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冉柔的辦公室,冉柔沒有說話也沒有讓我坐,只是用目光審視着我,我懶得理她徑直坐在了沙發上,掏出香菸點着,很明顯冉柔不滿意我的態度,把秘書趙欣妍喊了進來!
你怎麼做事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看看桌上的灰塵,你瞅瞅……冉柔指着桌上的一點污漬開始訓斥自己的秘書,而我心中很明白,這是她指桑罵槐,可關我屁事,我點着煙然有興趣的看着!
過了好一會兒,趙欣妍滿懷委屈的走了,而冉柔對我說,現在對於下屬不能過於寬厚,你對她好一點,她不一定知道感恩,反而不知天高地厚,以爲自己當這個家了!
我笑着點頭說道,是啊,有些人就是農夫懷中的蛇,不知道感恩,反而狠狠咬一口救自己性命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就像被東郭先生遇到的農夫一樣,狠狠一鋤頭打死,這樣纔會讓這樣的人心中警醒,常懷感恩之心!
我一邊說着一邊看冉柔的臉色,儘管冉柔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眼底有一絲羞憤之情,而我繼續說道,其實從這兩個故事的農夫,可以比較出國內和國外兩種文化傳統的不同!
國外最後用農夫的是來告誡後來的人,對於蛇一樣恩將仇報的人不值得可憐,不要去幫助他!
而我們國家對於蛇一樣楊恩將仇報的人,採取了因果輪迴報應,惡人終有惡報,說實話我還是比較贊同我們傳統文化中的觀點,不知道冉書記贊同哪種觀點?說完我笑盈盈的看着對方。
冉柔的臉上沒有了絲毫的笑意,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而我卻始終臉帶微笑,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對視着,房間裡陷入了深深地沉寂,如果此刻門外有人,肯定會以爲這是一個空房間!
冉柔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微笑,問我對這個事情就沒有解釋的意思嗎?
我反問了一句什麼事情?冉柔說指使他人誣陷優秀企業家,這樣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同時也互會造成更嚴重的政府與企業之間的信任危機!
我聽到這句話笑了,跟一個黑幫老大講信任危機,真能說得出口,我真的不相信冉柔沒有聽說過南世傑,我反問她南世傑究竟是個什麼人清楚嗎?
冉柔很乾脆地說,南世傑給南華市的稅收做了很大貢獻,應該保護之類的話語云雲……!
我知道者談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直接站起身說道,既然這樣我想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眼睛最好是擦亮一些,不要最後深陷泥潭,想拔腳已經來不及了!
冉柔問我這句話什麼意思,我笑了笑說道,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說完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實際就在此刻,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斷了,根本沒有再挽回的餘地,不論從私人情感還是工作層面……!
曲江輝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背了處分,而副局長徐廣達還沒有上任兩天,就因爲這事情直接回了家,總之我好不容易謀劃的局面,頃刻之間被人反轉,而且還吃了一個大大的虧,說不生氣真的是假的,更何況還有李璐鬧着一出,我簡直忍無可忍!
此刻她坐在我的對面一臉的若無其事,我強忍着想甩她兩記耳光的衝動,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咱們之間有很多誤會,而且這誤會勢必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且你提出的條件我又不能答應,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我們的婚約!
李璐聽到這句話笑了,很直接說我以爲自己是誰,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開,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便宜的事情?說完這句話,李璐探過頭對我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爲什麼老推三阻四,是不是因爲那個賤人?
我皺着眉頭問什麼賤人?李璐說我這樣就太沒意思了,不就是柳曼妮嗎?我心猛地跳了一下,但臉上卻很平靜,淡淡的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她也另組建家庭,你扯這個有意義嗎?
李璐笑了,隨後對我說道,咱們兩個人準備吧!
我詫異地問道準備什麼?李璐淡淡的說道,結婚!我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而李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展現出的儀態萬方,讓大多數男人都心動,可我卻心中充滿了鬱悶……!
其實我們兩個人都在等對方低頭,說實話事情我們都有錯,可是在我們兩個人個性中都存在着剛性的東西,說得好聽點就是堅持,說的不好聽就是執拗,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糟糕起來!
李璐這兩天也不住酒店,乾脆搬到了我的家裡,原本我一個人清淨慣了,多出一個人還真有幾分不習慣!
我漸漸發現李璐作爲一個朋友還真不錯,隨性,而且身上帶着大多數男人所羨慕的瀟灑,但是如果作爲一個妻子,隨性和瀟灑就成爲了致命的缺點,你想家庭是男女組成,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在家庭,一旦家庭成立,要想隨性和瀟灑必須以犧牲家庭責任爲先題條件,李璐不願意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態,而我卻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後方,就這樣成爲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不過這幾天李璐在我家裡,倒是展現出一個女主人的樣子,而且親自做飯味道還挺不錯,李璐得意的說,這手藝是跟京城御膳房的傳人學的!
而我點着頭說道,有這個手藝就算想餓死都難!
儘管我們之間的關係暫時緩和了,但這種關係就像王朔寫的那句話一樣,從前有兩個貪財的人挖財寶,找到了一個地方往下挖,卻挖出了一副屍體。這兩個人很害怕,把屍體放了回去,把土蓋好,還在上面種了樹。可是每次他們看到這棵樹,看到上面開的花,上面結的果子,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地下埋着的那副骸骨……。
王勝平這幾天一直在忙活光伏產業,我打算成立個光伏產業園,將這個光伏產業做起來,當然心中也存在跟冉柔較勁的心理,你依託能源發展弄個百億工程,我怎麼也得背靠新興能源弄個整體戰略,總之一句話我就想跟她打個擂臺,讓人們看看真理到底站在哪一邊!
而且對於選址我給王勝平開了綠燈,只要看對地方儘管開口,市政府給做協調工作,而且我還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留給他,只要有事儘管打這個電話……!
可是有天下午我接到了王勝平家屬的電話,在電話裡哭着說說王勝平還有他的兒子王凌譜出事了,聽到這句話我吃了一驚,急忙問怎麼回事,父子兩個人被人打了,而且打的挺嚴重,現在在醫院裡搶救,是因爲工業園區選址的事情!
聽到這個事情我皺起了眉頭,當時我有事情直接讓秘書小劉過去了解一下,一個多小時後小劉回來了,告訴我一件事情,我才瞭解整個事情。
這兩天王勝平帶着自己的兒子在市裡郊區轉悠,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最後選了一個地方,各方面都挺滿意,在礦區毗鄰城區的交界處,周圍沒有建築物很平整,而且背靠着一個小山頭,日照充足,是一塊理想的地方!
就這樣他們打算先跟這裡人接觸一下,看看這塊地歸哪裡管理,到時候也好協商,很快我也知道了這個事情,恰好這塊地劃歸到棚戶新建區。
遇到這個情況我立刻把礦區區委書記劉全有還有區長馬向濤找來,直接告訴他們這塊地另有他用,再將棚戶區新建區挪個地方!
劉全有當時就說這樣有些不妥,因爲拆遷工作已經開始,再換地方是不是不合適?
而我將臉一拉說道,關於棚戶新區選址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泄露出去了?劉全有跟馬向濤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而我接着說道,既然沒有說出去,我們改個地方有啥打緊的,就這樣在我的堅持下,將棚戶新區的位置做了變更,我注意到劉全有的臉色有些不對,但我以爲是因爲變更有情緒,於是又跟他做了工作,至於馬向濤倒是挺平靜!
其實拆建棚戶新區主要是政府部門的事情,我直接跟馬向濤交代就可以,但是劉全有作爲礦區書記是一把手,爲了讓工作通順少一些矛盾,同時也防止這傢伙從中作梗,所以每次商量這事情,我兩個人都叫上,這樣當面交代清楚避免傳話走音,但我沒有想到,事情的根子就出在了這裡!
商量完之後,劉全有看似無意問了一下這塊地的用途,我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這塊地有大用處,而且對於你們礦區也是個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