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庭聊了幾句,許墨就讓他先離開了。
現在也不是他和陳庭閒扯的時候,而且他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來質問陳庭關於鄭北亭的事情。
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許墨不想因此來影響聶氏的這件事。
聶雨詩是他必須要保護的,就單單他師父的關係,他都必須重視。
而和陳庭分開後,許墨也並沒有再回聶氏,而是再次驅車前往聶雨詩媽媽所在的地方。
只要張春花二人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不出意外就會來這裡找聶雨詩的媽媽,然後和皇甫正雄的人進行碰頭。
那時候便是收網的時候了,只要收網了,他也就能夠去鎮南市找皇甫正雄,並且調查清楚鄭北亭的事情。
來到聶雨詩媽媽的孃家附近,許墨並沒有再去找她,而是將車停在一處較爲隱匿的地方後便一直坐在車上。
他並不急,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在這裡等幾天的準備。
雖然只是爲了這麼一點在他以前並不會在意的事情,但在不一樣的時機下,卻也一樣重要。
至於等待,許墨從來都不在意。
在許墨等着的時候,聶氏集團之中,張春花和張仁貴也已經碰頭了。
“姐,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張仁貴看着張春花得意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摸清了聶氏的所有安全設施的所在,並且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已經完成了那個人給我們的條件。”
“我也一樣,已經拿到了聶氏的財務報表,並且破壞了聶氏和陳氏之間的關係。”張春同樣一臉笑意,同時冷笑道:“聶雨詩肯定想不到聶氏會毀在我們的手中。”
“誰讓她攤上了那麼個母親呢?”張仁貴同樣冷笑道:“我也不知道姨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雖然她現在被那個老傢伙趕了出去,但再怎麼說也還算是聶家的人,她竟然真捨得這麼做。”
“女人瘋起來,是沒有底線的。”張春花笑着說道:“我同樣是女人,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好了,弟弟,聶雨詩母女的事情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只要能拿到錢就行了。”
“也是。”張仁貴微微點頭,同時擺弄着手裡的U盤,“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去找姨吧。”張春花想了一下,“那個出價五百萬的人,我們雖然能夠聯繫到,但他之前便已經說明了,事情完成後要經過姨那裡,通過姨來聯繫那人進行最後的交易。”
“所以雖然我也很看不上姨這種自己坑自己家的做法,但這一聲姨還是得叫一叫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張仁貴有些迫不及待道。
相比於五百萬,他實在是看不上在這裡對着底下那幾個人指手畫腳的感覺,雖然也很爽,但只要有錢了,有什麼不能爽的?
“瞧把你急的。”張春花笑着說道:“你別急,我們先去找找表妹。”
“總不能不辭而別是不?”
“等會兒我說話,你就不要插嘴了,知道麼?”
“我知道了姐。”張仁貴點了點頭,他對於張春花是很信服的。
他也很清楚,沒有他姐姐張春花在,他根本不可能拿到這五百萬。
很快兩人就一起來到了聶雨詩的辦公室。
聶雨詩此時並沒有什麼心情跟,在陳庭和張春花一起離開後,她便有些心煩意亂起來,雖然她相信陳庭,但張春花會做出什麼來,她卻不能保證。
雖然她有收到許墨的信息,知道這裡的一切許墨都清楚,她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擔憂,只不過她將這憂慮藏了起來。
隨着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聲,聶雨詩才收拾了下心情,深吸了口氣後說道:“請進。”
看着進來的張春花和張仁貴,聶雨詩微微一愣,在同時也有些緊張起來。
難不成,她們已經達成了目的了嗎?
聶雨詩心中想着,在同時問道:“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麼?”
“表妹,是這樣的。”張春花苦着臉說道:“我剛和陳家主聊完,家裡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我爸那邊遇到了點麻煩,需要我和弟弟回去處理一下。”
“是出什麼事了麼?需要我幫忙麼?”聶雨詩沉默片刻後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張春花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爸媽他們就是種田的,也就爲了點地跟鄉鄰們爭一爭,這種事情以前也沒少發生。”
“這不過我和弟弟來你這裡工作了,也體面了,我爸他們呢就想我們兩個回去撐撐面子,也省得那些鄉鄰老來欺負我們不是。”
“所以我們纔想着先來跟你請個假。”
張春花說到這,臉上多了抹歉意之色,似乎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一般。
這讓聶雨詩心中都有些感嘆起來。
如果不知道情況,她還真可能被張春花忽悠過去,不得不說,張春花這演技的確不錯,從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的囂張,再到後來的老實,她似乎都將自己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這一切也都在許墨的計算之中。
這讓聶雨詩感嘆的同時也有些苦澀。
明明算是一家人,雖然也算有些矛盾,但爲何要互相針對?
他們若不是一開始來的時候咄咄逼人,就算給他們一些好處,聶雨詩也毫不在意,甚至會心甘情願。
但偏偏,他們卻從一開始都是虛僞的。
沉默片刻,聶雨詩微微點頭,有些擔憂道:“我知道了,你們就快回去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
“陳家主那邊,我會跟他說一說的。”
“真沒事?”張春花一臉的擔憂。
聶雨詩笑着說道:“真沒事,你們先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吧。”
“現在我身邊也就只有你們兩個是我能夠信得過的了,我還等着你們早點回來幫我呢。”
“放心吧,我們會盡快回來的。”張春花連忙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就先回去了?”
“嗯,你們去吧。”聶雨詩微微點頭。
張春花二人見狀,便直接走了出去,離開之時仍是一副歉意的模樣,一直到門關上,兩人才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冷笑。
聶雨詩則靠在椅子上,臉上多了幾分苦澀。