着事態的發展。
我也懶得管這事情,讓錢正義留下處理,轉身向着辦公樓走去,正走着看見那個叫朱石的小年輕步履輕盈地向着廠門口走去。
我不禁有些搖搖頭,說實話,這小子給我感覺有些滑頭!
至於錢正義怎麼跟那羣手拿武器的漢子對峙,怎麼費盡口舌拿出談判專家的氣勢,怎麼好說歹說纔將這一羣人勸走,這些我都不管。
後來我聽說,盧廣的相好男人拿着相機,嘴裡不斷地揚言要將相片送到市委市政府去,至於去不去又關我屁事,idon’tcare!
我坐在辦公室裡,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接起電話是鄭華問我有沒有時間,我說有時間,他說要過來,我行,你過來吧!
我吸了個茶杯,準備了點茶葉,這時才感覺到有個秘書確實方便了許多。
門敲了兩下,鄭華推門笑眯眯走進來,我把他讓到沙發上,接着給他泡了一杯茶,又遞給他煙,兩個人點着煙抽了兩口,說了兩句閒話。
接着鄭華說道,盧廣實在太不像話了,平時挺不錯的一個人,工作認真,積極要求上進,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笑了笑說,對於盧廣我並不是太瞭解,但是周杰作爲他的直接下屬,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無所知,我覺得盧廣工作方式很有問題。
我很清楚鄭華來是給盧廣求情的,但我直接將他的嘴堵死,鄭華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緊跟着露出尷尬的笑容,說是啊,盧廣這一次的事情造成的影響太壞了,所以他建議免除盧廣的行政職務!
我聽到這句話,心中暗自冷笑,免除行政職務意思是還保留待遇?我笑了說道,這個事情影響實在太壞了,如果這樣處理的話,會不會讓其他人有看法,甚至會認爲我們公司的的廠規和法紀都是虛設?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鄭華看着我,雖然臉上帶着笑,可眼中卻露出憤憤的不滿。
我不管他,這個機會如果我抓不住的話,怎麼樹立我的威信?更何況我已經說了周杰的事情,盧廣監管不力是肯定的。
如果鄭華識相的話,咱們到此爲止,如果不識相的話,大不了咱們繼續往下挖,看看最後誰害怕!
鄭華抽了口煙,眼中目光閃爍,過了幾秒種開口說同意我的意見,對於盧廣一定要嚴肅處理,行政職務和待遇全部取消。
我聽鄭華這麼說笑了,說,這個事情實在是影響惡劣,既然鄭書記這麼說,咱們就這麼辦好了。
咱們通知一下在家黨委開個黨委會,把盧廣的事情定一下。
我這樣做也是爲了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這個問題,以免時間長了又出現新的問題。
更何況我跟鄭華已經達成了一致,他要在會議上反悔也不可能,畢竟是他親口說出來。
鄭華聽到的我的意見,很痛快的答應了,並且笑着說我做事情干脆利索有魄力。
我說鄭書記年富力強有經驗,今後還需要鄭書記把寶貴經驗拿出來,供我們大家分享。
鄭華笑着說道,他老了,毛偉人有句話,你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世界是你們,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我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兩,鄭書記絕對是寶刀未老!
相互吹捧了一氣握了握手,笑着道別。
但轉過身,我想彼此雙方都在心中,用草泥馬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