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開完之後,郭磊跟徐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門還沒關上徐帆有些着急的問道,爲什麼要配合張子健行動?這樣做南世傑那裡可就不好受了!
郭磊嘴裡冷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慢慢的說道,我就是讓他不好受,南世傑這個混蛋早已經想脫離咱們的控制,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從前幾件事情來看,這傢伙不是幹不了,而是在拿捏咱們,像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把他除去,讓狗吃得太好,一旦伙食不好,翻過來要吃主人呢!。
可是,徐帆想說什麼,但郭磊的手一擺說,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借張子健的手好好敲打他一下,以免最後尾大不掉!
徐帆猶豫了一下說,但是他怕南世傑不肯乖乖就範。
南世傑算個什麼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個狗屁,是個馬桶,老子肚子不舒服了,纔想起他。可是這個馬桶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非要想上桌,這不是成心要噁心咱們嗎?
所以我要藉此機會,好好得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馬桶就要有馬桶的覺悟。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你下去抽調人手,記住要找咱們信得過,而且用得放心的人。
而且還要注意,跟南世傑的經濟往來帳,一定要先抓在手裡,這是最主要的,郭磊仔細叮囑了徐帆一句。
徐帆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此刻,南世傑坐在自己寬大豪華的辦公室裡,右手不停摩挲着清亮的頭皮,在他青茬兒的頭皮上有兩道白色的疤十字縱橫,看起來非常明顯。
此刻他早已洞悉我們常委會的會議內容,就在常委會散會不到十分鐘後,就已經有人把整個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給他,並且說這一次是常委會通過,所以事情不好再往下包,他最好能夠到外地避一避,等風頭過去後再回來。
而南世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南世傑逃離南華市,特麼的南霸天,這個外號也就白叫了。
他的目光落在報紙上,在報紙上有一張照片,正是我在南華市企業調研的照片,此刻的我站在照片裡,扭過頭衝着鏡頭微笑。
張子健,到時要看看你狠還是我狠,說完這句話,南世傑從桌子上抓起一把裁紙刀,在我的相片上狠狠劃了下去!
幾刀之後,相片中的我立刻變得慘不忍睹,而他看着支離破碎的我,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看來晚上要跟某人好好的交流一下了,要不然還真把老子當成馬桶。南世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走在寬大的玻璃窗前,俯視着腳下的城市,街道熙熙攘攘,車來車往。
我南世傑花了十年的功夫纔到這個位置,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說完這句話他緊緊的握住了雙手。
下午六點左右,李青山來到了南華市,看着他笑眯眯的走出車裡,我忽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12年前他是市長,而我是一個不聞一名的小科長,而且是副科長。可沒想到在12年之後,我竟然跟他的級別僅僅只差了半級。
是我爬的太快,還是他停滯的太久?而我們兩個也從嚴格的上下級關係,卻變成了近乎於官場朋友般的兄弟。
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的官場之路走的是竟然如此迅速,遠遠的將我同期的人拋在了身後!
我自己感覺一路走來,身心疲憊坎坷衆多,但實際上收穫也是豐厚的,難怪省裡頭會給我起一個張公子的外號。
李青山看着我,笑着說道,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而我也笑着說道,果然是好開心,果然是好意外!說完,我們兩個人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晚上我將李青山安排在市裡最好的酒店給他接風,坐在酒桌上,李青山感慨的說道,一晃已經12年了,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相識已經過了一輪。
而我也跟着感慨的事啊,時間總是過得太快,總是讓我們來不及駐足欣賞人生路邊的風景。
李青山說,我又開始發酸,必須罰酒一杯!
而我笑着說道,謝謝你發音準確!李青山說話略微帶點口音,而且舌頭稍稍有些大,兒音比較重。
李青山說謝他幹啥,他本來就想說騷字,結果說成了酸字,說完我們兩個人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青山不是一個人來,同時還有省政府副秘書長張建洋,而且張建陽看情形唯李青山馬首是瞻。
現在事情有些明瞭,看來這廝很可能會執掌省政府辦公廳,我心中暗暗說道,而且我心中也充滿了疑惑,這廝什麼時候跟杜省長竟然搭上線,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而且我對於李青山始終有種看不透的感覺,這廝的消息實在太靈通了,包括很多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這廝的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
我看着他,忽然眼中有了幻象,李青山的背後,竟然多出了一團又一團的迷霧,讓人根本無法看清的迷霧!
李青山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他說我在想什麼?而我笑着說道,正在想給你買什麼樣的賀禮!
李青山白的白兩下手,說我又在胡扯淡!隨後看了旁邊一眼張建洋,端起酒杯笑着說道,張秘書長這一次辛苦你啦!這一杯酒,我借花獻佛來敬你一杯。
張建陽急忙端起酒杯,嘴裡笑着說道,不敢!他也是爲領導服務,只要這一次能把杜省長調研之行安排得妥妥當當,讓領導高高興興,別說是一杯酒,就算是一瓶酒,他也喝得下去。
而李青山笑着對我說,看到沒有,省政府張秘書長已經對你提出了要求,如果杜省長不滿意的話,我看你這張臉往哪兒擱?
而我笑着站起身,端起酒杯對張建洋說道,張秘書長請放心!我看這一瓶酒,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喝下去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坐在包廂裡慢慢的聊着天。
而此刻就在這家酒店另一個包廂當中,郭磊鐵青着臉看着南世傑,而男南世傑滿不再乎的坐在椅子上,手斜搭在椅背,斜着,眼睛看着對方。
而徐分坐在兩個人的中間,神情看起來非常尷尬,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1怎麼張嘴,最後只能長長嘆了口氣!
郭磊冷笑了幾聲說,沒想到你南世傑竟然跟我來玩這一手!
而南世傑笑嘻嘻的說道,江湖人呆在江湖久了,就知道人心險惡,更知道首要做的事情,先把自己保護好。
說不定卸磨殺驢的事情哪天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如果不提前做幾張保命牌,那隻能說自己傻!
郭市長,我南世傑替你做了很多的事情,而且是你不便於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想把我當成馬桶,需要解決的時候把我拉出來,不需要解決的時候一腳把我踢走。
但我南世傑是個人,絕不是什麼馬桶,所以我希望咱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重新衡量。
這點兒東西就當是給你們留個紀念,還有,我想說一句話,那就是大家是同一條船的人,如果船底漏了,咱們都得沉進海里。
說完這句話,他接着用手拍了拍胸膛,而我,就是那船底兒!南世傑乾脆利索的走了,留下兩個面色陰沉的人!
豎子,敢欺我!郭磊拿起桌上的幾張光盤狠狠的摔在地上,接着用腳踩着不停的踩着。
嶄新刻錄的光盤變成了銀亮的碎片,折射的燈光發出璀璨的光芒,簡直亮得有些晃眼。
過了好一會兒郭磊才氣喘吁吁的停住腳,扭過頭看着徐帆。徐帆連連擺手,帶着驚慌的神情說道,這個事情他可真的不清楚,沒想到南世傑手裡竟然弄出了這樣的東西。
原來這幾張光盤裡刻錄了幾段視頻,視頻就是關於郭磊還有徐帆他們,在南世傑豪華會所尋歡作樂的場面。裡邊兒的情景簡直不堪入目,這是南世傑偷偷安裝攝像頭,偷拍下來的。
郭磊沉着臉坐在椅子上,徐帆很小心的說道,現在南世傑手裡有這些東西,咱們是不是?
是不是個球!郭磊勃然大怒罵道。草特麼,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的頭上,男士節,我要能讓你活着離開南華市,我tmd就是你孫子。
郭磊看了徐帆一眼說到,想盡辦法找到王順!
找王順?徐帆有些詫異的問道。廢話,不找王順難道還找南世傑嗎?郭磊不耐煩的說道。
徐帆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我跟李清山坐在一個清雅的房間,面前擺着一壺熱茶,你一杯我一杯慢慢的喝着。
李青山放下茶盞看着我說道,知道爲什麼杜省長巡視地市把第一站放在了南華寺嗎?
我端起茶杯苦笑了一下說道,南華市現在是樹欲靜風不止,多事之秋啊!
李青山笑了,隨後又問我,你知道杜省長出臺考評各地市市長方案,是誰做的嗎?
聽他這麼說,我心猛的跳了一下,隨後擡起頭,用驚愕的目光看着李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