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槍擊案竟然跟楊廷和與楚家父子聯繫起來,而那個受重傷的槍手,就成爲破案關鍵。爲了保證槍手的安全,青州公安局加大了安保措施,24小時都有人陪伴。
原本都以爲萬無一失,可沒有想到,還是出現了狀況。
就在那天晚上,曲江回聽說槍手已經清醒過來,於是打算去醫院,看能不能從槍手那裡瞭解一些情況。
當他從電梯裡出來,迎面走過來一個醫生走的挺急,撞在了他的身上,許江輝說了一聲,對不起,可那個醫生並沒有迴應,急匆匆的走進了電梯。
當時許江輝覺得這個醫生實在是沒有禮貌,於是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卻低着頭,看不清楚長什麼樣,還帶了一個口罩,電梯門很快關上,曲江會心裡有些犯嘀咕。
來到病房門前,問了一下看守的下屬有沒有什麼情況,對方說一切正常,醫生剛剛來過,曲江輝點點頭打開門走進去。
可進去之後,就發現槍手眼睛瞪得大大,呼吸急促渾身不停的顫抖着,旁邊心電圖抖動的圖像,就像交錯的犬牙!
看到這個情形曲江輝吃了一驚,急忙喊來醫生,醫生也嚇了一跳開始緊張的搶救,可過了幾分鐘,心電圖強烈的波浪曲線,瞬間變成了一條曲線,曲江輝的心瞬間沉在了谷底!
醫生摘下聽診器,看了看曲江輝搖了搖頭,曲江輝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怎麼會是這樣?不是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嗎?
醫生也有些奇怪的說到,上午病人的一切體徵正常,中午他還檢查過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卻成了這摸樣,實在令人費解!
聽到這句話,曲江輝吃了一驚,問醫生什麼時候檢查過?對方有些詫異的說中午檢查過,曲江輝又追問了一句,剛纔有沒有過來查房,對方茫然的搖搖頭!
曲江輝一把推開醫生,衝了出去,原來他想起下屬說的話,醫生剛剛來過,還有在電梯口碰到的那個醫生,不用問那個醫生肯定是假的!
他帶人把醫院翻了個遍,可那個假醫生早已不知去向。
很快槍手的屍檢報告出來,血管被注射了氫氰酸,曲江輝懊惱不已,因爲他可是跟槍手擦肩而過!
我安慰曲江輝說,對方急於下手就是怕暴露自己,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過獵手,更何況現在楊廷和還沒有落網!
曲江會恨恨的說道,如果抓不住這個狐狸,他這個獵手也不當了。
後來曲江輝查找監控,又尋找目擊者,確定了這個假醫生身材以及外貌特徵,發動各路人馬來找他,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陳志超跟調查組反映,是江海帆暗示他這麼做的,當調查組找江海帆瞭解情況的時候,江海帆頓時勃然大怒,說陳志超血口噴人,他根本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還說陳志超咋不說,美國世貿大樓是他挑唆拉登炸的呢?
щшш▲ тт kΛn▲ co
並且讓陳志超拿出證據,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指使這樣做,陳志超哪裡拿得出證據。
而且調查組瞭解到的情況是,江海帆跟陳志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是很一般,甚至在工作思路上還有一定的分歧,所以他反映的事情,調查組並沒有採信!
陳志超被免職了,無疑他是個悲劇的人物,花錢買官結果上當,誤信他人最後丟官。
此刻的他就像祥林嫂一樣,見到誰都會說,早知道這樣,我何必做出這個事情,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
我的辦公室來了個不速之客,竟然是齊駿,看見他走進來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實話我對這個人的戒備遠遠超超過了厭惡,而且我一直在提醒自己,能遠離這個人,那就是遠遠的!
齊駿笑着走進來,而我熱情的將他讓到沙發上,我新配的秘書小馬進來給倒茶,忙活了完他出去了!
齊駿說本來想到家中給我拜個年,可又怕家裡的門檻太高邁不進去,只好來辦公室給我拜個晚年!
我急忙說齊少太客氣,隨後把小馬叫過來,讓他到味莊定個房間,我中午請客,可沒想到齊駿卻說,他可不是來蹭飯的,他是來請我吃飯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咯噔一下,不過笑着說道,看來我過年又胖了不少,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面子,讓齊少請吃飯呢?
齊駿聽到這句話哈哈的大笑起來,說我這句話聽着舒服,他得學習,以後有人請客吃飯,他就這麼多!
我又笑了,說這句話可是要付版權費的喲!齊駿卻說,這不是過來請我吃飯了嗎?說完我們兩個人又大笑起來!
齊駿跟我閒聊了幾句,隨口提了一句,這兩天蔣啓涵跑到國外度假,我知道他在告訴我,這頓飯沒有蔣啓涵!
當齊駿說出飯店的名字,我吃了一驚,竟然是知味軒,眼前不禁浮現出那個優雅但又功於心計的女子,唐鶯!
說實話,自從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而且也沒有去過那裡,不過她做的那三道菜,確實令我回味悠長!
不過當初帶我去知味軒的人是李金哲,而這一次齊駿把請客地點定在那裡,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單純的慕名而往?還是另外有什麼深刻含義?
齊駿走了,而我卻翻來覆去思考着這個問題!
中午我接到了李青山的電話,自從上一次我再沒有聯繫過他,他也沒有聯繫過我,這個時候他給我打電話,又會是什麼事呢?
我接起電話,可沒想到李青山說,讓我朝對面看,看過去只見一輛黑色帕薩特停在馬路對面,有人衝我招招手!
隨後這輛車啓動朝前面開走了,而我猶豫了一下跟老周說跟上那輛車,就這樣我們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裡。
十幾分鍾後,帕薩特在路邊停了下來,李青山打開車門下來,邁着小短腿一路小跑過來,打開車門鑽進車裡!
這天氣還真特麼的冷,李青山嘴裡唸叨着,使勁搓了搓手,隨後看了我一眼很認真的說了兩個字,胖了!
我去,大老遠來了,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兩個字?我沒好氣的說道,一定謹遵李市長的教導,從今天中午開始就不吃飯了!
李青山用肥粗的小指頭,點了我兩下說我給根杆子就往上爬,不想請他吃飯就明說!
我笑着說道,李市長大老遠跑了,不就是爲了吃頓飯吧!
可是李青山眨着炯炯有神的小眼睛說道,他還真是爲了這頓飯纔來的,原來他剛從老家回來,正好路過青州,所以過來順便打個秋風!
儘管給了一個解釋,但我還是選擇了懷疑,不過中午飯貌似躲不過去了,又在十幾分鍾後,我們走進了一家並不太起眼的飯店,直接進了雅間!
老周跟李青山的司機小張,在樓下找了張桌子,並不是我這麼安排,而是小張主動拉老周呆在樓下,看來李青山有話想跟我說!
李青山靠在椅子上,說我越活越摳門,就在這裡招待他,怎麼也得三星級以上纔對!
我看了看菜譜說道,先把我這些年茶錢還了再說!李青山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他有好久沒吃過土飯了!土飯並不是土做的飯,而是我們稱呼農家飯的另一個叫法!
一瓶二鍋頭,農家燉土雞,老湯熬魚,大蔥炒柴雞蛋,燉豬肉,再加上幾樣蔬菜,我們兩個人喝了起來!
李青山喝了一口齜了下牙,我笑着問他,二鍋頭還有個名字知道不?李青山問啥名字,我說狗齜牙!
李青山說我也應了一句話,狗嘴吐不出象牙,說完我們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李青山用筷子指了一下我和他說道,其實我們都是狗,一條讓齜牙就齜牙,讓搖尾巴就搖尾巴的狗!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道,知足吧,有人想當狗還沒有資格,最起碼我們還能齜齜牙!
是啊,李青山喟嘆了一聲,說我說得對,最起碼還能齜牙,能叫兩聲,還能咬咬人,來爲我們都是狗乾一杯!
兩個人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小半鋼化玻璃杯酒,直接倒進了嘴裡!
喝完酒,我們兩個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只是吃着菜,時不時舉起杯碰一下,不到半個小時,一瓶二鍋頭見底了!
我問李青山再來一瓶嗎?李青山笑着說,好久沒喝狗齜牙,喝起來還真的挺暢快!
就這樣我們又要了一瓶二鍋頭,這一次酒喝的慢了下來,李青山端起酒杯看了我一眼說道,有什麼想法?
我有些詫異,什麼想法?看着李青山問到!
李青山手指點了我兩下說道,又跟他打馬虎眼,這樣下去可真的沒朋友了!
我去,打什麼馬虎眼?我真不知道李青山話裡什麼意思?
李青山嘆了口氣說我這演技,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緊跟着說出的話,讓我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