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兩個人,郭磊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而徐帆半仰着頭,用手不住梳理頭髮!
徐帆對於自己的頭髮非常愛惜,這也難怪五十歲的人,頭髮烏黑濃密,連一根白髮都沒有!
從中醫理論來講,發爲血之餘,又發表於腎,所以說腎其華在發,當心腎不交時,或先天稟賦不足,或思慮過度耗傷精血,或擔驚受怕傷腎精時,頭髮都會變白。
正常情況下,人40歲後都會長白髮,這是因爲隨着年齡的增長,腎的精氣逐漸衰減、肝血不足,不能榮養頭髮,就會出現白髮。
而徐帆滿頭烏髮,正是證明他腎氣足精力旺盛,身體健康,而事實也正是這樣,徐帆跟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他都不清楚,不過倒有固定的十八個地下情人,知道內情的人,都說南華十八豔。
手指在濃密的烏髮中不停穿行,徐帆的臉色是愜意的,更充滿了幾分得意!
如果老程真按咱們主意來做,到時候張子健跟劉暢剛誰也好不了,到時候……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放在了郭磊的身上!
郭磊沒說話,繼續喝着茶水,只是茶杯都已見底,似乎他並沒有發現,一口接着一口,看起來很有味道!
徐帆沒有繼續說下去,繼續半仰着頭看着對面一幅油畫,上面畫着青澀少女半果出浴,手中拿着浴巾遮擋在胸前,眼神中充滿了羞澀和慌亂。
徐帆看着看着竟然有了反應,這時候郭磊說到,王順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徐帆急忙搖搖頭說,目前沒有任何音信,估計藏了起來!不過我想他跟南世傑之間的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了結!
嗯,該幫他一把就幫提,郭磊淡淡的說道,徐帆輕輕的點了點頭。
今天跟程昱洲商討事情,實際早有了劇本,目的就是想讓程昱洲當他們手中的一把刀,而且將對方推到前臺。
程昱洲並不是一個笨人,但是在利益面前還是選擇相信了他們,而正是因爲這件事,將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再有他們的計劃,就是想方設法把劉暢剛也拉進去,劉暢剛現在手中掌握着礦業審批大權,煤炭價格一路高漲,而是審批權意味着什麼,這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借這個事情發力把張子健除掉,就算除不掉張子健,也要把劉暢剛手中的權力奪過來,這是他們先前預想設定好的。
夜已深了,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徐帆從車上下來,對自己的司機說的,明天早晨6點半到這裡接我,司機點了點頭,開車離開了。
他擡頭看了看,那個窗戶透出黃色的燈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已經提前打了電話,她一定裝扮好等待着自己。
一想到那副油畫,還有那青澀的眼神,以及欲語含羞,小腹頓起升起一團火苗,這火苗滋滋的響着,撩撥着他的心情,還有他的餘望。腳步變得更加輕快,向着樓裡走去。
把房門打開,徐帆走了進去,嘴裡喊道,寶貝兒,我來啦,可並沒有人迴應。
這時他才注意到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對方笑眯眯的看着他,頭頂上十字的疤痕,在燈光下竟然有些刺眼。
你,你怎麼在這裡?徐帆有些詫異的問道。
而對方卻笑着說,長時間沒見領導心裡怪想的話,所以登門看望一下領導。
徐帆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旁邊房門,而對方笑着說到,其實他也就是過來坐坐,順便快過節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完,將手邊的皮箱拿起,放在茶几上,打開,裡邊竟然是摞得整整齊齊粉色的鈔票!
徐帆皺了下眉頭問,這是什麼意思?
手摸了摸青光光的頭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上一次的事情確實有些欠考慮,此刻心中非常後悔,想請領導原諒,並且給他一次機會。
徐帆看了看滿滿一箱的鈔票,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隨後喊了一聲小慧,客人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連茶都不到呢?
對面微閉的房門裡傳來腳步聲,走出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而且她的目光也在皮箱上停留了一下,隨後嫵媚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人走了,徐帆看着茶几上滿滿一皮箱的鈔票發愣,這時,妖豔的女子走過來,雙手扶在她的肩頭,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親愛的,怎麼不開心啊!嬌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可徐帆此刻卻顯得有些心煩意亂,沒有了當初的火熱。
這個南世傑也真不像話,人家開始以爲你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他,而且人家也跟他說你不在,可他硬是闖了進來,說有事情跟你要商量,妖豔的女子在徐帆的耳邊低聲說道。
親愛的,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紅脣輕啓,芳露微吐,粉色的舌尖輕輕舔着徐帆的耳垂!
而徐帆卻用手一擋,那個女人嬌呼一聲,半躺在了沙發上,短小的海軍藍的學生制服,將美好窈窕的身段展現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徐帆。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考慮,徐帆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那個女人撅起了姓感的小嘴,似乎想說什麼,可看見徐帆的臉色並不好看,沒說話轉身向着房間裡走去。
儘管房間裡暖氣很足,可徐帆覺得有點冷,南世傑怎麼會猜到自己要來?徐帆的情人並不只有一個,有時候連他都拿不定主意,究竟在哪裡過夜?
可今天他剛進門,就看見南世傑坐在沙發上,這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對方是用這種行動來警告自己,做什麼事情,他絕對一清二楚。
這個人太可怕了!徐帆心中暗暗說道,難怪郭磊要想辦法把南世傑除掉!再有……想到這裡,他將陰鶩的眼神投入到那扇微閉的房門上……。
說實話來南華有兩個多月,但給我的感覺還是頭緒太亂,感覺什麼事情都要做而且什麼事情都很緊要,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眉毛鬍子一把抓,反而更要分清主次的問題。
例如說我抓了市容市貌,抓了政府工作作風,看似毫不起眼,但實際上是歸攏人心,樹立自己的威信。
這兩項工作看似抓得挺到位,而我的形象也樹立起來,但真正做事情的話,給我的感覺還是掣肘太多。
先不說市委那邊,市政府裡邊坐的這幾位就足以讓我撓頭。再加上杜省長交給我的任務,我確實感覺有些壓力山大。
此刻的我看着對面的程昱洲,儘管他臉上帶着笑容,但我依舊能從笑容中剝離出來輕蔑,嘲諷,以及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
我對程昱洲說,時間目前非常緊迫,我希望咱們兩個人之間能夠開誠佈公,拋開以前所有的偏見,將這件事情完成好。
更何況你也清楚,杜省長將這項任務交給你和我其中蘊含的政治意義,所以我們必須要認清形勢。
可是程昱洲去將手一攤,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現在機器檢修實在沒有辦法開採,如果真要不顧生產安全繼續開採下去的話,他也沒有意見,但出了問題,出了生產事故,這個責任由誰來付?
如果我說這個責任由我來付,他程昱洲絕對毫不猶豫將所有機械運轉起來,加大馬力生產。
當然也有那種可能,就是平安無事,漂漂亮亮完成任務,但是他作爲中北集團的掌門人,絕不會這樣去做,心存僥倖就是對生產安全最不負責!
說這番話,程昱洲看起來義正言辭,而且也讓別人挑不出毛病,但在我耳中分外的刺耳,因爲已經調查過,機器大檢修在上兩月就已經做了,此刻根本不到大檢修的時候。
以往這個時候就是邊生產邊進行檢修就可以了,可程昱洲偏偏在這時候停下來,目的是什麼我心裡很清楚。
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機器檢修這個事情我很理解,但目前我們照這個速度根本無法完成任務,所以我們一定要想新的辦法,昨天我告訴你的辦法,你考慮的怎麼樣?
程昱洲面露爲難之色說,他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是跟其他高層商量過了,並不同意這個意見。
而且在中北集團並不是他程昱洲一個人說了算,希望這一點我能夠理解。
理解你妹,我心裡頭暗暗罵道,但是臉上卻露出笑容,看着程昱洲說到,程董事長還真是謙虛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打攪了,我會把這些情況如實彙報給杜省長。
程昱洲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隨後將手一攤,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他確實沒有辦法,要不然讓杜省長找人來代替他,他會毫不猶豫的讓位於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