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朝光書記接了一個電話,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這個電話是上邊兒打來的,而且跟他急問,爲什麼如此道德敗壞,如此品德惡劣造成如此壞影響的人,現在還坐在辦公室裡辦公?
難道省委下達停職決定是一紙空文嗎?難道紀檢委雙規調查就這麼做嗎?
儘管侯朝光書記想跟對方把話解釋清楚,但對方直接說,他現在要的是結果,而不是解釋,想這樣的人,如果不嚴肅處理的話,黨紀國法怎麼辦,是不是一紙空文?
如果人人都像他這個樣子,那我們的黨和我們的國家怎麼辦?所以必須從快從重,把事情處理的清清楚楚,而且對方要在三天之內知道事情處理的結果。
無疑,這個電話給侯朝光書記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而且他懷疑肯定是那個人在背後搞鬼。
他思考了一下,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等了一會兒嘴裡問道,現在調查的情況怎麼樣?
他靜靜的聽着電話裡邊兒的彙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彙集成冊,再有關於張子健的問題,一定要慎重的調查……!
打完電話後,侯朝光書記靠在沙發上,用手慢慢梳理着烏黑茂密的頭髮,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等了幾分鐘說到,我是侯朝光,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我接到侯潮光書記的電話,已經是晚上10點左右,我正準備上牀睡覺,看到電話就知道肯定不是尋常的事情,急忙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家。
肖婷婷和蔣豔萍兩個人聽到動靜,急忙從房間裡出來,肖婷婷問我有什麼事情?我顧不上回答,只是說讓她們睡覺,說完這句話我急匆匆的離開了家。
十分鐘後,我見到了朝光書記,朝光書記看着我說道,關於那個視頻你確定不是你做的嗎?
他的目光相當銳利而且直刺心底,但我卻毫不畏懼的迎着他的目光,鄭重的點頭說道,這視頻肯定是有人僞造陷害我,而且我絕對不怕組織調查。
侯朝光書記聽見我這麼說,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暫時把工作跟其他副市長交代一下。
聽到這句話我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關於這個事情,明天我肯定會招集幾個副市長開會,把所有的分工與他們進行分配,不過對於郭磊……,我欲言又止。
侯朝光書記擺了擺手說,副市長又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你在這張紙上簽字吧,說完拿出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我走過去一看是雙規通知書。
我沒有猶豫,拿起筆在上面簽字,隨後擡起頭看着侯朝光書記說,我知道您最近承受的壓力非常大,而且我也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和清白證明您沒有看錯人。
侯朝光書記點點頭隨後對我說道,這幾天就呆在家裡,不要隨便外出了,緊跟着他,猶豫了一下說,家裡是不是還有兩個女人?
我點了點頭隨後把情況說了一下,侯朝光書記面露沉思之色,又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說這件事情他來考慮一下,隨後告訴我,這兩天家裡會有人陪着我。
我表示理解侯朝光書記的工作,就這樣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就在我離開辦公室之後,有人走進來問侯朝光書記,用不用跟上我?而侯朝光擺了擺手說道,用不着,我對我這雙眼睛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開車在回家的路上,車速挺慢,車窗打開夜風涌了進來,有些冰涼的感覺,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飄起了小雨,但我並沒有關閉窗戶,而是讓這冰涼的感覺一直持續着。
忽然我想起一首歌,劉天王唱的,不由自主,我嘴裡慢慢哼唱着……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說實話心中還真有些惆悵,畢竟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我面前,結果平添波瀾,將此機會拱手讓於別人,就算我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再平靜,但內心深處的那種不甘和懊惱時不時跑出來擾亂我的心境。
更何況現在徐曼麗依舊昏迷不醒,而視頻門猶如附骨之蛆驅之不散,還有更多的人暗中窺探隨時準備給我致命一擊,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換成旁人,真的很有可能會被擊垮。
也就是我還能硬撐着,不管怎麼樣只要做到無愧於心就好。
我開車胡思亂想着,並沒有注意到,這時身後有一輛車在緊緊跟隨……!
雨下的很大,密密麻麻連成一片,一輛黑色的車在雨幕中前行,車燈勉強撕開前面一點黑暗,向前行進着!
可就在這時兩道刺眼的光束從後車窗直射過來。
雨幕中多了一輛車,這輛車突然加速,直接插入旁車道,兩輛車並駕齊驅。
突入旁邊的車,車窗放下,在細密的雨絲中探出一根烏黑的東西,陡然爆發出一團火光,隨後吭的一聲,黑色汽車左側的玻璃猶如飛花謝玉般飛濺開來,隨後又是連續幾團火光,連續的坑坑聲響起,雨滴和碎片還有火光猶如璀璨的焰火一般。
這輛車斜着向前邊滑了出去,隨後整個車身翻滾,車頂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溜火花,車撞在旁邊的電線杆,而這根電線杆晃了兩晃,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刺耳的嘎吱聲,隨後緩緩倒下來,砸在了這輛車上。
電線與地面接觸,不時爆發出耀眼的火花,車門打開,有兩個手拿雷明頓散彈槍的人快速朝着這輛車走過來!
他們都穿着長雨衣,戴着雨帽根本看不清模樣,密密的雨線打在身上濺起薄薄的雨霧,槍口始終對着那輛汽車。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汽車的時候,忽然傾覆的汽車窗口冒出一團火光,隨後發出一聲悶響,走在最前頭的人,身體一歪倒在地上,嘴裡發出慘叫,兩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大腿。
能夠看見這條腿血肉被擊飛一半,在血肉模糊的創口上,都能看見白色的骨頭碴子。
而另外一個人見狀,急忙趴在地上,不斷扣動着扳機,子彈打在汽車身上發出悶悶的撞擊聲,還有一連串的火光。
而躲在傾覆汽車裡的人,也不停還擊着,很快又從黑色汽車上跳下一個人,一手拿着一把微衝,槍口吐出一連串的火光,子彈尾曳的光芒,在黑暗中看起來那麼的耀眼。
清脆的槍聲,子彈殼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子彈與車身撞擊發出的鈍響聲,組成死亡殘酷的樂章!
無數的子彈夾雜着雨絲,傾瀉着暴虐,片刻之間那輛汽車一側已是滿滿的彈痕,而躲在車內的人徹底啞火,沒有了絲毫的動靜,很有可能已經喪身在狂暴子彈組成的金屬光幕中。
拿着微衝的人走得很穩,一步一步向着傾覆的汽車而去,手一擡空的彈夾掉落在地上,狂暴的槍聲停頓,可就在這時傾覆汽車裡再次爆發出兩團火光!
手拿微衝的人,身體瞬間停頓,兩顆旋轉的彈頭擊中了他,其中一顆直接掀飛了他半個頭蓋骨,紅的白的瞬間爆裂開來,就像是被人粗暴砸爛的西瓜一般,向着四周噴灑而去,身體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那個人,看到眼前一幕也顧不上許多,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倉皇的向着路邊停着的汽車拼命跑過去。
他的手堪堪抓住車把手,這時傳來一聲槍響,手瞬間停頓,低下頭看了看胸口不斷洇出的鮮血,腿一軟跪在地上,頭頂在車門上,過了一會兒,腦袋順着車門滑落,整個人倒在了雨中。
操t
d,忽然雨中傳來一聲國罵,有個人從傾覆的車中有些艱難的爬了出來,身材很高大,手中拿着一把銀亮的沙漠之鷹,光禿禿的腦袋,在雨中的燈光下,更顯得油光鋥亮!。
他邁着有些顛簸的步伐,走到還在地上不停翻滾,嘴裡嘶嚎的那個受傷的槍手跟前。
擡起槍扣動板機,吭的一聲響,那慘叫聲瞬間停止,聒噪,他嘴裡低聲罵了一句,看了看旁邊左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t
d,這下子算是被胡知行坑慘了,***,大不了老子跟你賭一把……。
車燈照在他的臉上,如果我此刻見到這個人,肯定會大吃一驚,宗鼎,***竟然是宗鼎!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人追殺他?而且他剛纔嘴裡說的胡知行,正是胡書記的名字,而胡書記怎麼會坑慘了他?當然,這一連串都是疑問,此刻我肯定不知道……!
這時隱隱傳來警笛的聲音,那個男的看了看左右辨別的一下方向,邁動着有些顛簸的步伐,快速的消失在雨幕當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輛警車停在了這裡,從上邊下來兩個黃頭髮白皮膚的警察,嘴裡咒罵着鬼天氣,同時拔出槍,警惕的看着周圍,用手中步話機呼叫着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