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恨天看着麗妃,眼中有淡淡的欣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面不改‘色’的將噬心散吃下去——等於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爲了蘇輕盈,她毫不猶豫,若蘇輕盈真不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麼蘇輕盈的雙親,必然是麗妃很重要的人,只有這樣,麗妃纔可能爲蘇輕盈付出這麼多。∷. #*
蘇恨天一向欣賞有骨氣有傲氣又不貪生怕死的人,況且吃了噬心散的麗妃,也算是被他捏在手中了,他的臉‘色’頓時就好看了些。
收回手,蘇恨天重新坐了回去對麗妃道:“娘娘,你也坐。”
麗妃從善如流,等兩人都坐定,蘇恨天才問道:“太醫爲皇上把脈,卻不知道皇上是‘女’兒身——這是麗妃做的吧?”
麗妃頷首:“不錯,臣妾略懂岐黃之術。”
是修行者,且修爲不凡,還懂岐黃之術……蘇恨天有點懷疑麗妃的來歷,看來稍後一定要查查這個了。
如果麗妃如他猜想的那般,來自不可知之之地……蘇輕盈也與不可知之之地有關係的話……那麼蘇輕盈爲何不是修行者?
“皇上爲何至今不曾修煉?”
“皇上她……臣妾不求她天下無敵,不求她大富大貴,只希望她能一生安康……她母親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從未測試過天賦。”
蘇恨天有些驚訝,要知道在神州大地上,所有人年滿十二歲都要經過天賦測試,皇室子孫對此更是看重,而蘇輕盈之前是堂堂九皇子,麗妃竟然能讓她躲過測試:“娘娘可真是不簡單。”如果麗妃真的來自不可知之之地,又爲什麼會龜縮在大荒後宮這種地方?
麗妃垂眸,聲音幽幽道:“先皇欠臣妾良多,對臣妾有愧,臣妾運作起來,也自然方便的多。”
蘇恨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下去吧,繼續住在你的麗宮,沒本王的吩咐,最好不要將你那些手段用到本王的人身上。”
“是。如今臣妾的命都在王爺身上,又怎麼會反抗王爺呢?”
表明自己的立場之後,麗妃便告退了。
蘇恨天已經知道等待在偏殿的老太醫沒撒謊,便又讓太監公公將他招出來爲蘇輕盈診病。
以前不知道蘇輕盈是個‘女’人便罷,如今知道了,便也不讓老太醫直接把脈,只是在蘇輕盈手腕上繫了條紅線,讓老太醫用紅線診脈。
老太醫顫顫巍巍的,心裡害怕的要命,大半夜被攝政王叫到皇上的寢宮爲個‘女’人號脈——這不會是蘇恨天看上了皇上的‘女’人,或是蘇恨天在龍‘吟’宮寵幸了某個宮娥……
天啊,不管是哪種情況,他似乎都知道了攝政王不得了的秘密,不知道攝政王會不會殺他滅口……
“錢太醫,如何?”
老太醫正胡思‘亂’想着,蘇恨天不耐煩的聲音便響起了。
也不能怪蘇恨天不耐煩,老太醫爲了將自己的‘死期’拖久點,單單就把脈,都已經把半刻鐘了。
如今蘇恨天一問,他渾身打了個機靈,趕緊朝蘇恨天行禮,猶豫了下才道:“這位姑娘……她虎狼之‘藥’吃多了,傷到了身體根基,雙目暫時失明,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另外姑娘她心率不穩,情緒過度會造成身體負荷,所以,尤其要注意病人情緒……”
後面的話,是他本着醫者仁心,斗膽說的。
蘇恨天這才知道蘇輕盈的眼睛竟然看不到了,怪不得今晚見他的時候,蘇輕盈的眼底沒有一絲害怕——他還以爲她真不怕他了!一種類似被欺騙的情緒涌上心頭,他皺起眉,又想發火,但想想她現在的可憐模樣,便也只能壓下火氣。
“你寫‘藥’方,李公公去抓‘藥’——錢太醫,以後本王用得着你的地方還多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本王希望你心裡清楚。”
這是不要他命了?
老太醫高興萬分,感‘激’涕零:“能爲王爺效力,是微臣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都說攝政王嗜殺,他多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被攝政王重用啊。
老太醫和李公公都下去忙‘藥’方的事了,龍‘吟’宮又靜了下來。
蘇恨天一身華貴紫‘色’蟒袍,雙手負立,緩緩踏入龍賬內,看着蒼白無力的枕在明黃‘色’大‘牀’上的小人兒,目光緊緊鎖着她絕美柔弱的小臉,慢慢傾下身,自言自語道:“本王既然決定將你當做寵物來養——你便只能是本王的寵物,就算你是大荒的皇帝,就算你來自不可知之之地,你也拒絕不了本王!”
他俊美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傲氣,長眉飛揚,帶着盛氣凌人,唯我獨尊的氣勢,顯得異常的意氣風發——不是人人都能養一個皇帝當寵物,不是人人都有膽子將可能來自不可知之之地的人當寵物來養的。
此時夜已深,蘇恨天想起自己還要要事與蘇輕盈說——除了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還要讓她更像一個男人,更像一個皇帝,這樣才能應付的了來自大禹國的公主。
可惜現在蘇輕盈昏‘迷’不醒,看在她重傷又失明的份上,他便不叫醒她了,但她不值得他明日再來一趟——那麼,今晚歇在這裡好了。
攝政王蘇恨天想起皇宮的凝華閣,去了只有帝王才能在其中沐浴的溫泉,洗漱之後,穿了李公公新準備的褻衣,就這般回到了龍‘吟’宮。
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攝政王蘇恨天做這一切不合常理藐視皇權的事,宮中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可見蘇恨天在大荒人的心目中,是堪比皇帝,或是比皇帝還高的存在。
攝政王蘇恨天一向潔身自愛,更因爲某些原因對‘女’人有潔癖,至今未曾碰過——也不屑於碰‘女’人,更別提與‘女’人同塌而眠了。
但如今,他打算將蘇輕盈當做寵物來養,在他眼裡,便不能只把蘇輕盈當一個‘女’人來看,他覺得,主人跟寵物睡覺,天經地義,他向來無視倫理,隨‘性’而爲,這會兒也沒考慮之前太醫爲蘇輕盈把脈時的男‘女’授受不親,就這麼在龍‘牀’上,挨着蘇輕盈睡下,與她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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