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聽見唐卓說的這個事情立馬反應過來,這裡面有很大的蹊蹺,爲什麼提了三百萬這麼多錢之後還不趕緊回醫院,反而還在銀行門口徘徊,而且看手機這個舉動很明顯好像在跟誰聯繫,或者說在等一個什麼訊號,之後騎着摩托的人就恰好出現了,並且把錢搶走了,可以說是計劃的天衣無縫了,而且吳桐的哥哥竟然還知道演這麼一場戲讓監控把這事情拍下來,就算吳桐萬一狠下心報警了,警察一調查也會發現的確有搶劫這件事情,就把吳桐哥哥的嫌疑給大大的降低了。
“我哥大字不識的,沒有什麼文化,我們兩兄弟都一樣,他平時雖然好吃懶做一點,但是沒有那麼精明能想出這種招來。”吳桐說着,他還是覺得這種方法不是像自己哥哥能想出來的。
唐卓看了吳桐一眼,果然現在他又開始心軟給自己哥哥找理由開脫,當然,唐卓自己的推斷也是這件事背後不止吳桐哥哥自己一個人,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你哥哥身邊肯定還有其他給他出謀劃策的人,今天你哥哥從外面趕回來也很可疑的,這地方你們人生地不熟的,你在工地打工,你哥全職在醫院照顧你娘,他大白天能跑去哪裡,看樣子也不是出去買東西,而且還非要騙你自己在醫院,我估計他去的這個地方跟丟錢的事情逃脫不了關係。”吳桐很贊同唐卓這番話,“可是我們要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呢?”其實這事情對於唐卓來說很簡單,只要故計重施,像自己找吳桐一樣用一點追蹤粉就可以了,然後只要追尋着靈氣就可以找到吳桐的哥哥的其他待過的地方,但是現在唐卓還要帶着吳桐,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唐卓看了看吳桐,然後說道:“我們車裡等,他今天肯定還會離開醫院的,其實我找機會問了問你娘隔壁牀的人,說你哥最近每天都會有很多時間不在醫院,大概就是去了什麼地方。”吳桐聽後,不禁握住了自己的拳頭,自己的哥哥實在是太過分了,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只是讓他照顧一下母親他都還偷懶。
於是唐卓和吳桐在車裡進行了漫長的等待,終於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看見吳桐的哥哥從醫院走出來,只見他很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唐卓趕緊發動車子,慢慢地跟了上去。
由於之前吳桐的哥哥沒見過唐卓和吳桐開車來,所以唐卓還算明目張膽的跟在後買,也不怕被發現,終於跟着出租車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就見到出租車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裡,吳桐的哥哥從車上下來,就輕車熟路的進了小區,甚至還有這個小區的門卡。
吳桐一看就着急了,“這下怎麼辦,少跟這一下我們怎麼知道我哥進了哪個樓。”唐卓笑了笑,說道:“稍安勿躁,一切交給我。”其實唐卓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今天在跟吳桐哥哥碰面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追蹤粉,所以唐卓其實根本不在意到底能不能追上吳桐的哥哥,只要迷蹤粉還管用,就算吳桐的哥哥跑到天涯海角自己也能找到他。
唐卓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然後跟吳桐來到小區大門前面,此時沒有人進出,所以吳桐和唐卓蹭不到別人的門卡,於是唐卓乾脆朝保安室裡大喊道:“師傅,給我們開下門!”唐卓這聲都蘊含着自己的精神之力,之間那保安立刻從屋子裡出來,將大門打開,唐卓笑眯眯地道了謝,然後跟吳桐進到小區裡面。
“咱們倆怎麼找我哥啊?”吳桐看着一棟棟一模一樣的小區樓,不禁問道。唐卓只好撒了個謊,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道:“其實我今天在你哥手機上黑了個追蹤器,只要保證一公里的距離就可以定位他在哪裡,所以我們只要開車跟上來就能知道他在什麼位置了,跟我走吧。”說着唐卓就催動起自己的靈力,感知着追蹤粉的痕跡,此時唐卓離吳桐的哥哥已經很近了,不像之前唐卓找吳桐的時候,離着那麼遠,所以輕而易舉地就感知到了吳桐哥哥進了哪棟居民樓,唐卓裝作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指指前面的居民樓對吳桐說道:“定位顯示就在前面,我們去吧。”吳桐點了點頭跟唐卓朝哪棟樓走去。
唐卓憑着靈力的感知,走到了3002室的門前,唐卓對吳桐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等會我來敲門,然後我們衝進去,到時候對質以後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剩下的事情我不可能幫你權衡了,吳桐你自己要拿捏清楚,到底什麼事情該心軟,什麼事情不該心軟,有時候親人的確重要,但是當他們幹了一些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後,或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維持這樣的親屬關係了,想想躺在病牀上的大娘,那可是你們倆的親生母親。”
唐卓這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多了,剩下的事情還得吳桐自己去決定,這錢到底要不要拿回來,以及以後跟自己哥哥到底是個什麼關係,還得吳桐自己拿捏,唐卓說再多也只是個提醒的作用罷了。
之間吳桐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唐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了,或許我現在其實心裡還不相信我哥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但是現在的我需要一個真相,就算這個真想真的讓我失望,但是我也會做出該有的判斷來的。敲門吧!”說着,吳桐往後退了一步,把位置讓給唐卓,其實這下還是表現出吳桐心裡的一種不確定,就算他和唐卓已經跟着自己哥哥來到了這個地方,但是他心底裡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能夠放棄親生母親的性命,然後把錢悄悄藏起來,甚至還演了一出被搶劫的戲碼,就是爲了佔有這三百萬。
唐卓一步跨到門前,然後按響了門鈴,過了半分鐘左右,裡面才穿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問到:“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