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然意味深長地看那賤骨頭,這傻子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傻了,還能作詩,難道她遇到絕世高人,拯救了她塞滿了大便的腦子?
接下來是武比,徐賢妃道:“太后,武比比什麼好呢?船上地方小,不可能舞刀弄槍吧。”
“舞刀弄槍自然不行,萬一傷到人那如何是好?”謝皇后道。
“太后,不如……比比水下功夫,潛入水中,看誰的耐力長。”徐賢妃笑道。
“不好不好,下水比試,成何體統?”墨太后反對。
“也沒什麼不好,水下功夫也是一門功夫。”冰無極笑道。
“太后,臣女願一試。識水性的人可參與比試。”謝靈芸挑釁地問明詩約,“明詩約,你不會退縮吧。”
“我自然是奉陪到底,還有誰參與比試?”
明詩約冷笑,謝家大小姐好濃的火藥味呀。
徐賢妃這麼熱心,想必是早有打算,或者是與這些個名門閨秀串通好了。
不好意思,她年少時進行水下訓練,成績最好的就是她。
最後,參與武比的有謝靈芸、明詩約、明婉然、徐嬌四人,主考官是墨戰天和冰無極,因爲冰無極是南海冰族王子,水下功夫自然極好。再者,他負責衆人的安全。
由於人多,墨太后沒有出去,站在窗前觀看,謝皇后和徐賢妃等妃嬪也留在裡面。
衆人來到船頭,宮人準備了四條粗繩,四個參與者拽着粗繩下水,而且不能鬆手,以便拉上來。
冰無極對明詩約低聲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嗎?別逞強。”
燕思洛溫柔道:“約兒,若有不適,便立即上來。”
燕思淳爲她打氣,“若你贏了武比,便是‘文武雙全第一好女’。”
墨戰天給她傳音入密,“盡力便可,當心水鬼。”
明詩約微微一笑,不見絲毫的緊張。
還是牛魔王最關心她。
四人下水,一手拉着粗繩,墨戰天一聲令下,她們不約而同地沒入水中。
人羣中的謝靈紫,眼神辣麼的陰毒可怖,好像一隻餓昏了的吸血女鬼,要吃人。
秋夜的河水冰涼得緊,不一會兒,全身就冰寒起來。不過,明詩約在前世是暗黑世界的至尊女皇,自小就被父親扔到一個孤島接受地獄式的魔鬼訓練,十八般武藝都不在話下,這水下功夫又算得了什麼?
當初,她進行水下訓練的時候,水下溫度是零下二三十度,現在這河水的溫度遠遠達不到,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然而,這身軀畢竟比不上前世的鋼筋鐵骨,她屏息靜氣,看見其餘三人已經快不行了,臉龐發白,面目很痛苦。
忽然,有人拖拽她的雙腳,使勁地往下拽,力道很大,應該不止一人。
明詩約使勁地踢、踹,都甩不掉下面的水鬼。
我擦!是誰害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索性鬆開繩子往下沉,看見兩個黑衣男子,當即出招攻向他們。
這兩個男子武藝一般,可能是水下功夫不怎麼好,她施展前世所學的水下搏鬥術,十幾招就把他們打暈,看他們沉下去才游上來。
明婉然、徐嬌撐不住,已經上去了,謝靈芸卻
昏厥了,往下沉。
謝家大小姐好勝心強,爲了贏連命都不要了,真是蠻拼的。
明詩約把她拽上來,浮出水面,“她昏過去了,快把她拉上去。”
宮人大驚,手忙腳亂地把謝靈芸拉上去。
冰無極伸手,把明詩約拉上去,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墨戰天看見她沒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目光在她身上纏繞。
謝靈紫的眼眸迸射出惡毒的光,這賤骨頭竟然活着上來了!
謝靈芸躺在地上,她蹲下來叫姐姐,可是,怎麼叫怎麼搖晃,謝靈芸都沒有反應,不省人事。
“我姐姐是不是死了?快救救我姐姐……”謝靈紫慌了,心神大亂。
“我看看。”明詩約蹲下來。
“不用你管,貓哭耗子假慈悲。”謝靈紫痛恨地喝道。
“你想當耗子,我還不想當貓呢。”明詩約小臉冷沉,嚴厲道,“如若你想要你姐姐活過來,就給我閉嘴,一邊兒待着!”
謝靈紫六神無主,聽見這話,不由自主地閉嘴。
明詩約將謝靈芸的身軀放平,捏住她的口,讓她的口張開,接着往裡面大口地吹氣。
冰無極和墨戰天目瞪口呆,明詩約這是做什麼?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親吻?這有礙觀瞻好嗎?明詩約對謝靈芸有……女人之間的特殊情誼?恕他們孤陋寡聞,有這種救人的法子?他們再也不能和她好好地玩耍了。
不止他們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謝家大小姐被賤骨頭輕薄了?而且是當衆輕薄。
天啊,這賤骨頭是不是瘋了?這世道究竟怎麼了?
謝靈紫的眼眸瞪得圓圓的,張大嘴,可以塞三個鵪鶉蛋了。
明詩約繼續救人,雙手重疊放在謝靈芸的胸部,有規律不間斷地用力按壓。
“你做什麼?你怎麼能……”謝靈紫叫嚷,大力推開她。
“滾開!”明詩約厲聲喝道,持續不斷地按壓着。
好彪悍啊!
圍觀的人都覺得腦子短路了,不夠用了,這賤骨頭果然是帝都淫賤第一人,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對生死未卜的謝靈芸做出這種不堪入目的事。謝靈芸好可憐,命在旦夕還被賤骨頭又親又摸又按。
就在衆人的震驚裡,謝靈芸嘔出兩大口水,幽幽睜開雙目。
謝靈紫又驚又喜,“姐姐,你醒了……”
謝靈芸在朦朧裡看見賤骨頭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驚怒地擡起手臂揮過去。
明詩約早已料到她有此反應,及時地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森冷而鄙夷,“若非我救你,你早已死了。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謝靈芸睜大眼,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嗎?
明詩約清冷地眨眸,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目光裡離去。
燕思洛、燕思淳面面相覷,她真的救了謝家大小姐一命?
冰無極、墨戰天也是不可思議地對視,她這救人的方式太過獨樹一幟了吧。
由於秋冷瘮人,參與武比的三個閨秀先去河畔的自家馬車更衣。
明詩約的馬車已經壞了,只好在船上更衣。連翹把衣衫拿進來,服侍她更衣後退出去。
她正想出去,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是面色陰晴不定的墨戰天。
“我好了,出去吧。”明詩約笑道。
“急什麼。”
他背靠小門,雪顏絕豔,面上閃爍着隱隱綽綽的昏影,添了幾分神秘莫測。
明詩約輕然一笑,“王爺有事?”
“你對謝靈芸做的那些……當真是救她?”
“不然呢?你以爲我是百合?”
“百合?百合花?什麼意思?”
“雖然謝靈芸視我爲敵,不過她也沒有置我於死地。這次就算我做慈善吧。”
“下不爲例。”墨戰天沉聲道,如若每次救人都要這樣,那他頭上的綠帽不知有多少了!
明詩約蹙眉,“什麼下不爲例?”
他冷厲道:“不許再用這樣的方式救人!”
這語氣說一不二,像是不可忤逆的聖旨。即使救的是女人也不行。
她心裡樂開了花兒,“謝靈芸是女的,有什麼關係?女人的醋你也吃?”
越想越好笑,她憋不住了,開懷大笑。
墨戰天脣角一抽,眼眸瞬間沉到了谷底,吃女人的醋有什麼錯?
“二皇子都沒吃醋,你吃什麼醋?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明詩約差點兒直不起腰。
“不許笑!”他的臉更黑了。
好吧,不笑了。她正經地板起臉,雖然有點困難。
不過,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佔有慾很彪悍?
“冷嗎?”墨戰天一本正經地問。
“不冷。”其實,手還是有點涼的,不過喝一杯熱茶應該就會暖起來。
“手這麼涼,還說不冷?”他握着她的小手,語氣略帶責備。
“那又如何?”明詩約目帶挑釁。
他輕輕地揉她的小手,像要把她的小手搓熱。
搓着搓着,他擁她入懷,“詩兒,你是我掌心的雪,若你的宿命是融化,也只能融化在我掌心,生生世世是我的人,形影不離,榮辱與共。但我希望,你是永遠不化的一捧清雪,永遠留在我掌心,飲我生命之泉,享我靈魂之華,與我共赴此生,不離不棄。”
這話,低低的,沉魅得令人靈魂顫抖,深情得令人如飲甘醴。
明詩約愣住了,這就是他的表白?
辣麼的深沉,辣麼的刻骨,辣麼的動人心魄,辣麼的令人沉醉。
她想說,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見她呆呆的,墨戰天擡起她精巧的下頜,目光深濃得化不開,“願意嗎?”
她搖頭。
“不願意?”他驚愕,失望,絕望……
“我不想當你掌心的雪。”明詩約俏皮道,“雖然你這番話很動人、很特別,但我更喜歡直接點兒的,三個字,或者四個字的。”
“三個字,四個字?”墨戰天不解,“是什麼?”
“第一個字是我,最後一個字是你。”她放慢語速做示範,“我……你,明白了嗎?”
他一頭霧水,什麼我……你,她究竟想要什麼?
明詩約感覺是自己討回來的,急躁道:“就是我什麼你。”
墨戰天還是不明白,我什麼你?
PS:搖搖也替墨墨捉急,扶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