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傑說,找人把金亮塞進礦洞,讓它永遠銷聲匿跡,這絕不是恐嚇之詞,說實話,跟在礦井下工作的人實際上是跟陰曹地府最近的人,他們自己都戲稱是從閻王老子嘴裡頭搶食。
大型礦難都不必說,小型礦難那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死的人少,儘量瞞報或不報,賠給家屬一點錢了事。
如果死的人多,那就各個礦井分擔死亡指標,比如說這個大礦出了一起礦難,死亡人數在30個人,於是他就把其他的小礦主找來。
給這個小礦主分配死亡人數,將這30具屍體分擔開,你兩個他三個分完之後,然後分頭處理死亡礦工家屬善後工作。
有句話,生命無價,但是在礦難,在這些礦主面前面前,人的生**本不算什麼,就好想明碼標價的商品,直接用錢買或者賣就行了。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私人礦主的煤礦決不能讓死亡人數超過十個以上,這也就造成了在礦井下面死亡的人,能瞞就瞞,能藏就藏,甚至永遠也再見不到這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我記得前幾年有一部電影叫盲井,這裡邊就搶的是幾個人合夥騙老鄉,下井挖煤掙錢,然後在井下將對方打死,製造礦難現場,找礦主賠錢。
關於這部電影還成了禁片,不少人看了都覺得太殘忍,而且覺得不可能,但這種情況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且形成了產業鏈式的發展,犯罪團伙各個人分工都不同,有人是騙老鄉,有人士介紹下井,有的人是負責殺人,有的人是負責談判,總之成了一條龍的工作程序!
而且我記得前幾年有一個記者想要報道這個黑幕,當然,他可能也是拿這個報道材料去勒索礦主,可沒想到讓礦主找了幾個人,將他打死,然後隨便丟棄到廢礦井裡邊。
這個事情紕漏之後,全國一片譁然,當然,最後那個礦主肯定受到了法律的懲處,但是那個記者的屍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而南世傑說把金亮塞到礦洞裡,說句不好聽,這簡直是喝口水般的容易。
這幾個人一把抓住心量緊,跟着反手扣住,將對方死死的摁住,拖拽的金亮就往出走,可金亮並沒有顯出驚慌的神情,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且還大吼了一聲,說道,用不着你們退,我自己能走,說完看着輕蔑的說了句,不過如此而已!
苟曉峰聽到這句話,頓時炸了猛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你**給我說什麼,把人給我揪住,我倒要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而南世傑在旁邊說道,峰少犯不着跟這種人生氣,趕緊把他處理了,南世傑扭頭對那幾個人說道,這幾個人急忙拉着金亮往出走。
可苟曉峰,卻將手一擺說到,你們給我站住,這幾個人頓時停下來看了看南世傑,南世傑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但很快消失了!
南世傑臉上的不快並不是因爲手下不聽他的話,而是因爲他感覺到一絲危險,因爲他忽然發現金亮可能成爲他強勁的對手。
而且苟曉峰如果對金亮產生愛才的心思,無形之中,他又多了一個競爭的對手,不行,絕對不能讓對方活着離開這裡,南世傑心中忽然有了這麼一個兇狠的念頭。
可苟小峰似乎沒有考慮南世傑怎麼想,徑直走到金亮的面前說道,你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再說一遍。
金亮看着苟曉峰,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隨後淡淡的說道,不過如此而已。
話音還沒有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苟曉峰給了金亮一個重重地嘴巴,你再說一遍,苟曉峰接着說道。
而金亮毫不猶豫的說道,不過如此而已,苟曉峰擡起手,又是一記耳光,力道非常的大,要不是周圍幾個人抓着他,金亮很有可能被**在地上。
你再說一遍,不過如此而已,又響起啪的脆響,再說一遍,不過如此而已,啪啪啪……!
房間裡不斷響起這樣的聲音,而且循環往復,幾分鐘後,金亮的臉腫的就像是發麪的饅頭,血水順着無法閉攏的嘴角流了下來,落在地上。
而苟曉峰甩了甩自己的手,對金亮說道,你再說一遍。儘量慢慢擡起頭看着苟曉峰似乎想笑,但是因爲臉腫的已經變形,那笑容看起來很滑稽,但有很可怖。
不…過如…如此…而已,金亮看着苟曉峰斷斷續續的說道。
操,你**還真有種苟曉峰翹起大拇指對金亮說道,隨後看了一下旁邊兩個人,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這兩個人走了過去,你問,你打!苟曉峰站在一旁看着。
可令他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問,但是金亮卻仰着頭看着他,並不說話。
苟曉峰看着金亮皺起眉頭,隨後問道,怎麼你現在怕了不敢說了嗎?
而金亮再次露出那滑稽而又可怖的笑容,他們……他們…根本…根本不值得我說…,金亮一邊兒喘着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聽到這句話苟曉峰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嘴裡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好,我**今天就不信了,老子來問你。
再說一遍!不過……不過……如此……而已!隨後就是有些發悶的耳光聲。再說一遍,不過……不過如此……而已,又是一記耳光,房間裡再次循環起着單調的聲音。
不過耳光聲變得越來越鈍,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木棍打在破羊皮一般,而金亮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拖得也越來越長,周圍濺滿了細細的血點!
再說一遍!苟曉峰坐在椅子上,兩隻腳撣在老闆桌上輕輕的搖動着,整個身體似乎被抽了骨頭和筋癱在椅子上,手中多了一個指甲刀,慢慢的剪着。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苟曉峰喊了好幾聲,並沒有迴應,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看見金亮的腦袋耷拉着,就在地上,有一灘血水,而血水當中還有幾顆白白的東西!
旁邊有人過去看了看說道,他昏了!南世傑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這點事情還用我教嗎?把他給我弄醒,然後再問再打,我就不信他的嘴這麼硬!
旁邊立刻有人準備把金亮弄醒,而苟小峰卻擺了擺手說道,算了。
你們聽見沒有?把這個人給我處理掉南世傑在一旁接口說道。
但苟曉峰卻說,不着急,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等他傷好了,繼續剛纔的遊戲,苟曉峰看着金亮慢慢的說道!
南世傑急忙點頭,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找醫生去,把這個人治好。
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是另外一個想法,正好藉此機會,將金亮除掉。
沒想到苟曉峰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指着他笑着說道,你**記住給我治好,如果治不好的話,我玩的沒意思,你知道應該後果是什麼?
南世傑急忙點頭稱是,說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就這樣苟曉峰站起身,大大神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今天心情還真的不錯,久沒有運動,活動一下筋骨,感覺身體確實爽利了不少。
南世傑在一旁急忙說道,峰少說的對,這幾年我也感覺身體素質下降了不少,看來一定要加強鍛鍊纔對。
苟曉峰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說道,放心吧,只要身體好跟着我幹,保證讓你們享福到死。
南世傑的臉上立刻露出真誠忠貞而又討好的笑容,說實話,能從她他的笑容中讀出諸多的情感,確實不得不讓人佩服……。
南世傑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他隱約猜到了苟曉峰想法,但不併不是很肯定,金亮這個人肯定是不能留,因爲金亮的從容,還有更令他忌憚的是,對方的精於算計,最讓他吃驚的是,金亮的膽略,,說實話換成自己是金亮,未必能想到這個辦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想到這個辦法,自問也沒有這麼大的膽量,所以……南世傑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了來看,還是動不了對方。
不過南世傑手中還有一張的王牌,那就是吳天,儘管金亮一直在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在那天南世傑還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憤怒和悲哀,這個人重情義,南世傑心中暗暗下了一個定義!
重情義是個好事情,但有時候卻會成爲致命的弱點……!
吳妍跟房海濱交談着,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玻璃窗外不遠的地方,有雙眼睛正窺探着,時刻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交談了差不多十分鐘,吳妍站起身先離開,又等了一會兒,房海濱在桌上留下一張鈔票,也跟着離開了。
趙奇任看了下手錶,估算了下時間,這才悄悄的離開,而房海濱很明顯並不知道後面多了一個尾巴,匆匆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