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湛海娛樂，既解決了**的一樁心事，也解決了胡娜娜的麻煩，可謂一石二鳥。
胡曉芳的求援，倒是給陳當歸指了一條明路。
“出租車！”
這時，陳當歸向路口招了招手，然後報了盛開區體育館的位置。
那一檔音樂綜藝節目，正是在盛開區體育館錄製的。
收購湛海娛樂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不像收購盛參藥廠那麼簡單。
畢竟盛參藥廠屬於破產清算狀態，而湛海娛樂還是一家正常運轉的公司。
在**拿下湛海娛樂之前，陳當歸得先去保護一下胡娜娜，畢竟他既然答應了胡曉芳，就絕不能讓胡娜娜再受到傷害。
“到了。”
因爲歸勝投資有限公司就位於盛開區，所以出租車很快就抵達了盛開體育館。
付了車費之後，陳當歸便掏出手機撥通了胡娜娜的手機號。
“喂，您好？”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一道比較空靈的聲音。
不愧是學唱歌的，這嗓子可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啊。
只不過，這空靈的聲音卻有些輕顫，顯然是剛受了委屈，正在遏制哭泣的慾望。
陳當歸眉頭皺起，眉宇間煞氣十足，道：“請問，是胡娜娜嗎？”
對面有些意外，忍住了哭腔，道：“我是，您是哪位？”
陳當歸道：“我是你母親的朋友，我叫陳當歸，她託我來看看你。我現在在你們節目組體育館門口，沒有證件進不去，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聽到這話，對面立馬沉默了。
隱約間，陳當歸似乎能聽到抽噎的聲音。
胡娜娜本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可再堅強的人，受了委屈之後，在父母面前也會像個無處可依的稚童。
她昨天剛給母親打電話，今天母親就焦急地找朋友來看望她。
天下間，還有一個人像胡曉芳這樣在乎她、疼愛她嗎？
胡娜娜不開口，陳當歸也沒有催她，只是靜靜地等着。
不多時，胡娜娜這才擦掉眼淚，拿起電話回道：“不好意思，剛纔情緒有些失控，陳叔叔，我這就來接你。”
“咳咳……”
聽到這個稱呼，陳當歸只覺有些怪異。
說起來，自己也就比胡娜娜大四五歲的樣子。
雖說自己喊胡曉芳一聲姐，但胡娜娜還是和自己兄妹相稱比較好。
各論各的，更實在一點兒……
只是還不等陳當歸開口，胡娜娜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
陳當歸有些哭笑不得。
這胡娜娜等會兒出來，要是看到她口中的陳叔叔這麼年輕，不知會有怎樣的表情。
沒過多久，陳當歸便看到兩個身材曼妙的少女，精緻妝容地向體育館門口趕來。
因爲看過胡娜娜的個人資料，裡面包括她的照片和身高，所以那兩個少女中，身材更苗條，容貌更偏向甜美風的，應該便是胡娜娜了。
至於胡娜娜身邊那個少女，身材則要更前凸後翹一些，模樣也透着些許明豔。
看她們身前都有一個名片卡，想必胡娜娜身邊那個女孩也是這場綜藝節目的選手，兩個人應該關係不錯，纔會同行。
只是不知道，這女孩是否和胡娜娜的處境一樣。
待得二女走近，先是有些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年輕帥氣的陳當歸，然後胡娜娜試着撥通了陳當歸的電話。
見到陳當歸拿起電話向她們揮手，她們這才確定，這個年輕帥氣的傢伙，就是電話中那位陳叔叔……
“你就是……陳叔叔？”
來到近前，胡娜娜有些羞窘。
因爲她實在想不明白，母親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朋友……
陳當歸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笑道：“你還是甭喊我叔叔了，還是喊我陳哥吧，要不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咱們各論各的。”
聽到這話，胡娜娜纔算鬆了口氣，然後感謝地笑道：“那就喊你陳哥吧，謝謝你來看我，我母親現在身體好嗎？”
陳當歸微笑道：“芳姐身體挺不錯的。”
聽陳當歸稱呼“芳姐”，胡娜娜這才放鬆下來。
本來她還擔心陳當歸是那個下流導演的手段，陳當歸這樣喊，就說明他真的認識胡曉芳。
而且出來之前，她還特意打電話找母親確認了一下，母親也激動地說那位是陳先生，是母親特意請來的人，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對陳先生恭敬一點。
正因如此，胡娜娜腦海中腦補了一個成年大叔的模樣，和年輕帥氣的陳當歸本人實在有很大的出入。
將這些拋諸腦後之後，胡娜娜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真是不孝，那麼大的壓力，我爲什麼要讓她老人家來承受？她供我讀書已經夠辛苦了……陳叔……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媽，我現在沒事兒？”
陳當歸微笑道：“當然可以，但得你真的沒事兒之後，我才能這麼說。”
聞言，胡娜娜的面色頓時蒼白起來。
胡娜娜身邊那明豔女孩嘆道：“想沒事兒……談何容易？公司和我們簽了十年的合約……想要不被雪藏，就只有抓住所有的機會上位……只是……只是……”
掃了一眼明豔女孩的名牌卡片，陳當歸得知這女孩名叫杜小玉。
雖然杜小玉沒有說完，但陳當歸明白她的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遇到麻煩怎麼解決，都看得明白。
但是看得明白歸看得明白，能不能狠下心去這麼做，則兩說。
胡娜娜和杜小玉無論身材、樣貌、氣質都算得上是出衆，到任何一所普通的大學都是班花般的存在。
讓她們委曲求全，爬上導演南胖子的牀，以後再爲了利益不斷墮落……
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可要是不這樣做，似乎只有被雪藏，夢想終生被掩蓋。
現實和夢想，怎麼選？
好像對於孱弱的她們而言，幾乎沒得選。
“喂！你們兩個幹嘛去啊！南導喊你們呢！”
這時，不遠處有一個穿着綠色馬甲的男人走了出來，手裡拿着策劃稿，衝着胡娜娜和杜小玉高聲喝道。
聽到這喊聲，二女同時一顫。
她們只是想要將接下來的這首歌唱完，好像都有些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