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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理了半個時辰,頭腦中的空虛感也沒有了,李毅不敢再浪費時間,今天至少是第七天了,因爲沒有衡量的標誌,所以李毅也摸不準時間,但是乾糧已經沒了沒了,不管是不是第七天,理論上都應該出關了。

可是如果現在這個樣子走出去,那麼恐怕自己以後都沒機會再閉關了。

抓緊時間,趕快收拾。

一陣手忙腳亂,終於把所有該放好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而這時,又有一件難題擺在了李毅的面前,那就是這麼長時間,李毅還沒有進行過一次雕刻,着也就意味着,他支取來的幻石,拿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這是一件很難解釋的事情,閉關了七天,連一個雕刻也沒有,你這是在閉關制器麼。如果不是,那你閉關做什麼,肯定是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真是失策,李毅發現自己太過於忙乎其他的事情,反而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平時間,擠時間,趕時間,瘋狂的雕刻吧。

想到這裡李毅也不含糊,腦中快速的相處了幾樣既簡單又不復雜的幻兵器,比如片刀,比如匕首,比如箭矢,這樣的幻兵器,既簡單,又比較好雕刻。

下定了決心的李毅開始自己的雕刻行動。

不得不說,李毅這幾天以來的閉關還是有成效的,至少在雕刻的時候,手法已經不在像以前那般生硬,但是,還是沒有流暢的感覺,仍舊很是艱難的摸索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時間已過就是四個時辰,李毅的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但是被李毅很無情的忽視了。

人,怎麼能跟吃的一般見識,這是李毅在前一刻在心中想着的,不過下一刻,肚子裡的聲音就會想起,似乎在提醒着他,可是,真的很餓呀。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這四個時辰的努力,終於將自己拿進來的幻石全部雕刻完畢,有點汗顏的是成功率依舊不高,勉勉強強的達到了六成。

看到一切準備就緒,李毅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吃飯了。”

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直接走到門前,打開門就往出走。

這一走,立刻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十分有穿透力的尖叫,響徹在這座塔的空間中,尖叫的人時陳柳沁。

原來低着頭往出來的李毅根本沒有注意開門後的情況,而站在門前發呆的陳柳沁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李毅出來,就這樣,李毅的頭和陳柳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可是真正的親密接觸,接觸的地方,軟軟的,沒錯,李毅撞到了陳柳沁的****,所以也就有了陳柳沁的那一聲尖叫。

雖然心裡有些喜歡李毅,但是突然被男人撞到了自己的****,而且是迎面撞上,再聰明伶俐,在這一刻,也有一些大腦短路,似乎只會尖叫了。

聽到尖叫,李毅才反應過來,連忙擡頭,這樣的視線正好看到一半的雪白的肌膚,李毅又急忙退後,可惜這樣的退後似乎仍舊是晚了。

張制器師房間的門在李毅出來的時候幾乎相差無幾的打開,出來的是墨水,墨水目瞪口呆,其實這個時候他應該悄悄地退回去,但是他沒有,彷彿是在惡搞一般,他開口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陳柳沁的尖叫被自己的雙手捂住,但是聽到墨水的這一句話時,臉上瞬時佈滿了紅色,與此同時,一股怒氣有心而生,一旁的李毅似乎都感覺到了。

陳柳沁轉過身,還未待開口,李毅搶先一步說:“你給我閉嘴……”

墨水出現的時機,當不當正不正,確正好目睹了整個過程,但是如果他什麼都不說,或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但是嘴欠的他偏偏要來上一句。

這也直接造成了李毅和陳柳沁之間的尷尬。

本來就已經是很餓的李毅,一心要去吃東西的李毅,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既有對陳柳沁的愧疚,又有墨水的怒氣,當然更多的還是難以忍受的飢餓。

所以,他先對墨水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墨水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甚至來說,在和李毅的接觸的過程中,他的感覺李毅一直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別說動怒,就是連生氣的時候都沒遇見過。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你們要相信我,好孩子是不撒謊的。”墨水仍舊不死心,繼續說着,只不過聲音中有了許多委屈。

“你給我閉嘴……”

這次說話的不是李毅,而是陳柳沁,聲音中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爲不知所措的緊張,還是因爲“不識時務”的墨水一直的強調。

這樣的時候,一個人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不做,但是,這是普通人的做法。

墨水是普通麼?這個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此時此刻的做法,真的不像是普通人,因爲雖然第二次被呵斥,但是他仍舊是不死心,仍舊在用委屈的語調強調着。

“陳柳沁姐姐,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我也是纔出來,根本就沒看到李毅撞到你。”

不打自招,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墨水似乎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馬上捂嘴。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閉嘴……”這樣的聲音傳來。

這次四李毅和陳柳沁同時喊出來的,兩個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不知道還以爲是默契。

陳柳沁看了看李毅,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候的腦子仍舊是亂的不得了,這是因爲女孩子的羞澀,畢竟在這個大陸,男女之間雖然不至於授受不親,但是男女間的事情,仍講究發乎情,止乎禮。

墨水這回是徹底老實了,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說話。

李毅不敢擡頭,也不想說話,但是肚子裡還在一直抗議,飢餓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所以,這樣的尷尬,還是要自己來打破。

“那個,陳柳沁,你怎麼在這呀?不好意思呀,我有點事情……”話說的磕磕巴巴。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陳柳沁用着反問的語氣,同時還是有一些羞澀,所以聲音不大,平靜了一下情緒,她剛想繼續說,就聽見本應該閉嘴的墨水再次說了一句。

“陳柳沁姐姐每天都會來三次,每次都會呆上一會,李毅,你可不能辜負人家呀。”

“法克,去死吧,你個該死的墨水。”李毅的心裡如果說一開始只是怒氣,現在卻真是有點恨這個多嘴的小子。

陳柳沁剛剛有所恢復的顏色再次變紅,而且更紅了,雖然這是事實,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責怪墨水,心裡還有點小的感謝,暗暗地想着要不是墨水說出來,恐怕李毅這個木頭什麼都不會知道,這個大木頭。

李毅一直在逃避,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偏偏又被墨水挑明,所以心裡對墨水的印象急速下降,好在自己臉皮厚,就當做沒聽見。

見到李毅沒反應,陳柳沁的心裡微微有些失望,這樣的感覺也迅速的讓她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剛纔的話還麼有說完,於是繼續說:“纔出關,有什麼事情這麼急?”

“也沒什麼事……”李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難道真的要說自己忙着去吃東西。

“鬼才信你,沒事這麼急?”陳柳沁似乎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真的沒有什麼重要事情。”李毅打算撒謊到底,死也不說自己是因爲餓的纔會那樣急,不過因爲這樣在耽誤時間,再加上剛纔一陣精神上的高度緊張造成的消耗,此時李毅更是飢餓了。

我惹,哥怎麼能和吃的一般見識。

“咕……”的一聲從李毅站着的地方傳來,打斷了剛要開口說話的陳柳沁。

李毅臉色大囧,陳柳沁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試探着問:“你不會是急着去吃飯吧?”

“呵呵,不好意思,真的有點餓了,不多說了,我先去食堂了,晚些時候再聊呀。”李毅感覺反正已經暴露了,臉也丟了,何必在遮遮掩掩,正好趁着這個由頭離開。

所以李毅也不管陳柳沁和墨水的反應,說完話之後一個錯身就離開了這裡,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的快速離開,留下了一臉不可思議的陳柳沁和一臉委屈的墨水。

…………

食堂內,人不多,但是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樣的一個人吸引着。

這個人,鬍子拉碴,頭髮散亂的無法形容,雙眼裡佈滿了血絲,這些好沒有什麼,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吃相,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雙筷子,風捲殘雲,那就一個痛快,那叫一個利落。

但是,這裡又不是難民營,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要飯的,而且還是那種餓的不行的要飯的,難道是哪個主城鬧饑荒了,制器師逃到這裡了?

陳柳沁發現自己今天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幹嘛自己要去等着這個木頭出關?等就等了唄,幹嘛要在等的時候發呆?發呆就發呆唄,幹嘛自己要跟着這個人來到食堂?

坐在李毅的身旁陳柳沁,一臉的幽怨,唉,被人圍觀了,真是丟人,上天,你沒有搞錯吧,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一點形象都不顧,不對,這不是木頭,這就是一個大吃貨,十足的大吃貨。

或許有一天,制器部也會有這樣一個傳說吧,那就是制器部裡面,曾經有一個吃貨。

那個被李毅和陳柳沁同時呵斥的墨水此時也出現在了桌子上,只不過這次學乖了,一句話不說,就是那樣看着,看到別人的目光也不在意,憋了一會,實在是憋不住了,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陳柳沁崩潰掉。

“陳柳沁姐姐,你看李師,果然是大師風範,看這東西吃的,不拘小節,真是有範呀……”

“有你個大頭鬼。”陳柳沁在心中極其不文雅的數落着墨水。

而作爲當事人的李毅,對此一概忽略,在他的眼中,任何目光都沒有面前的食物給他的殺傷力大。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那就是你餓的不行了,前面的美食你卻不能吃。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

就是你真的餓的不行了,突然你的面前有了一桌子的美食,你可以隨便的吃。

浪費糧食,天誅地滅,這是李毅此時此刻的人生哲學。

…………

打了一個飽嗝,李毅舒適的長舒了一口氣,有時候,吃飯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這時候才真正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一旁氣鼓鼓的陳柳沁身上,看了看陳柳沁的樣子,又看了看一旁老老實實的墨水,李毅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也在呀,怎麼都不吃東西?呵呵,味道不錯。”

“吃吃吃,就知道吃。”陳柳沁十分不滿,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快給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我跟你沒完?”

墨水在一旁什麼也不說,免得自己觸了黴頭,圍觀,我圍觀總可以了吧,打定主意不說話的墨水就像沒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一樣。

“啊……”李毅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仍舊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說:“也沒什麼,就是備着的乾糧昨天就沒了,然後體力消耗有些大,所以,特別的餓,呵呵,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其實,如果單存是餓一天的話,李毅也不至於這個樣子,甚至說就算是餓三天,李毅也不至於這個樣子,現在之所以這樣,是多方面原因形成的,比如是因爲這七天來他就沒有飽食過,比如他在飢餓的情況下不得不強行雕刻幻石,比如他修煉那個功法以後導致身體虛弱從而需要能量的補充。

但是,這些話,他總不會說,只能憋在心裡。

聽到李毅這樣說,陳柳沁心裡的怒氣消失了大半,其實本來她也不是生李毅的氣,只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現在聽到李毅的解釋,更多的反而是關心了,看着李毅略顯邋遢的樣子,這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所以此時此刻,目光中滿是心疼與關心。

“那昨天怎麼不出來?又沒人規定你一定要閉關閉足七天,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擔心,我……,我想你的朋友總會擔心吧。”陳柳沁的話,有些委婉。

“呃,呵呵,昨天到了關鍵時刻,所以不想中斷。”李毅發現,謊言,真的只能用謊言繼續掩蓋。

陳柳沁也沒有留意李毅話中的含義,或者說是也不想刨根問底,因爲此時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這七天的閉關,李毅究竟是做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