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鎮守徐州的莫問

方天畫戟:(二星名器)就工藝來說這柄兵器頂多只能勉強算是精良,不過因爲它的主人用其橫掃千軍,使得這把兵器染上了傳奇色彩……

【就算是強如你也逃脫不了這死亡的命運……那被莫名力量扔到這個時代的我呢?這大時代的潮流下,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看着呂布墳頭插着的畫戟,莫問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張遼死了,高順卻投降了曹操,曹操對高順十分欣賞,但高順對曹操卻很冷淡,一板一眼……只有看向那名新投降的斷臂旅者的時候,他那毫無生氣的眼睛纔會透出刻骨的恨意。

臧霸也投降了……徐州已平,是時候回許都了。莫問最後看了一眼呂布的墓,低聲自語:“然後就是官渡了啊。不知道烏巢的守將還是淳于導那個酒鬼麼?”

曹軍大營中。

【還好高順不喜歡多話,沒有將我暗算侯成他們的事告訴曹操……曹操還是不信任我,要怎麼辦好呢?】安冥在營中緊緊皺着眉頭。

另一邊,“奉先,文遠,你們的仇我一定會報的!總有一天我會提着安冥那小人的頭去祭奠你們!”高順拔出自己佩刀,雪亮的刀刃映出一雙燃燒着仇恨的眼眸:“綺玲和阿虎我一定會好好照料的……你們放心吧。”

主營帳。

“徐州已定,本初也該滅掉公孫伯圭了吧……本初啊,天下雖大,亦不足吾二人分之啊……”曹操靜靜在昏黃的燈光下的看着地圖,表情說不清的惆悵……

建安三年年底,莫問隨着曹操回了許都,然而回到了許都,莫問接到了一個令他震驚不已的任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威虜將軍莫問有勇有謀,數年征討逆賊,立功無數,如今封其爲後將軍,徐州刺史,即日上任,欽此~~~~”

【這到底這怎麼回事?曹操居然讓我獨領一州?】莫問一頭霧水地接過聖旨,隨即直接前往曹操府上,準備一問究竟。

“哈哈……我就說他會來,主公,願賭服輸,下次去芳春院你可要請客。”莫問才進門,就聽見了郭嘉的笑聲。

“主公,雲山何德何能?可任一州之牧,願主公上表聖上,收回成命,雲山願隨主公鞍前馬後,征戰天下。”莫問俯首請命。

“雲山,你知道我爲什麼向皇上要了這個職位麼給你麼?”曹操避而不答。

“雲山不知。”【知道也要裝不知道啊……何況我真的不知道。】

“你隨我九年征戰,有資歷;不飲酒,不好*色,不貪財,有德行;身先士卒,有勇力;識文認字,有學識……這點最重要,元讓他們對內政一竅不通,文若多次讚歎你有安民之才,派你去徐州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曹操盯着莫問:“你可帶本部軍馬,補足傷殘之缺,我在與你五千人,務必安定徐州!”

事實上,莫問幾乎和所有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都保持着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既不刻意交好,也不刻意疏遠。這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行爲,若是戰亂平定,這種沒有人脈的官員很容易被上位的,但莫問卻不在乎——因爲他一直明白在這個世界中,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

“……雲山領命。”【挑戰麼……劉備的好基友陳登,還有野心勃勃的劉備……真是個有難度的職位啊。】

“好了,你明日便動身去吧。”

“莫名告退……”

“從今天開始做封疆大吏麼……可惜那個陰險的旅者從次以後跟着曹操了,不過有高順,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吧……算了,先去找張猛了,那個混蛋借了老子五十兩銀子,說是爲了娶老婆,結果又說這是我給他的婚禮份子錢……這廝!”莫問一邊嘀咕,一邊在巷子裡穿來穿去。不久,他便找到了張猛在許都的家,隨後莫問便敲響了大門。

“這誰啊……老大!”張猛嚇了一跳:“您老人家不是一直睡軍營麼?快進來……阿蘭,快倒茶。”

“我來是有正事兒的。”莫問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滴找了個凳子坐着,不一會兒一名年輕的女子端着茶走了進來,放在莫問身前。那女子長的並不是很漂亮,只能用清秀形容,低眉順眼的,一副賢妻良母模樣。

“阿蘭,這就是我的將軍,頭兒,這是賤內阿蘭。”張猛爲兩人介紹。

“見過大人。”那女子做了個萬福。

莫問點頭示意,隨後對張猛說:“主公封我爲徐州刺史,明日我就要起身去赴任了,你和曼成也要跟着我,做好準備……如果你要遷居的話。”

“刺史?!”張猛瞪大了眼睛。

“嗯。”莫問品了一小口茶,淡淡的苦味……普通的味道,比從曹操那兒喝的差遠了。

“……阿蘭,收拾行李,和我一起去徐州。”不久,張猛下定了決心。

“還是捨不得嬌*妻?”莫問打趣道。

“自然!”張猛絲毫不覺得臉紅。

……

看張猛下定了決心,莫問於是起身離開,順便去通知了李典——那傢伙尚未娶妻,親屬全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然比張猛方便許多。

離開了李典的家,莫問來到了武館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開了武館的大門。

“莫將軍此次前來爲何啊?”茶水上齊,王越託着茶碗問道。

“……先生還想入朝爲官?”莫問直接挑明瞭王越的願望。

“……連你都看出來了?我還真是失敗啊。”王越顯得十分失落:“那想說什麼?”

“我要調任徐州刺史了……希望先生隨我去徐州教我劍術。”

“我會的你已經都學了……自己鍛鍊即可。”王越看着莫問:“你所擅長的是沙場搏殺,劍術也帶着沙場的味道,一往無前。我的劍術則是靈動迅捷,與人周旋,這不適合你,到徐州後多練練我教你的基本劍招……還有,如果真的想變強,就勤煉身體吧,如果你認爲自己運氣好的話可以去找一個叫華佗的赤腳醫生,他纔是鍛鍊筋骨皮肉的專家,不過那傢伙四處行醫,行蹤不定,很難見到的。”

“華佗麼……多謝先生指教。”【居然忘了這號人了……建安三神醫,董承還沒出生;張仲景是內科高手;華佗是外科大師……中醫講究養生,華佗手上肯定有鍛鍊身體的方法。真是失策,居然要別人提醒才能想起來,不知還有多少東西我忽略了……】一瞬間,莫問心頭閃過無數念頭。

“你回去吧,一路保重,明日我就不送了。”看莫問脫離了發呆的狀態,王越端起了茶杯。

“多謝先生指導。”莫問誠心誠意地向王越鞠了一躬。【不管他是不是貪圖名利,這人對我還是不錯的。】

“名告辭,先生保重”

建安四年(公元一九九年)正月,莫問攜張猛,李典,駐守徐州下邳。

“莫大人果然年少有爲啊。”陳登一臉笑容的迎上莫問:“大人,今日我在陳府設宴,爲大人接風洗塵,望大人賞臉。”

“元龍兄客氣了。”莫問謙虛的回道:“莫名初掌徐州,今後還請元龍兄多多相助。”

“這個自然。”

……

“那個陳元龍笑得好假,頭兒也是。”張猛低聲對身旁的李典說。

“……這是必要的,你不懂。”

“俺老張就受不了這個。”

“所以你最多是個不稱職的親衛,而他是將軍。”

……

治理一州需要管許多事情,但幸好有陳登幫忙,雖然知道這個傢伙是個牆頭草,但莫問還是把一部分工作交給了他,畢竟莫問手下能人太少了,光他自己和李典兩人根本處理不過來。不過軍隊莫問是牢牢抓在手裡的。他也時常和徐州城中的各個世家交流……世家這種東西沒有足夠的理由不能殺,非常不好掌握,而且很有可能戰時在你背後捅你一刀,莫問可不想前腳剛出城世家們就後腳跟着反了。所以只得努力地協調世家的利益和曹軍的利益——只要兩者有了共同利益,世家反叛你機率就會小很多。

建安四年三月,公孫瓚終於抵擋不住袁紹如潮水般的攻擊,在易京絕望**,自此,袁紹一統河北,雄踞冀青幽並四州,虎視天下。閒在許都的劉備無視下屬旅者的苦勸,在衣帶詔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時莫問的徐州刺史之路也走上了正軌,雖不能說使戰亂後的徐州呈現出新氣象,但也讓盲目創痍的徐州歇了口氣,開始慢慢恢復了——畢竟現代的規劃分配勞動力的方法是非常有用的,莫問這時無比殘念自己從前爲什麼沒多看幾本關於農業方面的書……

張猛倒是和自己的小媳婦兒如膠似漆的,經常向他和李典炫耀。也許是受他影響,李典在徐州娶了位妻子,還是大家閨秀。張猛知道後驚訝的說:“這木頭是真人不露相啊。”隨後兩人問莫問有沒有娶妻的打算,沙場上刀槍無眼,早點爲你們老莫家留條香火……張猛還準備定門娃娃親。

【在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過客的我有什麼資格去愛別人?】莫問苦笑的回答兩人說在曹公一統天下之後自己纔會娶妻。

李典點頭表示理解,而張猛則反駁說等曹公一統天下,你估計連生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四月,曹操派衛凱鎮撫關中,恢復生產,此時袁術已是山窮水盡,將玉璽送給袁紹,表示願以他爲首,隨即帶殘兵想投袁紹。曹操知曉後派屯兵沛城的劉備攔截……結果毫無懸念,袁術敗回壽春中途又被叛將雷薄陳蘭打劫……

六月,袁術被數次打擊,軍糧將盡,於壽春鬱郁而亡,劉備此時得勝歸來也來到了下邳城外。

“劉豫州爲何不還許都?”莫問看着眼前的劉備,眼中透出絲絲殺氣……只是他身旁的關張趙三人讓莫問不敢輕舉妄動。

“徐州疲敝,備曾在此任職,不忍百姓疾苦,願爲公分憂。備軍屯沛城,將軍不必提放。”劉備大義凜然地說道。

“……此事我當上報曹公。”

“自然。”

許都。

“劉備果然有反意。”曹操聽過朱靈路昭報告後勃然大怒:“軍馬已失,你二人爲何有臉回來?”說罷欲殺兩人。

“主公,劉備權在手,兩位將軍也是無奈。”荀彧勸道:“不如給雲山去封信,叫他除了劉備。”

“好吧……你們兩個,還不快滾!”

“是,卑職這就滾。”兩將狼狽離去……

數日後,徐州下邳。

“玄德公!玄德公!”一名商人找到了正在視察農務的劉備。

“汝乃何人!”趙雲挺槍攔在那人面前。

“子龍不必如此。”劉備走到了那商人面前:“你尋我有何事?”

“玄德公,陳大人急信與你。”那商人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交給劉備。

“元龍兄?”劉備有些疑惑,拆開信件,看了幾眼,面色便沉了下來。隨即下令衆人隨他回沛城。

“主公?信中所言何事,莫不是有人慾攻沛城?”趙雲詢問道。

“非是如此。”劉備長嘆一聲:“曹公欲除我啊!昨日許都來信,令那莫名取我人頭,如今下邳城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就等我上門了。元龍也被監視了起來,這信是他犧牲了數名親信才傳出城外的。”

“大哥,那我們爲何不將計就計砍了他?”張飛憤憤不平:“那小子武藝一般,十數合我便能取其首級。”

“不可!”劉備斷然否定:“元龍說那莫問在徐州四門均埋伏了精銳弓箭手,說即使他發動家將相助我等也無法拿下下邳城……如今只希望袁本初早點與曹賊一戰了,否則曹賊大軍壓境,我這數千人馬定不是其對手。”

下邳城。莫問召集城中世家。

“此人爾等識得否?”莫問提着一名男子扔到了那些世家代表面前:“與劉備暗通款曲,該當何罪?公臺,說給他們聽!”

“當誅三族。”陳登面色不變。

嘖!老狐狸。莫問看陳登鎮定自若的樣子,眉頭一皺,隨即一劍將那人梟首,鮮血從他頸腔噴出,格外恐怖——反正拷打了半天,一點消息都沒套出來,還不如拿這個嚇一下他們,權當廢物利用。

“這次算你們運氣好,沒有查到線索。”即使知道八成是陳登那廝搞的鬼,但莫問也沒辦法直接對他下手,只得盯着那羣臉色發白的傢伙恐嚇道:“若再有此等事情發生……莫怪我辣手無情。”

“是……是……”那些世家代表大多臉色發白,雙腿震顫,只有幾人面色如常,其中爲首的就是陳登。

“你們好自爲之。”莫問盯了陳登一眼,轉身離去。

“不想劉備居然有如此人望。”曹操看着莫問來的信嘆道。“如今本初蠢蠢欲動,我這裡還有張繡劉備在後面搗亂……我如何能安心與本初一戰。”

“主公……當斷則斷!”郭嘉在一旁小口輕酌着美酒。

“……”曹操走到窗邊,望着天邊的殘月,久久無言。

六月底,莫問率軍圍住了沛城,卻久攻不下。曹操整頓軍隊準備出征劉備。

七月初,曹操領大軍從許都出發,劉備聽到消息,怕被困死沛城,率軍突圍,雖有關張趙勇不可擋,但兵力實在懸殊,最終劉備帶着千餘人,攜着家眷投袁紹去了……

曹操見劉備已敗,隨即率軍改道,八月曹操兵至黎陽,並派臧霸進攻青州,成功拿下北海等地,遣于禁守黃河南岸,監視袁軍動靜。

九月,曹操返回許都,屯兵官渡,準備與袁紹在此一戰。同時,孫策橫掃江東,大敗廬江太守劉勳,劉勳向黃祖求救……

十月,劉勳還是沒有撐到黃祖援兵到來,黃射見劉勳已敗,遂帶兵回了江夏。

十一月,張繡本想投降袁紹,但最終還是聽從了賈詡的建議,投降曹操;曹操不計前嫌,接受了張繡的投靠並與其聯姻。

十二月,孫策大敗黃祖,遣虞翻說降華歆,大破嚴白虎,殺吳郡太守許貢,此時揚州六郡,孫策已得五郡,此數戰,孫策親冒矢石,斬將殺敵,其勇武名傳天下。曹操在許都聽得江東戰況,嘆道“猘兒難與爭鋒也。”

隨即嫁從弟曹仁之女與策弟孫匡,讓自己的三兒子曹彰娶了孫賁的女兒,並給孫氏兄弟加封了官職——即將與袁紹一戰,曹操可不想背腹受敵。

莫問在徐州呆了一年,除了七月時和劉備幹了一架,其他時間都在下邳處理大小事務,空閒時間鍛鍊身體,過着平淡的生活,唯一可惜的是這一年裡莫問沒有找到華佗這個人——聽來往商人說華神醫此刻還在江東。

莫問知道,這平淡的生活不會持續很久,因爲一場史詩般的戰役馬上就要打響了,曹操和袁紹,決定北方之主歸屬的一戰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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