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黯然道:“你抓緊時間罵吧,我還有很多事沒說完,咱們得提綱上線趕趕時間,不然又會出現別的幺蛾子了。”
蕭離的口氣帶着無奈和惆悵,唐卓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也不能老抓着人家的過錯不放,更何況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正所謂知錯能改還能賣煙,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回頭大家看,他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兒?”
蕭離的神色更黯然了:“no作no迭。”
唐卓大吃一驚:“什麼意思?”
蕭離詫異道:“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英文翻譯版呀,這個你都不知道,這該多無知呀。”
唐卓臉一黑,真想一巴掌拍過去,你一百年老鬼還特麼挺潮,他冷聲道:“我特麼不想跟你討論潮不潮的問題,老子跟你這種鬼沒法溝通,別瞎扯了,你把事兒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蕭離委屈的看了唐卓一眼,心道“是你一直東拉西扯的呀,這也能怪我,難道新世紀的人羣已經無法溝通了嗎?”
蕭離來自清末,那個階段的社會到處硝煙瀰漫,哪有什麼太平日子,所見到的人羣要麼窮兇極惡,要麼醇厚朴實,但是人家那種惡是惡到骨子裡了,可是淳樸也淳樸到內心,這種無理取鬧堪比無賴的行徑,那是真沒遇到過。
他也懶得糾正什麼,想了想,開口道:“山上的毒瘤算是我的分體,你看過煉妖壺,就是不知道你明白了幾成,內在的煉妖壺內記載長生斬三尸之術,留在山上的就是惡屍,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作爲本體的我,竟然受制於惡屍,不論是巫法還是體魄,甚至在精神上,完全被碾壓,而且我發現一件怪事,這具惡屍竟然可以自發性的修煉煉妖壺壁的秘法,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喘了口氣,蕭離繼續說道:“非但如此,每次我和他真人PK的時候,他竟然連我想出什麼巫法也都一清二楚,如果說是一體雙魂,互相瞭解,我也能理解,可我總是猜不透他想出什麼招,鬥了差不多七十年了,每次都是我敗北而回,更奇怪的是,他明明佔據了上風,想滅了我總不至於易如反掌,難得也不悔太高。”
“尤其可恨,這混蛋竟然修煉古老的煉魂之法,一切進入可控範圍的生靈,盡數被其吞噬,算進起來,加上禽獸,已然吸收了數千條性命,隨着吞噬靈體的增多,這傢伙的修爲我已經望塵莫及了,現而今恐怕只有煉妖壺能治住他了。”
似乎擔心唐卓置身事外,他又補充道:“出不懷疑,這混蛋應該是被某種先聽性的條件所限制,無法離開請光山,但等到吞噬足夠的生靈之後,這些問題恐怕都不在是問題了。”
唐卓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青光村清然隱藏這樣的禍患,隨時都有可能亡村滅種啊,不由得恨起了始作俑者,他憤怒的指着蕭離罵道:“這特麼都是你乾的好事,沒事求什麼長生,惹出那麼大亂子,看你怎麼收場。”
蕭離也無奈的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追着長生的步伐並沒有給人類造成霍亂,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根據煉妖壺的記載,反而走上了這條邪路。”
唐卓也知道這個怪不了蕭離,畢竟誰沒有慾望,他自己的慾望就難以控制,更何況還是長生呢,但是他無法忍受的是,這種爛攤子最後要他來收場。他倒不是推卸責任,都說福禍相依,煉妖壺這種天地異寶肯定要伴隨更大的禍事,但是心理上怎麼也接受不了別人種因,他來買單。
蕭離小心翼翼的說:“其實你也不用頭疼,只要把禍害滅了,就皆大歡喜了。”
唐卓怒了,咬牙切齒的說:“特麼說的容易,你滅個試試看,老子拿到煉妖壺才幾天?能學到什麼玩意?你特麼那個分身修煉多久了?一根指頭都能把我滅了。”
蕭離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怎麼說。
唐卓悶聲道:“按你估計,你那個狗屁分身大概什麼時候會出山爲禍,我也提前做個準備。”
蕭離眼神閃爍,不知道怎麼開口,唐卓拍了拍額頭,說:“別告訴我就是這幾天。”
蕭離爲難道:“其實本來沒那麼快的,我雖然打不過他,給他製造些麻煩還是可以的,問題出在別的地方,有批人想把祖墳遷過來,我算過這家老祖宗的八字合我挺吻合的,這就糟糕了,如果八字相沖,留給你的時間就多了,但是這八字相合,其中就有說不明道不白的關係了,總之……迫在眉睫啊。”
唐卓只覺得一盆涼水澆在了頭頂,特麼迫在眉睫是什麼意思,眨眼既來嗎?我特麼還是個處男,還沒進行成人儀式,李月如還在等着我……
天人交戰,唐卓想過一逃撩之,但是能往哪兒逃?根據蕭離的說法,惡屍一旦離開請光山,整個世界恐怕都得遭到恐怖的襲擊,非科技能夠匹敵,更非人力能夠抗衡,他苦惱的拍着額頭,越着急越無奈,最後乾脆一屁股躺在牀上,閉上雙眼,讓自己以爲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蕭離能夠理解唐卓的無奈,可是他的無奈只會比唐卓多的多,分屍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消滅惡屍,從一開始的分庭抗禮,到現在的無能爲力,隨着分屍之後,煉妖也跟着不知所終,缺少了煉妖壺,他彷彿覺得失去了全世界,沒有了依靠,他又拿什麼去抗衡?
唐卓頹染不語,不停的琢磨事態的嚴重性,可最後都因爲力不從心,總之所有的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總顯得脆弱不堪,他嘆了口氣,看了看蕭離,半晌纔開口道:“那你來找我的用意是什麼?我比你還不如,同樣不是惡屍的對手。”
蕭離搖了搖頭說:“不對,如果你是普通人,肯定不是對手,但你擁有煉妖壺,已然創造出修道,採藥,醫人三大鬼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