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吳妍和小石頭此刻的境遇,讓我心中非常自責,如果我在電話裡,口氣再好一些,表示願意幫助他們,我想吳妍跟小石頭此刻也不會躺在病牀上。
但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只能想方設法去彌補這件事情,那就是絕不讓房海斌得逞,而且讓他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安慰了半天吳妍的父親,隨後表示,我會想辦法把吳明的事情處理好。
吳妍的父親抓着我的手老淚縱橫,隨後點了點頭,沉吟了幾秒鐘說道,子健,我們吳家對不起你呀……!
我動用關係見到了吳明,吳明看見我挺吃驚,隨後臉上露出喜色,剛要張口喊,而我擺了一下手,吳明立刻噤口不言。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臉上沒有青腫痕跡,而且神情也正常,看來沒有遭多大罪。
我對他說,我說的話你給我認真聽,在拘留所內首先管住你的嘴,該說的不要說,不該說的更不能說!
吳明使勁點了點頭,而我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的脾氣應該改一改了!
吳明低下頭沒說話,而我站起向外邊走去,忽然他喊住我,我轉過頭,只見吳明紅着眼睛對我說道,姐夫,對不起!
說實話,吳明在此之前,不論做了什麼事情,從來沒有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但今天說了,說明他內心深處真的認識到了錯誤。
我沒有說話,只是衝他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房間……。
我已經安排小馬提前跟吳明刺傷的保安以及家屬進行協商,要不然在那天醫院,小馬也不可能不在我身邊。
小馬將協商結果告訴我,說對方不想要賠償,只想讓吳明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聽到這個結果,我眉頭皺了一下,說實話,像這種情況,無外乎只有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那就是保安已經讓房海斌提前做了工作,不接受協商條件。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對方想要來一個獅子大張口,明着是拒絕暗地裡想提高賠償金額。
第三個可能性,就是對方認死理不接受協商賠償,一定要讓吳明做監獄。
我思考了一下,第三種的可能性應該是比較小,因爲我從小馬嘴裡得知,那個保安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兩口子都在打工,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上高中,另一個孩子今年大學畢業,花錢的地方很多!
而保安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扎穿了右邊的肺部,經過一番治療沒有大礙,而且據小馬講,現在這個保安活蹦亂跳,精神別提有多好。
所以我覺得前兩種可能性非常大,一種就是房海斌私下裡允諾了什麼,對方拒絕調解。
再有一種,那就是他很清楚吳家很有錢,所以打算狠狠跟吳家要一筆錢。
我跟小馬商量了一下,好歹我也在這個市裡的官場打滾,各方面的關係都不缺,於是動用了幾個關係,讓小馬跟他們聯繫,把這個事情處理一下。
很快那邊就有了反饋,跟我當初所料想的差不多,那就是房海斌跟那個保安許諾,主要他不接受私下調解,就給對方300萬,而且提前預付了50萬。
聽到這個情況,我心中暗道,這個房海斌還真歹毒,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把整個吳家置於死地,這樣他就可以從容佈置,將所有的財產據爲己有。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不怕流氓,就怕有文化的流氓,而這個房海斌絕對是有文化的流氓當中的佼佼者。
經過上下疏通,那個保安很快就答應了賠償條件,由吳家出資二百萬萬,同時負責安排對方兒子工作的條件,而且要求進事業單位,對於這個我毫無困難的答應下來。
既然走入協商的進程,那吳明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不過就在這時出了一點問題,那就是吳家200萬根本拿不出來。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別人不太清楚,但我對於吳妍這些年生意上的事情還是瞭解一些,別說是200萬,就算2000萬拿出來也毫無問題。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呢?經過了解我才知道,公司戶頭上的資金,已經被完全挪走,而且吳妍私人賬戶上的資金,也不見了蹤影,再有吳妍名下好幾套房產,都已經做了財產變更!
換句話說,吳家在一夜之間,十幾年的辛苦,頃刻之間化爲了烏有,這是怎麼回事?經過一番調查,我瞭解到吳妍公司的財產以及吳妍個人的財產,都已經被轉移了,而且轉移的人正是房海斌。
而且通過了解,轉移財產這事情並不是從這幾天開始,而是從去年就已經在悄悄地進行,換句話說吳家只剩個空殼,不,確切的講,吳家已經一無所有了。
幾年之後,一個馬姓的女人,還有一個姓宋的男人,對一個王姓男星所做的事情,跟房海斌與他女友對吳妍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轍,簡直是另一個的翻版。
房間裡,房海斌臉上帶着彬彬有禮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支鋼筆,而在對面,也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支鋼筆,在他們面前各擺着一份法律文書。
房海斌已經將名下的吳妍醫院股權全部變賣,折價1.5個億,賣給對面那個人,今天就是他們簽約的日子,只要合同簽署之後,那就立即生效!
房海斌在簽字的時候看了看對面坐的女友,而他女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兩個人在用眼神交流,似乎在說,只要簽了字,這筆錢到手咱們立刻遠走高飛,從此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們已經商量好,而且護照和機票也已經辦好,這一切都已經謀劃好。
房海濱很瀟灑的在法律文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對方也簽字了,然後他們相互交換籤字,在簽字結束之後,兩個人站起來,使勁握了握手,表示生意完成合約生效,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幾個人。
他們的視線都向着門口望去,只見有一個人鼻青臉腫,看起來非常狼狽,但身上帶着一股沉穩讓人不容小覷的氣勢!
那個人正是我,我戴着一副墨鏡,透過墨鏡,我看到房海斌驚訝的樣子。關於股權轉讓合約,我宣佈無效!看着對方我淡淡的說道。
房海斌聽到這句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用手指着我說到你,你,你憑什麼說合約簽署無效?
憑什麼?我笑了笑,就憑法律!說完這句話,在我旁邊站着一個身着法院服裝的人說道,吳妍女士已經申請跟房海斌先生離婚,我們法院已經受理這個離婚案,所以要對婚內財產進行凍結,便於離婚當中財產分割。
房海斌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後大聲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這是踐踏法律,吳妍現在在昏迷當中,怎麼可能進行法律委託?
而我看着房海斌淡淡的說道,你並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吳妍已經清醒,並且當着律師還有法院工作人員的面兒,表達了自己要離婚的意願。
房海斌的女友更是怒不可遏大聲喊道,你們這是官權謀私,你們這是官官相護,你們這已經是早已謀劃好的,目的就是想爭奪我老公的財產。
聽到這句話房海斌的臉色變了一下,而旁邊法院的法官,將目光落在了房海濱女友的身上,直接問道,你跟房海斌是什麼關係?
房海斌女友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房海濱,而房海濱一直給她使眼色。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跟房海濱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法院的法官看着房海濱的女友,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我,我是他的好朋友,房海濱的女友結結巴巴的說道。作爲好朋友的我要仗義執言,難道不對嗎?
而法院的法官看着房海濱的女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是不是叫馬麗蓉?房海濱女友點點頭,法官接着問,你確定是好朋友的關係嗎?
房海濱的女友揚起頭說道,沒錯,我們是好朋友的關係,又怎麼了?
而法官說的,你在我面前隱瞞你跟房海濱之間真實的關係,所以我對你的話語表示懷疑,根據我們調查記錄,你已經跟房海濱兩個人,在泰國登記結婚了。
房海濱的女友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而房海濱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會把你們今天的表現和所說的話記錄下來,並且在法庭上,作爲證據來審理這樁案件,法官看着兩個人慢慢的說道。
而一直坐在對面,準備購買吳妍醫院股份的那個老闆,皺着眉頭看着發生的一切,在旁邊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離不離婚,但是法律文書上已經簽字,那合約就應該生效,他看着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