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葉麗萍抱在懷中,可瞬間她將我推開,緊跟着揚起手啪的一聲脆響,手結結實實打在了我的臉上。
而我卻帶着嘲諷的目光看着她,她用手指着房門說道,滾,立刻給我滾!
而我卻笑嘻嘻的點點頭,謝謝,說完這兩個字,我扭頭走出了她的家。
原來就在我抱住她的瞬間,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當初你是不是也這樣勾引楊瀚海的?
從葉麗萍家裡出來,我開着車在這個城市遊蕩,忽然我聞到一股孜然的香味,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燒烤攤正在營業!
折騰了一晚上,真的有些餓了,我將車停在路邊,走過去大聲喊到,老闆二十個肉筋,兩瓶啤酒!
烤好了,味道不錯,擼着串喝着啤酒,我忽然發現自己脫離這樣的日子很久了!
我忽然想起古龍曾經寫過這樣一句話,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這也許就是快意恩仇的最高境界,沒有任何拘束,想做就做,草它媽,冷冷的丟給世界一個白眼,愛咋咋地,我就是我,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大吼了一聲,老闆串上多放辣椒,一定要辣,還有把你最烈的酒拿上來!
攤老闆有些詫異的看着我,而我很堅定又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辣,串真的好辣,烈,酒真的好烈!
我忽然發現原來五十六度的二鍋頭,配上辣辣的串,帶給口腔灼燒的感受遠遠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半張着嘴不停吸着冷氣,不過又多了幾分暢快的刺激!
一串接一串,一杯又一杯,不知什麼時候,我面前的一瓶白酒已經下去了大半瓶,二十個肉筋也已經吃完了。
我又要了二十個肉筋,此刻的我滿頭大汗,渾身就像水洗了一樣,夜風吹來,分外的暢快淋漓!
可能是辣椒的作用,白酒也不覺得烈了,而且大半瓶白酒喝下去,酒勁兒也沒有上頭。
烤串的老闆將肉筋放在我面前的鐵盤上,又給我放了一瓶礦泉水,笑着說道,多喝點水,要不容易上火。
而我笑着點點頭,旁邊的老闆娘正在收拾桌子,烤串的老闆走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老闆娘抿着嘴笑了,白了他一眼輕輕拍了一下,親暱的動作讓烤串老闆滿足地裂開了嘴。
我忽然好生羨慕他們,也許在他們生活當中,總是充滿着市井百態,永遠無法領略到更高層次的風光
但是這種平淡的溫馨,反而是更高層次的我,現在最爲渴求的!
也許這就是人生,在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卻又失去了另一些東西,我忽然想起一句話,生活對於每個人公平而又不公平着,但歸根結底還是公平!
有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是個女人,酒精的作用讓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曼妮?我的心狂跳起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嘴裡喊道,曼妮,你,你,怎麼是你?
我的手頓時放開,有些大着舌頭說道,對面竟然坐着肖婷婷!
肖婷婷冷冷的看着我,我自嘲的笑了笑,對,對不起啊,我,我認錯人了!
我本想讓自己說話的聲音流利一些,可舌頭偏偏不聽使喚,似乎腫脹了好多倍,想打個彎兒都非常的費勁。
你認錯人一點兒都不稀奇,肖婷婷刻薄的聲音響起,誰讓你的紅顏知己多到連你自己都數不清。
砰的一聲,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肖婷婷嚇了一跳,吃驚的看着我。
少,少**廢話,就算老子有,有紅顏知己,關你屁事,想喝酒,你,你就拿杯子,不,不想喝酒,趁早給我麻溜的滾蛋,我用手指着蕭婷婷罵道。
蕭婷婷頓時柳眉倒豎,說我竟然敢罵她!
你,你**又不是皇,皇帝老子,我,我,我罵了你,你還能,能,能把我的頭砍下去?
現在,好大的頭顱在這裡,有種…你,你朝這兒砍,老,老子眉頭皺一下,就**不叫張子健,我伸長了脖子,很有氣勢的用手掌在脖子上砍了一下!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喝多了,只是自己不覺得!
肖婷婷身後的保鏢站了出來,一把揪住我的脖領,將我提溜起來!
放開他,肖婷婷看了我一眼,扭頭對烤串兒的老闆說道,再來一瓶二鍋頭,烤一些肉串!
那個保鏢的手一鬆,我跌坐在凳子上,嘴裡罵了聲,草!
烤串兒的老闆看了看我們,臉上陪着笑過來說道,他說了些話,主要就是大家都是朋友,也都挺不容易的,有話慢慢說……!
估計是烤串兒老闆怕我們起衝突,而肖婷婷沒說話,手往桌上一拍,多了一沓人民幣。
趕緊上酒,烤串,這些錢都是你的!
烤串老闆看了看桌上的錢,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扭頭就走,很快,桌子上又多了一瓶二鍋頭,另外還有幾個花生毛豆之類的涼菜。
肖婷婷擰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我滿上,舉起酒杯說道,喝!
說完一仰脖兒,三兩鋼化杯的白酒瞬間下去了一半。
砰的一聲,杯子頓在了桌子上,她冷冷的看着我。
草,誰,誰怕誰!我也端起酒杯乾脆一口乾掉,說實話,其實我已經喝的到位了,這時酒對於我來說基本上就跟水一樣了,只不過是度數很高的水!
我重重地把杯子頓在桌子上,醉眼**的看着對方!
肖婷婷沒說話,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旁邊烤串兒老闆看得有些傻眼,忍不住出言提醒我們,喝得慢一點兒,串還沒有烤完呢!
肖婷婷問我還喝嗎?此刻的我說實話,眼前的視線基本上已經失去了焦點。
活!我大着舌頭說道,肖婷婷給自己倒了一杯,扭頭對烤串老闆說的再來一瓶。
烤串兒老闆急忙說,別喝了,再喝就多了!
可肖婷婷的手在桌上拍了一下,拍的位置正好是那一沓鈔票。
烤串老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桌上放了一瓶二鍋頭。
我醉眼**,看着面前一整杯白酒,而肖婷婷沒有說話,抓起自己的酒杯一揚脖,一整杯白酒見底兒!
烤串兒老闆眼睛簡直看直了,而她將酒杯倒了過來,衝着我晃了晃。
此刻的我坐都坐不穩,但還是抓起了桌上的酒杯,放到嘴邊兒大口大口吞嚥着這辛辣的液體!
說實話,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相信自己那個時候竟然能將一整杯白酒全部嚥了下去。
本來我也想瀟灑的亮亮杯底,可手一動,杯子卻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而我的人在凳子上晃了晃,等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掙扎着往起爬,手抓住桌子,想借力讓自己站起來。
可是街邊烤串兒的桌子都是那種簡易的桌子,架子上搭了一個三合板而已。
桌子整個被掀翻,桌上的東西紛亂的落下來,其中最醒目的是粉色的鈔票四下亂飛,而我再次趴在了地上!
在我的視線裡多了一雙腳,我順着這雙腳往上看去,肖婷婷冷冷地看着我,隨後張開嘴說道,你的樣子真像一堆垃圾。。
說完這句話她揚長而去,而我搖搖晃晃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衝着她的背影喊道,你,你纔是垃圾,你,你們全家都是垃圾!
肖婷婷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着我……!
其實到這裡,我的記憶已經戛然而止,至於後面發生的什麼我全都忘記了,喝的斷片兒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垃圾堆裡,站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有個拾荒的老頭,用戒備和威脅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告訴我,要想虎口奪食,你給我小心點。
頭疼欲裂,搖搖晃晃的從垃圾堆裡走出來,周圍的環境非常的陌生,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問拾荒老頭這是哪裡?當對方說出地名的時候,我有些納悶這個地名實在是太陌生了。
我又仔細問了問,當弄清楚後,禁不住破口大罵,臭丫頭,有朝一**落在老子手裡,我非把你那啥然後那啥,那啥之後再那啥。
原來這個地方,距離省城足有好幾百公里,而且此刻的我已經不在江北省,而是到了鄰省!
隨後我又發現一個更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我的手機,我的錢包,我的身份證,總之通通的一切,除了身上的衣服,我已經是一無所有。
一定是,一定是這個臭丫頭乾的好事兒,此刻的我怒不可遏,如果肖婷婷站在我面前的話,我肯定會把她那啥之後然後再那啥。不過在那啥之前,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在我說了無數好話,軟磨硬泡之後,那個拾荒老頭總算幫我打了個電話,打給了耿明!
又過了三個多小時,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我面前,隨後耿明打開車門,圓圓的臉露出暖人笑容正預備走下來,而我也張開雙臂,準備給他一個熱情的熊抱。
可瞬間邁出的腿又像觸電般地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奧迪車徑直向前開去!
我納悶的看着,奧迪車足足開出了二,三百米才停下來,耿明這纔打開車門走下來!
這廝到底啥意思?我詫異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