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的翼龍遮天蔽日,猶如黑雲避日,厚重沉人心。翼龍叫聲不斷,此起彼伏宛如驚天之雷暴,聲勢之大足可以傳到千里以外。
陳勇站在樹枝上,感知着四周的暴龍的分佈,他也有心想找出那個問題所在,但是,他沒有多餘的時間。
事急從權,穿戴好了激光手套,尼泊爾軍刀也早已別在腰間。他現在的方位是杜比他們的西北方,偏向角大約在60°,距離杜比他們究竟有多遠他並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一直沿着直線靠近杜比他們,他一定可以在一個小時以內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但是,誰知道杜比他們此刻已經行進到了哪裡?
萬一早就到了前方呢?不論如何,他們最終的目的乃是北方的大洋,只要大方向不錯,陳勇他們一定能夠匯合。
與其這樣直線過去,不如向着東北方前進,這樣既能夠靠近杜比他們,也不至於被落下很遠。
再檢查了一次,陳勇看了一眼東北方向,在這個方向上,有三頭暴龍,稍遠的地方還有兩頭,一旦下去,被這三頭暴龍纏上,稍遠的兩頭肯定也會過來。這樣就是**煩。很有可能就走不脫了。
手中激光手套用力握拳,身形剎那從樹枝上消失。
樹下暴龍見陳勇身形消失,紛紛狂吼,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猶如打了雞血,嗑了興奮劑。
陳勇消失的身形出現在一頭暴龍身邊,此刻的他手中激光手套已經啓動,激光刀輕易切過這頭暴龍的脖頸。陳勇落在暴龍背上,雙腳一點,瞬間穿梭到另一頭暴龍身邊。
同樣的方式幹掉了這一頭暴龍,而之前的那頭暴龍此刻才血如井噴,碩大的頭顱連帶這脖頸齊齊掉落在地上。
十多米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塌,不少蕨類植物都遭了殃。鮮血噴薄而出,空氣瀰漫了血腥氣息,其他暴龍更加狂暴了起來。
隨着兩頭暴龍的倒地,陳勇手中的激光手套有些暗淡了下來,激光刀也縮小了不少,儘管如此,他的身形還是沒有停下來,一旦停下,就可能失去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陳勇已經來到了第三頭暴龍身邊,經管兩頭暴龍的身死,第三頭暴龍也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尾巴向着陳勇甩來,速度奇快無比。
手中激光刀瞬間變換,一塊激光盾牌出現護住陳勇全身,暴龍尾巴襲來,擊打在盾牌之上,強健的尾部瞬間被撕裂,從中部斷成兩截。
暴龍口中發出一聲哀嚎。看了陳勇一眼就撒腿就跑。
而陳勇這個時候也有些脫力,但也強撐着穿梭出去。
天空中的翼龍被暴龍的血腥氣息吸引而來,鋪天蓋地的翼龍衝着地上死去的兩頭暴龍而去。
食物永遠是這羣白堊紀霸主的首選,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樣可以用於這個紀元的恐龍。
曾經叱吒風雲,主宰其他生物生死的兩頭暴龍如今也成爲別人口中食糧,世事變遷,沒有誰能夠永遠站在頂點,唯有努力,小心才能一直笑傲。
翼龍在爭搶着食物,幾噸重的暴龍在這羣翼龍的口中也並不算多,不多時其他地方的暴龍也尋着血腥氣息而來,不過它們都僅僅在看到衆多翼龍之後出聲示威,並沒有立刻衝上去。
翼龍的數目對於這些暴龍來說已經足夠造成致命的威脅了,在見到示威無效之後暴龍也無奈的緩緩散去。
翼龍仍舊在搶奪着食物,哪怕是一隻尾巴也吸引來了數十隻翼龍的搶奪,你一口他一口,不過幾分鐘便只剩下一條尾骨。大翼龍都放棄了尾骨加入了暴龍身軀的爭奪,而那些地位低微的小翼龍都圍了上來,分食着那僅存不多的粘連在尾骨上的一點點血肉。
活着就有一切可能,這麼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活下去,生活不正是這樣嗎?爲了一口飯,親兄弟可以互相廝殺,枕邊人可以背後捅刀子,更何況是這羣翼龍。
唯有利益不關聯的時候,或許還能夠在同一條戰線。
陳勇已經逃離出去足夠遠的距離了,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去找地方休息,他不敢大意,暴龍和翼龍這兩個互不相干的種羣在同時向他發出進攻,難保還有其他的物種也會如此!
身邊植物不停向身後遠去,陳勇在擺脫了暴龍和翼龍之後又行進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纔敢停下身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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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感知到了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這麼久的行進,他也需要補充能量,何況至少被暴龍尾部衝擊讓他整個身體都有些發酸發痛。
在感知了周圍環境確定沒有大危險之後他找了一顆長相怪異的蕨類植物上停下來。
激光手套早已收了起來,所剩下的能量已經很少很少了,這些能量是用在危險時刻的,陳勇也不敢隨意動用,僅僅是用尼泊爾軍刀來防身。
天色逼近了中午,頭頂的太陽正好,猶如天神一般笑看着地球上所發生的一切,天高雲淡,碧空萬里,高空偶爾一頭翼龍疾馳而過。
地上植食性恐龍肉食性恐龍在互相算計爭奪逃亡。陳勇在這顆樹上吃過一些乾糧之後睡意朦朧,開始還能夠勉強撐着,但最終敵不過身體的疲軟,在再次感知了周圍環境之後終於沉沉睡去。
小河靜靜地流淌着,作爲附近的水源地,想必不該有如此安靜的時刻。水底魚類遊曳,水面節肢動物跳起了舞蹈,似乎是迎接着這正午陽光燦爛。
一個小小的東西從陳勇身上鑽了出來,猶如長有翅膀一般緩緩落在樹幹上,輕輕一點樹枝,在睡夢中的陳勇就被聳然立起的樹幹包圍。
安靜的小河水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物體,似乎是在省視着這裡的環境,環繞小河一圈,最終從這個小小的物體之上散落一些更加細小的物體,飄散在河面河邊。
做完這些,這個小小的物體似乎是累了,緩緩的回到了陳勇的身邊,鑽進了陳勇的懷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