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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試驗麼,接下來這隻異獸就歸你試驗用了……”

“什麼?”李毅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毅的一句什麼的迴應,充分表現出來他對若冰這一句話的震驚,發自內心的震驚,如果這話不是從若冰嘴裡說出來的話,他一定會認爲這是一個玩笑。

當然是玩笑了,對面的可是異獸呀,可是僅僅憑着怪異的聲音就差點讓自己繳械投降的異獸,讓自己那它做實驗,一般情況下來講,應該只會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人家在還沒有試驗之前就把自己給幹掉,這樣的一個結果,簡直就是自己找抽。

第二種就是自己在試驗中被人家給幹掉,這和第一種結果,沒有絲毫的區別。

但是不論是那一種可能,這都不是李毅想要得到的結果,試驗誠可貴,但是生命價更高呀,李毅雖然不懼怕死,甚至有些時候可以說視死如歸,但是並不代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的,現在他更明白,生命沒了,自己還試驗個屁呀。

再者,李毅聽見這東西叫做何羅的時候,腦海裡倒是浮出了一點關於何羅的資料,這資料,也是李毅在不久前從遺忘部落老族長給的資料上看見過這個東西的簡單介紹,非常簡單的介紹。

“始住處,南行月餘,有赤涸,可見異獸,一首九身六足,其音如犬吠,聲可殺人,逢雨夜,速奇快,晝伏夜出,每行不過十里!”

這是李毅看見過最簡單的介紹,翻譯過來就是在部落一開始居住的地方,向南走一個月左右,就會看見一條紅色的快要乾涸的河流,河流中有異獸,一個腦袋九個身子六條腿,叫聲好像狗叫一般,但是這聲音可以殺人,每逢下雨的夜晚速度特別快,白天休息晚上行動,行走一次,不會超過十里。

李毅之所以認爲這個簡單,是因爲上面根本沒有說這何羅的弱點,或者說應該怎麼樣對付何羅才最有效。

“若冰姑娘,你沒有開玩笑吧?你確定讓我單獨拿何羅做試驗?這可是何羅,這可是異獸,你……”李毅一臉無奈的看着若冰,與此同時,哈看了看不遠處的何羅,希望着自己用的毒能夠有效果!

“她當然沒有開玩笑了,我說李師,你不會就這點膽子吧?這麼點膽子還來做試驗,真是笑死人了。”回答李毅的不是若冰,而是韓子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神來的韓子明插嘴說道。

“去,一邊呆着去,別讓我鄙視你,居然也中招了,最說不通的,居然比我掙脫的還晚,好意思說話麼,要是我,肯定一邊老老實實的呆着。”李毅嘴上一點情面都不留,反正他也習慣了和韓子明鬥嘴,雖然這樣的習慣僅僅是今天晚上才形成的。

“呃,這個……”韓子明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自己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李毅,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既然讓你拿它做試驗,肯定是有了充足把握的,韓子明,你解釋給他聽,同時協助一下他,別讓這傢伙突然溜走了,還有,你剛纔的表現,真的很差勁,回去我會和族長說,考慮一下你是否適合執行現在的任務。”若冰說完這些話之後,便有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韓子明聽見若冰的話是真心着急了,所以一邊連忙重新只一個小型的帳篷,一邊嘴上解釋着說:“若冰姑娘你彆着急,你看,剛纔我不是忙着回答李長老的問題麼,你也知道的,他可是名譽長老呀,他問問題,我肯定要解答一下麼,你就別和族長說了,今晚你休息,我值夜。”

若冰一點聲音都沒出,不知道是默許,還是同意了韓子明的建議?

李毅聽了若冰的話,雖然沒有全部明白,但是也大概能夠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仍舊在等着韓子明的解釋,有些事情可以衝動,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衝動,李毅對於自己的原則,一直是很清楚。

“李師,若冰姑娘說讓你做試驗,肯定不會害你麼,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呢,我來告訴你,這何羅的兩條鬍鬚被斬斷以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攻擊力,甚至還不如剛纔那隻影虎,但是呢,這何羅特別抗打,只有打在它的要害之上,它纔會被徹底的殺死,這不正好適合你試驗麼!”韓子明說得清楚,同時也望向了若冰,看看若冰有什麼反應!

若冰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什麼沒有聽見一般。

李毅聽了韓子明的話,立刻開始兩眼放光,還有這樣的好事,還有適合做沙包的異獸,這簡直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最好的機會麼,不對,是若冰給自己的最好的機會。

不過當兩眼放光的李毅看向那河洛的時候,還是感覺自己的胃裡傳來一陣陣的不舒服,這河洛,長得也太過分了點吧,連做試驗品李毅都感覺有點太難以接受了。

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既然你出來嚇人,那麼就讓我來懲罰你一下吧,李毅心裡這樣的默唸。

既然下定了決定,李毅就不再遲疑,只見他右手輕輕擡起,一把幻石兵器就又出現在他的手裡,這是李毅此次帶來四件幻器裡的第三件,以前還從來沒有使用過。

韓子明看見李毅又有新武器出場,眼睛不經意的瞟了一瞟,心裡則是稍微的有了那麼一點羨慕,暗暗嘆口氣的嘀咕道:“這當制器師就是好呀,連兵器都是想換就換,還是顧子超看得明白,要不等這次災難過去,我也考慮一下學習制器?!”

李毅現在手裡拿着幻石兵器,其實就是一把微縮版的弩箭,選擇這般弩箭,是因爲李毅對於自己在逃離制器部的時候那威力巨大的幻弩箭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但是他不知道那大型幻弩箭的製作方法,就算知道,估計也是沒有時間,所以就只能根據自己知道的東西做了一把微縮的。

不過雖然說是微縮的,但是形狀上卻是有太大的差異,這個小型的弩箭,竟然還有一個把手,而且它發射的,是貨真價實的幻石箭,幻弩箭只是一個工具,真正起着作用的是幻箭矢。

幻箭矢李毅一共做了十隻,但是卻是功能各異的十隻,這十隻箭矢上唄鐫刻着不同的符陣,所以也就有不同的功效,箭矢的劍尖,爲了增強穿透力與鋒銳的能力,李毅特意用上了骨雕的角上的一些材質,而且還在極其小的地方上鐫刻上一個符合陣。

恐怕會有人不明白李毅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作出這麼多的幻器的,其實這是因爲這些幻器都是最簡單處理的雕刻,而且爲了節省時間和強化某一方面的特性,李毅甚至沒有完整的鐫刻符陣。

能夠讓他有這麼多想法並且能夠實施出來的,不得不說,老族長給他的那本制器師前輩的手記給了她很多的思路。

輕輕的放上第一支幻箭矢,擡起手臂,連瞄準都沒有去做,立即就是一箭,箭矢帶着呼嘯聲朝着何羅飛去。

被若冰斬去鬍鬚的何羅果然像是韓子明說的那般,幾乎沒有什麼反抗力,現在這個時候,幾乎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在原地打轉,同時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上去受的傷害並不是很大,由此也看得出來,李毅的飛刀上的毒對這傢伙的效果並不好。

第一箭,重重的扎進了何羅的身體裡,似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入一把鋒利的劍刺入一團棉花當中一般。

韓子明看了看李毅,他倒是沒想到李毅這看上去輕飄飄的一箭居然還真能夠穿透何羅的皮,但是他也很不明白,對付何羅這種異獸,這種小破箭想要殺死他的話,那還不得一萬隻,李毅是不是剛纔被嚇傻了。

李毅並沒有馬上射出第二箭,而是在仔細的觀察着何羅的表現,前面說過的,他的每一箭上面附加的符陣都不相同,當然要看看都有什麼效果。

觀看了一會的李毅似乎很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然後又上了一隻箭矢,仍然是沒有瞄準,擡手就射。

可憐的堂堂遠古異獸何羅,竟然就這樣成了李毅手裡的試驗品,更形象的說法是,成爲了李毅的玩具。

李毅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一點點的進行着自己的實驗,他也不去問着何羅的致命弱點在哪裡,就這樣一點點的試驗着,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

韓子明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個何羅,也有點太可憐了吧,還不如一下子就死了呢!

…………

第二日,此時已經是接近正午。

李毅、若冰、韓子明此時又在休息着。

雨過天晴,昨晚上下了一晚上的大雨似乎已經將這一片天所有的雨水一次性全部下了下來,這個時候,火辣的太陽高掛在一絲雲彩都不見的天空上,即便是森林裡面樹木茂盛,但是,潮溼的地面,炎熱的太陽,造就了極其悶熱的感覺。

悶熱,總是會讓人心煩意燥。

“李師,你簡直是太變態了,你還是人麼?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這簡直就是令人髮指!”韓子明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嘴裡仍舊忍不住嘟囔着。

“老韓,你不要裝好人麼,昨晚有一次那何羅要逃走,還不是你死死的纏着人家不讓走,現在到撇的清楚,你纔是讓人鄙視呢,好人,不能是裝出來的!”李毅繼續反駁着。

若冰在一次選擇對兩個人的話直接無視,自從這兩個人熟悉以後,這樣針鋒相對的爭吵在這一路上都在持續着,有時候她還真想將這兩個人的嘴給封上,但是自己每一次開口,兩個人就立刻老實下來,但是過了一會,就又恢復原狀,久而久之,若冰也就懶得再理這兩個人。

“我還不是爲了配合你那個瘋狂的且變態的試驗,實在是太變態了,我在這原始森林裡混了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聽說何羅是被活活給折磨自殺而死而不是被擊殺別人害死的!”韓子明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

之所以會讓韓子明這樣認爲,實在是因爲李毅昨夜的試驗真的是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了,從小李飛刀到換弩箭,異獸何羅在李毅的第十箭的時候,竟然自己選擇自己擊打自己的要害,從而導致了自身的死亡。

更爲重要的是,李毅的每一劍都會讓何羅發出慘叫,痛徹心扉般的慘叫,韓子明實在是不明白那小小的箭矢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是,看過這次試驗以後,韓子明每次看見李毅拿出換弩箭,都會小心提防着,生怕自己會不小心碰上。

死不可怕,碰上那樣的箭矢纔可怕!

穀子陵是一個奇怪而神秘的地方,如果說梅山鎮有什麼地方值得梅山鎮所有人驕傲並且迷惑的話,那麼這個地方一定是穀子陵。

穀子陵,中間爲谷,四周爲陵,像是一隻正放着的碗,佔了梅山鎮接近四分之一的土地,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卻是沒有人居住,更令人驚奇的是,所有梅山鎮的原始居民,都會將這一帶當做是禁地一般的存在。

但是今天,這禁地迎來一羣不速之客,真正的不速之客,用凶神惡煞來形容也不爲過,這些人並不是單獨的自己的到來,還壓來一批像是奴隸或者說是俘虜一樣的人。

於是,穀子陵的安靜沒有了,每天凶神惡煞的人負責地面上的搜索,而奴隸或者俘虜樣的人,就負責挖地,毫無目的的亂挖。

原本也是有梅山鎮的前來抗議,但是每一次來抗議的人都沒有了消息,而後面來的人,總是會在俘虜的人羣裡見到前面的人,久而久之,梅山鎮的人知道這裡來了一夥自己惹不起的人。

但是,他們再找什麼?

每個梅山鎮的人都不明白,所有又有人開始猜測,難道江湖上傳說的大型幻石礦在穀子陵。

謠言一旦出來,就會以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四散開來,所以消息越傳越是離譜,但是偏偏還真就有人信這些,不過有了前不久的教訓,沒有人會再敢輕易的惹出事端,個人也好,小勢力也好,大勢力也罷,在情況沒有真正的明朗之前,大家都只是在暗中進行着活動。

穀子陵深處的一片比較大的營地裡,正中的一個帳篷內,坐着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男子的身邊,還有兩個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環繞在他的身上。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枉生盟的容小北,那個喜怒無常又及其兇殘的年輕人,那個和朱明華大戰一場之後全身而退,那個一手策劃打敗朱健戰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