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僱傭暗殺

聽着這些讓人倒胃口的話,花清姿忍住了不吐槽,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嗎?”

花清雪頓了下,便道:“那四妹你回去吧。”

花清姿一刻也不猶豫,站起來就往外走。這氣氛太讓人噁心了,什麼跟什麼,求她原諒?屁才相信好伐?

夏涼很不明白花清雪她們爲何突然這麼說,以前她們的態度都是很惡劣的不是嗎?但是求和是一件好事,她也不明白花清姿爲啥不同意,難道她覺得花清雪這麼說是假的?

“小姐,你爲什麼不同意啊?”夏涼小跑上來追問。

影八白了夏涼一眼,這麼膚淺的問題居然還要問,那兩人所說的話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好伐,完全不需要辨認。

“你覺得她們會真心向我求和?”花清姿側頭看向夏涼。

夏涼愣了下,然後搖搖頭。如果說是二小姐求和,她可能還會相信。可是大小姐的話可信度着實不高,因爲大小姐從小就一直欺壓小姐,怎麼可能會說談和就談和的,之間的事兒已經不能用談和來了事。“但是,小姐,那她們爲什麼要這樣說呢?”

“這樣說自然是有她們自已的原因。”花清姿淡淡道。

夏涼懵然了會,也不追問下去了。

“她不願意談和,這該怎麼辦?”待花清姿離開之後,花清媛着急不已。

花清雪在一旁卻淡定得很,彷彿花清姿的反應是她意料之中。“她現在不願意談和,正是我意料之中的。”

“什麼?難道,你還有其它法子?”花清媛皺皺眉問。

“她若是一下子就同意了,那纔有鬼不是嗎?”花清雪瞥了花清媛一眼,然後道:“她雖然沒同意,但也沒有坦白拒絕,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需要多加一份心,倍加努力就行。”

花清媛還是有些不安,自已欺壓花清姿多年,她會同意嗎?“這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花清雪淡道,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算計。

花清姿回到房中沒一會,就有下人送糕點過來了。夏涼給接了過來的時候,擡頭和花清姿道:“小姐,這是雪州的上好糕點呢,聽說美味至極,府裡一年就進貢這麼一次,二小姐怎麼就給你了?”

“哦?”花清姿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些精緻昂貴的糕點,然後從袖裡拿出了一根銀針,隨便插了幾下糕點,銀針都無變化。花清雪這次付出又是爲了什麼呢?上一次爲了看她的紅痣而丟出她喜愛的雪紗,這次呢?

“夏涼,你雖然不是侍候花清雪的,但是你多少也能知道她的性子。你覺得這次她是爲了什麼而這樣?”花清姿撐着腮說道。

夏涼聞言連忙道:“小姐,奴婢不敢隨意揣測小姐的想法。”

聽到這話花清姿不由得失笑。你都揣測好幾次了好嗎,現在居然還敢說不敢隨意揣測?該說這個丫頭腦袋太單純呢,還是說她思維轉得太慢?“無妨,不過是言論,這裡沒別人,說說吧。”花清姿輕笑道。

夏涼輕撓了下頭,還是說了出來:“奴婢覺得二小姐不安好心啊,畢竟以前那樣處處針對小姐,怎麼可能說和好就和好呢?況且按照二小姐那身份地位,只要二小姐不惹事,不亂弄的話,有誰敢弄她啊?反而她突然求和好的舉動有些怪異了。”

腦袋單純的夏涼都想得出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花清雪想耍陰招不是重點。重點是,花清雪那麼傲的骨子,怎麼可能會向她低頭?想對她耍陰的辦法有千萬種,如果是她自已的做法斷然不會向她低頭。

難道是別人指使的?會是誰指使?舒雁?花方文?種種疑惑浮現腦海。

“四姐!”突然,門口響起了花方昭的聲音。

花清姿不由得擡頭看向來者,看到了花方昭那神清氣爽的樣子,腦中的疑惑不由得揮散而去。“喲,臭小子,記得來看你姐姐了?”

花方昭滿臉無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咧咧道:“四姐,你別說得我無情無義似的啊!昨兩天我都找你耶,可是你又不在,半個侍女都不留下,讓我怎麼找啊?”

“哦?找我幾次了?這麼急着找我幹嘛?”花清姿挑挑眉問。

“嘿嘿,也沒什麼啦,只是你這段時間很少來我院子裡面練武耶,怎麼不來了?”花方昭問。

花清姿白了花方昭一眼,道:“還不是太子的意思?說我肩膀沒好,不讓我隨便練。”

“啊,還沒好?”花方昭驚訝問,可是他看花清姿行動自如,怎麼會還沒好呢?

“其實早就好了,是他不讓我弄罷了。算了,讓我偷閒歇口氣也好。”花清姿無奈道。

花方昭露出了笑臉,道:“四姐,你也別怨太子喏,他也是爲你好。要是別人啊,是生是死他才懶得管呢。對了,我後天就得跟着父親去台州巡查。”

“巡查?”花清姿有些驚訝,爲什麼帶花方昭去呢?

花方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然後摸摸頭道:“嗯,父親誇我學東西學得快,兵術那些武功已經有基礎了,他說我該親自去實踐實踐,到時候如果有暴亂的話讓我目睹一下實景。”

“小子不錯啊。”沒想到花勇邵這麼賞識花方昭,她覺得其中一半原因是花勇邵覺得虧欠花方昭,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補償花方昭。但另一半原因估計是花勇邵真心賞識花方昭。

才一段時間,現在的花方昭和最初認識的花方昭簡直判諾兩人。最初認識的花方昭因爲裝傻,癡癡傻傻的,當她識破他是裝的之後卻顯陰森內向,現在的花方昭讓人有種陽光的感覺。

“這都多虧四姐。”花方昭認真道,但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糕點,不由得道:“誒!看起來好好吃啊,我可以吃嗎?”

雖然花方昭是這樣問,可是他的魔爪已經襲向白糕點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唔!好吃,我在父親那裡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四姐,父親果然偏心你,這麼好吃的東西都給你。”

花清姿並沒有介意花方昭這樣的舉動,而是輕鬆道:“這不是父親賞我的。”

“啊?不會吧,現在膳堂的福利這麼好了?”花方昭懵然問。

“去你的,要是有這麼好就棒了。”花清姿說着也拿起了一塊糕點緩緩吃了起來,道:“這是花清雪給我的。”

花方昭怔住,然後一下子給吐了出來,還連喝好幾口茶水來漱口。“她給的?四姐,趕緊吐出來!”

這小子原先的陰森哪去了?最初的認識是她的錯覺麼?花清姿放下了糕點,無奈看着花方昭道:“你丫笨蛋啊,我早測過有沒有毒了,你以爲我真那麼笨,她給什麼我就吃什麼!”

“呃。”花方昭想想也是,畢竟四姐那麼冷靜聰明。再回想剛剛自已那誇張的反應,花方昭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吐在地上的茶水,花方昭更是尷尬不已。

花清姿扶了扶額,只是讓夏涼過來收拾一下,繼續和花方昭交談了。“她怎麼會給你送東西?這不對啊,肯定不安好心。”花方昭皺眉道。

花清姿抽抽嘴角。“我自然是知道她不安好心,但安的是什麼心我還不清楚。最近你有沒有看到她們有什麼異常?”

花方昭自然是知道花清姿口中的她們,不由得深入了沉思。“唔,我偶爾注意些她們的行舉,可是她們的行動都很正常,並無什麼怪異。”

“正常?”花清姿喃喃自語。或許正因爲行動都正常,那才叫怪異吧。如果是按照花清雪的性子,恐怕早就對她各種施計了,又怎麼會風平浪靜還使勁的獻殷勤呢?無事獻殷非奸即盜,這句話她還是懂的。

“對了,老夫人最近都叨叨想見你呢,你有空就去見見老夫人吧。她身體不好,不易隨意走動,況且她也愛面子,不會讓人來請你去的。別讓她到時候羞惱成怒,說你沒孝心,整天閒着不去看她。”花方昭懶懶道。

老夫人?被花方昭這麼一提醒,她這纔想起了這麼一號人物。

“可不是喏,以前老夫人因爲貪圖清靜,便讓咱們不去請安。現在倒好,清靜過頭了,反而想你們去見她了,可是現在的人都習慣不用請安了,半個人影都沒去。”花方昭道。

也是,一個老人也一把年紀了,一個人又咋好受得去?況且在府裡,博得老夫人的歡喜會對她有好處,這段時間舒雁和花清雪都忙着算計她了,估計沒時間見老夫人,而現在舒雁被禁足了,花清雪更是沒時間去。

老夫人會叨叨也不奇怪。

“你咋知道的?”花清姿問。

“我是跟着父親去見她的,她跟父親叨叨我才聽到的啊。前兩天找你就是想說這事,啊,還有一事。”花方昭說着神情正色了起來。

花清姿也不由得正色起神情,等着花方昭繼續說。

“那晚上我跟父親辦事回來有些晚了,我路過你這的時候看到一丫頭鬼鬼祟祟的在你房門不知道貼了什麼東西,等她走後我給你撕了下來。”花方昭說着便從袖裡拿出了一張長長的白紙條,上面畫着一個奇怪的符號。

花清姿皺眉接了過來,細細研究着這些符號,貼在她房門?爲什麼?奇怪的符號上面有些暗紅,看起來極其怪異,如果細細嗅聞還有一股惡臭味。這是幾個意思?雖然還不清楚這個紙條是什麼東西,但花清姿還是拿出了小盒子把它給裝了起來。

“你認識這東西嗎?”花方昭疑惑問。

花清姿搖搖頭。“我從未見過。”

“其實不瞞你說,我覺得這符號有些熟悉。”花方昭小聲道。“上次鎮北王的侍衛來找父親談些事,我正好在,我出去的時候看到那侍衛的脖子有這個標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標誌,反正很相似。”

鎮北王?花清姿怔住。

看到花清姿的神情極其嚴肅,花方昭不由得開口安撫:“我只是揣測,並沒有確定。你這段時間最好注意些,如果他們有什麼意圖的話,肯定會再次來你這行歹的。我這兩天晚上都給你注意了下,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情。但是以後不好說,你還是注意些。”

花清姿輕點了下頭,道:“好,我知道了。”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明天我還得早起辦事情。”花方昭站了起來說道。

“好。”

夏涼把花方昭送了出去之後,花清姿陷入了思考。

影八的視線落在花清姿的身上,他剛剛雖然沒有看清楚那符文,可是從花方昭的描述中他百分百可以肯定,那紙條一定是鎮北王的人弄的。

侍衛脖子有符號,除了鎮北王的人沒有第二個人。影八的眼神越發深邃,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騰景瀾。

當騰景瀾知道這件事後震驚不已,沒想到鎮北王竟把視線移到花清姿身上了,他爲什麼會針對花清姿?花清姿還沒有和鎮北王見過面纔對吧。礙於時間已經很晚了,騰景瀾就沒有去找花清姿,唯有等到天亮好好和花清姿談談了。

“這段時間,你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外面的情況,不要讓她受一絲傷害,懂?”騰景瀾的視線落在影八身上。

影八半跪在地上道:“是!”

騰景瀾的眼神越發陰冷,鎮北王又如何,若是傷到了花清姿,他絕對不會輕饒。他該慶幸自已的計劃被打斷,不然他會不顧舊情,對鎮北王往死裡打去。

“喲,今天怎麼這麼早?”興許是那紙條的事兒,讓花清姿沒睡好。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可當她出來看到騰景瀾坐在廳內不免有些驚訝,彷彿騰景瀾算計好她啥時候起牀他就啥時候蹭在客廳裡等她似的。

騰景瀾擡頭看向花清姿,神情竟難得認真。“怎麼了?”花清姿不由得問。

“把昨晚的紙條拿出來我看看。”騰景瀾突然道。

花清姿怔住。“什麼?”她是知道騰景禮指的紙條是什麼,可她不知道騰景瀾是怎麼知道紙條這事情的。

“昨晚的紙……條。”騰景瀾說到這纔想了起來花清姿還沒有把事情告訴他來着。

“你咋知道昨晚事情的?”花清姿皺皺眉。

騰景瀾趕緊拿花方昭來做擋箭牌。“花方昭有把事情告訴我。”還好昨晚影八說起事情的時候有提到花方昭。

“花方昭?”花清姿雖然疑惑,但也沒深追究下去,暫且饒過了騰景瀾,轉身就去拿出小盒子遞給騰景瀾。

騰景瀾打開了盒子,拿出了裡面的紙條。看着這奇異夾帶暗紅色的紙條,騰景瀾眉頭越皺越深。

“怎麼了?你看得懂嗎?”花清姿不由得靠近了騰景瀾。

騰景瀾放下了紙條,沉聲道:“這是鎮北王特有的符文。這個符文的意思,是想要殺了你。”昨晚影八隻是揣測,現在已經確定了。鎮北王確實是想要對花清姿下手!

花清姿不由得怔住。“殺了我?爲什麼?我和他不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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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在琢磨,你和他素不相識,而且還沒有過節,他與將軍有過節,任由誰出事,都沒道理對你下手。花清雪,舒雁,花方文,不是更好的人選麼?爲什麼放着他們不管,反而來對你下手?”騰景瀾皺着眉頭。

花清姿抿了抿脣,道:“難道是覺得我住在這裡偏僻,容易下手?”

騰景瀾卻搖頭。“鎮北王的侍衛身手不凡,若進了將軍府,必然是對誰下手都一樣。”

瞭解鎮北王的人是騰景禮,花清姿也不做過多的揣測,而是聽着騰景瀾繼續分析。

“怕是你兩番打亂他的計劃讓他知道了,所以纔想來除掉你。”騰景瀾思考片刻終於給出結論。“一次是你幫助你父親解除脖子病一事,一次是紫檀羅一事。”

花清姿道:“當時只有我們,別無他人。他又怎麼會知道是我打亂的?難道說我們當時有內奸?”

騰景瀾抿抿脣否認:“我不清楚將軍那邊,但是我這裡斷然是沒有內奸,我對身邊的人都嚴格要求,哪個心思有詭異的都不會留着。所以說,聽到咱們對話的人,斷然不是身邊的人。”

花清姿也點頭道:“是,我當時和父親說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其他人。”

“這樣初步可以確定是不在場的人。興許是我們的路過讓某些人看到,然後進行了排除法,一個個的挑掉,最後落在你的身上。況且最近你的表現出色,更是讓人印象深刻。所以,鎮北王的視線落在你的神,也不足爲奇。”騰景瀾分析完畢。

“對,方昭也說了,把紙條貼在我房門的人是個女的,不出意外就是府內的人。看來鎮北王已經在各方府內設下了眼線呢。”花清姿抿抿脣道。

騰景瀾點頭。“這樣的事情很正常,因爲我也在騰景禮還有他府內也安插了不少眼線,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在視線之中。但是現在要小心的是鎮北王了,今次沒能成功,那麼下次估計會來得嚴實一些。”

“我不明白,想殺我直接殺我不就成了嗎,爲什麼要放這符文?”花清姿疑惑問。

“因爲,這是他們組織的原因。”騰景瀾說道。

花清姿更是疑惑。“組織?”不是鎮北王的人嗎,怎麼就蹦出組織這一事情了?

“與其說是鎮北王的人,不如說是鎮北王僱傭。”騰景瀾緩緩說着,道:“雖說是僱傭,卻只爲鎮北王效勞。效勞能力也非常好,鎮北王看中他們這點,便與他們訂下契約。但是那些組織考慮到鎮北王的身份,顧忌到他要做的事情,爲了防止鎮北王落馬導致他們也下水,所以一直都保持着僱傭的關係。”

通過騰景瀾的一番解釋,花清姿算是明白了。

“估計他們並不知道你的地點在哪,所以才讓人在你房門上貼紙條。當時深更半夜,也沒料到會有人注意到這些,我估計下次他們已經不用紙條了,有可能會直接闖入你的房中。”騰景瀾深邃的雙眸看着花清姿道。

花清姿握了握拳,道:“如果說要暗殺我的話,我估計是明天晚上。”

“怎麼說?”她哪來的確定?

“明天我父親要去台州巡查,估計會帶走不少兵力。”花清姿擡眸與騰景瀾對視。“他們若有心想要無聲無息除掉我,那必然就會挑在明天晚上。”

騰景瀾點了點頭,內心不由得慶幸起還好當時花方昭能路過發現這紙條,不然到時候發生怎樣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那我調多些人在將軍府裡面,你保持警惕,知道了嗎?不管你做什麼,你自已都不要獨處,儘量帶紅翠在身邊。”騰景瀾認真道。

花清姿聽到後面的話,視線怪異了起來,爲啥要帶紅翠?騰景瀾再次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內心嘆氣在花清姿面前總是容易出破綻。“我感覺紅翠比夏涼要伶俐些,到時候出事情說不定她反應能比夏涼迅速得多。”

這樣的解釋花清姿算是能接受,確實,紅翠比夏涼伶俐多了,到時候若真突發什麼事情,恐怕夏涼摸不着南北了。爲了夏涼的安全,這兩天她決定讓夏涼去照顧小姨,到時候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會牽連到小姨那邊。

但是,爲了安全第一,還是多設幾個人在小姨房裡吧,畢竟她是孕婦,若驚嚇到她就不好了。

看到花清姿眼中的質疑逐漸消去,騰景瀾內心鬆了一口氣。

“那麼現在我們先裝無知吧。”花清姿說着站了起來,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小藥箱,掏出兩包白粉。

“那是什麼?”騰景瀾問。

花清姿把白粉包放進袖間,道:“是能讓別人眼睛暫時失明的東西。”她沒有研製直接失明,因爲擔心不小心撒錯人就糟糕了。

“嗯,多弄點這東西護身。”騰景瀾點了點頭。

“時辰也不早了,該去那裡和楓若俞他們會面了。對了,預習的地點你找好了嗎?”花清姿問。

騰景瀾也站了起來,道:“找好了,去之前先用膳吧,在這裡用膳還是出外面用膳?”

“不急,還不餓,等餓了再說。”花清姿說着準備和騰景瀾轉身出去,卻沒想到門口竟迎來了花清雪這個程咬金。

花清雪看到騰景瀾的時候也一驚,太子怎麼會在這裡?趕緊作福道:“清雪參見太子。”

“起來吧。”騰景瀾淡道,對於出現的花清雪有些不悅,他不喜歡自已行動的時候有人打亂計劃,何況還是這個讓他沒好感的女子。

“不知道四妹和太子是準備去哪兒呢?”花清雪內心不由得吃醋起來,太子爲什麼總是出現在花清姿這個小賤人的房中?兩人孤男寡女的,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內心雖對花清姿千萬不滿,可是想着還有任務要完成,花清雪不得不裝出賢惠的樣子。

花清姿瞥了她一眼道:“上街。”語氣冷淡,完全沒有想要繼續交談下去的***。

看着兩人神情不耐,花清雪也沒有自討無趣,只能納納道:“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太子,我先告退了。”說着款款轉身離開。

今次的花清雪非常的有自知之明讓騰景瀾有些愕然,不由得轉頭問花清姿:“今天你的二姐吃錯藥了?還是轉性了?”

“昨天就開始吃錯藥了。”花清姿淡道,和騰景瀾上街的途上開始講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花清雪儘量大度的離去,一離開了花清姿的地盤,神情就露出了牙咬咬憤怒不已的神情。

“小姐,您犯不着不高興,等事情成了,把花清姿給剷除了,還有小姐您什麼得不到的?”看到花清雪悲憤的神情,侍女出聲安撫道。

花清雪瞪了侍女一眼,道:“我當然知道!若不是爲了更好的剷除花清姿,我會向她低頭?”自已低頭的事兒,她到時候一定要讓花清姿十倍奉還!不然,實在是對不起她自已!

侍女垂下了頭,神情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在一旁憤怒不已的花清雪自然是沒看到她的表情,然而花清雪所露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神態,都落入某些人的眼裡。

“掌櫃,你算是來了,咱們苦等你好久了吶!”到了原先約好的地方,楓若俞遠遠就看到了花清姿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趕過來說道。

花清姿卻瞥了他一眼道:“真的是苦等嗎?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確定不是別人剛剛叫醒你?”

被花清姿揭穿了真相的楓若俞只是嘿嘿一笑,彷彿正常自然的很,不覺任何尷尬羞澀。

跟着騰景瀾到了預習的地方,開始讓她們接觸在藥館裡該做的事情,首先最基礎的是分辨得出草藥。

“你們的反應力和適應力都不錯,相信你們可以很好的完成你們要做的事情。”花清姿難得正色道。“希望你們都不辜負我的期望。”

“是。”她們齊聲答道。

花清姿拿出了一疊紙張,再拿出了不少不同的藥材。“熟悉藥材是最重要的一點,第一步是認出藥材,第二步是瞭解每一種藥材的效果,第三步是熟悉藥材與藥材之間的混合會怎麼樣,最後一步,就是完完全全的把這些東西謹記腦海。”

他們都聽得很認真,把花清姿的話一字不落的往腦袋裡塞去。

“雖然說多數的工作在於拾藥,但是這些辨認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你們都需要去做。”花清姿在他們身旁邊走邊道。

“劉銘芯,你若看不清楚這些藥草的樣子,你可以聞味道。聞味道也是可以的,如果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這時候你們就該互相幫助了。”花清姿看向劉銘芯說道。

劉銘芯趕緊點頭道是。

“溫徐,你興趣若是解剖,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把藥物解剖?”花清姿看向溫徐問道。

溫徐想了想道:“解剖說白了就是喜歡那種解剖開看那些未知的東西,我平時接觸的是生物,現在面對死物的話,還真的不知道。”

“你有興趣的時候,你可以盡情把這些藥材解剖,但你需要給我一個解剖的價值。”花清姿緩緩說道。“比如,你把豬籠草給削開了,那你就取得比豬籠草有意義的東西。以前,我聽說大家都是拿霍果生煮熬藥,他們卻不知道霍果的果心價值與用處是霍果的十倍。”

溫徐怔怔的看着花清姿,猶豫了下還是道:“原諒奴才愚昧,有些聽不懂掌櫃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藥材解剖有興趣,你就盡情的去發揮你的興趣。但是我希望你能解剖些有意義的東西,找出比原本更具有價值的東西。明白了嗎?”花清姿再次重複。

這下溫徐算是聽明白了,可是她很驚訝,驚訝花清姿會這麼說。解剖也能這樣嗎?可以做出有意義的事情嗎?

過去種種指責諷刺的回憶忽然閃現在溫徐的腦海之中,這與如今花清姿的支持與鼓勵成了對比,溫徐內心有着非常大的起伏和變化。

“張子健,你就在前門做事,接待,看好規矩之類的,別讓人鬧事,插隊。”花清姿轉頭對張子健道。

張子健茫然看着花清姿,道:“這個,讓人別鬧事,插隊我都可以,可是招待?真的沒問題嗎,畢竟我長得這麼……”

“你長成怎麼樣了?哪兒傷了,還是哪兒廢了?”花清姿打斷了張子健的話,露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張子健懵懵的搖搖頭。“沒,沒有啊。”

“嗯,把你剛剛的話重新說一遍。”花清姿露出滿意的笑容。

張子健這下說不出話了,只能像搖鼓那樣搖搖頭。

“楓若俞,你長得這麼粉嫩可愛。”花清姿笑眯眯的看向楓若俞,可這笑容只讓楓若俞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你若不好好利用你這粉嫩可愛的樣子來我多吸些顧客,館法侍候!”

楓若俞打了個哆嗦,只能點點頭道:“噢。”

安排了他們大致要做的事情,花清姿正想說出外買些缺少的藥材,可是門口卻迎來了花清姿見了就想打的人。

“喲喲喲!這陣型幹啥了幹啥了。”魏陽淵一副痞子樣的走進來。

花清姿颳了魏陽淵一眼,可是魏陽淵身邊還站着風無忌這個人。看着一個溫雅一個痞子,不禁道:“怪咖二人組。”

“喂喂,你說什麼呢你。”花清姿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落入了魏陽淵的耳裡。

沒想到這個魏陽淵耳朵這麼靈,不過聽到也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有些不明白,爲啥風無忌和你這樣的人玩一起?”風無忌文質彬彬,性格有少許內向吧,但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是和魏陽淵這個目中無人痞子樣無事所所的人玩在一起吧。

“啥叫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是怎樣的人了。”魏陽淵嫌棄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就看了魏陽淵一下然後移開視線不說話了,這比出口諷刺他人格更諷刺。

看到被她無視,魏陽淵急得不行,正想找花清姿論理,卻不料到前面突然蹦出一個小孩子,只見他眨巴着大眼睛手捏一種他不認識的藥草。“掌櫃!這個藥材叫什麼啊?”

花清姿看了一眼,然後道:“這叫河心草,與袍梨草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特徵就是河心草的花心是淡紫色,袍梨草是深紫。”

“噢。”楓若俞點了點頭。

魏陽淵撇撇嘴,正想諷刺花清姿教唆人家小孩叫她掌櫃。“我說呢,你貌似還沒成……”

“掌櫃!這個呢,這個是龍井嗎?”楓若俞再次插在魏陽淵面前,隔開了花清姿和魏陽淵兩人。

花清姿雖然注意到了楓若俞的舉動,但也沒有說啥,無視魏陽淵也好,免得和他聊天生氣折壽啊。“是的呢。”

終於忍耐不下的魏陽淵抓狂了,對着楓若俞吼道:“喂!臭小鬼,難道沒人教你有人說話就別插話啊!”

魏陽淵此話一出,衆人的視線悠悠的看向魏陽淵,風無忌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忍不住了不笑出聲。

只見楓若俞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噢,原來叔叔你知道啊,我還以爲沒人教叔叔你這個道理呢。”

“叔,叔叔!屁話,我長得有那麼老嗎?還有,我在說你,不是說我!你怎麼反指我這邊來了你。”魏陽淵挑眉,不爽罵道。

“你不是叔叔?”楓若俞露出震驚的樣子,然後道:“對不起啊爺爺,我不知道你這麼老了,對不起。”

看着楓若俞滿是天真無邪還一嘴巴叫他爺爺的樣子,魏陽淵真恨不得拍死楓若俞。“你這個臭小鬼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打你!”魏陽淵平時除了在花清姿那受氣,在別人面前啥時候受過氣了,豈能容忍這個臭小鬼對他諷刺的。

“成了,和小孩子這麼較真,像樣麼?”在一旁的騰景瀾打斷道,聲音有些冷。

魏陽淵委屈的看向騰景瀾,像只受了委屈的哈士奇。“表哥,他欺負我你還幫他?”

“撲哧”

劉銘芯等人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了,遭受了魏陽淵的怒視,羞惱成怒吼道:笑什麼笑,都不許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世子魏陽淵!笑我不怕砍你們的頭嗎?”當他吼完之後就後悔了,因爲有三雙忽然冷下來的視線盯着他。

正是騰景瀾風無忌以及花清姿。

劉銘芯這些膽子小的人都不由得收起了笑容,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可是楓若俞卻不以爲然,繼續裝無知。“世子是什麼?可以吃嗎?”

“吃吃吃你個頭!世子怎麼可能可以吃!”看到氣氛沒有完全冷卻,魏陽淵才鬆了一口氣。

楓若俞撇了撇嘴。“不能吃也好,免得毒死人。”

“你!”魏陽淵快要被楓若俞這小鬼給氣瘋了,除了花清姿之外沒人敢再對他這樣諷刺輕蔑了,若不是看在他是小孩的份上,早和他單挑去了。

“等哪天你罵罵咧咧的性格過去了,你就長大了。”花清姿幽幽道。“不知道魏世子光臨於此有何貴幹?”

魏陽淵抽了抽嘴角,不善的看着花清姿哼聲道:“我聽說你要開館子了,就來瞧瞧你咋樣落魄個法,不是我說你,我目睹一下你的這些打雜奴才,是不是沒銀子請好些的人了?要不要本少爺出資贊助贊助你。”

此話一出,劉銘芯有些難受的低下頭,是啊,他們只是打雜奴才,她先前竟然有想和花清姿做朋友的念頭,奴才和主人做朋友,多麼荒唐的事情啊。還好這想法沒讓別人知道,不然別人該怎麼諷刺笑她了?

楓若俞握緊拳頭,憤怒的看着他,可是眼下又沒有插話的機會,他也不想在此時爭辯。哪怕是打雜的,那也是一份差事不是嗎。

“清姿,你別聽他這樣說,其實他是想來看看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風無忌聽到魏陽淵說的話這麼難聽,知道他嘴倔的毛病又犯了,不由得上前和緩一下彼此。

花清姿看了魏陽淵一眼,又看了風無忌一眼。被風無忌這樣一說,花清姿的內心算是減少些怒氣。確實,如果魏陽淵真存心來看落魄肯定不是這架勢,他本意可能是想幫自已,但是用詞還有表達不當,才露出這樣缺揍的樣子。

雖說內心的不悅減少了一半,但是被人當衆諷刺輕蔑的氣不可無。

“魏世子,你大可以放心。我找的人,絕對比你找的人要厲害得多。還有,他們不是打雜奴才,是我的金牌夥計。”花清姿淡笑看向魏陽淵,眼眸非常的堅定。

衆人一怔。

魏陽淵有片刻的啞語,但很快的又露出的嫌棄的樣子。“是麼,拭目以待唄。”

“清姿,你的傷好了嗎?”風無忌突然問。

花清姿伸手摸了摸早已癒合的左肩,點頭道:“已經好了。”

“沒好,那只是表面好,你內傷肯定沒好。所以你這段時間不要有多大的舉動,免得拉傷。”騰景瀾忽然皺眉道。

看着騰景瀾一副認真嚴肅的語氣,花清姿也不好拒絕,只有連忙稱是,然後小聲嘀咕“跟老媽子似的”。

風無忌的視線緩緩看向了騰景瀾,眼眸中有着莫名的情緒。然而此時,騰景瀾也轉頭對他對視,兩人的視線停留在半空中,各露出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猶豫魏陽淵和風無忌在的原因,中午便去了鳳凰樓吃了,順便捎上楓若俞幾人。

這回他們沒有上次那麼拘束了,反而還互相說笑起來了。

“喂,小鬼,你是不是大半輩子沒吃過東西,叫這麼多菜?”魏陽淵滿臉嫌棄的樣子看着楓若俞。

楓若俞並沒把魏陽淵所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漫不經心道:“幹嘛,我叫這麼多吃的,你心痛了啊?小氣鬼。”

“我心痛?我小氣鬼?”魏陽淵瞪大眼睛看着楓若俞,他一向慷慨的讓人害怕,這小鬼竟然說他小氣!然後轉頭對站在門口的小廝吼道:“你過來!把剛剛這個小鬼叫的東西各拿十份過來!這頓我請!”

騰景瀾皺皺眉,道:“你吃得完麼?”這樣點未必太浪費了。

“吃不完就倒掉!”魏陽淵說着這話的同時視線得瑟的看向楓若俞。“說本大爺小氣?你小鬼是沒見過世面吧!”

楓若俞不急也不惱,反而笑嘻嘻道:“是,你最慷慨大方了,要是有剩菜我們可以打包回去嗎?”

“窮人就是窮人,剩菜還要打包。”魏陽淵一臉不屑,但也沒再說什麼,算是默認。

劉銘芯偷偷靠近楓若俞,小聲道:“這個世子好傻啊,這樣也能上當。”

楓若俞笑得合不攏口,也低聲回答:“管他呢,我們吃我們的。”

衆人都看得出來楓若俞擺明在氣魏陽淵,故意讓他多點些菜,爲的就是回去之後可以多打包些吃的回去。其實也不算是剩菜,因爲會有許多菜沒碰。

騰景瀾簡直爲魏陽淵的智商抓急,意氣用事還腦袋單純,但也還好對方是個小孩別無惡意,事情也不嚴重,就隨魏陽淵白癡去了。

花清姿聽見是魏陽淵請客,就更加不客氣了。“聽說鳳凰樓的糕點是一個比一個出色,我倒要把多捎點回去慢慢品嚐。”說着便把鳳凰樓裡面所有的點心都給點了。

等回去分給夏涼和小姨她們吃吧,況且她自已也能留着些吃。

魏陽淵怪異的看了花清姿一眼,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麼故意的?難道吃飯不是這樣的嗎?”花清姿假裝茫然看向魏陽淵。

被花清姿這樣一問,魏陽淵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他要是挑食起來了,往往要把整座樓的食物都品嚐個夠,才能找到合口味的菜。

早已習慣浪費了的魏陽淵完全不感到肉疼,反而大咧咧對騰景瀾道:“表哥,你不點嗎?”

“不了,你們點的那些已經夠吃了。”雖說這是他開的酒樓,但是怎麼說都是食物,過於浪費不是好事。

楓若俞不由得看向了騰景瀾,魏陽淵叫他表哥?看來他的身份非凡啊,雖說一開始就隱約猜到他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但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還是個未知數,一直戴着個面具,讓人看不到樣子。

他突然就好奇起騰景瀾那面具下面的樣子,忽然就很想看看。

“餵你去哪。”劉銘芯感到身邊的人忽然不見了,不由得小聲低呼。

“吶,大哥哥,你喜歡喝湯嗎?”楓若俞笑嘻嘻的湊近了騰景瀾。

騰景瀾回頭看了看楓若俞,然後點點頭。“嗯。”

“我給你盛湯吧!掌櫃說你是財主,我不能不討好財主啊。”楓若俞說着,用小小的身子蹭上了食桌,看着騰景瀾直皺眉。

因爲,像楓若俞這樣盛湯的姿勢,很容易打翻不是嗎?

“哐啷!”

不出騰景瀾所料,楓若俞的身子一歪,手裡的碗甩在了地上,然後連連退到了騰景瀾的面前,手一個折騰。

“啪。”

騰景瀾抓住了楓若俞的手,另一手扶着楓若俞的身子,使他半垂在他身前。

“若俞?”劉銘芯聽到了破碎聲,不由得站了起來着急道。

騰景瀾深邃的眼睛與楓若俞對視。楓若俞被他抓着倒也沒露出驚慌神色,嫩白的小臉露出了頑皮的笑容。

“喂!小鬼!你怎麼這麼不當心啊!要是傷着我表哥了你賠十條命都不夠知不知道!”魏陽淵趕緊走了過來對着楓若俞吼道,然後擔心的看向騰景瀾,道:“表哥,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騰景瀾淡瞥魏陽淵一眼,推正了楓若俞之後,繼續享用面前的美食。

小廝趕緊過來收拾局面,把地上的湯都擦得乾乾淨淨。

楓若俞饒有興趣的看了騰景瀾一眼,然後道:“抱歉啊,手滑了,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回去坐着吧。”騰景瀾漫不經心答道。

楓若俞轉身走回了位置,他的位置就在花清姿隔壁。劉銘芯不安問:“你幹嘛了你,沒事去給別人盛湯做什麼,這下倒好了,搞砸了。”

“你覺得那個人怎麼樣?”楓若俞忽然問。

“你說那個面具男嗎?”劉銘芯先前遠視看過騰景瀾,只見他戴着一面具。“很神秘呢,也不大愛說話。”

楓若俞嘿嘿一笑,然後點頭。“確實是一個神秘的人呢。”

從鳳凰樓那邊回來也已經是下午了,花清姿也決定讓他們定居在預習的地方里面,那裡房間雖然不多,但是勉強擠擠還是可以的,也方便他們行動方便些,別免得大老遠的跑來跑去,他們不累,她都替他們覺得累。

“楓若俞想瞧瞧你的樣子,你就讓他瞧瞧唄,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在回去的途上,花清姿漫不經心道。

騰景瀾聞言,微微勾脣一笑。“你看出來他的目的?”

“很明顯好不好,雖然說楓若俞詭計多端,但他究竟還是小孩子。但他身爲小孩,心思未免過於重了些。”花清姿緩緩說道。

“嗯,想看我事兒小,可他有一天的心思不放在這兒了,反而放在其他不好的事情上。這就壞了。”騰景瀾道。

花清姿讚許的點點頭。“我曉得,回頭我讓他自已有些自知之明吧,哪怕是小孩子,過於自作聰明還是會讓人心生厭惡的。”

“難得你說這樣的話啊。”騰景瀾淡笑。

“得了吧,你不也一樣。”花清姿瞥了騰景瀾一眼,忽然低聲問:“侍衛的事情你弄好了嗎?”

騰景瀾無奈一笑,輕彈了花清姿一下額頭。“放心,你的事情永遠放在第一位。”

此話一出,竟讓兩人有一瞬間的發愣,騰景瀾意識到自已所說的話有些過火了,花清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覺曖昧。

“可不是嗎,我要是有喪失,我看你以後太后的藥向誰討去。”爲了緩解一下這氣氛,花清姿儘量玩笑化。

騰景瀾身軀微微一頓,眼眸閃現失落,但也附和花清姿。“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察覺了,不容易啊。”

“對了,你說我該怎麼面對花清雪那事兒?”花清姿想起了花清雪,忽然問。

“怎麼面對,你心裡有數不是嗎?但是我比較推薦你順着她,當然,只要你有興趣知道她的意圖是什麼。”騰景瀾處之泰然說道。

看來騰景瀾還挺懂自已心思的,她確實是考慮着要不要假裝順着花清雪,那樣就可以一步步知曉她的目的是什麼。當然,她得一步一步來,不能一下子就和她結盟,那樣花清雪必定會生疑。

“鎮北王最近有什麼行動麼?”鎮北王已經把念頭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不僅要防,還要反。

她又怎麼會讓別人騎在她頭上撒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會允許。撒野,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回去花清雪可能會找你,你就先應付花清雪吧,她在我不方便出來。”裡將軍府不遠之時,騰景瀾停下了腳步對花清姿道。

“嗯。”

與騰景瀾告別後,她先是去看了看小姨,在路過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小姨正在和夏涼談風說笑的聲音,便沒有再進去打擾了。夏涼這個性子真是讓人無奈,明明最初見到茂餘蓉的時候她是一臉仇恨,現在竟然和茂餘蓉相處得比她還好。

“紅翠,你覺得夏涼是個怎麼樣的人?”花清姿漫不經心問起了影八。

影八懵了下,雖然不清楚花清姿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腦袋單純,性格直率。”

“你覺得是好是壞呢?”花清姿繼續問。

“只要不礙大事便是好事。”影八道。

花清姿點了點頭,道:“可是這樣的性格很難保證會不壞大事,只能自求多福吧。”

“確實如此。”影八附和。

“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感覺你聲音有些沙啞了?”花清姿突然問了起來,先前聽着紅翠的聲音陰陰柔柔的,現在怎麼有些沙啞,還有些男性的聲音呢?

影八內心一驚,表面仍然是淡定不已。“對啊,先前沒注意身子給感冒,嗓子本來就有些不好。前段時間因爲饞嘴吃了不少辣的,所以嗓子就出問題了。”

“這樣,那我給你開個方子吧,這樣好得快些。”花清姿點頭道。

影八趕緊搖頭拒絕。“不用了,這事情我早就經歷好多次了,只要不吃辣的東西過一兩天就好了。”

聽着他這樣說,花清姿內心也覺得並不是什麼大事,也不再強求什麼了。

當她回到房裡看到房中的一切時不由得愣住。“傢俱怎麼變了?”

影八一看,果真如此,以前那些簡陋的傢俱全都被換了個嶄新的,看起來還非常昂貴奢華,與花清雪那裡的傢俱有得一比。

就在他們滿腹疑惑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花清雪的聲音。“妹妹,這是我讓父親給你新換上的傢俱,你可喜歡?”

她讓換上的?看來這個花清雪真的下重金了啊,竟然爲了她跑去花勇邵面前顯擺,貌似舒雁禁足的事情還沒過多久吧,花勇邵內心還有沒有氣還是一回事。這個花清雪到底是抱着什麼心態花費心機的呢?

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花清姿假裝露出欣喜的樣子,道:“這些都是姐姐讓父親換的嗎?”然後又露出一副意識自已反應不妥趕緊正色。

“是啊,看樣子妹妹很喜歡,那我就放心了。”花清雪內心輕哼,爲此她花費一番功夫自然是不容易,但是看她的反應在自已意料之中,也算是平衡了下內心。

“那就先謝謝姐姐了。”花清姿笑道。“姐姐這番花費心思,讓我很是感激。”

“哪裡的話,只要能讓妹妹高興,哪怕讓我再做十件,我也是心甘情願的。”花清雪面露喜色,一副誠懇的樣子。

花清姿抿了抿脣,故意問:“姐姐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呢?”

花清雪聞言,面露悽然。輕嘆一口氣道:“能爲了什麼?我知道我以往做的事情罪孽深重,也不再企圖你能原諒我了,但是能做一件讓妹妹你高興我也心滿意足了。”

“姐姐必須如此?”花清姿咬咬脣。

花清雪見時機到了,便道:“唉,我的心情是妹妹你不能明白的。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妹妹你吃完晚飯早些休息,晚睡對皮膚不好。”說着便瀟灑離開,看得花清姿特別想笑。

待花清雪走遠了之後,花清姿勾起嘴脣看向影八,道:“曉得什麼叫虛僞了不?”

“見識了。”影八淡笑。

“不知道她這次安的是什麼詭胎,得小心行事些才行了。你爲人謹慎心思比夏涼要好得多,所以你提醒着些夏涼,讓她這段時間行事別太大意,免得中了花清雪的招兒。”她不擔心自已中招,那是因爲她斷然不會中花清雪的招。只是她擔心夏涼那個腦袋單純的丫頭罷了。

影八點頭,道:“奴婢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花清姿身邊久了,他自稱奴婢都麻木了。更讓他覺得***的是,他現在自稱奴婢竟然已經流利自如,習以爲常了!

但不得不說,從侍候花清姿那段時間起他就覺得她待下人還是不錯的,粗活極少讓他們去做,有時候還會親自上陣。和花清姿相處起來,竟讓人有種朋友相處得感覺,而不是主僕。

花清雪回到房中,花清媛緊追問什麼情況。花清雪狠瞪了花清媛一眼。“本小姐做事自然是順順利利的,哪像你,做什麼都不行!讓你去做你不做,我回來你就只會問!”

“我還不是擔心花清姿見了我就生厭嗎,我自小就欺壓着她,就算她本有意談和,恐怕見到我就不想談和了。”花清媛委屈道。

花清雪聞言大怒不已。“生厭生厭,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廢物!讓你做什麼都做不好,誰讓你以前總欺壓着花清姿,這下倒好了吧,完全不給自已留後路,難怪你做人會這樣失敗!我真爲你那早死的娘感到默哀,生了你這樣的女兒還不如生塊叉燒!”

花清媛被花清雪損的不如人,內心即是委屈又是憤怒,她有那麼沒中用嗎?而且當時不是舒雁暗示讓她去欺負花清姿的嗎,怎麼現在出事了就蓋在她頭上了?縱使內心有千萬埋怨與不滿,但花清媛哪敢吭聲抗議?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畢竟她是要靠花清雪過日子的。

花清雪出了一口氣之後,內心倒是舒坦許多了,畢竟在花清姿面前假惺惺做作的她很是不好受,還何況得看她面色行事,更是讓她憋氣不已!“哼,花清姿那事兒我成了一半,她倒是動搖了。”

“這麼快?你用了什麼法子?”花清媛一愣欣喜問。

“自然是給了她利益,和她說我向父親要傢俱往她那搬去。”花清雪喝了一口茶淡道。

花清媛不由得皺皺眉,道:“你向父親要傢俱?這樣不會有事嗎?畢竟前段時間大夫人才?”

“你傻啊,還真信了不成?我纔不會在爹氣未消的時候去送死呢,自然是我自已掏銀子給買傢俱送去的啊。”還好以前娘給了自已許多銀子首飾之類的,她雖大花但還有許多價值連城的首飾。

花清媛爲了掩飾自已的不夠聰明,納納笑道:“那是因爲二妹你說得太逼真了嗎,讓人以假亂真。”

花清雪自然是聽得出她的拍馬屁,但花清媛拍的還算受用,便也不跟她計較。“只要事兒成了,就輪到她花清姿受遭遇了。”花清姿,你讓我所受的罪,我一定要讓你自已親自品嚐品嚐!而且,還是十倍奉還!

時間很快的就流逝到了第二天,這天花清姿倒哪兒也不去,很乖的在房裡面抄寫東西。

看着花清姿已經寫了有幾個時辰了,影八上前問:“小姐,你已經寫了好幾小時了,真的不歇歇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花清姿倒也覺得乏了。伸了個懶腰問道:“夏涼侍候小姨還好嗎?”

“我剛剛去看她們,有說有笑的,情況挺好。”影八點頭道。

“我去,還在說說笑笑?這兩人話題還挺多啊,該不會是相見恨晚吧。”花清姿喃喃道,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寫了這麼久手已經痠痛了。

“你在寫什麼呢?”影八湊了過來問。

花清姿倒也不遮掩,反而拿了幾張遞給影八道:“是藥與藥之間的衝突,還有組成。這些都是寫了給楓若俞他們看的,等他們都熟記了那些藥物之後,他們就能看這些了。”

“這些東西讓郎中寫不就好了嗎?”影八疑惑問,“何須自已親自動手呢?”

“自已動手有什麼不好?一能加強自已的記憶,二自已操縱內心有數。一石二鳥啊,況且郎中認識的藥可不一定比我多。”花清姿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笑眯了起來。

影八內心默道一句不害臊,然後看了看門外,道:“今天太子難得沒來。”

“他在做事兒呢。對了,紅翠,你會武功嗎?”花清姿忽然問。

“呃,不,不會。”影八選擇了撒謊。

然後花清姿很果斷道:“你撒謊。”

影八在內心暗罵既然你都知道我會武功你還問!“你主人派你來保護我,必然是身懷不凡的技術,我看你既不會打掃,侍候人也不咋的,心思也不是特別厲害,說話嘴巴也不怎麼伶俐。你武功也未必會比我厲害,哎,你主人到底是看中你什麼讓你過來保護我的?”花清姿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真的是女人嗎!爲什麼她可以做到這麼不要臉!爲什麼她說這些話完全不害臊!

“我會些武功。”爲了不在她心中成爲廢物,影八隻好說出實話。

花清姿忽然露出一個大笑容。“哎,還真的會啊,我以爲不會呢。”

如果你她是主子在乎的人,他絕地絕對要掐死她!她壓根就在玩自已好嗎!“哈哈,別生氣啊,你看你這臭臉,一副深仇大恨似的。我問你這些事兒,是琢磨今晚要不要讓你迴避。”花清姿無奈笑道。

影八愣了下,明白她指的事情是什麼。然後下意識道:“不用,我能自保。”

花清姿倒是頓了下,滿臉疑惑的看着影八問:“你知道我讓你迴避什麼?”

“嗯?不是刺殺的事情嗎?”影八懵然問。

“哦?你咋知道我指的是刺殺的事情,我記得我除了騰景瀾說之外沒和你說過吧?”花清姿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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