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回國了,韓老六跟他講了所有事情之後,的思考了一天一夜,最終作出決定重新回到景家!
而且他也聽說,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由他的二伯頂了下來,換句話說他的二伯死了之後,景浩反而成功的洗白了。
這實際上就是景家掌門人展現在景浩面前的成立,告訴他你現在沒有事情了,可以回景家,也可以行走在公衆的面前。
景浩作出回國的決定,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但還有一個重要的考慮,那就是,既然景家能夠通過各種渠道把消息傳遞回來,那說明自己還是在錦佳的視線當中,換句話說,今後如果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不用害怕某天睡着再也醒不過來的結局。
首先景浩給景家掌門人打了電話,在電話當中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是當時是一時糊塗,做出那樣的事情。
而景家掌門人在電話中寬慰他,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復生,但活着的人必須要好好活下去,大家都要向前看……!
在電話中得到景家掌門人的承諾之後,景浩心中踏實了一些,但他心中還有不少的疑慮,畢竟他父親一家,還有他的二伯的死跟他有直接關係,甚至他的大伯自首,也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難道景家就會這麼輕輕易易的放過他嗎?
但是他又不敢不回,因爲井家掌門人讓韓老六給他捎了一句話,那就是回來還姓景,如果不回來就把景還回來。
景浩從飛機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很熟悉,不知爲什麼卻給他陌生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想到這裡,景灝有些感慨的搖搖頭,隨後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有幾個人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其中兩個人還認識,景家有名的兩個門神,站在有玻璃頂小院的門口。
其中一個人對景浩說道,少爺,您回來了。景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另一個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就這樣他們向着機場外邊而去……。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直接表明身份是從省城來的,有重要任務需要我來配合他們!
幾分鐘後,我見到了這幾個人,其中一個人遞給我一個證件,我看一眼不禁肅然起敬,正想說些什麼,而對方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他這一次來主要是調查幾個問題,希望我能夠認真配合。我當即表示自己一定全力配合此事……!
就在一個星期後,苟曉峰被這幾個人從自己的別墅帶走,當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話,當浮一大白!隨後河西礦業集團的董事長,以及下面幾個副總也被帶走調查,這個事情一出,整個南華市一片譁然,當然江北省更不用說,就連華夏報刊都爭先報道此事!
苟曉峰的被抓那就預示着一件事情,那個人的前景已經很不妙了,很快就傳來那個人的秘書接受組織調查,並且在秘書的辦公室裡和家裡搜出大量的財物,總體估價在千萬之上,後來那個人的秘書被戲稱爲,華夏最有錢的秘書!
我聽到這個消息仰望蒼穹,那天的天氣真的很好,萬里無雲,天空湛藍得就像一塊晶瑩剔透的藍水晶,說實話,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
李青山給我打來電話,說某些人坐不住了,看來是要出大事了!我笑着說道,要出事誰也擋不住,接着我們又聊了一些事情,李青山讓我做好準備,我有些奇怪問他做什麼準備?
李青山在那邊賣了一個關子,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直接給了他一句話,繼續翻滾吧,牛寶寶!
我在辦公室裡,鄭偉竟然走進來,看到對方進來我還真有些奇怪,儘管我跟他之間目前配合的還算默契,而且相互都比較尊重,但是一把手主動來二把手的辦公室真的是比較罕見!
我急忙笑着迎過去,招呼倒茶點菸,坐下來抽了一口煙,鄭偉感慨了一句,複雜啊!
我也輕輕點點頭,隨後鄭偉說,咱們市裡大會代表推舉工作準備展開,隨後問我意見,我表示全力配合!
鄭偉聽到這句話顯得很高興,說自己也是頭一次搞這個工作,很多地方肯定考慮的不細緻,隨後將他的想法說了一下,我在旁邊補充,就這樣兩個人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工作。
交流完之後,鄭偉笑了笑說,真的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我被他這沒頭沒腦一句話弄得有些發愣,可看到對方的眼神,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笑着說道,是啊,人總歸是要往前走,所以更重要的是向前看……!
晚上我手中拿着毛筆,看着面前宣紙翰墨淋漓的一首詞,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著甚幹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且趁閒身未老,盡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裡,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思量。能幾許,憂愁風雨,一半相妨。又何須,抵死說短論長。幸對清風皓月,苔茵展、雲幕高張。江南好,千鍾美酒,一曲滿庭芳。
我寫這首詞是蘇軾的滿庭芳,我正在欣賞,說實話我的字真上不得大雅之堂,不過身邊還真有人喊好,我扭頭看着那個光禿禿的腦袋說道,好在哪裡?
宗鼎笑嘻嘻的指着我的胸口說道,好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一愣,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宗鼎也跟着笑起來,兩個男人的笑聲中,多了一股慨然和暢通之氣!
景浩坐在椅子上,如果此刻有人見到他,肯定會大吃一驚,眼睛呆滯無神,嘴半張着,口水不住的從嘴裡流下來,身體時不時抽動兩下,看起來就像是腦癱的病人!
一個老者坐在他的對面,臉上帶着慈愛之情,拿出一塊手絹慢慢擦着他嘴裡流出的口水!
小耗子,你知道爺爺最疼你,不論你犯什麼錯,爺爺總能原諒你,這一次也一樣,你是我的孫子,你是我的親孫子!
景浩坐在椅子上,眼神看起來很空洞,沒有絲毫的表示,老者接着說道,你一直很頑皮,而且膽子也大,爺爺很喜歡你的性格,因我是你的親爺爺,可你爲什麼不明白呢?
景浩嘴裡再次流出口水,老者伸出手繼續給他擦着,嘴裡繼續唸叨着,你爸死了,你二伯死了,你知道嗎?他們是我的親兒子,是我的親兒子!
不過你闖再大的禍,爺爺依舊會原諒你,因爲你們都姓景,你放心,爺爺會照顧你,一直照顧你,好孩子,乖乖的,記住一定要乖乖的……!
老者的手撫摸着景浩的頭髮,有人過來嘴裡說,景少爺該打針了!
老者點點頭,有人拿着注射器走到景浩跟前,景浩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嘴裡發出痛苦驚懼的嘶喊聲,身體拼命的掙扎着,可是身體被固定在椅子上,另外還有人死死摁住他,注射器的針頭刺進血管,隨着針管內的液體注射進去,景浩恐懼的眼神漸漸渙散,掙扎的身體變得放鬆,慢慢頭耷拉下來,空洞的眼睛看着房間某一處,口水慢慢的嘴裡流出來,滴落在地上!
老者看到急忙用手卷擦着,嘴裡說道,小耗子爺爺跟你說了多少遍,記得擦口水,可你怎麼記不住呢?而景浩腦袋歪在一邊,一點回應都沒有!
老四,事情辦得怎麼樣?老者淡淡的問道,站在一旁的景家老四急忙回答,都已經辦妥了,韓老六把該交的全都交出來,他的人……?
景家老四話沒有說完,而老者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給景浩擦着口水,擦的是那樣仔細……!
我記得接到那個消息是在一個週五的下午,我剛剛睡醒午覺,打算洗一把臉清醒一下,可是手機響了,我一邊用毛巾擦着臉,一邊接起電話,電話是李青山打過來!
他告訴我一個消息,這個消息驚得我毛巾掉落在地上都沒有察覺,當時我真記不住自己說了什麼,等李青山掛了電話我才反應過來,那個人被國紀委帶走調查了!
儘管我心中早有預感,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了,我撿起地上的毛巾,慢慢的朝着洗手間走去,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流在手裡,我呆呆的看着鏡中的自己,然後慢慢舉起一隻手,把指頭放在嘴裡咬了一下,疼,很疼,看來是真的!隨後我捧起水慢慢的洗着臉,洗的很認真也很細緻……!
就在三個月後,新任組織部高晉部長來到了南華,宣佈了一項人事任免,我被免去了南華市市長一職,調往省政府任主管工業副省長,陳旭天代理市長……!
宗鼎舉起酒杯笑眯眯的看着我,嘴裡說道,還繼續子疏狂嗎?我看着他笑了笑一飲而盡,隨後慢慢的說道,我不是那奉旨填詞的白衣卿相的柳三變,你也不是那遭貶流放咄咄怪事的殷中軍!
宗鼎笑了笑說道,世事無常,我明天就要走了,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我有些醉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滾蛋!隨後我兩個人再次大笑起來……!
肖部長跟我說,我跟李璐的婚事取消了,只要李璐寫進張家的族譜就行,而我並不同意,因爲我欠李璐一個婚禮,就這樣婚禮舉行了!
根據老家習俗,在婚禮當中肖婷婷抱着一隻母雞代替李璐,說起來也奇怪,我不能離開母雞視線,只要我不在母雞就焦躁不安不停地叫,等我出現在母雞的視線立刻安靜下來,現在想想還不可思議!
也許李璐真的來了,寄付這隻母雞身上,跟我完成這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