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敬仰您許久了,今日總算和您見了面兒。”
曲向歌將***和好酒放到了沙發旁,然後走到何清平身前,笑着與何清平握了握手。
何清平雖然不知道曲向歌是什麼人,但見曲向歌和陳當歸認識,而且說話做事如此客氣,便下意識地伸出了右手。
陳當歸在旁邊笑着解釋道:“老師,他是我一個朋友,順路過來看看我,順手幫您解決點兒小麻煩。”
解決小麻煩?
聽到這話,何家衆人立馬有些驚詫地看向曲向歌。
現在何家最大的麻煩,無疑就是張百萬了。
陳當歸昨晚就已經知道了張百萬今天要來找麻煩,所以曲向歌顯然是他叫來的。
難道,這樁麻煩,曲向歌有辦法治本?
何清平握着曲向歌的手,感謝道:“既然你是當歸的朋友,那也是我們何家的朋友。你能來幫忙,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但這件事情,恐怕會連累到你啊……”
“無妨,老教授,您且看着就是。”
曲向歌笑着拍了拍何清平蒼老的大手,然後轉過身子,走到了陳當歸身前,將目光投向了叫囂的張百萬。
曲向歌沉聲道:“剛纔你說,誰都無法制裁你的生意?”
張百萬冷笑道:“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我見得多了,我張百萬的生意不還是做得好好的?怎麼,你也是做金融貸款的?”
“我不是。”
曲向歌淡淡地搖了搖頭,道:“生意上的競爭對手,自然很難制裁你,可如果……你的資金鍊斷了呢?”
“資金鍊?”
聽到這話,張百萬眉頭頓時一皺。
他的資金鍊,來自於紫晶銀行。
他的金融貸款公司,正是和紫晶銀行合作,他們負責收攏客戶,然後從紫晶銀行拿資金,提點非常高。
正是因爲通過紫晶銀行賺到了第一筆錢,所以張百萬後來纔開始用自己的錢放貸款,這樣賺到的錢就都是自己的。
所以,紫晶銀行就是張百萬最大的資金鍊。
難道,曲向歌是紫晶銀行的人?
張百萬擰着眉頭道:“閣下……是紫晶銀行什麼人?業務經理?支行負責人?”
曲向歌冷笑道:“居然猜出我是紫晶銀行的人。既然已經知道,那就趕緊滾蛋,今天的事情從此以後不要再提,只要你不放高利貸,等款項到期,人家自然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呵!”
曲向歌命令般的口吻,讓張百萬的叛逆情緒被激了出來。
“你說你是紫晶銀行的人,你就是了?”
張百萬厲聲道:“就算你是,那又如何?紫晶銀行的保安,業務員,都是紫晶銀行的人!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一直和我合作的,乃是西陽區紫光大道的支行行長!你知道什麼叫行長嗎?”
聽到這話,曲向歌有些無奈。
又特麼是西陽區的支行行長!
上次那個得罪陳當歸的馮勝利,是西陽區衡水路的支行行長。
這個得罪陳當歸的張百萬,靠山則是西陽區紫光大道的支行行長!
這他媽的!
這些屬下是跟自己這個西陽區分行行長反衝嗎?
越不能惹的人,他們偏偏要惹!
這羣傢伙是嫌我這個分行行長當得太久了嗎?
如果陳當歸真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是陳氏集團的少東家……
那麼以陳當歸那個失蹤了的母親,和紫晶銀行一把手的交情……
還有二把手對陳當歸的態度……
自己這個分行行長,位置恐怕真要鬆動了!
一念及此,曲向歌不由得怨氣十足,森冷地道:“我勸你,現在就給付大春打個電話,問問他曲向歌是什麼人!再告訴他,曲向歌要斷了你的資金鍊!”
“你好大的口氣!付行長的名頭也是你能直呼的?曲向歌,那算什麼東西?”
張百萬惡狠狠地瞪了曲向歌一眼。
但見曲向歌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張百萬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兒。
他沒有過分自信,而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付大春的手機號碼。
因爲是中午,所以付大春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張百萬立馬笑道:“副行長,吃飯呢還是午休呢?沒打擾您吧?嗯嗯,是這樣的,我這邊呢,遇到幾個欠錢不還的渣滓,我正要教訓他們呢,結果冒出一個小癟三,要斷我資金鍊!對對對,我尋思着我背後有您撐腰呢,誰敢斷我資金鍊啊?您問他叫什麼名字?哦哦,他好像自稱叫什麼曲向歌……”
張百萬在和付大春聊天的時候,神態一直比較放鬆,顯然二人也算是舊交了。
只是很快,張百萬的面色就唰一下白了!
他猛地看向曲向歌,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半晌後,張百萬的手機跌落在地。
他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彎腰將手機撿了起來,然後嚥了口唾沫,屁顛屁顛地來到曲向歌身前,賠起了笑臉兒。
“您……是西陽區分行行長?”
曲向歌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
但看他這個樣子,分明是承認了張百萬口中的話。
張百萬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誠如曲向歌剛纔所言,張百萬也許不怕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但卻怕資金鍊斷掉。
一旦紫晶銀行停止和他合作,他的公司將立馬崩盤。
幹他這一行的,資金源是最重要的!
正因如此,張百萬每年在付大春身上的花銷,幾乎佔了公司總收入的三成!
可是現在,連付大春都保不住他了。
別說保他了,付大春在電話中說了,連自己這個支行行長,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曲向歌可是西陽區的分行行長啊!
西陽區所有的支行行長,都歸他管!
張百萬再能跳,在曲向歌面前,那也是萬萬跳不起來的!
“曲行長,您大人有大量,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罵您是小癟三。我纔是那個小癟三,我張百萬纔是小癟三。”
張百萬不斷賠着笑臉兒,哪兒還有剛纔那股囂張氣焰?
曲向歌冷哼一聲,沉聲道:“你給我道歉有什麼用?你可沒得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