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菊柯站在雲端樓樓頂的一處圍欄上,伸展着雙手,閉着眼睛,感受着輕拂的微風,輕撩着他那柔軟的遮眼劉海。麥菊柯非常喜歡這樣的時刻,他覺得,即使這個世界都變得渾濁,但風,始終聖潔。
身爲一名風系魔法師,麥菊柯深深摯愛着風,如同摯愛着一個戀人。
突然,麥菊柯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他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遠處的一棟大夏。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此時麥菊柯的眼眸跟以往的不一樣。此時他的眼眸在凝聚,最後濃縮成了一個結實的點,有點像火影裡面寫輪眼的中心部分。
凝視了一陣前方的那一棟大廈之後,麥菊柯的眼眸慢慢恢復了過來。然後,他做出了一個判斷:不淨之風。
從風裡面感知一切,再從風裡面預知一切。麥菊柯轉身就要離開,眼神裡帶着一份微微的不悅,看來他是要去辦一點令他不開心的事。
然而,麥菊柯一轉身,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張藝馨和伊白雪,她們正插着腰喘氣,還來不及和麥菊柯說話。
“麥菊柯!”這時張藝馨站直了身子,她看到了麥菊柯,不禁大吼一聲。
聽到張藝馨的大吼,麥菊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向張藝馨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你……你……”張藝馨出於緊張與疲勞,一時間說話不順暢。
麥菊柯還是不明白張藝馨想幹什麼,問道,“你想要表達什麼,張老師?”
“你……你……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或者是,你想要模擬飛翔的話,咱們找個低一點的地方,做好安全措施先,好不好?”張藝馨終於說出了流暢的話,只是她說得像是在哄一個做危險事的小孩。
聽到張藝馨的話,麥菊柯嘴巴張了張。他是聽明白了,張藝馨以爲自己要跳樓呢!
這些人類的思想真奇怪!麥菊柯心裡想了想,不過也是,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魔法師。何況,自己最近的行爲對於這些普通的人而言,是怪異了點。
體諒到張藝馨的用意以及關心,麥菊柯微微一笑。爲了讓張藝馨和伊白雪放心,麥菊柯果斷跳下了圍欄,走到張藝馨面前,說道,“張老師,可能你是誤會了,我只是上來吹一下風,不會跳樓自殺,也不會模擬飛翔,你不要多想。”
聽到麥菊柯的話,張藝馨和伊白雪都愣了愣,然後眼睛閃爍起了憤怒了目光。上來吹一下風?有誰敢這樣吹風的?……張藝馨想哭了,她看看她自己,好好的打扮,還等着去邂逅帥哥呢,結果高跟鞋脫了,短裙撩起了……還哪一點有淑女的模樣?
就爲了救麥菊柯這個神經質的混蛋兒?!
不過,麥菊柯並不打算解釋太多。想到那股“不淨之風”,麥菊柯記起來了,他要去處理一下,便對張藝馨說道,“張老師,沒事的話,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張藝馨處於一種極其低沉的心理中,她並沒有迴應麥菊柯。麥菊柯見此,徑直離開。
“啪!”突然,在麥菊柯走了幾步後,張藝馨憤恨的擡起頭,朝麥菊柯狠狠砸去了她的一隻高跟鞋,然後罵道,“麥菊柯!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真TMD的討厭,麥菊麥菊,麥菊你妹啊,麥菊是你叫的麼?!”
聽到張藝馨這樣的話,麥菊柯愣了,一旁的伊白雪也愣了,張老師……那個淑女白富美班主任,罵髒了哦!
“張老師,”麥菊柯很正經,貴族的禮儀從未丟卻。聽到張藝馨的話後,他愣了一下後回答道,
“麥菊柯的意思,是Magic的意思,不是什麼麥菊……”
“滾!”張藝馨毫不猶豫,怒喝了出來。
誰還聽你的解釋?!
真切感受到了此時風的不和諧,麥菊柯知道張藝馨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他並不會非常地去在意,他一直都覺得,他沒有必要和這些普通的人們有過多的交集。於是他轉身就離開。
看到麥菊柯離開,伊白雪想叫住他的,但是因爲張藝馨此時的狀態太不穩定,她便隨麥菊柯去了,沒多說什麼。
說來,麥菊柯真的是沒一點兒地會憐香惜玉。面對受到了傷害的張藝馨,身爲罪魁禍首的他,居然連一句道歉和安慰的話也沒有說就乾脆地走了。這一點他確實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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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雲端樓,麥菊柯徑直往他看向的那座大廈走去。只是,他的走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走”,他的“走”是飛檐走壁般的走。使用着風系魔法中最簡易的加速魔法,麥菊柯幾乎是閃爍在每段隔着一定距離的大廈樓頂上。飛躍着,感覺就跟拍電影裡的一樣。
當落到目的地時,麥菊柯停留在了那棟大廈的樓頂上,吹着正好拂過的風。一會兒後,麥菊柯像是做了什麼禱告,然後他縱身一躍,徑直往大廈下面墜落而去。
當飛速滑落到一間有着近乎總統套房的裝飾的房間的窗外時,麥菊柯輕輕一挽手,然後“呼”地一聲,那個房間原本緊關着的窗戶便被打開了。然後,麥菊柯如幽靈一般竄了進去。
房間內,一個微胖,挺着了一個小小的啤酒肚的理着平頭的中年大叔正光着身子,和兩個同樣赤-裸着身子的妖豔女人玩3P。
呻吟聲,呻吟聲,呻吟聲,銷魂的呻吟聲。全都傳到了剛剛竄入房間內的麥菊柯的耳朵裡。此時麥菊柯正站在窗簾裡,他……想去爆那個玩3P的大叔的菊。
難道是自己的預測錯了?聽着那樣的呻吟聲,麥菊柯很糾結,他剛纔凝視這邊的時候,那個大叔正謹慎地鎖動一個密碼箱。現在,這麼快就玩起了3P?
實在受不了了,麥菊柯的性神經也是正常的。於是他輕輕伸出手,再輕輕一彈。然後,“哧哧”兩聲響,那兩個搖晃着的女人瞬間就倒了下去。而那激情的呻吟聲也就沒有了。
“誰?!”兩個女人倒下,那個平頭的大叔猛地翻身,再一扯睡衣,一個打滾之後,大叔竟是手腳利索地穿好了睡衣,手裡還多了一把消音手槍。然後他盯着窗簾的方向大喝了出來,並用手槍瞄準着。
“很抱歉,也許這樣很容易讓你陽-痿。”這時,麥菊柯依然站在窗簾裡,他不緊不慢說道,“不過,我不得不說的是,貪狼,你的身手退步太多了。”
“你……你是誰?!”聽到麥菊柯的話,大叔大驚,他叫貪狼,這個稱號只有K裡面的成員才知道,可是爲什麼躲在窗簾裡的這個神秘傢伙會知道。
“如果是十年前,貪狼,你至少已經朝我開了5槍。但是對你而言,一秒鐘內開5槍,根本就是一種侮辱。”麥菊柯並沒有回答貪狼,又是不緊不慢說了一句。
十年前?什麼?!不……不可能!貪狼聽到麥菊柯的話,先是回憶了一下,然後直接就跳轉爲了害怕。貪狼很清楚,十年前,自己剛成爲K的一員。那時,自己正好被K所救。而知道自己能在一秒內連開5槍以上的人,只有……只有K的締造者,K。
“你……你是K?!”想到了那種可能,貪狼顫抖地問了出來。
聽到貪狼的話,站在窗簾裡的麥菊柯嘴角輕揚,但眼神卻是沒一點感情。隨後,麥菊柯說道,“你, 你的信仰再一次被扭曲了。”
聽到麥菊柯的話,貪狼猛然睜大了眼睛,血絲在他的眼球裡蔓延了開來。這是害怕,極度害怕的表現。
貪狼知道K的規矩,被K救下的人,如果違背了K的規矩,就會親自被K抹殺掉。
說到K,所有K的成員都不得不害怕與尊敬。K在十年前創立,所收納的人都是一些被世界拋棄,曾經自以爲正義的信仰破滅了的一級犯罪人員。
這些人,往往被全國通緝,甚至被多國通緝。他們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無地可去。而後心理扭曲,做着一些窮兇極惡的事。
而K,所收容的,正是這些人。但是,能進入K的人,又必須懷以一種無害的信仰。這種信仰,由K的締造者,K來爲他們豎立。
只是,即使一個又一個的重罪人員加入到K裡面去,加入到K裡面的人也得到了新生,開始另一種生活。但是他們,卻是無一人知道K的情況,包括K的長相。
而K又像是一個裁決者,當K裡面的人再次違揹他堅守的信仰,做出罪惡的事時,K就會出來將他抹殺。這一點,K,毫無商量的餘地。
K的強大,沒有誰能敵得過。
K的成員都深深地清楚着這一個事實。
所以,沒有人敢違抗K。K自成立後,裡面的成員都做起了一種“正義”的事,即以惡制惡。而外界對K的認知,只是看到了K的“罪行”,並無看到其實質。加上其裡面的成員原本就是重罪犯。
所以,K,又是一個惡名昭著的犯罪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