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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李部長那裡得到消息,擬提拔我到國資委擔任副主任,得到這個消息,我挺意外,想當初在國資委擔任企改辦主任,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國資委。
而且我跟鄭建強的恩怨,也是始於此,不過現在鄭建強已經在四面牆內看天,現在的國資委主任是郝勝利,在李青山面前很紅。
周書記把我放到這裡,估計未必沒有摻沙子的意思,我心中暗道。
不過今天真的沒有白來,李部長說的一席話,確實令我茅塞頓開,說真的,在周書記那裡,我學到了御下之道,而在李部長這教給了我很多爲人處世的道理。
後來他又跟我說起了處理外部關係,講到了曹振鏞。
此老歷仕乾隆、嘉慶、道光三朝,一生官運亨通,尤其在道光年間做到了軍機首輔,位極人臣。
但令人詫異的是,此老政績實在有夠差,《清史稿》在爲他立傳僅用了七百餘字,便將其生平述盡。
庸碌如斯,卻緣何能在生前暴享大位?
這個確實不科學啊!
後有記載曹振鏞晚年聲望達到極致,一位門生虛心向他求教做官訣竅,曹振鏞沉吟一下說道,無他,但多磕頭、少說話耳。
據汪康年《汪穰卿筆記》載,曾國藩每次遇到同鄉拜會,準備去京城,也總是教對方,“多叩頭,少說話”。
如果說曹振鏞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政績,但是曾國藩不同,號稱中興之臣,可以說獨子一人力挽狂瀾,獨木支撐了大廈將傾的清朝,有讓其苟延殘喘了將近半個世紀。
李鴻章、左宗棠均出於他的門下,被譽爲修身齊家治國中華千古第一完人,如果他這麼說,那肯定有道理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見面磕頭就對,而是說一種態度,一種與人相處的態度,尤其是對上。
官場中同僚勾心鬥角,上司喜怒無常,政敵互相傾軋,政局變幻莫測,這些都是司空見慣。
所以久浮沉於宦海之人,便揣摩出了圓滑模棱、以時趨避的做官訣竅。
六韜中提到,“恭而敬”“忍而剛”,也就是這個道理。
恭順,尊敬,忍耐,保持原則。態度要好,出現問題,先忍耐。但是又不能隨波逐流,該保持自己的原則又要有原則。但是保持原則的前提是有好的態度,換句話就是禮數一定要到。
李部長還跟我說了一句話,“當你不能確定你們之間誰是老大,你最好把對方當成老大。”
實際這番話是跟我說,到了國資委應該怎麼做,換句話說,前一段時間我做人太高調,而且又是風口浪尖打過滾的人,現在該低調了。
再有就是注意同事之間的關係。
對於這個我都記於心,到了週一上午,組織部給我打電話,讓我下午兩點半到組織部報道。
說實話,心裡確實挺激動,儘管我在黨史辦當過副主任,也是也是副處級待遇,但是跟國資委副主任的含金量,確實不能同日而語。
我把這個事情跟曼妮說了,曼妮很平淡的笑了笑,說她還真不希望我在仕途走下去,吃的虧已經夠大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曼妮笑着過來摟住我,說怎麼生氣了。
我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是生氣,而是在反省自己,爲什麼別人走得很順暢,而我卻坎坷這麼多。
曼妮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向我這年紀,在短短不到四年的功夫,走了別人相當於十年的路,也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考驗。
又說別擔心,她的老公是最棒的!說完在我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我直接將她抱在懷裡,狠狠的吻上去,在嗚嗚的聲音和輕微的掙扎中,這個吻很熨帖,很完美的結合了。
我就像沙漠中乾渴了很久的旅人,見到一汪清泉,猛地將頭紮了進去,盡情的狂飲着,沒有絲毫的停歇。
可是等我更進一步的時候,曼妮卻推開我,說什麼也不讓我得手。
我說爲什麼,曼妮說我的身體不允許,我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堅硬的部分,問她行不行。
曼妮紅着臉啐了我一口,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兩池春水一般,等待着我盡情痛飲。
我猛地抱住她,摸索着,探索着,就像一個狂熱的探寶人,忽然發現超級寶藏一般。
可是就在最緊要的關頭,曼妮卻抵死不從,不停地掙扎着,就是不讓我本壘打。
氣得我在疲軟和**中不斷徘徊,我終於明白了曹劌論戰的真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曼妮也感覺到了,嗤嗤的笑着!還趁我在衰竭的空當,輕輕巧巧的從我身邊溜走。
看着身穿黑色姓感三件套的身體,我忽然想到一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讓我那啥你!
我說,你這是要讓我成萎哥的節奏啊!
曼妮笑着對我說,一百天,過了一百天,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百天,一百天,我忽然發現這個數字不是一般的可惡……!
我要出門,穿上曼妮特意爲我的挑選的西裝,又親手給我打好領帶,又用手在我身上撫了撫,站在一旁看了半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行,像那麼回事!
我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雖然臉色還有蒼白,但總算恢復了往日幾分神采!
我衝着曼妮揮揮手說道,老婆,等我勝利歸來的好消息吧!
曼妮笑着說道,好吧,祖國和人民都期盼着你勝利歸來!
我一把將曼妮抓過來,說爲啥你不盼望我歸來。
曼妮說,她不就是人民中的一份子嘛!
我說不夠具體,不夠突出,手在嬌軀上又大肆搜刮了一番,弄得她嬌喘吁吁,我才意猶未盡的鬆開手,鬥志昂揚的走了,不過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那啥,男人,你們懂得!
我來到組織部,儘管前面來過幾次,但這次感覺真的不同,心情似乎平淡了不少。
我來到組織部,組織部部長孔令傑親自接待了我,問了一下我最近的狀況,然後又聊了幾句,主要是肯定我的能力,同時對我又說了一些勸勉的話,最後說這次叫我來主要是代表組織跟我談話,經過組織決定,要把我安排到國資委擔任副主任。
並且說這是組織對我信任,希望我到了新的工作戒驕戒躁,充分發乎自己能力,做出更大的貢獻云云。
說實話,儘管我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孔令傑說出這番話後,內心還是激動地不能自已。
我當時表態說,首選感謝孔部長對我的信任,我今後一定努力工作,不負孔部長的囑託!
接着才說道,感謝組織對我的培養,以及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在組織的關心愛護下,正確領導下,積極工作,銳意進取等等!
孔部長聽完之後點點頭,說我有這樣的態度是正確的,但是一定要記住自己說的話,率先垂範,甘於奉獻,纔不負組織的重託!
就這樣談話完畢,就在談話之日起組織部公示,七個工作日後如果沒有問題,就送我上任!
出來之後,我的心情無比暢快,給曼妮打了個電話報喜,曼妮卻說我見了周書記沒有。
這下子提醒我,我急忙給周書記打了一個電話,正好是喬萬榮接的電話,跟我說話有了一絲高高在上的意味,不過也不敢刁難我,讓我等一下。
等了一會兒,周書記接了電話,我向他彙報了一下情況,問有沒有時間想見他一面。
周書記很爽快的說道,來吧,他現在有時間!
就這樣我又去了市委,有句話說的好,要想讓官場保密,就好比**的褲帶,看起來挺結實,可絕對經不起扯!
估計不少人已經知道了我的安排,看見我都笑着打着招呼,我也一一回應,官場就這樣,人際關係一定要好,禮數一定要到。
如果不注意,也許一個不注意的工作程序,一句不注意的話,甚至一個不注意的眼神,都有可能得罪人。
說起這個我想起一件事,也是我一個朋友講的,縣級市裡有個市政府辦副主任,跟市長關係非常好,經常在一起打球。
後來市長提拔直接成了書記,又來一個市長。
此君順理成章成了市政府辦主任,而且好不容易給自己的侄子,弄了個轉改指標,也就是事業轉公務員(當然這還是早幾年的事情)。
轉改報告先簽上政府辦主任聯署後,照例再由分管編制常務副市長簽上“請書記、市長審定”的意見,等這兩個畫好圈,事情就結了。
這位主任拿着常務副市長的批示剛回到辦公室,真是很巧,昔日的老市長、今天的新書記,又來找他打球。
大概是剛看了常務副市長的批示,這是頭腦昏了(新市長還沒簽字),徑直把文件夾往新書記眼前一遞,請他簽字。
新書記等着打球,在自己的名字上畫了一圈連筆拉下,寫上“同意”兩字後徑直就去打球了。
按道理說事情該是鐵板釘釘。但結果恰恰相反,這個主任把有書記批示的報告送到他辦公室時,他說你先放在這裡吧。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是不簽字,一直從春放到冬,最後不了了之。
可能有人說,這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自己找的,程序沒有走對,所以他活該!
呵呵,這只是表面原因,從深層次看,本來這個事情書記都點頭,鐵板釘釘爲什麼辦不成?
原因就在於,這個主任禮數沒有到,無意中冒犯了新來的市長,那麼新來的市長,未必沒有新市長給他難堪的意思,所以禮數真的很重要。
至於我在表態的時候,首先感謝孔部長,也是一個禮數,如果我只字不提的話,孔部長會不會對我有看法?十有八九。
在有曼妮提醒我見周書記也是禮數,如果我大模大樣去上任,不去周書記那裡,周書記會不會對我看法?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