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三章(4) 大 調 監

崽崽鬼又偷眼看了看監門,怕郭所長回來,又立即跪下了。

一會兒伍連志又被一腳踢了進來,喝令跪下。簡如錦被告叫了出去,一會兒又被告揣了進來,喝令跪下。接着是李山橋被叫了出去,一會兒後,同樣地被蹬了進來 ,喝令跪下。

一面該輪到誰了?嚴偉正耽心着自己會被叫出去挨鞭子,雖說打王福利自己沒份,但一出去所長哪由你說理由的。但下面沒有動靜,就連罪魁禍首的指使者趙勇也沒有事情。過了會,過道中有鐵鏈拖地的聲音。嚴偉明白,裡面要有帶銬子的人了。郭所長開了監門,將三十八折重的腳鐐拖進了監子,丟下一把內六角板手:“伍連志,你自己把銬子給我帶上,不要等我動手吧!”

伍連志連忙主討饒:“郭所長,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郭所長板頭目臉:“快點,羅嗦什麼?誰跟你討價還價。”

伍邊志只好無奈地擰開腳鐐的螺絲,將雙腳塞進腳鐐裡,又將螺絲擰緊了,然後將內六角板手遞給郭所長。心裡仍不甘心,依然求情道:“求求郭所長,我再也不敢了。

“不要羅嗦。”郭所長鎖好監門,臨走前對跪在地上的幾人道:“你們幾個跪到下午開風才準起來,太不象話了。”

趙勇對伍連志說:“班主任走了,你們起來吧!”

伍連志卻有些怕,不肯起來:“說不定等會又溜回來了,跪就跪一下吧!沒什麼關係的。國際刑警的手還不重,衣服又穿得多,那幾鞭子倒沒什麼疼的。”伍連志繼而得意地說:“幸虧我機警,早有準備,見崽崽鬼叫了出去,就多穿了件毛衣。”

趙勇吩咐段正剛道:“邵陽佬,你去找點布來,把志伢子的銬子包好。這樣的天,銬子太冷了。”

段正剛聽到吩咐,立即用一牀舊牀單撕成一條條,替伍連志在腳緊靠腳鐐的地方纏好,又將銬子包起來。趙勇道:“志伢子,你還算好,要上面不用做事,有人侍候,有些底下的人帶着這麼重的銬子還要做事。”

伍連志一臉愁樣:“這一帶恐怕又是半個月,晚上睡覺悟都悟不熱。”

雖說伍連志他們幾個受到了處罰,但他們並沒有什麼收斂,仍然在監子裡整人。腦膜炎義海山成了他們每日的點心小菜,時常會弄那麼幾下,有時又找到他逗樂取笑。過了兩天,他們又開始將茅送頭指向了嚴友來,要對他開火。嚴偉看到他自十七監開始就同自己在一起,總有幾分情緣,便喝止了他們,使嚴友來逃過了一劫。

趙勇同伍連志在討論這次出事的原因時,他們分析出決不會是王福利出看戲守所時講的。當時王福利急着要出去,平時膽子又小,雖說要走了,不再怕他們報復,但也不可能把事情全部講清楚,肯定是監子裡另外有人告了密。最近只有龔清泉出去過,到外面開庭出去了半天多,只有可能是他告的密。龔清泉在外面是吃“油炒飯”的,詭計多端,再加上他在監子裡沒煙時,又兩次從身上拿出一包煙來,證明他根本就不老實,進監時沒有將東西全部上交,說不定還私藏了現金。這傢伙老奸巨滑,得想辦法整治他一下,讓他將帶進來的現金交出來,再逼他承認告了密。但想到九監的愈方再立新功喊了話來打招呼,陳勳答應關照的,所以,一時還動不了手,不敢得罪陳勳。便思謀頭目尋找機會,找出個理由來再對龔清泉動手。

趙勇似乎與祁連武有相同的癖好。每天睡覺時就將崽崽鬼叫到一個被窩裡。但他們並未脫光了摟在一着睡在一起。趙勇只是逼着崽崽鬼講笑話來玩。當然講的是些黃色的暈話。

趙勇來了興致就逗奉春水:“崽崽鬼,犯什麼事進來的?”

奉春水回答:“敲詐。”

“嘿嘿,還不錯嘛,這麼*大就懂敲詐了,今年幾歲?”

“十五。”

“*長毛了沒有?被子脫了,站起來看看。”趙勇命令道。

崽崽鬼只好爬起來,脫了被子站了起來。

“才長那麼幾根,毛還沒長齊嘛!”趙勇逗他,又問:“家裡還有什麼人?”

“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姐姐。”

“爸爸、媽媽是幹什麼的?姐姐多大了?”

“爸爸是個泥水匠,專門包修房子的,媽媽在做生意。姐姐大我四歲,十九了。”

“你媽是做什麼生意的,是不是賣肉的?”趙勇笑着問。他這麼問,也就是問他媽是不是做雞的。

“不是,我媽是賣衣服的。”奉春水連忙否認。

“你姐姐是幹什麼的?”

“姐姐在湘潭大學讀書,讀的是大二。”

趙勇笑着又逗他:“好啊!崽崽鬼,你姐姐在湘潭大學讀書,你在看守所也是讀大學,一家出了兩個大學生。你姐姐那麼有出息,你不聽話,你老子老孃下定喜歡你姐,不喜歡你的。”

奉春水說:“不會的,姐雖讀大學,但要嫁人的。我是兒子,傳宗接代還得靠我。他要敢不喜歡我,我就要他斷了奉家的後。”

趙勇笑:“你這傢伙還蠻狠嘛!崽崽鬼,你姐模樣咋樣?”

“還算一般。”

“你看我配不配得上?”

奉春水立即奉承道:“勇哥一表人材,長得這麼帥,她怕配不上你。”

趙勇淫笑着問:“你姐的奶子大不大?”

“有那麼大。”

“你怎麼知道?”

“有次她在家洗澡,我看見的。”

“你這傢伙,敢偷看你姐洗澡,膽子不小嘛!摸過沒有?”

“沒有。”

“怎麼不摸?”

“我不敢,她不肯的。”

“你姐是不是紅花?”

“不知道。”

“她在湘潭讀書,說不定早被人弄過了。”

“不知道。”

趙勇說:“管她還是不是紅花,我吃點虧算了,找來做老婆,我做你姐夫好不好?”

奉春水討好地說:“要得。勇哥長得這麼帥,做我姐夫是她的福氣。”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我姐夫。”

“好。姐夫。”奉春水明知聲色勇趙勇拿他姐開玩笑,還是奉承地叫了一聲姐夫。

“哎!”趙勇高聲地答應了,接着喊:“乖小舅子,明天留肉給你吃。”

“謝謝姐夫。”

“快放寒假了,你姐放假回來會不會來看你?”

“她肯定會來的。”

“她來的話,你就告訴她,你幫她找好了丈夫,要她搭張照片進來給姐夫看。”

“要得。”

“要她來看你姐夫,要她把奶子伸進來給姐夫摸摸,要不要得?”

“要復明。”

“要得?答應得倒快。要是你不跟你姐說,搭不進照片來,我再敲你。”

“是,姐夫。”

再下面說是趙勇逼崽崽鬼講她姐的身體,有沒有同男人睡過,什麼時候開的苞等等暈話了。崽崽鬼也進來八、九個月了,被判了一年的刑,送少管所剩餘的刑期太短,人家不要,讓他留所又太小,做不了事情。看守所對一年以下的,不參加勞動,又不能減刑,崽崽鬼就必須在看守所的死監子坐滿一年了。弄得好,說不定有幾天的假放。判一年的刑,在外面勞動的,所裡還給半個月的假,可以提前回去,到刑滿釋放時來開釋放證就行了。崽崽鬼在別的監子時,因爲小,都是被人逗着玩的,也學會了奉承老大,他有沒有姐姐,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他杜鵑出來哄趙勇高興的。趙勇逗他,他也反過來逗趙勇玩,所以對下面的一些*的話,他也不在乎地胡扯,逗得趙勇嘻嘻地淫笑着。嚴偉懶得再聽他們的無扯,便獨自去睡覺。從這天開始,崽崽鬼便成天地對趙勇改口:“姐夫、姐夫”地叫過不停,聽得趙勇心裡很是受用。

重新組監一個星期後,十監總算送進來了一個新兵。新兵是班主任郭所長當班時收下的,他便放到了自己管的監子裡。

新兵叫屈付富長,聽起來就象副什麼長。是因爲捕捉、販賣野生的保護動物兼收購、販賣到沿海一帶的餐館,據說賺了不少的錢,算得上是個有錢人。班主任將他放在自己管的監子,也是想監子裡來些錢,使監子裡穩定一些。監子裡一旦斷了糧,上面的人沒了吃就會想方設法逼底下的人家裡送錢來,會使監子裡打人、整人的現象增多。

付富長進監的第一天,趙勇見是班主任值班,沒有對他怎樣,到第二天開風后,趙勇便開始對新兵進行例行的入監開庭殺威了。這天他們運氣不太好,沒想到是張老大值的下半夜的班,他要到早上八點鐘交接班後才下班的。當李山橋正在後面給付富長吃包子的時候,沒想到張老大就在監子上面巡視,被張老大抓了個正着。被張老大難逮着了哪有什麼好事?張老大當即喝令李山橋住手,要李山橋當鞭子,讓新兵反過來去打他。但新兵卻沒這個膽子,儘管張老大一再讓他去還擊李山橋,他還是不敢對李山橋動手。張老大很失望,罵了聲:“沒用的東西。”然後命令李山橋就地跪下。李山橋只好乖乖地跪下,惶恐地等着張老大來對他進行處置。

張老大等了半個小時纔到了監子門口,他是在上面處理完事情才下的樓。一到監門口,就開了監門將李山橋喊了出去。十分鐘後,又將李山橋帶到了十監監門口,喝令李山橋跪下,然後舉起鋁膠電線纏起來的鞭子,對着李山橋的後背“呼嘟、呼嘟”地抽了五、六下,嘴裡在罵:“我叫你打人,我看打你痛不痛?纔開過會,你就敢打。犯了法,還不知悔改。監子裡的人聽着,誰要是再敢打人,他就是榜樣。起來。”接着又將李山橋帶到了十一監門口,從十一監又傳來“呼嘟、呼嘟”的鞭擊聲和張老大的罵聲。跟着離開十一監,又往十二監那邊去了。

這邊河都遊打過了,張老大又將李山橋帶到了那邊河,只聽張老大的聲音在吼:“你們看看,這就是打人的榜樣。”直至所有的監子門口李山橋都跪了,都捱了鞭子,才被送回了十監。李山橋被告送回十監後,陳勳讓他脫掉衣服,看打得怎麼樣,只見整個背都紅紅的,還有幾條浮腫的傷痕。李山橋自己感覺平不是那麼痛苦,居然笑着說:“幸好身上的衣服穿得多,張老大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嚇別人的,他鞭子舉得高,打得挺響,其實都打在衣服上,沒有多大的勁,只有幾鞭子吃了肉。”

趙勇說:“這個他媽的新兵,害得山橋捱了打,下午再收拾他。好好地整治他一傢伙,給你出出氣。

下午,趙勇還沒來得及整治新兵,便被調離了十監。是徐老虎在午休後,一起牀時就打開監門,讓他收拾好東西調監。

大家在趙勇高走後,都在議論他被調走的原因。有的說是因爲王福利的事,有的說是因爲早上打人的事。嚴偉就想:還是徐老虎同張老大有些眼光,監子裡面發生的幾件打人、整人的事,全都是趙勇在搞名堂,在幕後指揮,總算找到了根源,摘除了毒瘤。要只是對受指使的人進行處理,而指使人躲在幕後可以安然無事的話,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作爲所長,要想徹底改變監子裡的牢頭獄霸現象,就必須找到病竈,再下以重藥。陳勳、嚴偉對對趙勇的調走是滿意的,他們也覺得他在監子裡鬧得不太象話,成天地這麼鬧,監子裡只有散監一途了。

大家猜來猜去,趙勇調走的真正原因都未猜出來,連一點邊都沒有猜到。所裡面對指令的掌監人,一般是不輕易調動的。

伍連志這裡湊到前面來說:“陳哥,嚴哥,你們看監子裡以後怎麼辦,要不要增加人到上面來?“

陳勳說:“你就到上面來吃,別人先不動,以後看誰的表現好再說。”

伍連志立即討好道:“那就依陳哥、嚴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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