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沉淪的軍仔(2)

回到餐廳,方姐嚴然雙是一個老闆,而軍仔仍然在洗碗,做雜工,摘菜有時也幫忙炒炒菜。

下午方姐將他叫到雅座中,遞給他一個紅包。他打開來看,裡面包着一千元錢。他不懂老闆爲啥雙給他發紅億,並且是兩個月的工資:“方姐,爲啥給我紅包,他們也人嗎?”

“忖門給你的,別人哪能會有。”方姐答。

“那我不要,我又沒有特別多做事。”軍仔認爲不應該拿這份資金。

方姐撲哧一笑“傻子,這是給你昨晚的獎勵。拿住。”

“昨晚?爲什麼要給我錢?是我對不住方姐的。”軍仔不解,提起昨晚,他覺得是在對她犯了罪,有着深深的愧疚。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昨晚吃了你的童子雞,給你破了身,應該給你的。”面對這個傻呼呼的可愛的小情郎,方姐解釋着。“好了,幹活去吧,今後幫方姐多照看一下店子就行了。”

“是,方姐。”軍仔感激地答應,退出後又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伍建軍在“四海餐廳”幹了兩年。兩年中方姐對他很照顧,不久就讓他當了廚師,工資也從400元陸續加到了1000元,紅包每次都比別人多給。他很感激方姐給了他工作,又合他學會了做男人。他有時想了就對她說:“方姐,讓我送你回家吧!”

方姐有時夜裡寂寞,就會打電話讓軍仔過去陪她,軍仔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方姐有時也會帶他出去參加社交,帶他走進她的圈子。帶他去旅館,帶他去跳舞,唱卡拉OK,做按摩,使會了許多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後來領班的小玉走了,方姐便讓他接替她管理餐廳,工資也加到了2000元。他感激方姐,盡心盡意地爲她做事,將餐廳 管理得整整有條,營業額也比以前大有提高。他又推出了一些新菜,令方姐賺了不少錢。

有次方姐的一位姓錢的同學來看她。她與方姐的年齡差不多,在廣洲開了個玩具廠。老同學多年不見,見面時分外的親熱。在方姐的餐廳吃了飯後,便一起出去玩了一下午然後回到 方姐的信息。夜裡方姐打電話讓軍仔過去。於是,他便攔了臺的士來到方姐的居處。

軍仔進門時看見兩個女人端着酒杯正在聊天。方姐忙招呼他坐下,爲他跟姓錢的女傭介紹:“這是錢老闆,叫錢姐吧!,這是軍仔。”錢老闆穿孔機着西服套裝,人長得白淨、端莊,雖說不是很漂亮,但身材不錯,帶着一副白金邊眼睛。乍一見面,感覺是有知識的屬於事業型的白領階層的女人。

軍仔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錢姐。請錢姐多關照。”

已經十八歲的伍建軍,已經成爲是一個帥小夥子。英俊有型的面孔,使他很酷,沒有了兩年前的稚氣,加上他健美的身材,一米七五的個頭,與兩年前剛進城的傻呼呼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語,更具了男人 的瀟灑和成熟,很是惹女人的喜愛。

“坐。”錢姐跟他握了手後說:“見到你很高興,軍仔真是個帥哥嘛!怪不得小方這麼器重你。”

“謝謝錢姐的擡愛。”軍仔不亢不婢地應付着。方姐削了個蘋果遞給軍仔,說:“軍仔,叫你來,是跟你商量一件事。錢姐是我的同學,是廣州宏順玩具公司的老闆她對你很欣賞,非要我將你割愛。她想讓你到她公司去做事,職務是銷售主管,月薪是5000元。我將你叫來,是想徵求你的意見,看你願不願意去。”

“我,我,方姐。”軍仔毫無思想準備,不知如何回答。分不想離開方姐,但錢姐開的高薪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

錢姐見他拿不定主意,立即說:“沒關係,軍仔,你不必馬上回答 我。我在這裡還有兩天的時間,你不妨考慮一下,後天晚上告訴我就行了。”

“那你先回去吧!軍仔,考慮一下錢姐的建議。”方姐站起來送他,出門後,悄悄在他嘴是親了一下說:“今晚就不留你了,回去可不許亂來。”說着跳皮地向他下身摸去:“怎麼又起來了?叫你小弟弟放放假吧!”

第二天,方姐回到店後,軍仔將自己的想法同她說了。他對方姐的依依不捨溢於言表,使方姐很容量地讀了出來。方姐考慮了一下,然後對他真誠地說:“說實話,我也不捨得你。跟你在一起給我帶來了許多的快樂,同時也使我感到一種罪惡。你別插話,讓我說完。我要大你一倍,同你在一上起,有時會使我感到有一種做母親的錯覺。你還年輕, 不能夠長期地霸佔你,我們要是結合也是不合適的。我仔細考慮過,我今年四十了,我會再找個相當的田舍嫁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家庭。這兩年你幫我做了許多事,我也發現你是有經濟頭腦的。但我這裡不能爲你提供發展的空間,這家餐廳太小了,我不想趕時埋沒了你。錢姐的公司要大得多,不但可以給你豐厚的薪金,她不可以造就你,使你幹出一番事業來,你說呢:”

軍仔對方姐爲他考慮得很周全,不惜忍痛割愛,不由理會感激,更捨不得離開她,甚至產生要同她結婚相守的衝動:“方姐,人太好了,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那條件再好,我也不去,我就同方姐在一起。”

方姐也很感動,越發促使她要爲他提供機會,她拍了拍軍仔的頭,恢諧地說:“這樣吧,你先到她那去,要是做得不順心,你再回來。再說廣州離東莞不遠,只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想我了,就回來看看我,好嗎?我的小老公。”

軍仔覺得這樣也好。要是錢姐那邊無法呆下去,也還有方姐要他,便點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的晚飯後,方姐對他說:“錢姐剛來電話,說今晚請你去夜總會玩,呆會兒她開車來接你。”

晚八點,一輛淺藍色的“豐田”轎車停在了餐廳門前,開車的是錢姐本人,她坐在駕駛座上向軍仔招手。方姐說:“去吧!軍仔。不回來時給我打個電話。”

軍仔走了出去,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座上,錢姐對方姐說了聲“再見。”很熟練的駕車離去。

他們來到一個叫“夜來香”的夜總會,進了一個雅緻的包廂,招待小姐送來飲料、瓜子、小吃後便離去了。

錢姐今夜穿着一件牛仔褲,上身是一件乳白色的羊毛衫,你口鏽着一隻可愛的小貓頭。頭髮很隨意地往後披散,用一隻白色的鬆緊圈很隨意的扎進來。

包廂的一面牆邊擺放着一臺29英寸的電視機,旁邊是兩個音箱,底下是影碟機和功放機,架子上還整理齊地碼放着許多光碟,是可以由客人自己選擇的。電視中放着一張寧祖機英的歌帶。錢姐用遙控器將聲音放小了,坐到軍仔旁邊的沙發上,拉開易拉罐,插進吸管遞給軍仔。軍仔接過後吸了一口就放在茶几上。同一個並來熟悉的女人,處於這樣一來的環境下,還不能適應,顯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再說,錢姐是一個公司的老闆,總合他感到對方高高在上,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軍仔,不喜歡這裡?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見他六神無主,錢姐問。

“不是不喜歡,只是不太適應。還是算了吧!”軍仔答道。

“這個地方還算清靜。”錢姐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徵詢道:“我們先說說話,然後 再唱歌、跳舞行嗎?”

軍仔無所謂:“好的。錢姐怎麼說就怎麼着,我今晚服從你的差遣就是了。”

錢姐嘻嘻地笑了:“你這小鬼頭,真逗。到我這幹活的事,你想好了嗎?”“能爲錢姐效勞,我願意至極,只是—”軍仔待錢姐所目光相詢時,才接着說:“只是我從來沒幹過銷售,沒有工作經驗,怕會令錢姐失望的。”

錢姐噓了口氣,很高興地說:“哦!我清寒以爲你的方姐不放你呢?這沒關係,跟着我慢慢學唄,聽方妹子說你很有經濟頭腦。我給你兩天時間了,你要是答應,明天 就隨我回廣州。若不答應,我也不勉強你,呆會我會將你還給你的方姐。你必須在五分鐘內回答我。”

“錢姐,能不能再給我兩天時間,讓我想想?”軍仔有意這麼些說,雖然很想雲,但也不能答應得這麼痛快。

錢姐不答應,用不可否認的語氣說:“不行,明天我就要回廣州,你必須現在回答我。”

“哪能我跟錢姐了,只是方姐那邊……”軍仔故意露出爲難的表情來。

“方姐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同她講好的。”錢姐不容置疑地說,舉起了易拉罐,同軍仔砬了一下:“祝我們合作愉快。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錢姐說的話是一句雙關語,有着他們彼此都明白的意思。

錢姐站了起來,在一堆影碟中挑選出一張放進DVD中,遞給軍仔一隻話筒說:“正事談完了,我們好好玩玩,先唱歌吧!”

包廂中的音響效果不錯,通過功放機,聲音很有立體的效果。一開始,軍仔很仔細地端坐着,努力地用渾厚的男低音唱了幾首拿手的歌,錢姐誇他唱的不錯。後來兩人便坐在了一起頭挨着頭地胡吼亂唱。錢姐又叫了兩杯酒,藉着酒興兩人便不規矩起來 。錢姐似乎不勝酒力,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頭枕着軍仔的大腿。當唱到《縴夫的愛》時,軍仔逗她:“錢姐你唱錯了。”

“是這樣一來唱的嘛,怎麼會錯了?”錢姐不解地問他。“應該這樣唱的。”軍仔一本正經地說。接着提高了嗓子,故意地唱得走腔走調:“大姐姐我坐船頭,小弟弟你岸上走……”

錢姐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你這小鬼頭是不是賺我老了?”

軍仔嘻笑道:“哪能能呢?錢姐永遠是青春年華。”

錢姐被逗號笑了,爬上進心身要雲撕他:“你這張嘴,看我不撕破纔怪。”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軍仔一邊躲,一邊用手往外推,一隻手正按在她的胸脯上。打鬧了一陣,錢姐說要跳舞,便先了支舞曲,兩人相擁着旋轉起來。先是軟綿綿的慢節奏,繼而是瘋狂的快節奏。

第二天,伍建軍便坐進了錢姐的“豐田”,隨同她回到了廣州。

宏達玩具公司有三個生產車間,近三百名員工。大部分是從湖南、四川等地來的打工仔,打工妹。銷售部有五名職員,所謂的主管,就是部長領導下的助理之類的職位。在經理辦公室裡,錢姐對軍仔說:“你先跟許部長學學,等適應熟悉了業務,我會提撥你的。”然後打電話讓許部長到她辦公室來。

一會,銷售部的許部長來到了經理辦公室,錢姐對她交待:“這是新來的銷售主管,今後就是你的助手,在業務上你多帶帶他。”

各市地部長是位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很有外交手腕,是大學畢業後,自己出來闖天下的。人很漂亮,身材也好。因是老闆特別交待的,對他另眼相看,自己屬下有這麼個帥氣的小夥子,自然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業務聯繫上悉心地教他,使他不至一年時間就掌握了業務知識,也發展了不少的客戶。許部長對他從不敢以上司自居,有什麼時候事都跟他商量着辦。雖然軍仔英俊,濃烈的男子漢氣息也使她動心,但她知道軍仔是屬於老闆的,不敢有非份之想。有時軍仔同她開玩笑,也想同她交好,邀請她出去玩,她都找理由婉言謝絕了。她不想因此而失去了飯碗。

軍仔隔那麼一兩個月,就到東莞去看望方姐,久別重逢,自然而然免不了一番溫存。錢姐對他去看望方姐也未怎麼在意,反而認爲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直到後來方姐又結了婚,組成了新的家庭,才未再去。

一年後,錢姐將許部長調任公司副經理,讓他接任了銷售部的部長。

這期間正是伍建軍春風得意的時候,他一個初中畢業的山裡孩子榮興爲一個不算太小的銷售部長,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充滿着青春的活力,產生了美男效應。這中間他認識了一位二十六歲的女客戶,兩人相見恨晚,很快就有了兩性關係。他們經常以談生意爲藉口,雙雙出入於舞廳,飯店,嚴然一對情侶。在他任部長的第八個月,他們的事被許部長髮現了。這個一直對他虎視眈眈,而又不敢染指的女人,嫉妒地進行了檢舉揭發。錢姐一怒之下,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他蹬了出去,將他給辭退了。他回過頭來去找那位女客戶,但人家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同他交往純粹是爲了生意上的投資。見他已不再是公司的銷售部長立馬同他斷絕了往來。

伍建軍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居住的地方,整天無所事事,象一隻失支羽毛的鳥,已無法飛起。他出去找工作,但憑他初中畢業的文化,再難謀求到如此豐薪的職位。他也去找了幾家工廠打工,但他已受不了那工作的辛苦,每次都不超過兩個月,便辭了職。

他整天遊蕩,買酒尋歡。有次在夜總會喝酒時認識了一位少婦,少婦將他當成了找生意的鴨子,同他一陣狂舞后,將他帶回了酒店,完事後交給他五百元錢,便讓他離開了。這次後使他認識到自己的還有份父母給的本錢,憑這本錢也是可以謀生的。不但是女人可以去賣,男人也同樣的可以,且比女人賺的更多。從此,他乾脆在娛樂區租了間出租房,夜晚就到娛樂場所轉悠,從事了鴨子生涯……

有一天晚上,當他在舞廳跳舞時,被一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盯上了。貴婦人是香港一個公司的總裁,擁有千萬元的資產,她是到內地業旅遊的,順便考察一下內地的投資環境,準備到內地投資。貴婦人不足一米五的身材,體重起碼超過了九十公斤,渾身象一個肉球。五官擠壓在一張臉上,腦袋象直接安放在雙肩中間,難以看見脖子。渾身戴滿了鑽戒、珠鏈,象是故意炫耀着她的富有。雖說保養得好,皮膚光滑,看上去不到五十歲,恐怕實際年齡是向花甲之年邁進了。貴婦人將他叫到面前,直截了當地說,要他給他當嚮導,到全國的有名的景點去看看,陪伴她在內地的兩個月。報酬是每月兩萬元人民幣。

想到能免費遊覽名山大川,又有豐厚的報酬。軍仔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貴婦人便將他帶回了她住的酒店。

伍建軍後來就到了深圳。在城郊有一些別墅區,在那裡住着一羣大都二十幾歲,被別人稱作二奶的女人。她們大都數的人都孤獨寂寞,。她們有錢,大多數時間都守着一棟房子和一條小狗渡過。她們時常竄竄門,聚在一起打打麻將或上美容院、逛超市,瘋狂地購物。但物質上的享受,卻無法填補沒有男人相伴的生活空虛。想到佔有她們的男人,在外面還有不知多少的情人,還有着他們的家庭,她們的心裡很不平衡,但她們又不能離開佔有她們的男人,她們需要他們爲她們提供物質上的享受。她們用自己的青春來換取豐富的物質生活。伍建軍在這裡認識了她們中的幾個,又以她們的互相介紹,認識了她們的一羣人,成了她們的朋友和臨時性伴侶。

伍建軍買了部手機,那羣人是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的。只要她們的佔有者不在深圳,夜裡或感到寂寞時,就會打響他的手機 ,在他得空時便會去赴約。

伍建軍就是在這裡認識舒琳的。舒琳就是同他一起關在看守所,現在八監的女人。

伍建軍在酒吧中連續三天都看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亮麗、很有氣質的女人在獨自喝酒,她顯得那麼無助、孤獨、落拓,顯出內心世界裡有許多倜悵、寂寞、對生活的不如意。伍建軍憑長期混跡於女人羣特有的眼光,看出她也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孤寂女人。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的性趣,決定走過去問問她,看有無需要他幫忙的,他很想爲她分擔一些什麼。這個女人就是舒琳。

軍仔端着酒杯坐到她的旁邊問:“小姐,你快喝醉了,有什麼難事嗎?我能否幫你?”

舒琳已有了七分醉意,醉眼迷朦,對這個陌生男人的關心並不領情,厭惡地揮了揮手:“走開,不關你的事。”軍仔沒有被驅趕開,接着搭仙:“聽口音,小姐是湖南的?”

舒琳很反感地說:“是湖南的又怎麼樣?”

軍仔滿臉堆着笑:“我是湖南秀湖的,小姐是哪裡的?”

聽軍仔說是秀湖的,舒琳才擡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回答:“我也是秀湖的。”軍仔顯出很高興的神色,說:“你也是秀湖的?那我們是老鄉了。”

因爲是老鄉,舒琳不再不冷不熱不答理他。他鄉遇故人,使她也很高興:“老鄉,我請你喝杯酒。”

“好。謝謝老鄉。”軍仔接過遞過來的一杯酒,倆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坐了兩個小時。她告訴了他,她叫舒琳。見舒琳快要醉了,軍仔試着說:“琳姐,我送你回家吧!”舒服琳想了想,答應了,告訴了他住的地方。軍仔便宜扶着她坐到了計程車裡,到了她的家住的別墅中。

到了家,舒琳又請他喝酒,他想勸阻她,可她不依,不文山會海 地說:“老鄉,你看不起我?”

見她這麼說,軍仔只好依她,便又陪她喝酒。快要醉了的舒琳,在眼中顯動着淚花,主動將自己的空虛、無奈、痛苦,一古腦地向這位老鄉盡情地頃吐了出來 。軍仔也很樂意地當了一名信任的聽衆。

舒琳是十九歲離開家鄉出來打工的。先是在東莞,在她二十二歲那年到了深圳,進了一家電子廠。她先是在生產線上做了一年的裝配工,後來做了質檢員。她生性開朗,活潑好支,待人處事得體,所以在廠里人緣關係很好,再加上她簪得漂亮,身材又好,廠裡的員工都同她相處得來,一羣男孩更是圍着她團團轉,紛紛向她求愛。她妥善地處理着同他們的關係,沒有答應他們,也沒有拒絕,理智地同他們交朋友。她不想那麼早結婚,但有一羣男孩子圍在身邊,總是女孩子的驕傲,同時也能幫她解決不少的麻煩。比如說上夜班,他們輪換着接送她,就不用擔心在路上遇到壞人會擔驚受怕。

後來,老闆見她能說會道,待人熱情,人又漂亮,很善交際,便將她調到了公關部門做了公關小姐。公關部門是與外面打交道的部門,經常要迎送客人,參與交際,也經常隨同老闆或部門負責人出差,到外地商談生意。

老闆是個六十開外的精明生意人,人長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一個很容易接近的老頭。他對待員工常常是帶着笑臉,沒有半點老闆的威嚴。舒琳在公關部的兩年,很受老闆的器重,經常帶她外出談生意,在她二十四歲的那年,被提升爲公關部門的經理。

在一次同老闆到廣州談生意時,她同客戶喝了很多酒。早晨當她酒醒醒來時,發現自己是睡在老闆的房間趕時髦,並且是一絲不掛地裸體睡在老闆的牀上。

老闆連連說對不起,表示自己也喝醉了,是一時犯了糊塗。老闆欠意地、又是欣賞地說:“我不知道你還是個處女,我會給你補償的。”

舒琳噴怒了,大吵大鬧。她沒想到平時慈眉善目的老闆競是一條色狼。這個比她父親還要大的老頭,會無情地佔有了她,奪去了她的貞操。她表示要到法院去告他強姦。

老闆對她的吵鬧,很冷靜地應付着。對女人的吵鬧,他可是見得多了,都是很容量地擺平了。對舒琳要告他,他聳聳肩笑了,對她說:“先不說你能不能告倒我,就算你告訴倒了我,對你來講有什麼好處?首先,你要面對法庭,將你失身的事告訴衆多的人,你的名譽會受到損失,你怎麼做人,你今後還怎麼嫁人?經濟上你將得不到一分錢的好處,還會失去現在的高職位和高薪。再說,你有什麼證據告我?有誰能證明你不是自願的?不是因爲高職位和金錢而勾引老闆?”

“難道就這樣算了?”想想老闆說的也對,自己的面子不允許自己將醜事公佈於衆。

“這是給你的補償。”老闆丟給了她兩萬元錢。

有了第一次後,老闆經常帶她出差,也一次次地摧殘她,她也認了命。後來老闆就不要她再上班,爲她買了棟別墅,將好金屋藏嬌起來,她成了老闆在深圳的一個玩物。老闆在香港和內地也有生意,每年在她這裡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個月,剩下的十個月,她便是在孤獨、寂寞中渡這的。

伍建軍也對她講了自己的事,自己的童年,自己被方姐破身,自己的流浪……說到傷心處,倆人對視而泣。

夜已深,伍建軍站起身來告辭。舒琳哭着抱住他,叫他別走,留下來取決於她。她太寂寞了,有許多話要有一個理解的人來頃訴。他們有滿肚子的苦水要倒,軍仔其實也不想走,就留了下來。他們喝着酒,說着話,用心頃聽對方的心語,最後在醉後的蟻語中依偎着,相互安慰,心靈已經相通,要努力擺脫這種不是爲自己活着的生活,他們說着話相擁而眠。

這一夜,是軍仔與女人在一起,唯一沒有*的一夜。

正是因爲沒有*,他知道他們已相互同情,相互理解,他們已真情地相愛了。

愛,不是非要有性,纔可以的。

幾天後,軍仔接到舒琳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到菜市場買了許多菜,她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家鄉菜,請他這個老鄉過去吃晚飯,爲了感謝他的頃聽和開解。

軍仔準時赴了約。

當他到達舒琳的別墅時,舒琳已做好了菜在等他。他們對坐在餐桌上,喝着酒。舒琳做的菜是很地道的湖南菜,很合軍仔的胃口。他們邊吃邊談,談到了家鄉秀湖,秀湖這些年的變化。舒琳臉上一直帶着笑,是軍仔認識她幾天來,第一次看見她笑。

吃完飯,軍仔幫忙一起收拾好了碗筷,然後一同到客廳中喝茶、看電視,天南地北的神吹。

“軍仔,今晚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舒琳期待地徵詢道。

“好的,本來我就沒打算離開的。”軍仔老實地回答。

舒琳笑了。笑裡有幾分甜甜的羞澀,是那種少女初會情郎的甜蜜和羞澀。

“軍仔,我好喜歡你。”舒琳情意綿綿,臉上涌起了紅潮。她沒想到自己競會有初戀的感覺。

“琳姐,我也是。”軍仔將她擁住。倆人都有着初戀情人幽會時的偶偶私語的甜蜜、歡樂。

他們相吻了,兩張嘴吻在了一起,互相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嘴中。軍仔用力抱住她的腰,合她的腳都離了地。“軍仔,我好幸福。軍仔,我的腰快斷了,你鬆手。”舒琳夢囈般的說,說完又馬上吻住軍軍的脣,生怕他會溜走。

這一夜,他們如肌似渴,偷嚐了禁果的甜蜜,一次次地互相擁有,互相地給予,互相地索取,纔在朦朦的晨光中,雙雙疲倦地睡去。

有了這一夜,他們如膠似漆,難捨難分,舒琳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樂。想到這幾年跟着老頭子的日子,彷彿是一場噩夢。她痛恨老頭子,恨他奪去了自己的青春。她決定要離開老頭子,然後與軍仔結婚生子,雙宿雙飛,過正常人的生活。

舒琳跟軍仔商量,必須讓老頭子付出她幾年來的青春損失,然後用這筆錢,再加上軍仔的積蓄,在家鄉開一家夫妻店,然後,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舒琳給老頭子打電話,說自己病了,很嚴重,當老頭子回來後,她便攤了牌,提出與他分手。

老頭子對她並未厭倦,還對她恩愛有加,不肯同她分手。就問她原因,爲什麼要分手?舒服琳大吵大鬧,說自己自從被老頭子佔有後,跟着他五年了,老頭子對她並不重視,只是將她當成*的工具。獸慾來了就到她身邊,發泄完了就走。整天將她象一隻金絲雀一樣關在籠中,不管不問,一年也難得見幾次面。自己不願做籠中的金絲雀,自己在這舉目無親,孤寂的日子怎麼去熬過,你又能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近三十風了,一量以後人老珠黃,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你能給我名份嗎?自己不珍自己還能嫁得出去,趕緊找個人嫁了,自己後半生怎麼辦?

儘管舒琳使出渾身的解數,又哭又鬧,老頭子就是不同意分手,說:“你現在要走的話,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舒琳不依:“我這幾年的青春,就白白地損失了?白白地讓你糟蹋不成?不拿出錢來,你休想安寧。”

老頭子說:“我又沒要你離開。我給你吃,給你穿,給你買房子,給你錢花。你不愁吃,不愁穿,整天錦衣玉食的,又爲什麼非要離開 不可呢?”

舒琳說:“我是人,不是一隻關着的貓。有吃,有住就行了。你不讓我走也行,你回去將老婆離了,再來跟我結婚。”

老頭子說:“那怎麼行呢?我孫子都那麼大了。”

“你也知道你孫子那麼大了?你可想過,我會有兒子嗎?我會有孫子嗎?你必須作出選擇,要麼讓我走,要麼回去離婚,跟我結婚。”舒琳使出了殺手鐗,明知道老頭子是不可能跟自己結婚的,她是故意向他施加壓力,近使他讓自己離開。

老頭子就哄她:“你彆着急,這讓我考慮一下,總得有個過程,要段時間嘛。不是說離就離的,我會對你的將來作出安排的。”

就這樣,舒琳吵吵吵鬧鬧了大半年,老頭子就是不答應讓她走。她不甘心這麼樣什麼出沒得到就走,她必須讓老頭子賠償她的青春損失。在幾度無法讓老頭子拿出錢來時,她噴怒了,同軍仔一商量,決定先弄到老頭子的錢,然後來個不辭而別。

他們仿造了老頭子的私章和委託書,在他電子廠的財務提走了二十八萬元現金,然後回到了家鄉秀湖,準備過兩人世界。

老頭子知道舒琳在他公司提走了二十八萬元,離他而去時氣得要命,想到舒琳跟了他五年,自己應該給她一些經濟補償的。對她騙走的錢,本不想追究,就算支付她的青春損失補償。但後來知道舒琳的離去,是因爲與小白臉私奔,且已與小白臉有了一年的姦情,在屬於他的期間裡就給他戴了綠帽子,便感到被人在臉上打了一巴掌,氣得跳起腳來,一怒之下就報了案。

就在伍建軍同舒琳在秀湖看房租店面時,被帶上了手銬,送進了看守所。秀湖警方已通知了深圳警方,不久後,他們就會被押送回深圳。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審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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