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吳遠帆拿到了管委會副主任兩個名額,至於正職肯定是由冉柔來決定。
兩人私下裡達成協議後,冉柔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徐那裡還需要做點工作。
老徐是統戰部部長徐若良,此人沒有太多的主意,屬於牆頭草,風朝哪邊吹就朝哪邊倒,不過跟吳遠帆的關係比較好。
爲了保險起見,冉柔直接提到徐若良的名字,很明顯,她是想讓吳遠帆做做對方的工作,吳遠帆當然很清楚冉柔的意思,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說道,管委會書記人選的問題是不是討論一下?
冉柔聽到這句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道,這個王八蛋胃口挺大又覬覦書記的位置。
冉柔在電話裡輕輕笑了笑說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說到這裡冉柔沉默不語。
吳遠帆沉吟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冉柔的意思,那就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擔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關於這個書記的人選在常委會上討論吧。
就這樣,兩個人很愉快的結束了討論!
冉柔放下電話算了算,自己手中現在已經有了六票,在常委會上絕對佔據了優勢,就算張子健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翻盤,於是心中大定……。
苟曉峰雙手放在腿上,腰桿兒挺得筆直,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而對面是那個人。
那個人靠在沙發上,眼睛微閉,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大拇指來回的轉着,苟曉峰還是比較熟悉對方的生活習性,知道這個動作是代表着思考問題。
而且每當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代表思考非常重要的事情。
房間裡寂靜無聲,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房間裡空無一人。
苟曉峰保持這個姿勢差不多有20多分鐘了,感覺腰痠背疼屁股麻,但他不敢挪動,只能很小心的稍微動動身體,算是有那麼一點放鬆。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苟曉峰說道,這就是你收集到的所有關於景浩與那個女人的情況嗎?
苟曉峰急忙點點頭,那個人又看了苟曉峰一眼,隨後再次閉上了眼睛,兩個大拇指再次來回轉動,而且越轉越快。
而苟曉峰苦不堪言,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坐着,很小心的一點點挪動着屁股,好讓緊繃的身體鬆弛一點。
一不小心,屁股與沙發的皮革摩擦發出了嗤的一聲輕響,那個人猛的睜開眼睛,用銳利的目光掃了苟曉峰一眼,苟曉峰頓時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臉上立刻露出最討好的笑容,而那個人再次閉上了眼睛,苟曉峰不由自主的輕輕鬆了口氣。
又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那個人再次睜開眼睛,看了苟曉峰一眼說道,你聯繫一下景浩見個面,定好時間地點告訴我一聲。
苟曉峰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個人,而那個人皺起眉頭說道,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苟曉峰忙不迭的點頭,那個人說到,我一個人靜一靜,苟曉峰如蒙大赦的離開了!
走出書房不由自主的鬆口氣,而對面有個女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苟曉峰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嘴裡喊了一聲姑媽!
那個女人是那個人的妻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到,每次跟見了貓的老鼠,那是你姑父!
苟曉峰苦着臉說,姑姑我也知道,可是不知道爲啥我見着姑父就不由自主害怕!
那個女人用手點了一下他的腦門說到,你爲啥見着我不害怕?
苟曉峰笑着摟住那個女人肩膀說到,因爲你是我的親姑姑!那個人女人笑着打了他一下,嘴裡說了聲貧嘴,接着又說道,我給熬了湯,走吧,喝湯去……!
說實話,苟曉峰實在想不通爲啥自己的姑父主動提出要跟景浩見面,這裡邊肯定有玄機,但這種玄機他卻猜不透。
不過苟曉峰有一大優點,就是想不通的事情肯定不會再去想,況且姑父說要跟景浩見面,肯定有見面的理由,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聯繫對方!!
而此刻,那個人坐在書房裡繼續微閉着眼睛,兩隻手放在肚子上,大拇指不停的旋轉,而且越轉越快,忽然停止了轉動,他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景浩這個小傢伙有意思。
而此刻,在華唐酒店包廂裡的景浩,不由自主的打了幾個冷戰,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我問景浩怎麼了?他笑着擺了擺手說,沒事兒。
原來就在剛纔,一股沒來由的惡寒突然出現在身上,而且讓他感覺相當不舒服。
景浩端起酒杯笑着說道,聽完我健哥的介紹,原來徐小姐的外表美麗,心靈更美麗,來,我敬徐小姐一杯。
徐曼麗急忙推辭,表示自己不會喝酒,而景浩笑着說,天底下沒有比學會喝酒更容易的事情,只要會喝水,肯定就會喝酒。
徐曼麗架不住景浩的勸說,只好跟他喝了一杯,沒過一會兒,臉上就多了一抹紅暈,猶如盛開的桃花。大大的眼睛更是多了一層朦朧,卻顯得更加水汪汪的。
不知爲啥?我忽然想起水滸傳潘金蓮借喝酒勾搭武松那一段,說實話,年少的時候看水滸傳,看到這一段兒,只是覺得潘金蓮人盡可夫可恨之極。
但稍有閱歷之後,再翻閱這一段,反而有了一層不同的感覺,只覺得場面誘惑至極,只覺得場面驚心動魄至極,只覺得潘金蓮性感至極!
此刻看見徐曼麗竟然想到潘金蓮,我不禁有哪些啞然失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跟景浩兩個人一邊喝着一邊聊着,儘管並沒有刻意勸徐曼麗喝酒,但她也陪了幾杯,徐曼麗長得本來就媚,喝了一點酒後更顯得嫵媚動人。
景浩忽然跟我說,他打算要到國外定居,聽到這句話,我吃了一驚,看着他問道,在國內發展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到國外去?
景浩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況,很多事情並不是以他爲意志轉移,就算他表現的再出色又能怎麼樣?說到這裡,臉上露出頹唐之氣。
看到景浩這個樣子,我也替他抱不平,但畢竟是對方的家事,我也不好過多的評論,只是鼓勵景浩讓他不要放棄。
景浩表示自己清楚,但我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深深的無奈,而且這種無奈我一直經歷着,一直感受着,只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同的是他姓景,我姓張。
景浩跟我說完這件事後,表現得非常激動,而且頻頻跟我舉杯喝酒,而且是端杯就幹,我勸都勸不住,而且言語之間表現得更加張狂起來。
我知道景浩心裡有苦處說不出,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喝了幾杯之後,我勸景浩要注意身體。
而景浩卻將酒杯猛的一頓,直接問我是不是他哥哥?我點了點頭,他接着說道,如果是哥哥今天就陪弟弟我共謀一醉。
既然景浩這麼說,我也不能在推脫,更何況看到景豪的頹唐與無奈,又想到我身上的境遇,難免有種同病相憐的情感,於是也將酒杯一頓,大吼了一聲,倒上,今天哥哥我就喝到桌子底下,也陪兄弟你同謀一醉。
可我剛喊完這句話,忽然聽旁邊嘩啦一聲,扭頭看去,只見徐曼麗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站起來!
原來徐曼麗喝多了,剛纔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被我這一聲嚇了一跳,坐在了地上,我跟景浩兩個人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而徐曼麗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讓徐曼麗回家,儘管她喝得有些多,但依舊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表示自己沒事。
景浩看了看錶已經12點多,提議說,酒店開上一間房,睡上一覺算了,一個女人單獨回家也不太安全。
我想想也是,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路上出什麼事情,那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至於我爲什麼同意景浩的意見,主要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如果找人送徐曼麗回家,這個事情傳出去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幺蛾子。
至於景浩這樣考慮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他跟秦音已經有了婚約,而且秦明也在南華,如果他派人把徐曼麗送回家,如果傳出什麼風流韻事,到時候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所以基於這個目的,景浩才提出在酒店裡開一間包房,讓徐曼麗在這睡一晚算了。
對於這個提議,我也比較贊同,畢竟誰也不願意惹麻煩事兒。
於是在我們的勸說之下,給徐曼麗開了間房,她上去睡覺,而我跟錦浩兩個人在下邊喝酒。
景浩端起酒杯,帶着一臉真摯的感情對我說,他這一路走來大不易,而我對他幫助更是大不易,所以這杯酒他要敬我,還是那句一日爲大哥,終身爲大哥,大哥,請喝兄弟這杯酒。
我看着景浩恭恭敬敬端起酒杯的樣子,心中不盡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