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最後一縷霞光幾乎燃盡,暮色深濃,殿門關上,室內的光線立即暗下來。他的俊臉染了重重的暗影,眉宇間繚繞着可怕的厲色。
雖然這兩、三個月,她長了個,可是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嬌小,只到他的脖子處。因此,他一臂抱起她,將她夾在牆壁與自己之間。
明詩約總覺得要往下滑去,猶豫着要不要用腿勾住他的腰身。可是,這姿勢不止曖日未,還火辣得很,讓見慣風月大場面的她也不禁臉紅心跳。
“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她瞧出他有情緒,試圖緩解他的情緒。
“今日你玩得很開心?”墨戰天鎖住她的眸光,深眸前所未有的暗沉、寒戾。
方纔,他都聽見了,她對燕思洛說,她覺得冰無極俊美、賞心悅目,和冰無極在一起很開心。他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他很不爽!
明詩約乾笑,“其實,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最開心的莫過於太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太后……王爺的犧牲自然也是爲了太后開心,是不是?只要太后開心了,我們的小小犧牲又算得了什麼,是不是?”
他盯着她,眼眸越來越暗,越來越深,深得像萬丈深淵。
“這裡人來人往,容易被人發現……我們還是另找個地方……王爺覺得呢?”
“本王覺得此處甚好。”墨戰天語聲冷冷。唔,這是一個適合偷青的地方。
明詩約的腦子高速運轉,想着擺脫這隻牛魔王的方法。但這個姿勢實在很不好,總是干擾她的智商,悲催……
硬拼沒有勝算,只能智取,怎麼辦嘞?
前世,她縱橫全球,叱吒風雲,還真沒有怕過任何男人,死過一次膽子就變小了?她的出息都被狗吃了嗎?怎麼遇到這隻牛魔王就只有歇菜的份兒?
“我……我腿痠,你讓我下來休息會兒……”
“你筋骨柔軟,無需休息。”
說罷,墨戰天的魔爪襲向她的側腰,用力地揉捏,充滿了邪惡的力道。
明詩約腦子一熱,難道他想……她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做花癡狀,“王爺想偷青,我心歡喜。”
花癡的典型招數:快速眨眼,嘟起嘴,湊上去。
以他對審美的高要求,這花癡的模樣無異於十二級颱風,一定能把他掃出十里遠。
墨戰天眉頭一皺,以往她也說過雷死人不償命的話,對他施展過媚功,但從未這般赤果。交手多次,他還猜不到她的心思,還是戰無不勝的銀面戰魔嗎?
想到此,他體內的無名火燒得越來越旺,把她的小嘴含住,又啃又咬。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是折磨人的妒火與怒火。
明詩約僵住,唔……尼瑪!這什麼節奏?他不是應該被她這大大的雷給轟走嗎?她這是自動獻上去,作死的節奏!
脣似刀,舌如劍,刀劍齊上,她潰不成軍,又痛又麻,好像被刀劍劃過,在滴血。
要不要這麼狠這麼絕啊牛魔王!
她喘不過氣了,使勁地
推他,含混不清地說道:“唔……唔……讓我喘口氣……”
墨戰天趁機闖入,佔領最深的復地,脣舌癡纏。
體溫急速上升,熾熱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他好像想將她整個人融入體內,好像要把她碾碎吞入腹中,好像在發泄着什麼,他只想任由自己的意念去做,即使這很瘋狂,讓他看不懂自己。
腰腹間熱氣騰騰,似要爆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上……唔,還是這麼小,手感還行,不過連翹的滋補羹湯應該有點作用……
明詩約被他吻得暈了,腦子裡都是漿糊,卻忽然感覺到被人突襲——
你妹的!襲月匈!
她惱怒地扼住他的咽喉,“放手!”
“這兩三個月,就這麼點兒長進,明日本王吩咐連翹爲你多燉一些滋補的羹湯。”墨戰天語聲沉魅,格外的曖日未,“下一次,本王希望能摸到一個小饅頭。”
“流氓!你把饅頭放自己胸前,摸一夜都行!”她又羞又怒,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
雖然這兩三個月她這身子開始發育,可是隻長了這麼點兒,竟然還被他嘲笑……這隻牛魔王,被他親了摸了,還被他嫌棄,哪有這麼惡劣的人?再說,胸部會長多大,是她能控制的嗎?她憑什麼讓他摸?真是搞笑了,能正常點嗎?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她不爽到了極點!
她怒吼:“放開我!”
墨戰天欣賞她面頰上的紅雲,心情貌似有點好了,卻掐住她的雙頰,語聲冷厲,“你給本王記住,你可以與冰無極笑鬧,但不許與他靠近兩步之內;可以與燕思洛說話,但不許靠近他四步之內!”
這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
我擦!
明詩約的心情本就不爽,聽到他這霸道得不可理喻的規定,更是雪上加霜,直接炸毛了。
前世,她認定的男友從來沒有這些霸道條款,他憑什麼管她?
他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你腦子不是進水,而是裝了大糞!”她的食指戳着他的頭,“我喜歡跟冰無極笑鬧擁抱,跟你有關嗎?我喜歡和燕思洛談情說愛,跟你有關嗎?我喜歡勾引世間所有美男子,與他們保持曖昧的關係,跟你有關嗎?”
“你再說一遍!”墨戰天的深眸暗黑無際,魔性的黑雲漸漸升起。
她懶得跟這個蛇精病扯下去,打算推開他走人,他卻變成一座堅定不移的山峰,怎麼打怎麼推怎麼捏,他都不動一下。她的眼裡寒芒直迸,“有種你現在就把我滅了!”
他死死地瞪着她,眼眸被魔性的黑雲籠罩,駭人心魂。殿室也充滿了魔性,暗無天日。
明詩約的雙手是自由的,爲今之計,只有扼住他的咽喉。她真的這麼做了,使勁,再用力一點,他就去見閻羅王了。
墨戰天的瞳眸滲出幾縷血色,慢慢地靠近她,完全不怕她兩隻手會了結他的性命。他輕咬她的耳珠,極盡撫弄之能事,臨死之際做着男歡女愛的事。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死都不怕!
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癢麻的感覺迫使她鬆開手,好癢……癢死了……啊……
崩潰啊……
這致命的軟肋被他捏住,她還要不要混了?
可是,他根本不想停,或許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她劇烈地戰慄、顫抖,漸漸的變成一具沒有骨頭的血肉之軀,癱在他懷裡。
墨戰天滿意地抱住她,倚牆而坐,魔爪伸進她的衣衫,愛撫她光滑細膩的脊背……
明詩約想逃離,可是渾身無力,任由他上下其手,心裡罵他千萬遍。
“你的身軀,比你的心誠實多了。”
他在她耳畔低語,沉魅得令人髮指。
她還在發抖,拳頭慢慢握緊,慢慢地積蓄力量。
以往曾有過的、對他的好感,轟然坍塌。
終於,墨戰天放開她,像獵人忽然有了一絲憐憫,放過獵物,卻又對嬌弱可憐的獵物警告:“本王說過的話,你最好記住,否然,本王的懲罰你絕對無法承受!”
她快速起身,沒來得及整理衣衫就狼狽地逃出去。
狂奔一陣,她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墨戰天,你有種!可我也不是任你捏圓搓扁的軟柿子!
金酒樽,琉璃盞,白玉杯,山珍海錯,瓊漿玉液,滿殿錦繡。
墨太后的壽宴是燕國的盛事,舉辦得無比隆重,彰顯了燕國的繁華與富庶,因爲,東齊、南楚、西秦、趙國等臣屬國和西邊強大的精絕國都會派使臣來賀壽,在外異族外邦使臣面前,燕國不能有失國體與國威。
使臣、燕國的文武大臣、後宮妃嬪獻上壽禮,壽宴達到高朝。
明詩約坐在大臣家屬女眷的女賓區,位置很偏僻,與親王、重臣的宴席離得很遠,因此,她逍遙自在地自娛自樂。冷不防的,有一道黑影靠近,她擡起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冰無極的到來,引起一陣騷動。幾個名門閨秀擺出一張花癡臉,目眩神迷地看他,希望他的目光能落在她們身上。可是,他的目光落在那個帝都長得最醜的閨秀上,強烈的妒忌佔據了她們的心,她們恨不得把明詩約拖出去暴打一頓。
“約兒,這裡太偏,跟我去那邊坐。”
冰無極蹲在她身邊,長及腰間的銀髮垂落在地,旁邊的閨秀伸手輕輕地觸摸柔軟的銀髮,他察覺,轉頭狠狠地瞪過去,冷酷絕情,嚇得那閨秀驚惶地低頭,都快哭了。
明詩約在他耳畔道:“我坐在這兒就好,你快回去,不然這裡的名門閨秀會在我身上戳出無數個洞,我會失血過多而死。”
他勸不動她,失落地回去就座。
二皇子燕思洛看見這一幕,面冷如霜,這個明詩約,就會招蜂引蝶。
墨戰天自然也看見她在冰無極耳畔低語的親切模樣,不動聲色地飲酒,眼底卻暗雲涌動。
這女娃,是故意的!
明詩約不經意地轉頭,看見一道凜冽至寒的目光,似一把長劍,要生生地劈了自己。
墨戰天,道貌岸然!衣冠擒獸!
她冷哼一聲,挑釁地瞪他一眼,移開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