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
二中籃球館。
天還沒亮，橫山四大天王就已經出現在球館裡。
宋中基等三人在倉庫裡忙碌着，洛奇在練投籃。
他們昨天晚上在小蘭家吃過晚飯才告別小蘭和小蘭媽媽，再折返橫山，帶上行李，夜襲廉城。
當時從橋頭回橫山的時候，他有一點不明白。他猶記得當初在“倩女幽魂”檔口的時候，小蘭姑姑尤小倩不是說還有哥哥和弟弟麼，父親也是前幾年過世。
如果一個兒子車禍死亡，那麼尤小倩父親肯定將大部分財產交與小蘭的家庭。
他將心中疑問提出來，宋中基笑了笑，說道：“洛奇啊，你對小蘭家庭瞭解太少了。小蘭爸爸跟尤小倩是同父異母兄妹，尤小倩父親死的時候，小蘭爸爸還活着。小蘭爸爸車禍身亡，家庭才破敗的。你沒有看到小蘭家是一棟兩層樓嗎？也就是說小蘭爸爸在世的時候，小蘭家庭水平還是很好的。”
“原來是這樣！”洛奇這才弄清楚當中的來龍去脈。
他們回到肥仔聰的豪宅，洛奇第一時間就是鑽進健身房，練他孃的兩個小時。
他喜歡折磨自己，讓自己的身體承受疲勞，磨鍊自己的耐性和意志。
愛情的動力讓他渾身有勁尋找地方泄，見怪不怪啦。
還有，今早早早過來這裡，也是他將他們被子掀開，四人才能同時出現在這裡。
平時都是他先到這裡，他們跟其他人都是按時到達這裡。
他練得很認真，也很精細，每個位置投十個，命中率喜人，基本維持在七八成。
對一個剛剛學會投籃的人來說，這是很好的成績了。
當然，洛奇是遇強則強，遇危則爆潛力的天才球員，大心臟投最後一球，完成絕殺。
天逐漸放亮，陽光穿過玻璃窗，灑在油亮的地板上，折射耀眼的光芒。
南方天氣不比北方，春節過後，天氣逐漸回暖，就這一天，溫度已經攀升到十八攝氏度左右了。
晨霧未散，微冷，十分適合運動。
“哇！洛奇，你這麼早啊？”阿龍出現在球館裡，“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洛奇說道，繼續投籃。
阿龍沒有干擾洛奇訓練，徑直走向宋中基。
“基哥，新年快樂。”
“阿龍，新年快樂。”
年後相見，喜氣洋洋，互道新年好，冀望在新的一年裡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接下來，其他人6續回到球館，球館也逐漸熱鬧起來。
“霍教練呢？”尤剛星問秋雅。
“霍教練要到十號纔回到這裡。”秋雅說道。
“那我們就召開一個簡單的會議吧，跟大夥兒說說全省大賽抽籤一事還有獎項的事。”
“好的。”
秋雅來到球場中央，高喊集合。
大夥兒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迅列隊。
“向右看，向前看，稍息！”秋雅充當臨時大隊長，指揮隊伍。因爲尤剛星不在現場，回更衣室拿資料了。
她沒有忘記一旁的三個助理，一個眼神，三個助理迅站好隊伍，一字列開，神情肅穆。
很快，尤剛星手持一沓資料從更衣室走出來，來到隊伍面前。
他掃視一眼，嚴峻的臉龐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忽地，他微微一笑，說道：“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大夥兒高聲喊道，並出鬨笑聲。
“我去，大猩猩，你這麼嚴肅，還以爲你要訓誡呢，嚇死我們了。”
“大隊長，你這樣跟人家拜年，保證沒有紅包。”
“是我也不會給啊！”
大家七嘴八舌，盡情調侃大隊長。
尤剛星保持微笑，沒有斥責。新年流流，要有一顆平和的心，海納百川。
秋雅說道：“好了，輕鬆時刻結束，該說正事了。”
話一落，大夥兒立刻收聲。
尤剛星說道：“全省大賽對壘圖表已經出來了，我們第一個對手就是東莞中學，全名東莞高級中學。”
頓了一下，他看着手中的資料，繼續說道：“東莞中學創建於1997年5月，歷史比我們學校差多了。籃球隊更是2oo8年奧運會成立，是一支嶄新的球隊。他們能在省內實力排第七的東莞殺出一條血路，進軍全省大賽，實力不容小覷。”
“我們學校歷史有多久啊？”洛奇不恥下問，當他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時，就知道他故意刁難尤剛星啦。
尤剛星怒瞪洛奇一眼，卻又不好作，畢竟，這是正常提問範圍。
“我們學校創辦於1978年，可能比在座所有人的父母還要老。”尤剛星難得不正經一回，戲謔一番。
話一落，大夥兒鬨然大笑起來。
笑罷，大夥兒收斂心神，看着尤剛星。
尤剛星說道：“東莞中學有不少天才球員，搭配合理，攻防兩端極具統治力。具體如何打，如何分析，還需要霍教練回來跟大夥兒說。”
“酒鬼有特權，自己最早放假，自己也是最遲迴來報到。他不需要經過球隊同意，給自己放長假。”洛奇意見多多，對霍元嘉十分不滿。
喲呵，公然挑釁主教練權威，這種球員不好好教育一頓，日後豈不是飛天？
秋雅問道：“你很生氣啊？”
“沒有，沒有。”洛奇才不會中母老虎的套路，趕緊說道。
秋雅說道：“沒有，那你說什麼？”
“隨口說說嘛，不是有一句話叫作，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嗎？”洛奇遣詞用句，智慧在線，得意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狠k一頓。
這回，不僅秋雅錯愕，連大夥兒都對洛奇刮目相看。
該不會過年的時候吃了增長智力的年糕吧。
秋雅說道：“霍教練用腦的，你是用身體的。腦力勞動需要多多休息和放鬆，你這個體力勞動睡一晚就龍精虎猛了。以後少在我面前說霍教練的不是。”
懟了回去，還暗諷一把洛奇四肢達，頭腦簡單。
“知道，知道。”洛奇不過是三秒智慧在線類型，豈能聽出秋雅話中含義。
能聽出來的，宋中基、阿龍、史可脫等人都出了輕笑聲。
一旁的宋中基說道：“東莞中學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我敢百分百的肯定！”
不打籃球的人說出這種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大夥兒都看向他，難得助理話，大夥兒還是抱着嚴謹的態度去看待的。
洛奇說道：“阿基，本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不過呢，你剛纔說的話深得朕心，我就允許你表高論。”
“謝謝！”宋中基看出大夥兒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頓感自己猶如如來佛祖金光萬丈。
不過呢，身邊那兩個人就不看好了。
“基哥，你這麼魯莽，小心名聲不保啊。”吳迪輕彈着耳釘輕聲說道。
“基哥，不懂就不要出來瞎肥仔聰壓低聲音說道。宋中基纔不理會這兩個烏鴉嘴，輕咳一聲，說道：“我有一個遠房親戚在東中讀書，他對學校的籃球員特別無感。爲什麼呢？因爲他每次去天上人間足浴店都能碰到一大波球員，人高馬大，鬧鬧哄哄，十分惹人厭。球員來足浴店明着是洗腳按摩舒筋活絡，暗地裡做的事齷齪着呢。”
“什麼事？”洛奇好奇問道，其實也是替一些小白問。
宋中基掃視大夥兒一眼，有些人心領神會點着頭，有些人睜大眼睛期待結果，看來，籃球員大部分都是四肢達，頭腦簡單啊。
既然老司機這麼少，就普及一下知識吧。
他輕咳一聲，肅聲說道：“球員精力旺盛，青春躁動，進了那裡，哪裡禁得住誘惑。他們有大部分人都被帶到單間，接受第二次教育。”
他沒有明着說，因爲有女生在場。
“什麼是第二次教育？”秋雅像阿嬌一樣很傻很天真地問道，想不到潑辣精練的秋雅，在某方面居然是傻白甜。
我去，這種問題怎麼能讓女生問呢？宋中基頓時感到腦袋很大，看着秋雅，臉色尷尬。
該怎麼回答？直白說是打飛機或者打炮？
“說啊，隱瞞什麼。”秋雅催促道。
宋中基有點後悔說話了，瞥到吳迪和肥仔聰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啊，這兩個混蛋，不幫忙也就罷了，還隔岸觀火，豈有此理。
他又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約的炮，再醜也要打完。
“啊二次教育就是我們高一的時候老師教的性教育。”他說着的時候，不禁爲自己的機智拍案叫絕。
連吳迪和肥仔聰都露出驚歎的神色，論急中生智，只服基哥。
能夠將花錢打炮說得如此有內涵和神聖，不是針對誰，基哥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秋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卻納悶那些球員有必要二次教育嗎？
男生嘛，聽了，秒懂，均都出淫猥的笑聲。
有人給基哥擠眉頭，有人用手指點着基哥，有人抱拳表示佩服。
宋中基繼續說道：“我遠房親戚說了，球隊上下，不管是教練還是助理，都喜歡到天上人間足浴店放鬆。他們的開銷，包括二次開銷，都有當地的老闆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